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朔官宣的“隱私全暴露”


王朔官宣的“隱私全暴露”


《和我們的女兒談話》是王朔目前最近出版的書,書中以“老王”對朋友方言的女兒咪咪方的對話為主要內容。

種種跡象表明,老王就是方言,咪咪方就是他女兒王咪,他要講前歷的種種,他愛過的人,他離棄的人,他經歷的種種慘烈和痛不欲生,披露自己的內心世界,並且帶有懺悔的意識。

他要講上帝的模樣,天堂的變遷,死後世界的繁華,宇宙是怎麼創造的,階梯是怎麼鋪就的...

王朔官宣的“隱私全暴露”


王朔談名利——

“以為別人都是弱智,當時大部分人也確實是弱智,但忘了還有時間,時間在一旁候著,到一定時候就變成一面鏡子,把自己原形照出來。”

“當然可以設身處地,可以到處哭訴,給自己找理由,要掙錢,要養家,要過好日子,當時就那個水平,別人也都那麼幹,限制太多,給錢太少,社會不開明,市場不成熟,都是理由。”

“但今天誰要聽這些理由?”

“你掛名編劇就是爛片編劇。任何理由沒有,這就是你乾的,你的藝術史。”

“本來機遇很好,本來可以不這樣。我一直都罵別人拍爛戲,真不知道什麼叫爛戲嗎怎麼輪到自己也沒躲過去?”

“我現在不能聽電影二字,看電視也懸著心,生怕正換著臺哪個頻道把我播出來當場吐了。”

“為什麼一出門誰跟我打招呼我都裝傻充愣?我心虛呀。人家幹一輩子德高望重,我跟做過賊似的。”

王朔官宣的“隱私全暴露”


王朔教你防小人——

“不管你將來搞藝術還是搞商業,首先要防小人,小人不是別人,就是關心你崇拜你圍在你身邊形成一個小氣候,你幹什麼都喊好兒,數你牛逼,鞍前馬後的那些飯廝,擁躉,馬崽。”

“有的高級小人是以你知心朋友的面目出現。”

“別吹牛逼,誰也不是上來就犯臭,上來就吃拍,都是開始很清醒很小心,慢慢暈的。”

“上來就犯臭也沒人拍你,一定是你還不錯,前幾腳都踢在點兒上,這些人也是由衷欣賞你喜歡你,才聚攏過來,向你靠近,變成你的朋友,你的支持者。”

“你總是很正確,滴水不漏總是用新一輪成功使不懷好意的預言落空,證明所有對你的批評都很可笑。這些人如果過去對你還有保留,有擔心,也都一次一次被你消除。”

“他們稱讚你是稱讚一個事實,並不肉麻,你儘管時時提醒自己要警惕,聽好話要退避三寸,反應不要上臉,往褲襠裡掖掖別露出來,但在一個公認的事實面前,完全無視這個事實,也是虛偽。”

“從這一刻起,這些人化龍為魚,變成小人,最真誠的小人,你信任的小人。這時你和他們之間的感情,你們作為一個利益團伙對利益的判斷都是好的,靠譜的。”

“只有這些人他們最瞭解你的實力,你力圖表達什麼,瞭解你最深沉的追求,你面臨環境不得不做的妥協和良苦用意。你為有這樣的朋友而欣慰。每次創作才不那麼孤獨,充滿樂趣,充滿知音,甚至有點好玩。”

“日子越來越好,所有的坎兒似乎都邁了過去,前方已經沒人,所有的對手都已經消失,只有你一個人橫在路上。”

“這時,一個敵人悄悄站到你身後,你的終極之敵登場了。這個敵人就是你自己,看不見的自己,當你自信得一塌糊塗的時候你就成了自己的敵人。”

王朔官宣的“隱私全暴露”


官宣和“老徐”的八卦——

“當年我就問他為什麼不在家住,要到外面住旅館。他說寫小說。寫屁小說!他們都瞞著我,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什麼不知道。你也別問我怎麼知道的了,誰要以為小孩傻他自己才傻。”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長什麼樣兒。我見過那個人,當然不是見的真人,是我們同學拿的雜誌。”

嘆婚姻大事——

“咪咪方:既然真這麼想的有什麼怕說的?我要不愛誰了,立刻打飛機連夜也要趕到他面前撂下這句話:我真——不愛你了。

老王:要不說你是女的,這種事女的都比男的脆,女的要想說什麼沒不好意思的,怎麼沒誤會怎麼說,向女的學習!

咪咪方:你也用不著振臂高呼,除非你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說這話才含糊。

老王:一句話又讓你說到點兒上了。為什麼說這話這麼難?就是說出來就犯嘀咕,我懂什麼是愛嗎?”

“每星期去看一次自己作的孽,在自己家的悲劇和前塵往事中度過一天,你說難受嗎?

還不是當時難受,是回來越想越難受,年代越遠越難受,見不得單身母親帶著孩子等公共汽車,見不得小女孩獨自一人在路上走。

最後這難受就變成一棵樹長在心頭,一聽笛子就掉樹枝兒,也不分春夏秋冬。”

談生死——

“有一種情況,好比今天這個晚上,外面下著小雨,天很早就黑了,聽著唱你一生的音樂,第二天太遙遠,怎麼也過不去了。

這時候的人不是想死,而是生死沒界限了,兩間房子一下通了,像一間屋子,人在裡邊走,不留神就邁了過去。”

“毒舌”朔爺會催淚——

“老王:兄弟,老方,我和咪咪方還有你外孫女來看你了。你在,就給我個表示——讓那樹桃花落下來。

梅瑞莎:媽,我們別這樣了,這樣會出事的。我高中一個墨西哥同學,把她奶奶的魂招來了,送不走,差點病死。

咪咪方:他不在,你看那樹桃花紋絲不動。沒事,他就是來了也沒事,他是你親外公啊,來也就是想看看你,不會碰你的。要生病,就讓我生吧。

老王:不成,他走了,沒戲了。走吧,別看了,馬上就到方言墓了,到那兒去看。——那邊,最頭上那塊鋪草地上的黑大理石板瞅見沒有?下面就是他——光膀子那小夥子坐上面抽菸給壓住了。喂,小夥子,起來,那是你坐的地方嗎?

梅瑞莎:掉了,媽,那一樹花瓣正在往下掉!起風了,下小雨了,只有這一樹桃花在往下掉——外公真的在這裡。

老王:兄弟,你演得真好,還帶下雨的,桃花夾雨,很美,你也懂得抒情了。

梅瑞莎:可以悲傷嗎,媽?

咪咪方:可以的,這是我們的權利。

梅瑞莎:我要在我爸爸墓前也種一株桃樹。

咪咪方:讓種。

老王:表演結束了,鼓掌。回去吧兄弟,桃樹掉光了,下回來找你,還找這棵桃樹,你給咱們表演果兒壓枝頭。”

這樣一個老王朔前幾年復出了一陣子,發現這個世界開始講情商了,他一嘴騷話沒地說,又匿了。

其實,時至今日,我們都能從他身上汲取營養,所以,我們應該許他“撒嬌”的。

不過,欣慰的是,我們還有機會,期待三五年後朔爺的“中國上古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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