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疫情,讓基層幹部的委屈顯得淋漓盡致

這場疫情防控的人民戰爭打響以來,從建立健全區縣、街鎮、城鄉社區等防護網絡,到做好疫情監測、排查、預警、教育疏導、管理服務等工作,廣大基層幹部在疫情防控一線付出了艱辛努力。

近日,有基層工作者來信反映,防控工作中得各種數據、報表、督察整改落實反饋等任務,讓基層人員每天疲於應付。

“現在就是一頭驢在拉磨,幾個人在趕驢,一群人在監督驢拉磨。”基層幹部得委屈,也在這場疫情中凸顯的淋漓盡致。

一、不被群眾理解,甚至受到群眾非議。

現在社會上流行的一句話是,“中央政策是好的,都是地方上落實得不好。”很多基層幹部認為這句話很值得商榷,他們權力最小,掌握的資源最少,能夠動用的手段極為有限,卻要為所有政策落實不力負責很不公平。一位鄉鎮幹部反映,“出臺一個好的政策不僅不難,而且應當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而要把好政策落實好,絕不是出臺文件,然後層層落實文件那麼簡單,這需要方方面面的配合。”

群眾的維權意識正在不斷增強,很多人認為,政府為百姓服務理所應當,而某些事情做不好,群眾就要責問幹部。甚至居民生活遇到各種不如意,基層幹部就經常被當成出氣筒。一位副鎮長曾說道:“現在是上級、群眾都指責我們工作沒幹好,老婆孩子又說我不顧家,想起這些就讓人感覺沒尊嚴。”

一場疫情,讓基層幹部的委屈顯得淋漓盡致

二、責大權小、事多錢少沒尊嚴

近年來,取消農業稅、鄉財縣管等政策的實施,使得鄉鎮財權急劇減少,大多數鄉鎮只有靠上級的轉移支付才能順利運轉。而許多地方將“轉移支付”資金的撥付與一票否決聯繫起來,一位鄉鎮幹部曾表示,“這讓許多基層幹部有為了得到轉移支付而不得不完成任務的感覺,這當然會使基層幹部感到沒尊嚴。”除此之外,鄉鎮搞發展也面臨很多制約,為了獲取資金支持,鄉鎮幹部不得不看很多部門的臉色,而許多部門故意製造困難、吃拿卡要。一位基層幹部說,“我們辦這些事又不是為了自己,如果這些部門不改變工作作風,那麼就不僅僅是傷害我們尊嚴的事了,這會讓我們失去為基層幹事創業的動力。”

中部某省一鄉黨委書記向記者說,他要簽訂計劃生育、安全生產、社會治安綜合治理等等許多責任狀,哪一項落實不好都要被一票否決,“感覺自己疲於應付各種上級佈置的任務,領導說啥就要幹啥,沒有商量的餘地,落實不好還要挨批評。”

一些基層幹部還向記者反映:上級交待的任務不僅多,而且很多時候上級的要求未必合理。有些要求任務重,時間卻很緊。有些要求不考慮不同地方的具體情況,卻要求一刀切。除了任務的艱難繁重,許多基層幹部感到“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上級只給任務不提供經費保障。更要命的是,一旦出了事,基層幹部往往要背黑鍋,這樣的角色很難讓人感到有尊嚴。

一場疫情,讓基層幹部的委屈顯得淋漓盡致

三、到條條部門辦事太難

一位鄉鎮幹部說,“我寧願到縣裡哪個局當虛職,也不想在鄉鎮當實職。鄉鎮裡再大的幹部也只有落實的份,而縣裡某個局隨隨便便就發號施令”。某縣組織部副部長在接受人民論壇記者採訪時說,“這些年來,往鄉里調派幹部越來越難,很多人不願到鄉里工作,與之相反,鄉里幹部請求調回縣裡的越來越多,而據我瞭解,這不是我們縣獨有的情況。”

四、工作辛苦、待遇微薄、升遷無望

鄉鎮發展空間小、工資待遇低,使很多基層幹部產生了較重的自卑感。一位基層幹部說,“如果我們工作清閒,那麼工資拿得少也無可厚非。可大家都知道,我們乾的工作最多,可偏偏掙得最少,這讓我們感覺很沒尊嚴。”許多基層幹部坦言,一輩子只能處在官員序列最底層,承受最大的壓力,這讓他們感到很不公平。


一場疫情,讓基層幹部的委屈顯得淋漓盡致

五、維穩任務讓基層幹部尤其感到沒尊嚴

鄉鎮幹部普遍反映:現在維穩任務太多,上級領導說維穩是硬任務,對於上訪群眾要“誰家的孩子誰領回”,可以說信訪是上級最為看重的一票否決指標,基層幹部的大量精力都耗費在了維穩上。然而很多問題不是鄉鎮一級能解決得了的,為了“零上訪”的指標,有時候只能是硬著頭皮上,想辦法去圍追勸阻上訪者,一位負責信訪的鄉鎮幹部說:“一方面有上面的硬任務,一方面是老百姓的怨氣,我們是夾在中間,裡外不是人,尊嚴何在?”

六、屢屢成為媒體關注的負面焦點

有鄉鎮幹部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說,“看現在的新聞報道好像我們基層幹部的形象就是本事不大、脾氣很大,就是慵懶散,就是飽食終日,甚至都是都是談觀汙吏、橫行鄉里,現在向別人介紹自己的職業時,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鄉鎮幹部,還談什麼尊嚴。”

多一些換位思考,少一些空對空,基層幹部才能更好地發揮“穿針引線”的作用,團結一致拼命幹,共同打贏防控疫情阻擊戰。

治安案件常用法規

刑事案件常用法規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