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詩經》時代,談戀愛一點負擔也沒有,看看送的禮物就知道


生在《詩經》時代,談戀愛一點負擔也沒有,看看送的禮物就知道

木瓜花

投之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詩經·衛風·木瓜》)

想不到木頭木腦的木瓜它的花開得那麼驚豔!看到木瓜花,悅華甚至一度懷疑後人對《詩經·木瓜》的解釋是錯誤的。

按照傳統解釋,這裡的“木瓜”是指果實。意思是說:你送給我木瓜(果),我回贈給你美玉——這不僅僅是回報,我想永遠和你相親相愛。

而悅華的意思是,送的為什麼不可以是木瓜花?假如——只是假如——兩人是男女朋友關係,在陽春三月,一塊去踏青,走到一叢開得熱烈的木瓜花旁,女主停下腳步,折下最豔的一枝,笑著說,“喏,送你啦!”

男主高興得不得了,手忙腳亂地解下玉佩,說:“那我就送你這個——愛你一輩子……”

又是花朵熱烈,又是春光大好,這樣的意境才屬於愛情嘛!設想一下,送個木頭木腦的木瓜果多煞風景!

不過話又說回來,送木瓜果也很有寓意的。這種果實很耐儲藏,香味又特別持久,相對於木瓜花語“愛情是熱烈奔放的”,送人果實,更是希望愛情長久彌香吧!

生在《詩經》時代,談戀愛一點負擔也沒有,看看送的禮物就知道

木瓜

當然,上面那些純屬想法過多!是悅華缺乏“戀愛腦”的表現。

羅蘭·巴特爾在《戀人絮語》中說,戀愛中的人會不停地說,但話語中十有八九都是毫無信息含量的“廢話”——戀人們注重的是“說”,而非“說什麼”。

類推一下,戀人們互贈禮物,注意力在“送”上,而非“送什麼”,情濃時,誰也不會計較禮物的價值甚至意義。要是有人送你木瓜,你先算算這木瓜多重,多錢一斤,然後回贈給人家同等的李子、沙果或粟米,那是買賣,不是愛情!

《詩經·靜女》中寫送禮物寫得更有愛:

兩個孩子說好在城牆腳那兒約會,小姑娘很調皮,玩起了躲貓貓,時間到了,還藏在一邊看“傻哥哥”在那“搔首踟躕”地苦等……

後來兩人郊遊回來,臨別時,姑娘隨手把從野外摘的茅草芽芽(荑,音tí)送給小夥,小夥如獲至寶,回到家還反反覆覆地看,邊看邊嘟囔:茅草啊茅草,不是你有多美,而是送你的人真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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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芽

回到木瓜上,那就是:並不是木瓜花有多美,也不是木瓜果有多香,還不是它們的寓意有多深,關鍵這是“美人之貽”,其中的情意是黃金、美玉也換不來的……

所以說,最好的愛情從來不存在等價交換。

文學史上對《木瓜》的解釋不止一種,“愛情”說只是其一。很多人認為可以理解得更寬泛,比如朋友之間可以,國與國之間也可以。

其實,早在春秋戰國時期“投之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和《詩經》中的很多詩句就已經成了國家的外交辭令,被那時的外交官們用到爛熟。

而這句話在,現今也在廣泛地應用,有時用在人與人之間,有時用在國與國之間。

當然與之意義相近的話還有。

——比如“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

——比如“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當然還有它的搞笑翻譯:“You di da di da me,I hua la hua la you”……

生在《詩經》時代,談戀愛一點負擔也沒有,看看送的禮物就知道

最後,科普一下,《詩經》中的木瓜,並非產自南方的那種水果。搜了一下,南方的木瓜是十七世紀由南美洲傳入我國的,所以又稱“番木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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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木瓜

我們的“本土”木瓜和“番木瓜”果實外形差不多,但啃起來,又苦又澀,所以不能生食,但它的果香很濃,且保存時間很長。

悅華車中曾放過一個,打開車門,果香撲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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