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者威廉,以征服和佔領著名的國王

1027年,一個少女被夢魘所困,殮師之女赫勒瓦做了一個怪夢,一棵小樹從體內生出變成參天巨樹,樹冠之廣將諾曼底和英格蘭都遮蔽了。這女孩名叫赫勒瓦,她此時已經懷下威廉,諾曼世界最偉大的人,此人不僅穩固諾曼統治,其豐功偉績更是名垂青史。

1035,威廉父親去世,此時威廉才8歲,對諾曼貴族來說,這是千載難逢的篡位機會,某夜小公爵正在熟睡,睡在他床邊的管家竟被割破喉嚨,威廉的監護者一個個被暗殺,諾曼底此時已天下大亂,陰謀四起,天下大亂。

征服者威廉,以征服和佔領著名的國王

1047年,威廉公爵成年,蓄謀已久的叛亂終於爆發,叛臣是他的堂弟,威廉搬來法王亨利一世相助,在瓦爾丘之地鎮壓叛亂,但威廉已無需太多外援,其虎狼之師大破賊軍,戰爭已變成屠殺,敵軍潰敗時威廉窮追不捨,很多人被活活劈死,其他人則溺死於奧恩河中。

威廉因“瓦爾丘”戰役一舉成名,接下來便是聯姻,新娘是他的遠方表親,諾曼底近鄰法蘭德斯伯爵的女兒。起初教皇因血緣過近,禁止這段婚姻,雖然是遠房,但教廷對錶親聯姻限制極嚴。但是他們依然衝破阻礙結合在一起,作為懺悔,修築了兩座寺院。

戰爭和殘酷的童年已將他塑造得冷酷兇惡,在阿朗松圍城中,阿朗松守軍曾懸掛獸皮於城上,諷刺其母出身卑賤,藉此羞辱威廉。威廉破城後,他命手下砍去敵人雙手雙腳,並挖去雙眼,以洩心頭之恨,威廉為鞏固諾曼底政權、威信和財富無所不用其極。

征服者威廉,以征服和佔領著名的國王

1063年,他侵入諾曼底以南的緬因郡,力克強敵,片甲不留,將緬因郡收入囊中。他早已野心勃勃,開始圖謀隔海相望的強大王國。11世紀的英格蘭不僅幅員廣闊,在其王懺悔者愛德華治下,國民富庶,國王更是勤政愛民,而且王權高度集中,但是擺在英格蘭面前的是一箇中世紀王國所遇見的最嚴峻的挑戰。

國王死後無嗣,愛德華國王被後世稱為聖人,部分原因是其終身未結婚,而災難就這樣逼近了。愛德華國王大限將至,而諾曼人在歐洲貴族間譜系之廣,令威廉可以合法的覬覦英格蘭王位。威廉是愛德華的表兄弟,他對威廉的瞭解,遠比對英國貴族們瞭解的多,愛德華去世後,威廉甚至聲稱愛德華在世時曾應允傳位於他。

在中世紀,君權須依神授,而威廉還有個競爭對手,哈羅德•戈德溫森伯爵,雖不能世襲王位,但他是英格蘭首富,也是戰功顯赫的將軍和圓滑的政客,他也聲稱愛德華曾許諾傳位於他。

當哈羅德1064年密訪法國北部時,但這次遠航將是哈羅德以及英格蘭悲劇的開始,哈羅德登上甲板,橫渡海峽駛向法國,很不幸大風把他們吹到了敵軍的領域,威廉公爵聞聽此事,立即要哈羅德歸由其管轄,當哈羅德抵達後,威廉將其奉若上賓,甚至邀他一同奮戰疆場。

他們沿途翻越聖米歇爾山,哈羅德作戰英勇戰功赫赫,儼然是個英雄,當部隊迴歸諾曼底之時,威廉授其武器,這雖是無尚榮耀,實則卻暗示了一種君臣關係。

征服者威廉,以征服和佔領著名的國王

哈羅德手扶內藏聖人遺骸的聖骨匣,向威廉公爵宣誓效忠。誓言內容則不得而知,威廉的版本是,哈羅德在上帝面前宣誓,擁護威廉為新英格蘭王,而正是基於此,1066年入侵英格蘭的遠征才有了合理藉口。

1066年1月5日,懺悔者愛德華辭世,一石激起千層浪,哈羅德首先出手,立即在威斯敏斯特修道院自立為王,與愛德華的葬禮竟是同一天,消息傳到諾曼底,威廉聞聽此事暴跳如雷。更糟的是哈羅德竟發偽誓,在上帝面前犯下重罪。哈羅德加冕後數月,哈雷彗星劃過天際,對中世紀人來說這彗星就是來自天堂的訊息,可能有重大的轉變將發生,比如一個王朝的隕落。

