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冰《智聖雙城記》


崔冰《智聖雙城記》


本期作者簡介:崔冰,南陽人,中國民進會員,南陽市作協會員,愛好文字,對歷史、文學、經濟多有涉獵,在《中外管理導報》、《管理現代化》、《中國培訓》期刊上發表論文十多篇,在《詩探索》、《躬耕》等發表過詩歌、散文、小說等。曾創辦南陽《商道》雜誌,編揖書刋逾千萬字,並組織策劃出版了《南陽五聖》等30多本圖書發行全國,現創辦河南優宛文化傳播有限公司,潛心梳理整合地方歷史文化資源,致力於地方文化創作與傳播。

崔冰《智聖雙城記》


《南陽三國曆史文化故事作品集》

崔冰《智聖雙城記》


智聖雙城記

崔冰

東漢末年,出生于山東琅琊的諸葛亮,在南陽臥龍崗被劉備“三顧茅廬”挖走,從此加盟了劉備軍事集團,在三分天下建立西蜀事業中成為中流砥柱,“七出祁山”攻伐曹魏,鞠躬盡瘁最後“星落五丈原”,安葬於漢中。後世對一代偉人諸葛亮冠以“智聖”尊號,並在他的出生地、躬耕地、寓居地、居官地、歸葬地多處設立紀念性建築,以垂範今人。在其“躬耕地”問題上,襄陽和南陽一直紛爭不斷,成為一樁跨度千年之久的“學術公案”。

一 遊走南襄

南陽和襄陽都有2700年以上的建城史,都是歷史悠久的文化名城,東漢時期南陽歸屬南陽郡,襄陽歸屬南郡。在地理上,其實南陽和襄陽,卻合起來被稱為“南襄盆地”。現在南陽有2.66萬平方公里,轄區有16個區縣1001萬多人口,襄陽有1.97萬平方公里,轄區有9個區縣605萬人口,可見兩個近鄰地級城市的地緣、建制、資源、稟賦上,有高度的相似性。在歷史文化方面尤其如此——南陽在地理上大致位於秦嶺——淮河一線,是實際中國南北氣候的分界線,但是南陽文化既屬於北方文化中最南方的邊界區域,其實更傾向於南方。

兩個城市,同屬於楚漢文化的發源地。

公元197年,從小父母雙亡的諸葛亮,跟隨其叔父諸葛玄生活。這一年諸葛玄病故於平頂山葉縣,17歲的諸葛亮只能暫時寓居於襄陽,後來瞭解到荊州劉表為人心胸狹隘,原來對自己叔父並不信任,遂生出逃襄陽的想法,同年在南陽臥龍崗購地躬耕,開始了長達十年的半耕半讀生活。

理論上說,東漢末年,土地和人口都是可以自由遷徙和買賣的。諸葛亮在襄陽居住,在南陽耕讀是一種說法,同時諸葛亮在南陽、襄陽都居住過,兩地同為諸葛亮生前的遊學地和居住地也未嘗不可,甚至本週在在南陽,下週去襄陽成為常態也有可能。

這是因為,第一,腿長在諸葛亮身上,他想怎樣都沒有問題,反正南陽和襄陽又不遠;第二,諸葛亮原來的學堂在襄陽,兩個姐姐的婆家在襄陽,所以躬耕南陽十年之久的諸葛亮,完全有可能會因為老師慶壽、姐姐家添丁類似這樣的人間常情,而經常往來遊走於南陽、襄陽之間。

東漢中期,蔡倫發明了造紙術,但是造紙術並未普及,印刷術需要到宋代以後才發展起來呢,所以長期以來文人書史常常惜字如金,講究敘事要言不煩,反而為後世附會穿鑿留下了模糊的空間。

那麼,後世為什麼會有南陽襄陽躬耕地之爭呢?我覺得第一個首要的因素,應該是諸葛亮本人太偉大了。未出茅廬而知天下三分大勢,具有準確的政治判斷力;跨據荊州、益州,佈局西南,南蕩蠻越,是有規模成功組織中國西部開發第一人,有功於社稷與歷史;七出祁山殺伐決斷繫於一身,能為劉備蜀漢江山始終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乾部;娶阿醜育家小《誡子書》和前後《出師表》諄諄以告,完全是一個符合儒家要求的道德模範。這樣一個有功於社稷又能完美立功、立德、立言的公務幹部,是後世視若珍寶的儒家“聖人”級資源,豈有不爭之理?

