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國衰落,誰主沉浮?

戰國時期的諸侯競爭,為什麼秦國勝出?秦孝公重用商鞅實行變法圖強,贏得先機。商鞅變法是一場巨大的政治變革,變法最徹底,奠定了強國的基礎。商鞅先後兩次變法,歷時19年,效果明顯,既沉重地打擊了舊貴族勢力,又發展了封建經濟,鞏固了封建統治的秩序,使秦國在百年之後能統一全國,削平群雄,與這次改革密切相關,“兵動而地廣,民休而國富,故秦無敵於天下”(戰國策·秦策)。商君雖死,秦法未敗,新法深入人心,連婦女兒童皆“言商君之法”。可見變法的徹底。

商鞅變法形成了耕戰體制,獎勵耕戰,獎勵軍功,建立軍功爵制二十等,提高戰鬥力,贏得了先機。值得一提的是,變法中的小家庭制度與東方六國“異俗”,規定一戶有兩個兒子以上的,到成人年齡必須分家,另立門戶,否則“民有二男以上不分異者,倍其賦。”意思是努力耕織,生產多的,免除徭役,相關法令中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法律內容,即鼓勵男子自立門戶從事農耕,並且將那些“事末利及怠而貧者,舉以為收孥” (《史記·商君列傳》,《二十五史》史記漢書卷),即是指凡從事工商活動以及因為懶惰而貧窮的,全家沒為官奴婢。商鞅施行重農政策強調農為本,商為末。這些政策利於人口的繁衍,增加稅收。秦統一後繼續推行這一重農政策,並強制改變東方六國的“贅婿”(即上門婚)婚俗,這成為孟姜女哭長城文學故事的一個重要素材。

商鞅主張廢除禮、樂、仁、義的說教,“禁遊宦之民,而顯耕戰之士”,這條措施不僅打擊限制了舊貴族,而且提拔培植了大批的軍功地主,增強了國力。在耕戰體制的強大推動下,激活了秦國社會,秦國人的戰爭熱情高漲,好似戰爭機器。

在思想方面,用法家思想統一思想,這也是統一的思想基礎。對推行和鞏固變法新政,用戰爭實現統一,法家思想無疑是正確的,因而從諸子百家中脫穎而出。遺憾的是自商鞅變法以來,長時間的一家之言,法家的嚴刑峻法催化了秦始皇迷信暴力,導致暴政,致使“萬世”之業終於秦二世。

時勢造英雄。馬克思說“恰巧某人在一定的時間出現於某個國家,這當然純粹是偶然現象。但是,如果我們把這個人除掉,那就需要有另外一個人來代替他,並且這個代替者是會出現的——或好或壞,隨著時間的推移,總是會出現的。”這是馬克思對英雄人物生產的闡明,因此,歷史需要這樣一個人物,就一定會出現這個人物。

歷史的機遇把年僅十三歲的嬴政推上了王位,但最初的日子,他並不能隨心所欲,處在萬人之上,一人之下。親政前實權掌握在被尊為“仲父”的呂不韋手中,呂不韋企圖篡奪王位。這樣的環境不利於他自我實現,要真正掌握實權,維護王位,必須靠不懈的自我奮鬥。因此,強烈的功利感驅使嬴政不斷進行自我實現,也難怪他崇尚法家,欣賞韓非的“法術勢”,由此,奠定了他剛戾獨斷的性格。時代給他提供了實踐的舞臺,親政後,六國衰落,朝不保夕。面對分裂局面,誰主沉浮?完成統一大業的歷史任務,無疑就落在敢於奮鬥的秦王嬴政肩上。他以新興地主階級政治家的氣概,一舉掃平六國。不僅如此,他還在統一前後的複雜人際關係中能賞識有識之士,能聽進忠諫直言。他始終把權柄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專制獨裁,事無鉅細,都要親自決斷,從而完成自我實現。

綜上所述,秦地處西部隴蜀經濟區(以秦地關中為主),兼有農業、畜牧之饒,長期推行耕戰體制,“於是關中為沃野,無凶年,秦以富強”(《史記·河渠書》),統一六國前已擁有富饒的天府之國,為統一奠定了雄厚的物質基礎;秦人以農業為主體,揉進遊牧文化的成分,形成了兼具經濟富饒與軍事強國的強大力量,故所向無敵,再則出現了傑出的君王秦王嬴政。可見秦國走向強盛不是偶然的,是多因素的歷史原因。

六國衰落,誰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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