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從此入戲。
“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終於出戏夢醒，人生也結束於此。
程蝶衣，一個固執而純粹的人。
開頭：小豆子被妓女母親豔紅帶去戲班，求戲班班主收他。不惜傷了小孩的手。戲班裡的小孩都戲弄小豆子是妓女的孩子，只有小石頭大師兄挺身而出。也是兩人感情的開始。小石頭也總是照顧他。
戲班裡的一個小孩叫小賴子，總是想逃出戲班，小豆子也跟著跑了。小石頭放過了他們。小賴子和小豆子走出街，恰好角兒來演戲，霸王別姬，兩個小孩感受各有不同。小賴子想這角兒唱的這麼好，底下該吃了多少苦啊。他什麼時候能當上角呢。小豆子則被感動地默默流淚。
兩人還是回到戲班子裡。小豆子見小石頭被罰被打，站出來承認是自己逃走，不管師哥的事。他主動挨罰，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也不肯求饒認錯，小石頭則勸他識時務，認錯免受苦。小賴子看到小豆子被往死裡打，把自己第一次買到的冰糖葫蘆全往嘴裡塞。可能是一時衝動，也可能是無法忍受這受罰的痛苦，看不到人生的希望。吃完冰糖葫蘆，悄悄進戲班裡，上吊自殺了。直到他被發現，小豆子的打罰才停下來。
戲班裡練習時，小豆子總是唱錯霸王別姬的詞：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他不入戲，不承認，自己本來就是男兒郎。
直到王公公要帶著老佛爺來聽戲，小豆子還是唱錯，被小石頭用煙桿頂弄嘴巴弄出血。小豆子終於低頭。唱出：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從此入戲。
果然被慈禧賞識，戲後被帶去可能是猥褻了。小石頭也是當時不知道，也許後來知道了，也許一直都不知道。
被放出來後，小豆子看見一個被拋棄的嬰孩，執意要撿回去救他。
長大後，兩人成名。小豆子化名為程蝶衣，小石頭為段小樓。兩人名聲大噪。
程蝶衣演虞姬被袁四爺賞識。蝶衣想跟他學習。段小樓則狂妄不屑，名聲讓他相信自己比所有人強。
段小樓去喝花酒，在菊仙被人玩弄時，在段小樓的支持，從二樓跳下，段小樓抱住，面對嫖客的刁難，他不敢硬扛，說今日是他與菊仙的成親之日，菊仙自此傾心。最後以磚擊頭，頭破血流震懾其他人。
蝶衣與段小樓唱完戲，段小樓說要帶他去喝花酒，蝶衣情緒激動：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唱一輩子戲嗎？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是一輩子。段小樓則說你真是不瘋魔不成活。
蝶衣差點要說出是自己要與段小樓一起兩人過一輩子。但這時環境閉塞，他終究是借虞姬霸王說出口，也是他入戲太深了。段小樓察覺到了，也有一點感覺，但終究選擇避開走正道。
菊仙攢夠錢，自贖從良，去找段小樓，當時他承認與菊仙成親的。
段小樓承認了，蝶衣阻止，但阻止不了。兩人成親，蝶衣去找袁四爺了。
兩人入戲，袁四爺也是戲痴，入戲中為虞姬的美傾倒，吻上虞姬。
也可能袁四爺有一點同性戀傾向也可能沒有？
蝶衣拿著袁四爺的劍，當年段小樓說想要的劍，給了段小樓，段小樓早忘了當年事。蝶衣回顧往事，從此你唱你的，我唱我的。
也是這時，蝶衣開始吸鴉片。
日本人攻佔此地，蝶衣與段小樓為日本人唱戲，其中一個日本人拿了段小樓的戲服披上，段小樓要求歸還，被日本人抓了。要求蝶衣為日本人唱戲才放人。
蝶衣正準備要去了，菊仙來勸，蝶衣反而不想去了，菊仙說出以後我回花滿樓，離你們倆遠遠的。蝶衣才去了。為日本人唱了牡丹亭。
段小樓被放出來後，反而對程蝶衣不屑對他吐唾沫，和菊仙上車，拋下蝶衣離去。
蝶衣孤單一人，看見日本軍抓了百姓在槍決，慌張踉蹌地離開。
段小樓不再演戲，卻無事可做，在家裡玩蛐蛐，被菊仙趕出其他人，段小樓在家裡砸東西發洩。
段小樓和程蝶衣被師傅叫回去，要求程蝶衣不要拋下段小樓，虞姬不能沒有霸王，師傅要打段小樓，菊仙出來阻止，段小樓對菊仙扇一巴掌，讓她別管他的事。菊仙神情失望，這時還懷了他的孩子。
師傅死了，蝶衣把自己當年撿到的孩子小四帶回去，小四說自己要唱戲。
日本投降，段小樓繼續和蝶衣合作，直到被國民黨戲弄，菊仙流產，蝶衣被抓，段小樓兩難。
段小樓和那爺（梨園老闆）找袁四爺幫忙，說不動，菊仙拿著劍來找，說蝶衣當初說這把劍的主人能救他，激將法，袁四爺答應救了，說是日本人逼蝶衣唱戲的，不是他自願的。
蝶衣說他恨日本人，但日本人沒有打他。袁四爺憤而離開。蝶衣說要死那個青木還在，京劇就能在日本國流傳了。蝶衣說你們殺了我吧。但是沒有，日本人來救他了。
蝶衣給日本人唱了戲。
袁四爺被指為反動派，被拉去槍斃了，蝶衣煙癮更重了。
段小樓和菊仙幫蝶衣戒菸癮成功。
蝶衣和段小樓繼續合作，被共產黨請去指導，但是小四跳出來說新京劇也可以。蝶衣憤怒，回來後懲罰小四。小四不服，離開了。
後來小四取代了蝶衣，段小樓以為小四通知了蝶衣，因為他不好自己說，後來憤怒想離場，被眾人阻止，蝶衣親自幫他戴上霸王的行當，小四和段小樓唱霸王別姬。
後來文化大革命，小四來報復。那爺指認段小樓說共產黨壞話，段小樓被迫指認蝶衣。到了大眾面前，段小樓最初說蝶衣只是戲瘋子，後來被威脅，說蝶衣是反動派，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當年與袁四爺有首尾。沒說完全。
蝶衣憤怒失望，說他只剩人皮了，霸王也下跪了，京劇完了。也瘋魔了，指認菊仙是妓女潘金蓮。入戲太深，認為是潘金蓮搶走了霸王，迷惑了霸王。
菊仙把劍救回來，小四還問段小樓愛不愛菊仙，段小樓說不愛，菊仙絕望。
人散盡，菊仙把劍還給蝶衣，回家上吊自殺。
多年後，文革平反。蝶衣和段小樓以國家戲劇院的名義重登戲臺試戲。被段小樓引導：我本是男兒郎，蝶衣接：又不是女嬌娥。段小樓說你錯了，你又錯了。
段小樓本意是回顧當年，卻一語驚醒夢中人。蝶衣夢醒了，說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抽劍自刎，死在虞姬的命運裡，最終還是選擇回到戲裡。
悲劇之所以成為悲劇，在於虞姬是虞姬，段小樓卻不是楚霸王。但我們無法苛責段小樓，因為他只是段小樓。菊仙和蝶衣都以為段小樓是楚霸王，奈何不是。凡塵俗世容不下太過純粹的人，這不禁讓我們心有慼慼。其實在段小樓第一次拒絕蝶衣的一輩子的約定之時，蝶衣與袁四爺一起唱戲，就埋下結局，蝶衣在當時已進入虞姬想自殺，因為楚霸王拋棄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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