偉大幹部諸葛亮自己說,“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襄陽學派專家就說,是的,諸葛亮說的沒問題,問題是那時的襄陽古隆中,歸屬南陽鄧州管,說到底還是歸南陽管——所以今天的古隆中,是諸葛亮“躬耕地”並沒有說錯。

人死如燈滅。既然諸葛亮自己說了也不算,那後世的歷史學家如王隱、習鑿齒等和范曄、司馬光等的歷史觀點不同,從史學上顯然已經有了一定的結論,但是近現代以來,如譚其湘、盧弼等歷史學家的繼續摻合,何況歷朝歷代一些歷史名人有意無意裹挾其中,反而使問題越來越複雜了。這個名單可能有點長,古代的有李白、杜甫、白居易、岳飛……,現當代的有蔣介石、董必武、于右任、胡耀邦……

但是,羅貫中的《三國演義》第三十六和第三十七回中,明確了諸葛亮是在襄陽隆中躬耕,而且劉備“三顧草廬”顧的也是襄陽的草廬,在那裡發生了著名的“隆中對”,此後諸葛臥龍出山,曹魏的歷史結局就從此改寫了。隨著電視連續劇《三國演義》和《三國》的熱播,文學上的加分顯然又增加了躬耕地襄陽學派的權重。

“躬耕地”話題在史學上爭訟糾纏不清,在文學上南陽相顧無言——羅貫中就是一座高山,儘管南陽有一本權威的“純文學”刊物《躬耕》,已經逾40年曆史,這裡走出了在全國頗有聲譽的“南陽作家群”,是南陽作家群的重要陣地。

作家逵富太在《南陽五聖》中,創作了《智聖諸葛亮》一書,完全以一個南陽作家的眼光,經過嚴謹的思考,用故事講述人物歷史的手法,增加並豐富了諸葛亮躬耕南陽的地理解說,對於系統的躬耕地史學研究,具有歷史佐證價值。

史學和文學,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領域。

史學是過去時必須嚴謹,對過去一就是一;文學是面向未來,大致不差就行,完全可以天馬行空,對於歷史真實甚至可以不負責任。南陽作家二月河就曾發文怒指《把襄陽讓給誰?》,但二月河本人作為歷史小說家,對康、雍、乾盛世的文學刻意美化,與歷史真實血腥殘酷的一面嚴重不符,也多被人詬病。擁護二月河的南陽作家反駁說,二月河又不是歷史學家,他就是一作家,二月河因清代帝王系列小說而聲譽鵲起,追求的是文學創新,符合不符合歷史真實,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不知道外地人怎麼看,二月河作為文學家的憤怒情緒,於史學的廓清,也許並無根本的助益。

二 雞同鴨講

歷史的問題,本來應該回歸到學術研究層面,但是諸葛亮躬耕地當派分為一種學說時,已經牽涉到了兩個城市官、產、學、研多個層面,置身其中的人很難不被裹挾其中。

南陽武侯祠初建於西晉時期,襄陽古隆中始建於明代。一千多年前的唐代時兩地都有不同的觀點紛爭,三百多年前的清代襄陽人顧嘉蘅到南陽做官,一紙對聯平息了民間爭訟,“心在朝廷原無論先主後主,名高天下何必辯襄陽南陽”是一副和稀泥的名聯,實際上並沒有解決真實存在的問題。隨著諸葛亮在宋以後歷史地位評價越來越高,諸葛亮就分別變成了三國曆史、《三國演義》、民間智慧的3個文化符號。

1987年國家郵電部決定發行三顧茅廬郵票,”三顧”事件發生於何處成為無法迴避的現實問題,並引發了一場波及全國的學術之爭,由郵票引發的南襄兩地草廬之爭等一系列問題在全國徹底公開化。最終國家郵票發行部門決定:《三國演義》系列郵票第二組首發儀式南、襄兩地均可自辦。

