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戲老鼠何謂輸贏,愛情不過就是一物降一物。這是我在《錦衣之下》劇中看到的陸繹,分享給大家。
閉上眼休息,腦海中想到剛剛你拿起手銃毫不猶豫抵著自己的小腦袋,準備以一命換一命的畫面,心臟又喜又疼又震動。
孃親死後,我與父親的裂痕越來越深,在那漫長的成長過程中。外人看來我高高在上,衣食無憂,地位尊貴,看似什麼都有,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周圍沒有溫度,沒有溫柔,沒有人真心為我付出。
成為錦衣衛亦是一條冰冷布滿荊棘的路,是一個孤獨的行者,早已習慣將自己用厚厚的飛魚服包裹起來,不讓任何人觸碰。
我從未畏懼過死亡這件事情,但今天這一刻,在我最狼狽無助,生死垂危,沒有身份加持的時刻,你為了救我情願放棄自己的生命,那顆原本就為你悸動的心徹底被擊中…………
多日來的奔波,加上藍玉簪的毒素,我開始漸漸的陷入了沉睡,意識昏沉沉的,身體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很是難受。
忽然有一抹輕柔的力道在我額頭擦拭,讓我感到很舒適,只是沒多久那輕柔彷彿要離開,無意識的伸手抓住了那輕柔“別走!”
隱隱約約聽到了你的聲音回應我“我不走,我不走”,自己卻怎麼也清醒不過來確認,當手觸碰到你手腕上的護手時,用手感受了一下,確實是你今夏,你一直在我身邊,得到確認後,意識再次沉睡過去。
昏昏沉沉中,體內的毒素越發的厲害了,身體跟精神都越來越弱了,意識也是恍恍惚惚的,有時能聽到你在耳邊叫著大人,那焦慮的聲音,我心都揪疼了,想要清醒卻清醒不過來,只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痛楚中,整個人如同落入萬刃寒冰,不得不咬牙屏住。
忽然間有個軟軟的東西附在我唇上,唇上傳來那一溫熱柔軟,讓我牙關下意識的放鬆,喉結微微一動、不自覺的嚥下那股暖流。
沒一會兒那溫熱柔軟再次傳來,眼珠微微滾動,這溫熱的觸感難道是唇瓣?
反覆來回幾次,讓我確認了這溫熱的觸感就是唇瓣,急切的想要知道是誰呢?今夏,是你嗎?想要睜眼確認是不是你,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露在被子外的手指也只能微微活動無法抬起。
此時整個身體所能調動的,也只剩唇齒而已,當那抹溫熱柔軟再次覆上來的時候,眉間稍松,啟唇咬住了它。
離開後的溫熱柔軟卻沒有再次出現,此時體內的不適感隨著暖流漸漸退去,身體慢慢放鬆的睡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跟意識都清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趴在床榻邊上睡著的你。
看著滿臉倦容的你,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我的傻丫頭,你肯定累壞了吧,死裡逃生的第一眼,能看到你守在我身旁,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讓我覺得此刻時光是如此美好,不捨得叫醒你,只想要這麼目不轉睛靜靜的看著你。
丐叔端著吃的進來,看到我醒了也很高興:小子,你醒了?
我剛想叫他輕點聲,不要叫醒你:前輩……
沒等我說完,他關心的打斷道:別說話,好好休息。
卻還是把你吵醒了,你看到我很是欣喜:大人,你醒了。
他在一旁問你:丫頭,累壞了吧,他現在應該沒事了……
你似是沒聽到他話一般,開心得跟他確認:叔,大人醒了!林大夫說了,只要大人醒了就闖過鬼門關了。
他確認的點點頭,你轉頭看著我:大人福大命大日子還長著呢……失落的低下頭說道:不像我……
我目光一直在你身上,本就擔心你為什麼臉色這麼蒼白,看起來這麼疲憊不堪,還一反常態的說這種話,急忙問道:不像你什麼?
你有些緊張的解釋:我是說不像我,賤命一條,說不定哪天執行公務額時候就因公殉職了。
不喜歡聽到你這話,卻又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沒開口,就被丐叔說道:你這丫頭,哪有詛咒自己的,你以前可不這樣,再看看你這張臉。
你疑惑道:我的臉怎麼了?
他回你:比鬼還白,不說了,一晚上沒睡覺累壞了吧。趕緊,你感覺回去休息,我來照顧他。
你阻止道:我沒事,我真沒事,我留在這兒。
他拿你沒轍,說著便要給你盛一碗粥。
你卻碎碎唸的說:叔,要多一點湯水——
你答應:好,看你累成這樣你說什麼都對,來,給你。
你沒自己喝,接過來要餵給我:大人,餓了吧,喝點粥。
我把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你的嘴怎麼了?
你呆滯了一下,有點不自然的說:這個啊,昨天我去河邊打水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撞在一個大石頭上,正好磕在這兒,呵呵……你說好笑不好笑。
聽到這這麼強顏歡笑的說,我又豈會聽不出你這是在騙我呢,之前唇上的溫熱柔軟觸感那麼真實,再看到你現在的傷口,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你不願意說實話,我亦是不好勉強你。
丐叔看不過去的附和你:呵呵——好笑,真好笑……他轉頭看向我接著說:不都是因為你啊……
你立馬阻止:叔,你瞎說什麼呢?
他回道:沒瞎說,聽說的……
你沒接話,試圖給我喂粥:來,大人,喝粥……
我追問他:聽說什麼?
你連忙搶話:聽說,我摔了……又轉移話題道:大人,來,喝粥吧,涼了就不好喝了……
他提示你:來來來,這邊還有鹹菜……
你回說:叔,不要那個,太鹹了,大人要喝點清淡的……一勺一勺認真的喂粥給我……
看到林大夫進來,你連忙停下手下的動作:林大夫,大人精神好多了,你快看看——
她檢查後說道:脈象平順多了,可以吃東西了,看來這個解毒方子效果不錯。
你十分高興:真的嗎,那就是說大人平安無事了?
她告訴說:目前來看,命是撿回來了。
你激動的上前抱住了她:太好了……林大夫,謝謝你……你的大恩,我一定記一輩子。
她逗弄你說:人已經救了,你不用在繼續巴結我了……既然他現在已經醒了,可以讓他下床多走動走動,不過這附近毒蛇很多,最好不要亂走。
你樂呵呵的道:知道知道。又誇讚道:叔,林大夫真是神醫啊。
他嘚瑟的說:我沒騙你吧,以後什麼都得聽我的……
林大夫打斷你們,對你說:不過你照顧他的時候,也多照顧自己一點。
你回她:放心,我一定會把自己照顧好的。還眼神示意她別往下說。
她神色有異的看了你一下便出去了,你又去丐叔說:叔,您也回去休息吧,大人我來照顧就好了。
“別廢話,你回去休息,我來照顧……”
“你去你去休息……”
“你這孩子怎麼……”
“林大夫好像找你……”
他離開後,你繼續過來餵我喝粥:大人醒了,真是太好了,就像你說的,大人不是短命之人,喝粥吧——
你無比認真一勺一勺接著餵我喝粥,其他的卻隻字不提。
今夏,你到底又為我做了什麼?為什麼你的臉色如此蒼白?為什麼看起來如此疲倦?什麼叫“不像我”?你到底怎麼了?明明記得林大夫並沒有答應救我,她又提出什麼條件了麼?為什麼她讓你也好好照顧自己?
但我並沒有挑明去問你這些,所有人的言辭閃爍我都洞若觀火,你肯定都跟他們說好了,我再去問也是問不出來的,內心反倒更是擔心了,卻也只能靠自己去察言觀色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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