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年前讓清華大學“破天荒”降60分錄取的女生蔣方舟,後來怎樣了

12年前讓清華大學“破天荒”降60分錄取的女生蔣方舟,後來怎樣了

“出名要趁早呀,來得太晚的話,快樂也不那麼痛快。”——張愛玲

在沿著生活的軌道一直向前時,我們偶爾也會想象自己年少有為的樣子,一面總嚮往人前的煙火,一面又承受不了火光必定會帶來的刺痛。可少不更事時就被擺到大眾的視野前,真的是好事嗎?

天才兒童蔣方舟

相信蔣方舟這個“天才兒童”大家多多少少會了解到。她於1989年出生在湖北襄陽,七歲時開始寫散文集《打開天窗》,圖書一經出版就引起轟動,兒童眼中七彩繽紛的世界,以及文筆中所帶的一點自我意識受到人們的喜愛。許多文學界及教育界的權威專家都對此書給予很高的評價,北大教授錢理群先生也對此書讚歎不已。2001年,此書被湖南省教委定為素質教育推薦讀本,並改編為漫畫書。

蔣方舟這個天賦異稟的天才兒童,便進入到了人們的視野中,她也真正意義上開始了寫作生涯。

她成為了多家報刊的專欄作家,出版長篇童話《我是動物》、《都往我這兒看》等書籍。小小年紀通過寫作,就已成為家裡的主要經濟支柱。

2005年,通過自主招生進入華師一附中上學,學校專門給她一間單人宿舍供她創作,這間宿舍後被命名為“蔣方舟創作室”,成為一道獨特的人文景觀。同年,當選為中國少年作家協會主席。2008年,傳聞被清華大學降60分破格錄取,進入清華的新聞與傳播學院學習,在社會上引起較大爭議。

12年前讓清華大學“破天荒”降60分錄取的女生蔣方舟,後來怎樣了

遭受質疑,成長路上傷痛不斷

如今的蔣方舟是著名雜誌《新週刊》的副主編,在一些高校都發表過演講,也參加過《天天向上》、《圓桌派》、《奇葩說》等節目。可與同為80後的作家八月長安、韓寒、郭敬明等人相比,她的作品並不是很多,也沒有激起較大的水花。人們不禁想到蔣方舟是否與方仲永一樣,從神童的神壇上隕落,在長大後“泯然眾人矣”。

因為太早出名,太早收穫鮮花和名譽,蔣方舟的成長道路在光亮之餘,皆是只能自己承受的陰暗和孤獨。童年時期的蔣方舟會開始寫作,是因為母親尚愛的影響。尚愛蘭也是個文學創作者,曾獲得過首屆“榕樹下網絡文學大賽”金獎。

12年前讓清華大學“破天荒”降60分錄取的女生蔣方舟,後來怎樣了

出名後的蔣方舟,小小年紀便為各種雜誌寫專欄,承受學業和寫作兩方面的壓力。母親尚愛蘭是一個網絡作家,她似乎是把自己的創作夢想寄託到女兒身上,蔣方舟每當偷懶不想寫或者寫不出來時,都會遭到母親的“哃嚇”。兒童無法言明也無處言說的痛苦情緒,就藏在心裡。

高中時,因為學校給予的優待,蔣方舟得以獨自住在一間宿舍中。但也是這樣,她成了同學嫉妒、諷刺、孤立的對象。同學還說有人專門幫蔣方舟洗衣服,宿舍樓一停電,同學就會說是學校把電都供給了蔣方舟。她在少年時期缺少朋友,沒有跟一群舍友外出聚餐,沒有和同齡人一起在教室裡打打鬧鬧。她只有獨來獨往,躲避人群。都說“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可屬於少年徹骨冰冷的孤獨,鋪在蔣方舟成長的臺階上,她無能為力。

