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魯迅先生的《故鄉》才懂什麼是故鄉

一、究竟什麼是所謂的故鄉呢?

假如我們對魯迅不存在一個完整性的閱讀,將《故鄉》這部作品認為是“風俗小說”或者是“鄉土小說”進行閱讀,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故鄉》一定不是“風俗小說”或者“鄉土小說”,魯迅做那樣的作家是很不甘心的。對於一個作者的天性來說,魯迅非常貪大;對於作者的處境來講,魯迅是有他的“任務”的,也可以說是“聽將令”。有兩句話我要在這裡說,一,先生是一個非常早熟的作者;二,他是一個大器晚成的作家。

這個“故鄉”到底是沈從文的故鄉呢?還是汪曾琪的故鄉呢?當然都不是。真正對故鄉進行描寫,一定離不開鄉愁以及閒情逸致。魯迅所創作的《故鄉》正好是一篇不存在鄉愁以及閒情逸致的《故鄉》,魯迅不太喜愛所謂的小調調,而魯迅的情懷是非常巨大的。身為一個作家的魯迅有一個非常小的偏好,那就是是魯迅創作的美學規則。魯迅的小說一定會對象徵主義有偏向。因此,這裡的“故鄉”,它一定不是“很小的地方”,魯迅是不會對“很的地方”產生興趣的。他所寫的就是那個所謂的“山河人民”。《故鄉》是一篇小說它是面向中國民族發言的,它一定得是“中國”,只可以是“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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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比喻的巧用

《故鄉》中的故事非常簡單,回去老家成為了賣家產。這麼小的事,是成為不了故事的。《故鄉》究竟有什麼好的呢?人物描寫的非常好,對閏土以及楊二嫂的描寫。我們先來談一談楊二嫂,楊二嫂有一個“豆腐西施”的綽號。在漢語中,“西施”原本是一個十分好聽的名字,但“豆腐西施”就不太好了,帶有一種反諷的味道。不得不承認的是,“豆腐”一直都不是一個美好的詞語,它與“西施”結合在一起,非常奇怪以及不正經,它同時刻畫著楊二嫂,——楊二嫂以前就是一個“不是他孃的正調”。這為後面的敘事奠定了一個非常好的基礎。敘事中,楊二嫂都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我們所能看到的是什麼呢?是一個小市民的刁蠻、自私、造謠、貪婪,她貪婪是由於她的算計,因此她還存在另一個綽號:“圓規”。“豆腐西施”與“圓規”不僅僅是有意思,同時還具有一定的邏輯性,實際上是發展的,這個發展是不容小視的,它實際上替代了小說所存在欠缺的性格發育。這一線性十分珍貴的。這一線性就是流氓性。在魯迅的作品中,流氓性是十分重要的一個概念。魯迅對劣根性始終都帶有批判性,劣根能被分為強的那部分與弱的那部分。流氓性就是強的那部分,而奴隸性就是弱的那部分。

最使魯迅心痛的就是,不只是這兩部分在兩種不同的人的身上體現,而是同一個人的身上有所體現。這個總結是魯迅思想重要的組成部分,流氓性與奴隸性常常是相伴而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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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重點來說一下“圓規”這一詞。圓規這一詞歸屬科學。當魯迅將“圓規”這一詞使用在了楊二嫂身上的時候,楊二嫂這一人物就變得與眾不同了。起初我們看到的楊二嫂是什麼樣的人呢?一個裹腳女人。裹腳的女人和圓規在形狀上是相似的,對吧,我們能夠去好好的像一下。然後我們再來看,楊二嫂究竟是誰呢?是一個有很多心機的女流氓,她最大的特點---算計,這樣看來楊二嫂同圓規就非常的相似了。這樣就非常好。但是,假如我們再來看一次,楊二嫂究竟是誰?楊二嫂的算計本來不存在科學意義上以及對物理這一領域的“運算”,而是在人文意義上的、對他人的一種“暗算”。這樣看“圓規”這一詞與科學以及文明就完全沒有關係了,成為了其他意義上的那種愚昧和邪惡。楊二嫂與“圓規”根本就不存在說明神似。這事實上就是一種反諷的力量。一種非常強大的力量。換句話說,“圓規”這一詞就是放在楊二嫂身上的一顆隨時爆炸的炸彈,當讀者看見它時,它就要爆。我差不多能肯定,曾經胡適與趙元任首次看見“圓規”這一詞語的時候,胡適與趙元任一定會噴出來。他們肯定會感受到那種突如其來的幽默,同時有那種突如其來的反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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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忘了《故鄉》是在1921年的1月創作的,在那時,“圓規”在現代漢語中不是常常會用到的,位於“之乎者也”的邊緣,那就是高大上。高大上這一個詞語,終究卻掉在了這樣的一個女人身上。這句話的意思是,假如我們可以去用“歷史的眼光”去仔細閱讀經典文章,我們收穫到的審美樂趣是十分寬闊的。但是,不管怎樣,我想說的的是,“圓規”依然是屬於那個時代高科技的一個詞彙,在這部小說中還是有些突兀的,它與小說語言的那種氛圍是不兼容的。對比後,將楊二嫂比作“兩根筷子”反而更加貼切。我來看一段文字——我非常吃驚,急忙抬起了頭,卻看見了一個凸顴骨,薄嘴唇,五十歲左右的女人出現在我面前,兩手放在髀間,沒有系裙,張著兩腳,正如一個畫圖儀器裡細腳伶仃的圓規。魯迅作家的小說素養是這麼的好,他創作小說的能力是這麼的強。在這段文字中,魯迅先來描寫他自己,把自身的一些動作描寫得十分清楚,這個是十分關鍵的。這樣,魯迅描寫的角度就可以確立了,這同時確保了對楊二嫂這一人物的描寫再也不是所謂的客觀描寫了,卻成為了“我”的一種主觀感受。也可以說,“圓規”這一詞其實不屬於楊二嫂,僅僅屬於作者“我”。你叫楊二嫂叫“圓規”,她是不可能答應你的,她不理解“圓規”到底是什麼,她也不可以瞭解。存在著角度的一個轉換,“圓規”,這一不兼容的詞立馬就變得兼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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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明的叫到

