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經用毒藥,害死了我最愛的狗…

無論過去多久,我都會一遍遍的想起:

你曾歡跳的樣子,嬉戲的樣子,開心的樣子,奔跑的樣子,靜靜看著我的樣子…那麼多美好的瞬間,像是鐫刻在我記憶的血肉裡,無法磨滅。

有人曾經用毒藥,害死了我最愛的狗…

第一年,我5歲,你剛出生不過一月。

第一次見你,你蜷縮成小小的一團躺在媽媽懷裡,尾巴膽怯的顫抖著,小腦袋微微仰起,烏黑的大眼睛那樣乖巧的看向我。

幼小的女孩,稚嫩的心臟,就這樣融成了水,軟軟糯糯,滿心滿眼的歡喜。

有人曾經用毒藥,害死了我最愛的狗…


第二年,我六歲,你一歲。

你漸漸長成大狗的模樣,嘴巴逐漸變長,四肢逐漸粗壯。

你全身黝黑,毛髮烏黑髮亮,身體柔軟溫暖。我總喜歡抱著你,輕輕地說話,自言自語。

我會把我喜歡吃的東西,分一半給你。你喜歡圍著我上躥下跳,你總是把前爪搭在我的身上,或者讓我扶著你的“手”直立行走,雖然最後你總會摔倒,可我們卻總是樂此不疲。

有人曾經用毒藥,害死了我最愛的狗…


第三年,我七歲,你二歲。

你的身體越來越大,我已經無法再將你輕鬆抱起。所以我總會躺在草地上,將你的大腦袋輕輕攬在懷裡。

我似乎能感覺到你的緊張,熱熱的撲通撲通的胸腔,可是你傳遞給我的溫度,卻又那麼溫暖、踏實。

那次我和別人吵架,吵得愈發激烈。她把手中的毽子扔在我的身上,在我還沒來得及哭的時候,一旁的你竟悄悄地撲上去咬了那個女孩一口。

她被你嚇的直哭,你卻站在我的面前,毛髮直豎,威武的像個英雄。

我也是在那天,才知道原來你的身上,流淌的是狼狗的血。

可是也是因為那天,母親便執意將你鎖起。

冰冷的鐵鏈將你與自由阻隔,以至於每次看見你凝望遠方,我都覺得溢滿悲傷。

有人曾經用毒藥,害死了我最愛的狗…

第四年,我八歲,你三歲。

我會趁著爸媽不在,偷偷解開你頸上的“枷鎖”。

我牽著你一起散步,似乎一出家門,你便恢復骨子裡的野性,肆意的奔跑。

我總是趕不上你,時而被你遠遠地甩在身後,每當這時,你都會停下來等我一會兒。跑到最後,我們一起跌倒在草叢裡。我抱著你哈哈大笑。

有人曾經用毒藥,害死了我最愛的狗…


第五年,我九歲,你四歲。

母親終於還是給你解開了鎖鏈。

因為你已經有了自己的寶寶。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你不再陪我一起瘋跑,你開始安靜,開始變乖。

你總喜歡用舌頭舔我的手心,用鼻頭蹭我的褲腳。

你的肚子開始一天天變大,你的行動開始越來越笨拙。

直道那天被母親發現,我才知道,原來我的小黑也會長大,也會做媽媽。

生下寶寶的那天晚上,你叫聲悽慘,我第二天去看你的時候,才發現你的情況並不好

你原本烏黑髮亮的毛髮變得一縷一縷,你全身都被汗水打溼,你躺在一群小狗崽中間,神情疲憊但溫柔。

我突然想起,一向最怕孤獨的你是怎樣獨自承受這一切?

在你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我卻沒有陪在你的身邊,你是怎樣度過這漫無邊際的黑夜?那樣膽小的你該有多麼害怕?

有人曾經用毒藥,害死了我最愛的狗…

可是你的眼神,卻彷彿不曾有過哀愁。

第七年,我十一歲,你七歲。

你開始老了,烏黑的毛髮中漸漸有了斑白。

你一如從前那般兇悍可愛,可是我們很少再玩以前做的遊戲,因為你的行動開始變得遲緩,你有時會“昆昆”得叫,有時卻又像個孩子。

有人曾經用毒藥,害死了我最愛的狗…

終於到了第八年。

我永遠無法忘記那一天。

那天我放學回家,在門口遇見媽媽,夕陽下的她看起來有些惆悵,昏黃的夕陽映照在她的臉上,她的神情哀傷又悲愴。

她說:“你快進去看看吧!”

我的心驟然抽緊,我扶著牆,不敢向前邁步。因為我擔心,那一步一旦邁出,就是生死永隔,往事不復。

終究還是見到了你。夕陽下,你那曾經溢滿溫柔的雙眼此刻空洞的大睜著,你那曾經熱熱的,有力地四肢大張著,抻得很直。

你那曾經無數次親吻我的嘴巴微張,湧動著白色的泡沫。

有人曾經用毒藥,害死了我最愛的狗…

我癱坐在地上,輕輕觸摸著你那曾經溫暖柔軟的胸膛,厚厚重重的身體。

可是此刻,它們那樣寒冷徹骨,像是細小冰冷的長蛇,在我觸碰的剎那,驟然鑽進我的心臟,肺腑冰涼。

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我蹲在原地哭了好久,直到兩腿發麻。

有人曾經用毒藥,害死了我最愛的狗…

我站起身,望著遠處染血的夕陽,像是一灘渾濁的蛋黃,靜靜的懸掛在天邊。


小黑你知道嗎,失去你以後,我再沒養狗,因為我害怕這世間惡人,會讓我一次又一次,將失去你的悲劇重演。

有人曾經用毒藥,害死了我最愛的狗…

我愛你,我的,小黑。


我是李阿斗,我在頭條等你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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