現在已經沒人能阻止諾曼人打倒篡權者的叫囂了,威廉不愧是個政治家,他首先從外交途徑發起攻勢,威廉四處尋求支持,甚至遣使節去羅馬尋求教皇亞歷山大的首肯,並以教皇之名義投入戰爭,這是史無前例的,因為上帝已站在他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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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軍事入侵已萬事俱備,威廉從整個法國北部召集義軍,遠超其領地範圍,並允諾他們豐厚的回報英格蘭的財富與權勢。

哈羅德王已於英格蘭南海岸陳兵就列,隨時等候威廉進攻,但是威廉沒有來,其艦隊受制於強風滯留法國,幾周過去,仍沒有艦隊的動向。直到夏末秋初,哈羅德深信威廉不會冒險渡海了,因為此時節海風正盛,波濤洶湧,而且他自己的糧草輜重亦消耗殆盡。

僅僅數天後,戰爭襲來,但不是威廉,而是來自北方的斯堪的納維亞,挪威國王哈拉爾德•哈爾德拉德,強權者是個殘忍的屠夫,他也聲稱要奪取英格蘭王位,哈爾德拉德率眾維京海盜登陸英格蘭北部,大敗當地守軍,攻取約克郡。

1066年9月25日,哈羅德向北進軍突襲挪威部隊,並於斯坦福橋一役大破敵軍,哈拉爾德•哈爾德拉德也死於亂軍之中,自此維京部一蹶不振,哈羅德•戈德溫森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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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英吉利海峽對岸,威廉仍伺機再起,等待煎熬著威廉,他注視著教堂頂上的風向標,默默祈禱風向的轉變。他最終求助於神蹟,他請出當地聖徒瓦萊裡的靈柩,舉辦隆重儀式沿街遊行,威廉的禱告終於靈驗了。

9月28日夜,風向大變,威廉的艦隊乘風遠航70英里抵達蘇塞克斯,海面上桅杆林立,火把照亮夜空,這些船與維京戰艦極其相似,150年前正是它們載著威廉的祖先抵達諾曼底,不過這次可沒有一個異教海盜,都是訓練有素軍紀嚴明的騎士,來奪取一個王國。

諾曼人依既定計劃行動,十四天內兩座林中寨拔地而起,一座位於黑斯廷斯,另一座在佩文西,他們侵襲周遭村莊,屠殺村民,燒燬房屋,宰殺牲畜。

在北方作戰大傷元氣的哈羅德,僅用5天時間便強行軍完成從約克郡至倫敦。哈羅德的母親曾力勸他不要急於與威廉一決雌雄,畢竟哈羅德佔據上風,他大可將威廉困於黑斯廷斯,耗其補給,但是哈羅德剛愎自用,輕率投入戰鬥。

這正中威廉下懷, 10月14日,徹底改變了英格蘭的歷史進程,甚至波及更遠,傳說中戰鬥就發生在“灰蘋果樹下”,英格蘭人佔據了山脊,比肩而立,很多人裝備有巨斧,為保護自身他們將盾牌交錯重疊形成盾牆。

這是傳統的作戰方式,已經歷數個世紀的考驗與試煉,而他們所面對的乃是以往戰爭中聞所未聞的全新戰法,諾曼軍隊分成三層,第一層是弓箭手,隨後是步兵,最後是騎兵,傳說威廉胸前懸掛聖物,此物正是當年哈羅德宣誓效忠時所扶之物。

教皇的旗幟亦在戰場中隨風飄擺,他那時一定是信心十足,因為上帝和聖徒們都與他同在,哈羅德的部隊因長途奔襲已然疲憊不堪、精疲力盡。

征服者威廉,以征服和佔領著名的國王

戰鬥開始於早晨九點,諾曼人向山上發起衝鋒,雙方的吶喊聲瞬間,被兵器碰撞聲,和傷亡者的嚎叫呻吟聲所淹沒。哈羅德的士兵緊密的藏在堅固的盾牆之後,以至於死者都不會倒下,諾曼人無法突破英格蘭的防線,諾曼陣地內威廉陣亡的謠言四起,左翼士兵因為恐慌而開始向山下退卻,英格蘭人突破陣型進行追擊,但威廉並未陣亡。

他推開鋼盔露出尊容並大喊,諾曼人迅速集結,掉頭殺向敵軍,英格蘭人的陣型被打破了,而諾曼人發起了衝鋒。決定性時刻來臨了,哈羅德王戰死,一支箭射中國王面門,一個朝代也這樣終結了,哈羅德的屍體支離破碎,幾乎無法辨識,據傳說,最終還是其情婦伊迪絲將他辨認出來。

伴隨哈羅德的陣亡,盎格魯-薩克森英格蘭也消逝了,威廉拒絕埋葬這些英格蘭亡魂,而是將他們棄置荒野任其腐爛,但他後來又發憐憫之心,修建寺院,懺悔其屠殺之罪。

一週後,這個維京海盜的子孫便遣大軍向倫敦進發,如今他已是征服者威廉,很快將會成為英格蘭王威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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