對小說人物的描寫來說,《故鄉》刻畫閏土與楊二嫂的方法實際上是相同的。但是,有一點區別卻十分的大,特別特別大。刻畫楊二嫂這個女流氓,不管是在敘事的方面還是輔助的方面,魯迅使用的都是相同的,換句話說就是魯迅式的那種“冷眼”。非常冷。相同在輔助的方面,魯迅刻畫閏土反而是表達感情的與詩意的。就這一點來說,在魯迅的作品中是很少看見的。但是,這一點也非常重要。同時我一定要去問一個問題——魯迅那麼不剋制的原因是說明?他刻畫閏土那樣抒情是什麼原因?他刻畫閏土那樣詩意是什麼原因?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們不得不回去剛才。在談到楊二嫂時,我講過這麼一句話,在魯迅的眼中劣根性是由兩個部分組成的,流氓性是強的那部分,奴隸性是弱的那部分。換句話說,

象徵主義的小說,對小說的整體部分,魯迅是非常精心的。一定不要感覺魯迅創作小說是作家隨手寫的,他創作的小說創作得好僅僅是由於他是一個“天才”,他是“妙手偶得”,實際上這是不存在的。在以前的許多年中,中國文壇中存在一個非常不好的事情,一談到作者的“思考”就會認為十分可笑,這是非常悲哀的。作家為什麼不可以思考呢?思考被認為是人類最重要的精神活動,它的功能不可以說比想象力以及感受力重要,但是絕對不在感受力與想象力的下面。如果沒有思考的能力,那可以培養以及訓練,但我們不可以自己放棄。作家自己去放棄思考的能力是非常危險的,終究,你僅僅可以跟隨大流,變成魯迅所憎恨的“幫閒”。

讀魯迅先生的《故鄉》才懂什麼是故鄉

在《故鄉》中,圓規表現得是流氓性;但是呈現奴性的是誰呢?那就是閏土了。問題是,刻畫楊二嫂得時候,魯迅是順著來刻畫的,所有的都與邏輯相符合。刻畫閏土呢?魯迅反而反著來刻畫的。在描寫閏土時,魯迅注重刻畫一個東西,少年時的“我”與少年時的“閏土”存在得關係。我將這一關係稱為自然性,人同人之間的自然性。這太美好了吧。在作品中,魯迅在筆調上是抒情與詩意的,這些描述與泰坦尼克號十分相似,在大海中自由馳騁。我一定要說,“我”同“閏土”之間自然性的關係中,“我”屬於弱勢的,但“閏土”屬於強勢得,但,剛在敘事得方面,魯迅才對閏土的外貌刻畫完成後,戲劇性立馬就展現出來了,不存在過渡,魯迅是這樣寫的——他(閏土)停住了,臉上現出了歡喜與淒涼的神情;動著嘴唇,但卻沒有作聲。他的態度最終恭敬起來了,分明的叫到:“老爺!……”人同人的自然性突然停止。一句“老爺”,存在階級性得。它就像大海中的冰山,它擋住了泰坦尼克的去路。泰坦尼克0號是指魯迅的那些抒情和詩意,一下子就朝著冰山衝了過去,沒有什麼可以擋住。我剛才提到,處於弱勢的“我”竟然成為了“老爺”,但處於強勢的“閏土”卻成為了奴才。魯迅在微小的一些地方做得非常好,作家得一些思想從微小得一些地方都可以感受到得,而不是相反。魯迅一反常態是什麼原因,進行抒情?還是進行詩意?他的目的很明顯。

全部的抒情與詩意始終在給小說的內部提供能量,提速得時候,以衝過“老爺”這座冰山為目的。這以衝非常悲傷、寒冷,那是文明的一場災難與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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