據當時深度參與的南陽諸葛亮研究會張曉剛先生介紹,當時全國報道兩地躬耕地學術紛爭的媒體大概有一百九十家左右。

兩軍對壘交鋒,必然是兵對兵將對將,獅子對大象,要是派“鼓上蚤”時遷和“霹靂火”秦明對陣,對秦明就是一種侮辱。

剛開始,兩地爭論的主流應該是官方媒體宣傳。

上世紀九十年代,文史界有關“茅廬”歸屬問題討論愈發火熱,兩說交鋒激烈。

1991年4月,河南省社會科學院、河南省社會科學聯合會、河南大學、鄭州大學在鄭州聯合舉辦了“諸葛亮學術討論會”,京、津、川、魯、鄂、豫等地專家學者就諸葛亮躬耕地問題公開發表一致意見:諸葛亮只能在漢水之北躬耕、劉備也只能在漢水之北三顧茅廬。

1991年3月,襄樊方面將近年來有關持襄陽說者的論文集結成冊,書名《諸葛亮躬耕地望論文集》由川大教授繆鉞題寫,武大教授唐長孺作序,東方出版社出版發行。

1992年8月,南陽諸葛亮研究會將“鄭州會議”論文及有關“南陽說”文章彙集成書,書名《諸葛亮躬耕地新考》由全國政協副主席趙樸初題寫,著名歷史地理學家、陝西師大教授史念海作序,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出版發行。

1995年5月,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又將持南陽說者有關“草廬對”的研究文章彙集出版,書名《草廬對研究新編》及序言仍為趙樸初和史念海題寫。

以上對兩地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筆墨官司的回顧,看起來兩地的論爭還有板有眼,頗有規矩,但似乎襄陽方面並沒有討到便宜。

進入新世紀以後,隨著襄樊改名襄陽和網絡普及,人教社介入兩地論爭成為風波焦點。

論爭進入了新階段,就有點“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的混亂,似乎是“雞同鴨講”,反正大家也沒有見面,互噴冒撂也不為過。

因為在網絡中,你不知道,對方也許是一條狗。

河南三國文化研究會有位仁兄,有一天忽然突發奇想,乾脆策劃一個南陽和襄陽兩地就躬耕地學術問題,搞一場電視辯論賽如何?這樣一定會好看,並且一定能受到兩地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我說,這創意比較大膽,不過這裡面的水也比較深,咱們得找住業內的人,問問他們怎麼說?

著名作家秦俊先生說,挺好的創意,那咱是可以整一回的。張曉剛先生說,單純從文史學術論爭的層面,南陽也許佔不到優勢。南陽電視臺某領導說,那可不能幹那,這問題涉及面太寬,且不說襄陽方面肯不肯配合,就是配合,就怕“熱”起來後失控。南陽宣傳部某位領導說,南陽沒有必要說這個問題,全國人民都知道,諸葛亮躬耕地就是在南陽嘛。

挺好的一次策劃,胎死腹中。

三 再改襄陽

襄陽人顯然在為了某種學說而爭執辯論方面失去了持久的耐心,此後襄陽有兩個大的動作,一個是《襄陽日報》自爆的公關人教社修改教科書事件,一個是系統化的為了“講好三國故事”的各種改名。

這是典型的先幹起來再說,幾乎就是“先開槍後瞄準”的節奏。

其中,早於南陽11年撤地設市的襄樊市,在2010年徹底改成了襄陽市。對於一個六百多萬人的地級市而言,改名字這種事,幾乎等同於重裝系統,重建CI和VI,北邊的鄰居南陽看得目瞪口呆。

2017年,原本和南陽不相上下的襄陽市的GDP總量,狂甩鄰居一千多個億。

曾記得當年,《河南日報》有一篇報道,針對鄧州市孟樓鎮和一條街分屬河南和湖北出現兩種不同的經濟活躍度,有過非常生動的解讀。因為思想觀念的不同,導致了一條街的南北經濟發展出現了明顯的差距。

襄陽人也許認為,爭論不是目的,充其量只是一種手段,純粹的南陽人卻認為爭論就是目的。尤其對於白紙黑字,南陽人認為教科書事件非同小可,若干年後,不能被自己的孫子拉著衣襟問,咱南陽的武侯祠是不是假的?這個堅決不能!

