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人自豪的“平等”,源於船上的海上殖民者,不分貧富貴賤

近百年來,西方思想成為了世界的主導思想。我們華夏文明的思想體系十分強大,也不能忽視西方思想中優秀的部分,必須要加以吸收轉化。西方人非常自豪於他們的“平等”觀念,這也是西方思想的基礎觀念之一,值得我們深入考究並學習。

“平等”觀念最早源於古希臘時期的海上移民和殖民運動。正是平等觀念和自由意識構築起了希臘城邦文明的精神內核,而古希臘是西方文明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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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人在畏懼大海的同時必須要鼓起勇氣走向大海,因為向外遷移一直是古風時代希臘歷史的主旋律,對於希羅多德而言“希臘人就是依靠不斷遷移而形成的一類群體”,在修昔底德看來“構成希臘歷史的基礎就是遷移和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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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等”觀念起源的歷史背景:海上移民和殖民運動

古希臘人的海上移民是由土地匱乏引起的。

當時的土地已經不能滿足日益增長的人口需求,底層群眾無法繼續生計,移民和殖民的目的是為了探尋新的土地。許多來自希臘的破產農民和沒落希臘人只有憑藉著勇氣向外拓展,這才能從根本上解決生存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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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制於地形的影響,這些遷移主要是海上遷移為主,因此希臘人在恐懼海上風暴的同時,認為在大海中也孕育著富饒和希望。

在《奧德賽》中記錄,奧德修斯在“敘漂流經歷”和“食忘憂果人的海島”中經歷的海上大風就是一種充滿恐懼的經歷。

“開始,我們的船隊被一陣大風從伊利昂(Ilion)一直吹到特洛伊人的同盟科尼亞人(Kikonians)的都城伊斯馬羅斯(Ismaros)”

“在我們剛到伯羅奔尼撒南端的瑪勒亞(Maleia)時,北方又吹來了一陣颶風,把我們送回了浩瀚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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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等”觀念起源和海上移民

海上遷移和陸地不同,海上遷移是不同血緣氏族的人生活在同一條船上,需要對所有的人和所有的物品進行重新整合,大家一起同舟共濟,這樣就打破了原有的血緣關係。

同時大家都是為了獲得更加美好的生活而選擇背井離鄉,因而彼此之間是平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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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臘城邦制度》中顧準轉述了湯因比的看法:

跨海遷移的第一個顯著特點是不同種族體系的大混合,因為必須拋棄的第一個社會組織是原始社會里的血族關係:一艘船隻能裝一船人,而為了安全的緣故,如果有許多船同時出發到異鄉去建立新家鄉,很可能包括許多不同地方的人——這一點和陸地上的遷移不同,在陸地上可能是整個血族的男女老幼、家居雜物全裝在牛車上一塊出發,在大地上以蝸牛的速度緩緩前進。

這就培養了希臘殖民者機會均等,大家公平競爭的精神,而這種精神是和公民精神相符合的。如果說殖民初期對土地的平均分配是公民階層得以存在的物質基礎,那麼海上遷移就是公民的精神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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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馬在“卡律布狄斯和斯庫拉”中有這樣的描寫:

“我們離開塞壬海島後不久,便看見前方一團青煙處水花迸濺,波濤洶湧,這就是卡律布狄斯和斯庫拉,這個大漩渦每天三次從懸崖下湧出,並在退落時將通過的船隻全部吞沒。”

在海洋那樣一個殘酷的環境中,如果船有任何意外,所有人都無法倖免。

大家必須“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才有生存的可能,所有人都在同一條船上,因此在船上大家的命運是休慼與共的。以跨海遷移為基礎建立的國家中,人與人之間相互為一個整體,大家彼此之間具有高度的責任感,為了保證船上全體人員的集體主義感,所有人相對平等,在政治上也沒有強烈的等級差異,這一點和陸地文明是截然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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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述文獻為認知基礎,總結“平等”產生的邏輯:

在海上的人們,假設要出現一個領袖人物,他的產生必須要符合任意一個條件:武力上絕對壓制;或可以把自身有的事物,給予其他人的分配權;或對集體目的的完成上,有絕對的不可替代性。

在船上的移民者,他們的條件是什麼?沒落的貴族和破產的農民,沒有絕對身份的壓制,脫離了城邦固有不變的以土地和財富的分配權,沒有任何產生階級區別的依附條件(土地、財富)。脫離了財富、土地分配的權力,這些人們沒有讓別人絕對服從的條件。沒有食物短缺需要爭搶後重新分配的問題,沒有武力統治產生的理由。在長遠來看,下船後的人們還是迷茫的,沒有集體目標,不需要集體性實現的行動,那麼也不會提前形成有領導的集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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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殖民地時,不需要集體入侵去佔領土地,都是先到先得,佔到的地方就是自己的,這又涉及到分配多少的問題,因為沒人擁有絕對話語權,沒有形成領袖的民眾條件,於是為了較為和平的解決問題,海外移民的殖民者以較平均的方式分配殖民地。

所以海上殖民者們,在沒有集權的情況下,從海上到殖民地慢慢形成一個意識:平等。

參考文獻:

【1】顧準:《希臘城邦制度》,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2年版,第61頁。

【2】白海軍:《光榮希臘》,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2011年版,第129頁。

【3】 H. A. Harris, Sport in Greece and Rome, New York: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1972, PP15-16.轉引自:王邵勵:《泛希臘節慶與古希臘城邦政治文化——以“奧林匹亞節”為中心的分析》,長春:東北師範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04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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