12年前讓清華大學“破天荒”降60分錄取的女生蔣方舟,後來怎樣了

被清華大學“破格錄取”,更讓許多遭到人的質疑。儘管蔣方舟對此聲明,她是有經過嚴格的自主招生程序的,並沒有被破格錄取,可流言聲還是絡繹不絕。

2012年,網上出現犀利的言論,質疑蔣方舟兒時的作品《打開天窗》是其母親尚愛蘭代筆的。一時間,跟風質疑的聲音不斷,把蔣方舟推向了流言的風口浪尖。尚愛蘭對此憤怒地予以否認,內行人也都知道,孩子的文筆是沒有那麼容易模仿的,可眾人若一心想攻擊一個人,哪管什麼是非對錯。

對於她擔任《新週刊》雜誌的副主編一職,許多人也表現出了顧慮和不服氣。其實,她是從特約記者到主筆,再到副主編這樣循序上升的,她的才華實實在在。蔣方舟就這樣在諷刺和質疑聲中成長。旁人覺得她年少有為,前途無量,她卻只能在人前微笑,在人後,一半活在塵埃中,一半陷入深淵裡。

12年前讓清華大學“破天荒”降60分錄取的女生蔣方舟,後來怎樣了

找到自己

與常人不同的成長經歷,使得蔣方舟長大後在為人處事方面也總是小心翼翼。她承認,自己是“討好型人格”,太希望別人喜歡自己,不敢反駁別人。無論是親人、朋友,還是對象。她成長在人們的視野中,更是虛心接受老一輩作家的鞭策。

她無論在節目裡還是在微博上,也總是

以自黑、自嘲的態度示人。她從來都沒有正面表達過自己的情感,也不敢去展現真正的自己。帶著一顆時時緊繃著的心,辛酸是有的,可悲也是有的。

幾年前,在北京買完房子的蔣方舟,銀行卡中只剩幾十塊錢。為了生活下去,她基本上是有工作就接。而在一個真人秀的節目中,節目組會讓嘉賓提前化好妝鑽進被窩,再假裝手足無措地被攝製組吵醒。

12年前讓清華大學“破天荒”降60分錄取的女生蔣方舟,後來怎樣了

所有的嘉賓中,只有蔣方舟很不自然,面對鏡頭的她根本沒有演出被吵醒的憤怒和窘態,憋了半天,笑容還是尷尬到極致,拍他的攝影師黑著臉爆了句粗口,就這樣被節目驅逐。蔣方舟在那時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些什麼。

寫作就像是蔣方舟的底線,她可以去參加一些節目,去進行一些演講,可寫作一直都是生活的歸宿。自己逐漸被商業和娛樂淹沒,留給讀書和寫作的時間越來越少。更讓她警醒的是,一位出版社的主編直言不諱地對她說,放棄吧,你沒有寫小說的天賦。

她決定去東京生活一年。在這一年裡,她讓自己沉靜下來。一個人坐地鐵,一個人吃飯,生活之餘的時間都在讀書和寫作,獨自在黑夜裡思考,生活的鏡頭被拉得很長很長。這一年的歷程,更像是與自己搏鬥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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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來後的蔣方舟像一個勝利者一般——打敗過去的自己,多了點無畏和勇敢去擁抱生活。2018年,蔣方舟再度令人關注,是因為me too行動。她加入了一支實名舉報性侵的隊伍,公開站出來表示,她也曾遭受過章文的性侵。她發表演講,為那些受過傷害的女孩發聲。

蔣方舟說,她從不後悔自己勇敢站出來指責本就罪惡累累的人,她只後悔自己以前的軟弱。人們看到了蔣方舟心口大大的“勇”,也覺得,她真的有些不一樣了。

少年成名也好,年老一朝出名也罷,始終堅持自我,找到真正的自我,才是最好的狀態。蔣方舟說:“我們只是更像自己本來該成為的樣子。”被嘲笑說沒有代表作時,她也只是笑笑。她在努力擺脫曾經作為“神童”帶來的榮譽和傷痛,給自己創造更多的機會。她一定會在寫作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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