從官方宣傳的角度來說,襄陽改名和“教科書事件”顯然無端擴大了爭論範圍,叔可忍嬸不能忍。南陽方面常常沾沾自喜於人傑地靈,最主要的人文符號是“南陽四聖”。換句話說,如果諸葛亮被襄陽方面“公關”走了,失去“南陽四聖”中的智聖,就像一張桌子失去了一條腿,文化根基必然不穩。

也許,襄陽人認為諸葛亮是屬於全中國的,誰用都是用,不用白不用,白用都來用,最最關鍵的是聖人是一座礦藏,也是一張文化名片,能“用”善“用”才是王道。

回頭來看,襄陽人的城市改名之舉,並非只是改個名字“講好三國故事”那麼簡單,本質上是緊跟國家文化產業發展戰略,在城市文化競爭背景下對其城市運營精心佈下的一個“局”。襄陽市近十年經濟快速發展的背後,是不斷增加的教育投入、文化投入、科技創新投入,具有六所大學的襄陽,其教育創新、科技創新和高新技術對當地產業經濟的拉動和貢獻率也比南陽高了不少。

改名後的襄陽市也增加了幾個南陽至今未有的與經濟發展相關聯的文化標籤。如“中國三國文化之鄉”、“國家食品安全示範城市”、“特色魅力城市”、“國家衛生城市”、“第三批城市黑臭水體治理示範城市”。除了其古隆中以外,襄陽還打造了襄陽古城、唐城影視基地和漢城影視基地等大手筆的文化產業項目。

襄陽現存有50餘處三國的所謂歷史文化遺址,如“司馬薦賢”、“三顧茅廬”、“馬躍檀溪”、“水淹七軍”、“刮骨療毒”等三國文學故事場景。南陽八十歲的老作家沙超先生,曾花費十年之久的功夫,寫出了一本《破解諸葛亮躬耕地千年之謎》,他在書中善意地提出一個方案,襄陽可作為三國演義故事的文學發生地,南陽作為十年躬耕三顧茅廬真實歷史的發生地,並行不悖。

忽然想到關於棋局對弈的一個笑話,說兩個人下了三盤棋,別人就問戰果如何?答曰:第一盤我不曾贏,第二盤對方不曾輸,第三盤我想和,對方又不肯和。

沙老先生的善良,解決不了歷史公案。“躬耕地”學術紛爭只是一個表象,既然上千年的紛爭是一個客觀存在,一定有其內在的商業邏輯。

這個難題一定還會長期存在,一時半會恐怕解決不了。

四 此地無銀

相比於襄陽,南陽顯得經濟落後,人均經濟指標和營商環境比較差。也正是落後,南陽盛產作家,而且一說起作家,都是一群又一群的多。

針對人教社的教科書對諸葛亮躬耕地的隨意解讀,不甘寂寞的南陽作家們坐不住了。在憤怒的詩人丁小琪看來,一樁爭執千年的“學術公案”,你一家出版社憑什麼就可以定案?你要說諸葛亮躬耕地有兩說,一說在襄陽,一說在南陽,大家都勉強能接受;你要說東漢時候古隆中歸南陽管,說白了諸葛亮的躬耕地就是在今天的襄陽?這種斷語南陽人民肯定不能接受。

南陽人偏居河南西南一隅久矣,很長一段時間進出南陽都頗感不便,加上三面環山的盆地地貌,南陽人的文化心理一方面從容淡定,一方面又實誠愛面子。

在外地人看來,南陽人有時候有點“軸”,這很正常。

有外地朋友就說,南陽這個地方老說“人傑地靈”,其實應該是地靈人傑。地靈則物豐,人口繁衍才持續穩定。人口基數大,才具備造就各種傑出人才的條件。他說,那你們說說,南陽這個城市的文化靈魂到底是什麼?

我想了很久,憋出這麼一個答案:人多受憋屈,文盛段位高。人一多,出類拔萃的人必有非常功力。大部分人可能厭倦這個地方,但成功之人對這種曾有的憋屈會甘之若飴。換句話說,南陽城市文化的精魂就是砥礪人才,外人來了變能人,走出南陽變高人,走不出去的窩在南陽正在修煉的,大概就是“臥龍”吧?

