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與明天的生活

今天和明天是一對親兄弟,原本住在一個孤寂落後的小村莊,只是出生的時間一前一後,哥哥叫今天,呱呱墜地在春日裡的夜晚,從小性格就像春天柔和而內斂,不會拒絕別人得寸進尺的要求,長大後有點心裡失衡,明天是弟弟,恰生在寒冬臘月,性格剛毅中略帶活潑,有點膽小,不怕事,頗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行為準則,兄弟二人只差兩歲。他們的父親不識字,媽媽是個小學三年級的文化的保守的家庭婦女,不是圍繞著家裡鍋臺轉,就是一人在土地裡忙活,所以給兄弟兩起名字的重擔落在父親的腦海中,今天和明天就是這麼來的。寓意底層農家人像日子一樣立足當下,希望未來能擺脫窮根。這是父母的期待。

歲月匆匆忙忙叨叨,兩個小生命給貧窮的家庭到來了一絲希望,帶來了熱鬧,但童年時確只能平凡的生活在無奈的日子裡,還好,父親會十天,半月的想著方,給他們增加營養,改善伙食,一旁的媽媽總有點捨不得花錢的意思,可今天確長的高高瘦瘦的像一個發育不全的豆芽菜,不知者還以為受了家庭掠待,可能是營養吸收不大好,不過人小鬼大,學習還算好,溫文爾雅,又乖又懂事,是常受村裡人誇獎的鄰家小孩,每每讓不識字的父親總會默默的露出驕傲的面容,而明天略矮於哥哥,長的壯實,皮膚有點黝黑,他老愛往外面跑,十分善於交際,學習一般,但從小喜歡泥地裡勞動,別人對他不以為然。

慢慢的日子丟失了,父母的年齡也漸長,他倆也大了,該是齊家,自我養育的時候了,弟弟明天不愛學習,初中開學剛領的書,下午就不去課堂,父親也無奈,喝著孤獨的酒,在一旁母親開口了,他不是這塊料,隨他去吧,第二天就跟著鐵桿同學一起出外闖蕩,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在一個熟人的麵點店裡當學徒,正式開啟了成熟中夾雜著稚嫩的掏活計生活,此時的哥哥還在上高中,全家的希望全負載在他的肩膀,村裡人也看好他,不提明天,可無人知曉今天內心其實很自卑。

可能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瘦瘦的今天出人意料的落榜了,變得更不愛說話了,自閉極了,父母見了也老淚縱橫,家庭翻身似乎沒了希望,手不能執筆,肩不能挑擔,媳婦那裡去找,在哪討口吃的,該如何是好,側轉難眠的父親決定最後一搏,好男兒應建功在軍營,換個環境,學習一門技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似乎人們還追捧著今天,但願得償所願,好不容易進了軍營,兩年期滿又回到這孤村,還是那副瘦身板扛著一顆幼稚的娃娃臉。今天守著父母,守著土地,幾乎不外出,兩眼失去了神韻,偶爾會自言自語,也許只有他內心裡受到的壓力自知,不透向任何人,呆呆的,好像一個孬子,父母也覺得此時的今天二次落第,加上村裡人的耳旁風,父母都相信今天肯定不行,自己都覺得低人一等,以前的驕傲,卻成了現在的負擔,就連村裡人也壞語的針對他們的父母,漠視著今天,(他看起來比一般農家孩子都嬌瘦,人見著都有點輕視。)包括明天在內都內心痛苦,兩個男丁如何娶妻生子,這在當下農村人們常議論的老小總是受苦,老大不娶,老小也不好娶媳婦的所謂別人議論的人生經驗,怕他們的女兒受苦在這種家庭。(不知如何倒苦水時,)但天無絕人之路,就正應那句老話,車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橋頭自然直。

平日裡的明天經生活歷練,稚氣褪去,目光深邃,似比年長兩歲的今天還成熟,乍一看還以為明天是哥哥,明天錘鍊出農家人的幹練與勤勞,他耿直的處理生活是一把好手,父母似乎又燃起了希望的火種,誰也沒料到明天磨礪的越發的對生活能挑起的重擔子,第一步就是如何娶個媳婦,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然後生上一雙兒女,過著祖輩一樣輪迴的日子,然後一起慢慢變老,弄娃抱孫,頤養天年。就算今生哥弟兩對父母最大的報答。

哥哥今天淹沒在他人和親戚的記憶裡了,心中的痛只有今天知道,他精神分裂了。但看著弟弟娶媳婦那天,瞬間今天有一種被孤獨感佔滿孤涼感。有點醋意,有點嫉妒,今生不能與佳人共度,人生路將是寂寞的。更無兒女圍繞的“討厭感”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沒有才會望眼欲穿。今天沒有了能力,恣意地流著淚。

很快明天真有了一雙兒女,帶著媳婦做著小生意,媽媽照料著小孩,今天清醒時幫父親幹農活,不過成了斷翅的蝴蝶,再也不能炫耀的過下去,每當過年回來時明天總帶著一雙兒女回來看看,作為大伯的今天也似乎清醒了許多,看著孩子充滿愛意。心裡的苦他自知。明天想必會煙消雲散。今天又分裂了。

明天靠嫻熟的手藝滋潤著家人的心與飲食起居,生活平淡而充實,慢慢等著祖輩歷經的路。今天風雨飄搖,等著明天。今天和明天同在一片藍天下過著今天,等著明天,就這樣下去,今天與明天的命運截然不同,直到現在今天還是個光棍,吃飽飯都成問題,接下的生活該如何是好,也許被淹沒的痛苦從前就註定了。。。。。。今天總會過去,希望就在明天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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