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典——棄戎從文

也許是厭倦了這種朝不保夕的生活,已經組成家庭的劉文典不在活躍於革命隊列之中。剛好以前的老師陳獨秀擔任北大文科長,便邀請陳獨秀前往任教。

只是年輕的劉文典此時既無著作,也無成績,無法服眾,眾多老教師都看不起劉文典,甚至遭到辜鴻銘的嘲弄,被稱為北大背時至極之人。

有時候,年輕就是一種罪過,總會有著一些人仗著自己的資歷指手畫腳,這是不可避免的。

劉文典——棄戎從文

新與舊的對撞

隨後,陳獨秀又邀請劉文典擔任《新青年》雜誌的英文編輯,翻譯多種哲學著作。當時的翻譯家之中,辜鴻銘和林紓最為極端,辜鴻銘外文造詣極高,但中文造詣一般,林紓則絲毫不懂外語,別人翻譯出來他加以優化。

這兩個人都是極為偏科的,劉文典則是英文很好,國學修為也高,只是還沒做出什麼成績。

成為《新青年》雜誌的編輯後,或多或少地,劉文典得到了北大同事的認可,但劉文典依舊覺得不忿。當時劉文典的薪資在所有教授之中是最低的,而一些教授卻還享受著帶薪休假,甚至是數年的帶薪休假,這就過分了。

但還是得養家餬口,這就是現在很多人的無奈,把老闆和公司罵得一塌糊塗,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幹活。劉文典只能不時地和教務主任兼同鄉好友的胡適抱怨,胡適就提議劉文典去整理古籍,確保文化之傳承。

劉文典——棄戎從文

北大安徽籍與浙江籍的矛盾

當然了,那時候肯定沒想那麼多,就是找個方向前進,至於傳承什麼的,恰逢其會,別人怎麼說也就是怎麼樣了。

於是劉文典花費了一年多的時間,整理《淮南子》,寫成《淮南鴻烈集解》。這個呢,就是一本工具書,想研究《淮南子》,就要看看這本書,這本書有各朝各代的《淮南子》版本和註解,也就讓人們少了去查找各種資料的麻煩。而作為引路人的胡適,也十分給面子地用文言文給這本書作序。

劉文典也因為這本書聲名大噪,以前的翻譯和文稿都是小打小鬧,只要走出自己的一條路才會得到同行的認可,無疑,劉文典在校勘學已經成為大師了。

劉文典在北大教了十年,也對於這個工作頗有微詞了,剛好老家安徽興建安徽大學,邀請劉文典前往,那他的順水推舟地去了。人家也給面子,讓他當校長,劉文典也就投桃報李,對於學生盡心盡力。

劉文典——棄戎從文

劉文典

此時安徽正好爆發學潮,學生與其他學校發生衝突,老蔣大發雷霆,召見劉文典問話。看在劉文典的面子上,老蔣只要求處罰鬧事的學生,劉文典當然不幹,貫徹護犢子的原理。老蔣一怒之下大罵劉文典是“新學閥”,劉文典就反罵他是“新軍閥”,這頂撞領導,肯定沒有好下場,劉文典就此蹲了一個多月的牢房。

當然了,還有其他各種版本,劉文典說“大學不是衙門”之類的話,或者劉文典攻擊老蔣,反正就是劉文典依靠他革命前輩的資歷與老蔣發生衝突,被關入牢房,最後因為蔡元培、章太炎等人的保釋,才被放出來,校長是當不了了,只能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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