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這天,我要寫一天的字,早晨便出門去買些菜。
昨天粵地的小懶說她家燒花蛤吃,勾了我的饞蟲,在菜場邀了一斤半。
又往菜攤子上去問,有沒有黎蒿啊。遍尋不得。但瞅到一新鮮的菜,沒見過,菜老闆說是韭菜花。可以切細碎了,攤雞蛋,或者醃著吃。
邀了兩塊錢,意滿地回家,打算按老闆教的法子,兩吃。回來查資料,韭花是時令菜,秋來了,韭白長白花,要趁鮮吃。
又查到楊凝式《韭花帖》寫“當一葉報秋之初,乃韭花逞味之始”。再至清有詩評《韭花帖》——“想見晝眠人乍起,麥光鋪案寫秋陰”。哈哈,竟都暗貼此時的意境。
根鬚一樣的菜攤子上,才好發現時令好物。北京把這些根鬚快拔了個乾淨。哎。
二、
在大雨聲中醒來。泡一壺竹子送的白桃烏龍,翻到汪曾祺1989年寫的《韭菜花》,開頭也是“韭花帖”,正好傍晚又攤了雞蛋吃。決定在寫夜稿前抄這篇做夜課。
汪寫,“熬一鍋蝦米皮大白菜,佐以一碟韭菜花,或臭豆腐,或滷蝦醬,就著窩頭、貼餅子,在北京的小家戶,就是一頓不錯的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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