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爺獨白第十四彈~看過整本《如意君傳》的袁捕快，這次終於擺脫了“紙上談兵”，誤闖入大人房間後，見到更衣更到一半的大人，居然看呆住了~~袁捕快，你欣賞大人的美色，要不要這麼直接啊~~
（前情回顧： ）
01.
被陸繹“拎”上樓之後，我趕忙謝了他。
但又一想，不能讓他默認我輕功真的不好，便又補了一句，“其實卑職自己還是可以的。”
“楊程萬的輕功，當年在錦衣衛中屈指可數，沒想到他的徒弟竟然和他差這麼多。”
又來，今天晚上這篇兒就算翻不過去了是吧？
“大人此言差矣，卑職其實輕功也不差，就是這閣樓，稍微，有點高。”反正我已經想好了，你愛損就損你的，你高興就好，但我就是打死也不承認，你也拿我沒辦法。
白了我一眼之後，他便沒再說話。我正想開始在這屋裡找找線索，卻忽然發現屋內的隔簾動了一下，難道這屋裡還有別人？不對，人動起來不能這麼悄無聲息的，不會，是鬼吧？
媽呀，上次在鬼船上沒遇見鬼，不會在這兒要遇見了吧？
“大人，大人，快快快，快走啊。”我下意識地抓住了陸繹的衣服，想讓他趕快把我帶下去。
“不過就是一隻貓而已嘛，有什麼好怕的。”
貓？陸繹說，這簾子後面是隻貓？不會吧？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一隻小奶貓，邊叫邊從簾子後面走了出來。果然是隻貓啊。嚇死小爺了。
誒，我手在幹什麼？放哪呢？抓陸繹的衣服幹什麼！袁今夏，你不知道他有潔癖嗎？
陸大人，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啊，我剛才這不也是一時情急嘛，我給你整理整理，整理整理，這總行了吧？
為了緩解剛才的尷尬氣氛，我開始把注意力轉向剛才那隻小貓。這半夜三更的，小樓裡怎麼會有一隻貓？估計，是周顯已養的貓，一直在這裡等主人吧。
他並沒有答話，而是開始在房間裡查探。嗯，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看來應該是不在意剛才的事情了。
02.
在窗邊的花盆下，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一首詩，看樣子，是一首情詩。這周顯已在揚州，原來還養了一個情人啊。真是沒想到。
屋正中的桌子上，擺著一個罈子，我伸手去裡面摸了摸，掏出了幾包東西，聞過之後，發現這些都是香料。
他一個大男人，屋內怎麼會放了這麼多香料？
疑惑間，陸繹讓我去東邊的桌子上看看，果然，在那兒就找到了答案。
那邊的桌子上，放了許多用來制胭脂的輔料，和剛剛找到的那些香料一起，經過幾道工序，就能製成姑娘家平時用的胭脂和麵脂。
真看不出，這個周顯已，還是一個痴情人。
不過，這些東西，陸繹自然是不懂的，於是，我又和他詳細說了說制胭脂的過程。
“你懂得還真不少。”陸繹的臉上，露出了些許讚許之色。
那是，小爺之前，為了能多賺點銀子，也是想了不少法子的。這自己做胭脂拿去賣，便是其中之一。
可惜啊，《齊民要術》上記載的方子，的確好用，但想要做好，本錢太高，賣的時候又喊不上價，最後就只能作罷了。
這世道想憑著自己的本事混口飯吃，賺點銀子，也忒費勁了。誒，我和陸繹說這些幹嘛，他一個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公子哥，怎麼會懂我們這些底下老百姓的苦。
找過東邊後，陸繹又讓我去西邊的衣櫃看看能否找到什麼線索。
我翻找了一圈，除了幾件已經磨破的官服之外，別無所獲。這個周顯已，官不大，俸祿也不多，看來平時攢下的銀子，都拿來賣制胭脂的材料了。
做胭脂本就工序繁瑣，費時費力又費錢，但他卻偏偏還要親自動手，可見對那女子用情之深啊。又想到那個在牢裡時周顯已也要貼身佩戴的香囊，忽然覺得，這送香囊之人，應該就是他的這個情人吧？
“很有可能。”看來陸繹也贊同我的想法。他還問我上官曦那個香囊查的怎麼樣了，這個啊，大人您就放心吧，小爺出手，沒有問不出的消息。有了眉目，我馬上就跟您彙報。
03.
