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的《故鄉》:向過去告別是人一生的修行,走出去才大有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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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離別》唱盡人間情

李叔同作詞的《送別》是中國送別歌曲中的經典,每個人都從這首歌曲中找到了自己的離別愁緒,或傷感,或祝福,又或者希望。

2017年朴樹在錄音棚唱這首歌時一度淚灑現場,有人說他是人到中年卻依然活得像個孩子。離別的童真只有孩子才會有,人生的一次次分離讓我們學會了活在當下,接受現實。

魯迅的《故鄉》:向過去告別是人一生的修行,走出去才大有作為

李叔同能寫出這樣的歌詞一定是在人生大徹大悟之後的心緒和所有的放下。歌詞中的意境更是李叔同本人的真情流露和憶往昔的濃縮精華。

李叔同出生於富貴人家,即使父親離世後,他依然有萬貫家財。他為人豪爽,從不計較金錢的得與失,最終家產散盡,貧困潦倒。但是李叔同沒有因為人生的高低起伏而停留。他一向只往前看,往前走,不執念於過去,才走出了更廣闊的天地。李叔同後來遁入佛門,被尊稱為弘一法師。

魯迅的《故鄉》:向過去告別是人一生的修行,走出去才大有作為

金錢散盡後,李叔同跟朋友告別只有輕輕的一句,“我走了”,然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李叔同真正詮釋了什麼是“既往不戀”的生活態度。

魯迅在《故鄉》中也表達了離別,賣掉祖屋,告別故鄉,他要帶著母親和侄子去謀食的地方生活。這一別或許就再也不回來了,面對離別,魯迅有傷感。他帶著傷感回到闊別二十多年的故鄉,又帶著傷感坐船離開。不同的是,魯迅在最後的傷感中卻又看到了希望,這樣的希望是每個人都該懷有的生活憧憬。

02曾經的美好,已物是人非

人最怕的就是回憶過去,回憶中的一切都很美好,而現在的一切都不盡如人意。對於我來說又何嘗不是呢?

故鄉已經二十餘年沒有回來了,我卻沒有好心緒。此次回來就是為離開做最後的處理,這也是我為何不高興的原因之一。村莊的蕭索,天氣的陰霾無疑又加深了我的不悅之感。故鄉已然不是我記憶中的故鄉,沒有了美好,連祖屋都變了模樣。

魯迅的《故鄉》:向過去告別是人一生的修行,走出去才大有作為

回到家後,母親提起了我小時候的玩伴之一——閏土。對於閏土,我有很多美好的回憶。我們不僅一起玩耍過,閏土把新鮮的事物帶到了我的面前,讓我對外面的世界產生了美好的憧憬。

可是再次見到閏土,我的一切美好都停滯了。閏土的外貌跟過去相比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變得麻木、呆滯,這讓我非常失望。恰如我們現在經常說“相見不如懷念”,相比見面,我更懷念少年的閏土。少年的閏土更附帶了我記憶中家鄉的美麗,二十多年後再回到現實,一切卻沒有了。

回憶最經不起推敲,一旦跟現實比對,一切美好都會灰飛煙滅。每個人小時候都有過自己的玩伴,可是多年未見,再次相見時,你還能找到曾經的感覺嗎?估計很難。即使自己的堂兄堂妹都不一定讓你覺得親切,更何況是隔著血緣關係的外人呢?

魯迅的《故鄉》:向過去告別是人一生的修行,走出去才大有作為

2020年春節回家,我見到了叔叔家的堂弟。叔叔早已去世多年,我卻從堂弟身上看到了叔叔的影子。剛滿31歲的堂弟,頭髮稀疏,煙不離口。我聽弟弟講,堂弟被同事欺騙,拿自己的房屋做了貸款抵押,結果同事跑路,堂弟背上了10萬元的外債。

因為這件事,堂弟很久都沒有出家門,外人一度懷疑堂弟的精神狀態出現了問題。此次相見,他的精神狀態尚可,只是缺少了青年人該有的活力,反而蒙上了中年老成的無奈和落魄感。

曾經的堂弟特別喜歡跟我們開玩笑,如今卻只是我們問,他答,每次的回答都不超過5個字。他更喜歡一個人默默地站在院子裡抽菸。我們之間不是從屋內到院子的十幾步距離,我們之間隔著千山萬水。

魯迅的《故鄉》:向過去告別是人一生的修行,走出去才大有作為

閏土與魯迅的距離就是如此,太多的因素造成了今日的隔閡。

家對面的楊二嫂,已然不是過去的“豆腐西施”了。不僅外貌發生了很大的改變,連說話都是市井小民的俗氣和算計。

在眾鄉民看來我是大富大貴,已經有了很好的生活。別人只想趁著最後的機會多撈走一些物件,沒有人真正擔憂我們的未來。最後的離別,沒有所謂的民風淳樸,只有抓住機會多賺便宜。

03 離別更是希望的開始

閏土跟我講過他捉鳥雀,看西瓜的經歷。雖然我是富貴人家的少爺,但是閏土才是距離世界最近的人。他讓我認識到外面的世界很新鮮,而我抬頭卻只能看見四角的天空。

時隔多年,閏土最終還是走了跟他父親一樣的路,歲月無情地摧毀了他的容顏,刻下了痕跡。多子,饑荒,苛稅,兵,匪,官,紳,讓他苦得像一個木偶人。生活和歲月奪走了少年閏土的活力。

魯迅的《故鄉》:向過去告別是人一生的修行,走出去才大有作為

如今我才是走進新世界的那個人。閏土的一聲“老爺”更是拉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我們之間隔開了時代,我已然走在了新社會的前列,而閏土卻依然生活在過去。

閏土要香爐和燭臺的時候,我還暗地裡笑他總是崇拜神明,實際上我也在崇拜自己的偶像。只是閏土的願望切近,而我的願茫遠罷了。

其實我和閏土歸根結底都是在創造自己的生活。那我們對未來的生活又有什麼樣的期望呢?看著宏兒和水生親近,我彷彿看到了年少的閏土和我。

首先我不希望他們像閏土一樣辛苦麻木地生活,閏土肯定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如此一樣跟自己生活。但是也不希望他們像我一樣辛苦輾轉。我們的後代該有不一樣的生活,他們該有新的生活,該經歷我們不曾經歷過的生活。

魯迅的《故鄉》:向過去告別是人一生的修行,走出去才大有作為

每次春節前後,海陸空各種交通工具的繁忙都是為了移動中的中國人民服務。春節前我們要回家團圓,春節過完我們要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城市開始新的忙碌。

其實我們也可以不用太辛苦,回家繼承父母的衣缽,可以種地施肥,也可以車間忙碌,但是這不是我們想要的生活。我們奮鬥是為了過上更好的生活,也是為了給孩子提供更好的資源。至於孩子的未來會如何,我們不知道。但是他們肯定會擁有跟我們不一樣的生活,這就是我們奮鬥的最大意義。

魯迅的《故鄉》:向過去告別是人一生的修行,走出去才大有作為

每次跟父母告別,我們也會有很多不捨得,但是我們離別是為了創造出更好的生活,這不僅是生命賦予我們努力的意義,更是人生該有的積極向上的態度。

“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這是人生真相,但是前進路上我們並不孤單,因為我們都是為了奔向人生的下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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