白居易有句詩讚美諸葛亮雲,“魚到南陽方得水,龍飛天漢便為霖”,南陽人對“臥龍”這兩個字就特別鍾情。1994年,南陽撤地設市,原來的小南陽市乾脆就叫“臥龍區”,南陽喜歡舞文弄墨的領導,還喜歡題寫“臥龍騰飛”。某種意義上說,這跟“中國夢”是一個意思。

如果說南陽人的文化精神,我覺得沒有比“躬耕”兩字更精彩的解讀了。

近些年,南陽的城市運營也頗有可圈可點之處。

2012年南陽舉辦了全國第六屆農運會。

2019年,南陽舉辦了世界月季洲際大會。

其實這兩個國家級項目就是虛晃一槍,但也實實在在改變了城市的框架和建設面貌。此外,南陽還牢牢把握住了國家中線“南水北調”渠首源頭的文化座標,鄭萬高鐵的通車也極大地改變了南陽人的出行。

2019年,南陽臥龍崗“復崗工程”,作為南陽重大的文化產業項目,正按照規劃如火如荼推進,將是南陽建設具有強大人文內核驅動的項目。

當然,作為一個三、四線城市,南陽也曾鬧出過“水氫汽車”、房價暴漲與幾百個爛尾樓的笑話,說明南陽人從上到下為了“臥龍騰飛”有點著急,有時候“蘿蔔快了不洗泥”也是有的。

作為1986年國務院首批公佈的國家歷史文化名城南陽,有深厚的人文歷史資源,有一堆不計名利甘於奉獻甚至喜歡替政府操心的文化人,有眾多期待南陽經濟發展的仁人志士,官員們要是再不發奮進取,就對不住這上千萬父老鄉親!

五 攻守之道

攻者求諸野,守者宜從容。歷史問題,應該力求在歷史的層面解決問題。南陽的歷史堅守,襄陽的文化運作,換一個角度看,都值得稱道。

如果把襄陽南陽比作兩個武林高手,無論出身名門正派,還是旁門左道,一旦成為勢均力敵的對手,彼此都值得對方尊重。

但是不管什麼人,如果故意撒謊,就觸碰了“底線”。當撒一個謊言時,就需要用100個謊言來掩飾。

有一點是肯定的,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歷史是一個不斷還原的過程,而真相,只能有一個,儘管我並不清楚明瞭。

南陽詩人丁小琪信誓旦旦地表示,諸葛亮躬耕地,一定要在我們“這一代”正過來。這一代真的就能正過來嗎?時光也許能知道答案。

國家之間的競爭是文明的競爭,城市之間的競爭是文化的競爭。所以向先進文明妥協不丟人,向先進文化靠攏更說不上什麼“叛變”,更談不上放棄或喪失“風骨氣節”。

所以,南陽和襄陽的征戰,最終的歸宿一定是和解。

因為很簡單,南陽和襄陽的文化競爭,只是兩地的人文爭執,並非民族矛盾,也絕不能搞狹隘的地域文化綁架。

我願意代表南陽表達另一個觀點:感謝襄陽。

正是有了襄陽這個對手,吵來吵去,結果一定是做大了南陽和襄陽兩地的旅遊經濟。我們只有尊重對手,在對彼此的學習中,才能勇猛精進。

近現代中國三百年來的每一次進步,就是不斷向歐美西方學習精研的結果;中國發展中的每一次挫折,就是學習不深入而自以為已經得到學習精髓的惡果。

學習制勝,也許才是智聖諸葛亮“躬耕”精神的核心要義。

崔冰《智聖雙城記》


劉備南陽三顧茅廬訪諸葛亮

崔冰《智聖雙城記》


南陽臥龍崗三國遺蹟諸葛草廬 —“草廬對”發生地

崔冰《智聖雙城記》


諸葛亮躬耕於南陽臥龍崗

南陽作家群《南陽三國曆史文化故事》選粹

主辦單位:南陽市臥龍區文聯

丁小琪編於2020年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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