見在小樓裡也找不出更多的線索，陸繹便和我一起下了樓。
剛一出門，便颳起了一陣陰風。這宅子該不會真鬧鬼吧？怎麼感覺有點嚇人。
偏巧這時，忽然打了一個響雷，嚇得我趕忙拽住了陸繹的手腕。但忙亂間，卻好像從他的手上碰落了什麼東西。
應該，是一條手鍊？完了完了，這手鍊剛才好像是被我一個寸勁兒給弄斷了，才會掉到地上的，陸閻王該不會又要罵我了吧，趕緊給他撿回來。
我想到陸閻王會因為這件事生氣，會罵我，但我沒想到，他會那麼激動。
我道歉的話還沒說完，他卻突然吼了起來，“別碰它！”
那眼神看著既憤怒，又有些心疼，自認識他以來，我還從未見他這般失態過。
不等我再多做解釋，陸繹便扔下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陸繹，你這臭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你是大人就可以這麼對我嗎？不就是個破手鍊嗎，我給你弄壞了，我給你再修好不就完了，至於生這麼大的氣嗎。
算了，這天這麼黑，宅子又詭異，說不準一會兒還要下雨，我可不想自己留在這兒。畢竟是我弄壞他東西在先，暫且不跟他計較這臭脾氣了，還是趕緊跟上他吧。
04.
第二天一大早，謝圓圓就過來找我，說是我託他查的事情有了眉目。
本以為這香囊，就是上官曦送給周顯已的定情信物，可謝圓圓卻說，這個香囊，是一個叫翟蘭葉的姑娘給上官曦的，她原先住在揚州城東的翟府，最近卻搬走了。
搬走了？那現在去哪能找到她？謝圓圓說，想找翟蘭葉，可以去湖上樓船。樓船？好好的姑娘家，為什麼要住船上？
“她是揚州瘦馬。”
哦，原來如此，這揚州瘦馬我聽過，其實就是另外一種皮肉生意。窮人家生下女兒，若是養不起，到了七八歲的光景時，有的便會被富人領去收養，教給她們琴棋書畫各種技藝，最終目的，就是為了成為這些富人手中的工具，讓他們去做那些達官顯貴的小妾。
可週顯已一介窮酸小官，又是怎麼和翟蘭葉相識的呢？
謝圓圓說，大概數月前，翟蘭葉在泛舟湖上時與周顯已相識，只一曲琴音，兩杯淡茶，寥寥數語清談，便引得周顯已為之傾心。
但這翟蘭葉在揚州的名頭也不小，號稱是瘦馬中的翹楚，所以想要娶她，就要給養家一萬兩銀子。而周顯已，顯然拿不出那麼多銀子。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那天在牢裡，周顯已承認自己挪用過一萬兩官銀，卻死都不肯說出用來做什麼。
既然這翟蘭葉是瘦馬，想見她也就容易許多，陸繹不就是個現成的貴公子嗎，讓他出馬，不信翟蘭葉會不露面。
行了，謝圓圓，今天的事情辦的不錯，你欠小爺的人情，就算還了一半吧，另外一半啊，等你想好了怎麼還，再來找我吧。
05.
無論是周顯已身上的香囊，屋內的胭脂，還是他曾經企圖盜取的那一萬兩官銀，都表明翟蘭葉應該是這個案子中的一個非常關鍵的人物。
因為著急向陸繹彙報情況，我便匆匆地趕回了官驛，連歇都沒歇，就直奔了陸繹的房間。
哪知道我剛推門進去，居然看到了......陸繹在更衣！對，沒錯，就是更衣，還是連內裡的褂子都沒穿好，胸膛都露出了一半的那種。天啊，陸繹這身材也太......好......了......吧！
好歹小爺也是看過全套《如意君傳》的人，自以為對那些事情已經瞭如指掌，可這真人，畢竟與畫裡不同，一時間，我望著陸繹，竟然看呆了。
“為何進來不敲門啊？”陸繹見到是我，趕緊掩上了衣襟，有些嗔怪的對我說道。
啊......啊？是啊，袁今夏，你進到男人的房間，為什麼不先敲門？不敲門也就算了，看見人家在更衣，你為什麼不迴避？還直勾勾的盯著看？
小爺的一世英名啊，怕是都要毀在這兒了。
“對不住對不住，卑職不知道您在更衣，卑職只是有要事要稟報。”
可是估計我這麼解釋，陸繹也不會信吧？
真是太丟人了。不過，就算沒有今天的事情，我在他這兒，怕也是早就沒了什麼好印象，索性不去管它，不過就是不小心撞見更衣了嗎，又沒有把他怎麼樣，小爺都不在乎，陸繹，應該也不會放在心上吧？
“什麼事？”
聽聲音，他應該是已經穿好衣服，到了外面，於是，我平復了一下心情，轉過去和他回報翟蘭葉的事情。
知道周顯已挪用官銀，是為了一個瘦馬之後，陸繹感慨了一句，“看來，到底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嗯，可不是，不知道這翟蘭葉是個怎樣的大美人呢，大人，你有沒有興趣去會會她啊？
於是，我將翟蘭葉在天氣晴好時便會泛舟湖上，釣金龜婿的事情和陸繹說了。
陸繹聽罷，就說讓我去幫他安排一條香船，還讓我放出風去，說是京城來的貴公子要遊湖。
“知道該怎麼做嗎？”
當然知道了，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啊。用你這種京城來的貴胄公子哥，來釣翟蘭葉這個的瘦馬，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我還怕你不答應呢，既然答應的這麼爽快，那後面的事就包在小爺身上了。
只是，這，貴胄公子嘛，自然是要講排場的，這租船啊，吃喝啊，都是需要銀子的。恰好卑職最近手頭，有那麼點的緊，您看能不能，先撥些銀兩給我啊？
“等這件事情結束了一起結吧。”
什麼？陸繹，你也太摳門了吧，讓我去租船，又不給我銀子，我一個小捕快，哪來的那麼多銀子？
“以你的能力，弄點銀子還不簡單。”
好啊陸繹，你也學會給我戴高帽子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再硬管你要銀子，豈不顯得我很無能？
回頭再結就回頭再結，我就不信你還能跑了。
06.
