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乡村记忆,历历往事话安平

临淄乡村记忆,历历往事话安平

我的家乡是皇城营,名字彰显出一种高贵之气,对它不甚了解的人也能猜出村名的由来肯定有渊源。不错,两千多年前,曾有齐国的王公贵族在此居住,当时称为安平城。南北朝刘宋时期废安平城,遂立村,取名“皇城营”。从这个闪着耀眼光环的村名上,我们仿佛看到了当年这里曾经亭台楼阁、街巷密织、群贤云集,达官贵人们在这里书写了一段段历史篇章。多少年来,世代居住在这里的村民,每每谈起自己的历史,那种自豪感便会洋溢在脸上。

村民们祖祖辈辈耕耘在皇城营这一方广袤的文化沃土上,从他们的脚下,不但收获着赖以生存的口粮,同时也汲取着历史文化的滋养。

在村子的东南部,就是安平故城遗址。安平城,原称酅邑,俗称石槽城。故城基本呈长方形,唯东南角向内凹进。南北长约2000米,东西宽约1800米,总面积约360万平方米。周围的丛丛芳草,掩映着这座古城遗址,更增添了一种神秘。当你踏入此地时,心中不禁会产生疑问,几千年前这里到底是什么样子,曾经发生过怎样的故事,是如何建城,又如何消失在漫漫历史长河中……

安平城在春秋早期为纪国(今寿光境)属邑,名曰酅邑。纪侯之弟纪季封于此地。纪侯在周天子那里说了齐哀公的坏话,而使齐哀公被活活烹死。从此,齐国与纪国结下了世仇。后来齐国国势逐渐增强,吞并了纪国,将酅邑改为安平。现今,城垣大部夷为平地,仅东北角仍保存长50米、高2米的残垣,为夯土建造,夯层厚20厘米,夯窝直径5.5厘米。西南角张家庄村西,皇城营村南曾多次发现板瓦、筒瓦、树木双兽纹、树木卷云纹战国瓦当以及汉代铺地花纹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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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故城遗址

曾经辉煌的城池终究敌不过风雨的洗礼与岁月的侵蚀,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但一些风流人物至今还在被人们传颂着,如田单。他是战国末期临淄人,齐国名将,因功被任为相,封安平君。他在五国伐齐之战中,巧用计谋,用“火牛阵”打败了燕军,一举收复了被敌军占领的土地。这些早已被尘封在安平故城的田单墓中。田单墓位于皇城营村东南约700米处,墓高约7米,南北约26米,东西约25米。墓前曾有民国七年(1918年)所立石碑,碑文为“齐相田单之墓”,现已无存。据民国九年《临淄县志》记载,曾经于墓东掘井,发现许多铜器。1972年,附近群众在平整土地时,在距地表1.5米处,发现石椁,怀疑是田单墓室,后来掩埋覆盖。田单墓现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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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单墓

最能勾起村里人记忆的还有“大车径”,那是旧时大车通行的路径。此路西起临淄故城,犹如一条巨龙,向东伸向远方。据传说,明万历年间,崖傅村有个名人——王梅,时任保定府雄县县令,为造福桑梓,便与当时的临淄县令协商,合力将途经村北的大道南移,经崖傅村东西大街后东北行,过弥勒寺后,从田单墓前东去,最后至寿光境内。

那时的大车径,大部路段都在沟底,通行大车(即钢脚马车),会车有一定地点,车把式一路扬鞭,为对行车发出信号。东运物资多为海产品及关东货,西行多为煤炭、山货等。想当年,大车径上车轮滚滚,马蹄得得,人欢马叫,鞭声震天,一派热闹、繁忙的运输景象。临淄市场的繁荣、“海内名都”的荣耀,与这条大车径多年任劳任怨的承载、贡献是分不开的。

民国初期将大车径改成了土公路,但仅有极少的汽车通行。“七七”事变后,全乡民众在路面上挖上横沟,以防日军的军车突进,后来狡猾的日军改从农田中突进,占领了石槽盛并安了据点,强迫百姓为其填沟修路。当时于炳元带领青壮年割电线、挖陷坑,并用土地雷袭击敌军车。1948年春,昌潍战役开始,吴化文带领国民党九十六军,向东增援,当时解放军华野七纵在淄西,渤海纵队在淄东,这时大车径派上了用场,我军战士在路沟内进行了土工作业,用木板等物构筑了防炮洞。这些工事从大车径西段西起深旋沟,东到南蓬村,长十余里,充分利用有利地形打击敌人、保护自己,军民齐心合力,取得了阻击战的胜利。

如今,大车径虽早已完成了它的光荣使命,隐没在了历史的岁月中,取代它的是一条宽阔平坦的张(店)皇路,但谁能否定它在历史的岁月中所起的作用呢?

皇城营曾经的人与事,虽早已被风吹雨打去,但村子的发展却从未止步。如今的皇城营借助文化积淀丰厚的优势,秉承前人的智慧,依靠自己的勤劳务实,已经发展成为皇城镇政治、经济、文化、贸易和金融中心,成为集农业、工业、商业、饮食服务业于一体的现代化村庄。

政协临淄区委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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