野蠻時代從低級到高級：生產發展，商品出現

在野蠻時代低級階段，自然經濟條件下人們的生產的直接目的就是消費，生產力低下的狀況決定了直接消費之外的交換行為只可能零星發生，交換的物品也僅限於偶然的剩餘物。到了野蠻時代中級階段，遊牧民族的畜牧業得到發展，可以創造出超出自身消費之外的較多剩餘，這樣，經常性的交換便具備了形成的前提條件。而到了野蠻時代高級階段，生產進一步發展，農業和手工業的分工使得社會當中出現了直接為交換而進行的生產，商品生產出現了。

生產的發展讓人類可以創造出超出自身消費之外的較多剩餘，為了交換的商品出現了

第三次社會大分工：商業從生產獨立，商人從生產者獨立

此外，以往歷次社會分工進一步擴大了城市與鄉村的對立，引起了第三次社會大分工。城市與鄉村的對立使得更多人從土地當中脫離出來，而他們的生存勢必將更多地依賴於從鄉村而來的各種生活資料。這就醞釀產生了新的團體，即商人集團。因此，這第三次社會大分工就表現為商業從生產中獨立出來，商人從生產者中獨立出來。在恩格斯看來，這是有決定意義的分工。這次分工和以往的社會大分工一樣具有非常深刻的社會改造作用。

第三次社會大分工：商業從生產獨立，商人從生產者獨立。商人出現了。

第一，“它創造了一個不再從事生產而只從事產品交換的階級—商人”。商人階級的出現與以往任何階級都不同。此前，“階級的形成的一切萌芽，還都只是與生產相聯繫的”，但是商人出現後，“首次出現一個階級，它根本不參與生產”。由於該階級的特殊性，他們很快便取得了生產的領導權，從原本依附於生產轉向對生產的支配。

商人階級的特殊性：規避風險擴大銷路的價值、不從事生產的罪惡

商人階級的特殊性就表現在他們能夠免除以往交換中的不確定性，規避交換過程中可能出現的風險，使“產品的銷路擴展到遙遠的市場”。這樣，他們就使普遍的商品交換成為可能，因而很自然地就成為生產者間不可缺少的中間人。他們也藉此在生產者與消費者身上進行剝削。

商人很快便取得了生產的領導權，從原本依附於生產轉向對生產的支配。

由於他們並不直接從事物質生產並自詡是對社會最有貢獻的階級，他們也被恩格斯稱為“真正的社會寄生蟲階級”。“它從國內和國外的生產上榨取油水，作為對自己的非常有限的實際貢獻的報酬，它很快就獲得了大量的財富和相應的社會影響；正因為如此，它在文明時期便取得了越來越榮譽的地位和對生產的越來越大的統治權，直到最後它自己也生產出自己的產品—週期性的商業危機為止。”

商業是生產升級的催化劑還是人性的放大器？

上述恩格斯的這段雄辯，從從野蠻時代的自然經濟，一路連貫到資本主義經濟危機，可謂是一氣呵成，高度概括，思維縝密！

筆者初讀來，很受震撼，歎為觀止；但細細品味，總覺得必值得再探討。古語云“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這本合理。人類社會生產越發達，無技巧體力勞動的價值就越低，相當程度的勞動都會交給機器和人工智能。

就業是民生之本：成為企業家或老闆的商人提供給勞動者數以億計的工作崗位

其一，正如恩格斯所說，商人免除了生產中的不確定性和風險，擴展了產品的銷路。如此說來商人承擔了資源的微觀和普遍配置，必有自己存在即合理的價值。

其二，難道只有體力勞動和實體產品才是產品，才有價值？抽象的選擇、方案和制度，何嘗不也同樣具備價值嗎！

其三，商人確實從生產的依附者發展成為了領導者，這不正說明了其重要性和無可替代性嗎？起碼成為企業家或老闆的商人，就提供給無可生產的勞動者數以億計的崗位，連領導人也說了“就業是民生之本“。

商人是社會的寄生蟲還是工人的共生者？

商人從事的是抽象生產，也具有相當價值；如果只有生產者，沒有商人，世界也會是一番難以想象的局面呢！

總之，筆者認為，雖說商人也許創造了並不需要的產品並鼓吹享樂和消費主義，製造虛假繁榮，但他們並非“社會的寄生蟲”，最多也是“工人的共生者“、“生產升級的催化劑“和“人性的放大器”。

【參考文獻】

《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恩格斯著，1891年

《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導讀，榮鑫、劉志洪，中國出版集團公司，20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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