從陸繹那出去，我便去安排好了香船和一應事宜。
但第二天一早起來梳頭的時候，我卻犯了愁。
小爺我最煩的就是綁頭髮。平時都是簡單的梳一梳，挽一個小髻綁起來也就算了，但這要扮丫鬟，好像不能這麼梳吧？
丫鬟頭，應該怎麼梳呢？憑著我的印象，忙乎了一大早上，總算把這些頭髮都梳了上去。可是這鏡子裡面的我，怎麼看著這麼像頭上頂了一對牛角？
眼看著天已大亮，想要把頭髮拆下來重新梳，是來不及了。看來，我今天只能頂著這兩個牛角，去給陸繹做一天的丫鬟了。
雖然早料到這個造型會被大楊嘲笑，但是聽到他一邊笑著一邊說我的丫鬟頭“可愛”，還是氣不打一處來。以夏爺的脾氣，自然是要懟回去的。
我和大楊正在船頭你一言我一語的打鬧著，陸繹在裡面似乎有點看不慣了，帶著點怒氣喊了一聲“斟酒”。
這個人，平時就愛使喚我，今天讓我扮他的丫鬟，我看這回使喚起來，怕是更加得心應手了。
可誰讓他是大人呢，再不情願伺候他，也得聽命令呀，況且，這也是為了辦案需要，我就權當犧牲自己，顧全大局了。
按照他的吩咐倒過酒後，他不但不滿意，還數落起我來，“袁捕快，這扮丫鬟，也要有個丫鬟的樣子，你這樣莽莽撞撞的，很容易就被人識破了。”
我莽撞？我沒丫鬟的樣子？那不是正常嗎，我本來也不是個丫鬟！不過陸繹說的也對，還是的裝一裝，不然一會兒要是被翟蘭葉看出來，就不好了。
深吸了一口氣，用我能想到的最溫柔的口吻說道：“大人您請慢用，大人您看這樣行嗎大人？”
就看見陸繹一皺眉，滿臉上都寫著嫌棄，吐出了三個字：“一般吧”。
但好像還覺得損我損得不過癮，接著又補了一句：“這姿色啊，真的是......”
姿色？我的姿色怎麼了？我要是長得美若天仙，也扮不了您的丫鬟吧，都是為了辦案，我都已經自我犧牲了，大人，我看您也別挑三揀四了，將就一天算了。
“湊合用吧。”
你！行啊，反正我就現在這副樣子，也沒可能回爐重造了，您願意怎麼看我您隨意，能不能湊合的，您歡喜就好。
07.
早上光顧著梳頭了，走之前都沒顧上吃口東西，還好昨天租船的時候，我特意吩咐船家多備上幾樣點心吃食，畢竟不瞭解翟蘭葉到底什麼時候出來，萬一在這船上被陸繹使喚一天，不備著點吃的隨時補充一下體力，可是扛不住。
嗯，這個糕點做得還挺好吃的，水果也不錯，這梨真甜！橘子稍微酸了一點......
桌上的大部分點心水果和蜜餞我都嘗過後，總算覺得有點飽了，湖上，卻仍然不見翟蘭葉家的船的蹤影。
傳聞都說，天氣晴好的時候，翟員外會帶著翟蘭葉出來遊湖，可今天偏巧就趕上一個雨天，也不知道翟蘭葉到底會不會現身啊。
她要是不出來啊，今天這銀子，可就白花嘍。二兩五錢呢，可是我大半個月的俸祿，想想都肉疼，不行，我得再吃塊點心壓壓驚。
誒，大人，您別光看著我吃啊，您也吃點，咱們銀子可是都花了的，不吃多浪費啊。
但陸繹看起來卻似乎沒什麼食慾，只是叫我好好吃。
行啊，我可讓過你了，是你自己說不吃的啊，那大人，我可就不客氣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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