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本來不想寫《道德經》

中國先哲們給人類留下了光照千古的思想認知。以老子最為著名的《道德經》而論,裡面就有這樣的經典: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辯,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聖人不積,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

這是《 道德經》的最後一章,是老子留給歷史的最後一章。但說起來令人嘆息,這篇人類歷史上的哲學巨篇,這篇中華民族的思想瑰寶,不是老子主動想寫的,是為了換取關文才不得已而為之。

大約周敬王三十五年(魯哀公十年、公元前485年),老子看到周王朝越來越衰敗,就離開故土,準備出函谷關去四處雲遊。把守函谷關的長官尹喜很敬佩老子,聽說他來到函谷關,非常高興。可是當他知道老子要出關去雲遊,又覺得很可惜,就想設法留住老子。於是,尹喜就對老子說:“先生想出關也可以,但是得留下一部著作。”老子聽後,一點法也沒有,就在函谷關住了幾天。幾天後,他交給尹喜一篇五千字左右的著作。寫完,老先生就騎著大青牛走了。沒有宣講,沒有佈道,沒有說明。所以,現在才有這麼多人靠解讀《道德經》養家餬口,這時的老子已經不是一個聖人,而真是一個子孫滿堂的“老子”了。

我們應該特別感謝尹喜。作為體制中人,他沒有因為老子看到周王朝越來越衰敗,要離開故土而指責老子。但我想老子儘管是聖人,一想到虎落平陽,被尹喜按在地上磨擦,寫時一定也是心裡一次一次問候尹喜老媽。老子為什麼不想寫?史書沒有記載,竊以為老子可能是認為後輩沒有人真正能看明白,寫了也白寫;也可能是老子沒有把自個看得多高明,這世上能人海了去了,這以後番邦不就出了個柏拉圖嗎?天外有天,山外有山。所以,中國先哲們留下的著作都不多,但每句話都與日月同光,每個字都如金子燦燦閃光。不像現在的或學者或官員,一寫就著作等身。更有數不清的如我輩者,也在搬弄文字,以為自個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人類歷史和文明經過幾千年的綿延,我們今天的科學成就、社會發展和文明程度,已經超越中國的戰國時期、西方的古希臘時期不知多少倍多少倍了,但在思想上哲學上情感上,與這些偉大的思想家哲學家相比,今天世界上70億芸芸眾生,不分民族不分人種不分性別不分年紀,大都不過是一群住著別墅開著豪車吃著大餐看著手機不會思考盲目跟風的螻蟻罷了,一言不合就舞槍弄棒,一思不統就互相撕扯,一語不融就賣弄裝逼,一論不認就上竄下跳。

以此次抗擊新冠肺炎災難中引發軒然大波的兩位寫者為例,一個名方方,一個叫廖君。如果非要給兩個人貼上標籤,方方是非官方的,廖君是新華社湖北分社記者,是典型的官方代言者。不能說方方寫得都絕對是真的,不排除由於受限,不能親臨一線,可能一些表述有誤;但也絕不能說廖君儘管每天寫5、6篇,就寫出了抗擊新冠肺炎災難的全貌,不然也不會留下“我到人前愧姓廖,從此人間沒有君”的評價。關鍵的問題是,不能只看她們寫了什麼,而是不看她們寫的是不是客觀存在。我們不能要求她們寫出事實的全部,她們也做不到。我們只要求她們不要造假。她們寫得可能都對,至於誰寫得更有價值,只能交給歷史和時間去檢驗。

所以,儘管我們都是凡夫俗子,任何時候都不要忘記老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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