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生還》書評

故事的開始以一個名叫“歐文”的有錢人,把十個看似毫無牽連,身份各異,實際卻揹負著特殊命案的一群人聚集到印地安島上的一座豪宅中。是個客人到齊後,主人卻始終沒有出現。就在眾人百思不得其解、惶惶不安時,當晚一個神秘的聲音發出惡魔般的指控,分別說出每個人心中罪惡的秘密。接著,一位客人離奇死亡,暴風雪讓這個小島與世隔絕,古老的童謠成了死亡般的預警,對應著把這十個人逐一殺死。古老的童謠結束後,竟無一人生還!

《無人生還》書評

柴斯卡認為,雖然《無人生還》發生於無人孤島而非暴風雪山莊,但以上,便是由阿加莎·克里斯蒂開創的暴風雪山莊模式了。自 1939 年出版以來,《無人生》演繹出了後世無窮無盡的變體,從古典推理到日系新本格,無數作家都在克里斯蒂的框架下貢獻了自己智慧的光輝;例如另一篇日本推理小說《算計》

在八十年後無數推理小說風靡的今日,《無人生還》仍然能吸引眾多讀者,絲毫沒有受到模式反覆的桎梏,必然有些「永恆」的不可磨滅的東西——比如,驚悚的人心與驚悚的人性

小說中的九位被害者,都不太善良。紈絝子弟撞死了兩個孩子,毫無悔改之意;清教徒老婦人對「不夠保守」的年輕女性嗤之以鼻,將懷有身孕的女僕趕出家門,致使女僕死亡;家庭女教師愛上了自己學生的表哥,表哥卻說沒錢娶她,於是她慫恿學生去海里游泳並假裝來不及救人,以便學生淹死後表哥可以繼承好一大筆遺產——看破了她所作所為的表哥也自然離她而去。

法律無法讓這些人付出代價,於是重病的法官出手了,法官想在自己病逝之前,將光芒投射到法律照耀不到的灰暗地帶。法官就像冷酷的連環殺手,為了滿足自己殺人的慾望,他最「正義」,卻也最嗜血、最冷酷、最瘋狂。

其實像這樣的十位「罪人」就生活在我們的身邊:文質彬彬、勤奮上進,陽光開朗,但平靜生活下隱藏著洶湧的惡意,惡意釋放後又被無窮無盡的負罪感折磨,一念之差,萬劫不復。

島上的十個人之間互相猜忌,他恐懼不已,他們反映了《無人生還》的真正寓言:逐層剝離現代文明。最先消弭的是階級。

《無人生還》書評

隨後消逝的是法律。法官為自己精心設計了一場儀式感十足的死亡,死得還像一個大法官,卻在額頭上打上了該隱的標記。根據《聖經》,該隱由於嫉妒弟弟亞伯更受上帝的喜愛,殺死了亞伯,令人類世界第一次出現了殺戮之罪。這個標記,意味著他也不再把自己的所作所為冠以正義之名。

《無人生還》反映了許多到現在都還未能解決的社會矛盾,如女性獨立和性解放的糾紛;醫生和患者的糾紛;高階層對底階層……

由此觀之,我們一直用來懲罰犯罪行為的法律其實並不健全,仍然存在著許多的灰色地帶,有些事情除了當事人基本上沒人能發現。而這些行為可能含有報復動機,但是卻完全可以說成失誤,從為逃避制裁。

所以儘管如今回頭去看這部暴風雪山莊的開山鼻祖,有些人會認為很難把它歸類為是推理小說,因為這本小說沒有明顯的邏輯和證據鏈條,甚至連偵探都沒有登過場。但這本書直到現在也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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