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訴:上交了所有收入,妻子仍不滿意,上門女婿的“控訴”(二)

傾訴:悉數上交了工資和所有的收入,報告每天的工作及行蹤軌跡,每天只有10塊錢生活費,還是不能讓妻子滿意,上門女婿的“控訴”

傾訴人:阿俊

很久沒有回家的阿俊,走在回家的路上,覺得空氣都泛著香氣,到家已經是日高三尺了,莊稼人都已經幹了大半天的活了,糧食的長勢也很喜人。

阿俊四處走動一下,卻沒看到大弟的影子,老母親花白的頭髮映在綠油油的麥田裡,顯得更加蒼老和憔悴。阿俊心頭泛酸,眼睛辣辣的,他趕緊瞥向遠處。

阿俊拉長了嗓子,喊著大弟的名字,感覺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大聲說過話了,在秦家總是低三下四地委曲求全,以換來兩家的相安無事。這樣吼了一嗓子,頓時整個人都覺得精神多了。

傾訴:上交了所有收入,妻子仍不滿意,上門女婿的“控訴”(二)

大弟聽到阿俊回來了,一個激靈從床上爬起來,光著膀子,扯上褲子就往外衝,不料和阿俊撞了個滿懷,看著睡眼惺忪的大弟,阿俊不由得心生怒火,卻一時不好表現出來。

“哥,你可算回來了,我們都惦記著你呢,不過一想到秦家有錢有勢,自然不會虧待你,還是你有福氣,可以坐享其成……”大弟還在口若懸河的說著,唾沫橫飛。

“媽呢?”阿俊沒有心思跟大弟閒扯。

“我才剛起來呢,還真不知道哪裡去了”大弟摸著雞窩般的腦袋,哈天連天,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阿俊直奔田裡,結果母親手中的鋤頭幹起了活,一句話都不想說,母親看著兒子只是矇頭幹活,就知道他是受了委屈回來的,卻不敢說出來。

看著阿俊幹累了,母親順勢就說“我娃回來了,今天做點啥好吃的呢”,像是自言自語,又的確是跟阿俊說。

“好,我們回家”阿俊鼓足勇氣應和著母親。

在飯桌上,阿俊幾次都想著提點大弟,要在照顧媳婦的同時,也關心一下老母親的身體,可是母親一個勁地給她使眼色,他只好作罷。

匆匆相聚,卻要別離。因為這裡終究已不是阿俊的長久之地。帶著母親打發的幾個土雞蛋回到秦家的阿俊,頓時就被打回原形,不敢大聲說話,不能挺直了腰桿走路,甚至連吃飯,都是看著秦家人臉色的。

傾訴:上交了所有收入,妻子仍不滿意,上門女婿的“控訴”(二)

秦母看著阿俊小心翼翼提著包,就迎面擋著,一把扯開他的包,嘴巴上翹,從鼻子裡擠出話來,

“我還以為什麼稀罕的寶貝呢,原來是幾個臭雞蛋,哎,秦家的東西真的是越來越不值錢了,都是肉包打狗,有去無回啊”,扭著肥碩的臀部回了房間。

徒留臉火辣辣的阿俊,定在原地,怎麼都挪不開腳步。一股無名的怒火在胸腔裡蔓延開來。

這一幕被剛要出門的秦父聽得一清二楚,他趕緊打圓場,把尷尬化解了一半,阿俊也趕緊自嘲道“我原本連秦家的下人都不如,說幾句風涼話不很正常”,就開始了日常的瑣碎雜活。

那天晚上,秦芳早早結束了和她那些狐朋狗友的網上嘿聊,主動湊過來和阿俊親熱,讓阿俊焦躁難耐,卻又一時摸不清她的動機,半推半就的應付了事,原來秦芳果然是有目的的。

她收繳了阿俊的所有收入,並約定每天只能給他10元錢自由支配,阿俊連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反正錢也是秦父發的,秦芳背身而眠。

阿俊還是和往常一樣,準備好秦家母女的早餐,自己草草扒拉了幾口,就搭著工地的車上班了。

一路上,有幾個老工人調侃道“秦家的女婿好當不咯?”

“還好咯”阿俊敷衍道。

“你還真是個瓜娃子,他們家的那點破事,那個人不曉得,還要你這樣捂著”,他們心知肚明的挑釁道。

顛簸的車子,嘈雜的聲音,突然讓阿俊心煩意亂起來了。

到了工地,他腦子裡不斷出現剛才的對話,自從來到秦家,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就是找不出破綻,出於好奇,他決定“賄賂”一下那位留了潛臺詞的老工人。

傾訴:上交了所有收入,妻子仍不滿意,上門女婿的“控訴”(二)

原來秦父也是上門女婿,在這裡受盡屈辱和折磨,尤其是膝下無子,唯有兩個女兒,一直被她家人詬病,後來長輩相繼離世,秦芳的母親藉著父親留下來的財產獨掌大權,一手遮天,根本不把秦父放在眼裡,私生活更是一塌糊塗……

秦父走投無路,工地務工遇到好心的老闆,就建議他也學著包工,慢慢的秦父才有了今天,但是家庭地位始終為零,近幾年,隨著賺錢越來越多,他膽子也大了,不把秦母放在眼裡。

恰在此時,你進入了他們的生活,自然就淪為第二個“秦父”。

“瓜娃子,你的苦日子還在後頭呢”老工人意味深長的嘆息道。

阿俊聽完之後,悵然若失,他天真的以為,只要自己全心全意的付出,無微不至的關心,總有一天會讓他們接納自己的,然而他們對於“上門女婿”的偏見早已根深蒂固,豈能是他那點雕蟲小技就能感化的了!

果不其然,阿俊的生活似乎別老工人一語中的。

秦芳開始掐著點,等著他下班,要是稍微晚幾分鐘,她就是盤問細節,一開始阿俊還耐心回答,時間久了,鄙視自然流露,於是就開始吵架,阿俊總是忍著。

每一餐飯的要求開始升級,而且各種挑剔,要麼鹹淡不一,要麼太辣,要麼味道串味……一頓飯總能說出個“毛病”來了,讓阿俊切身體會到了“雞蛋裡挑骨頭”的苛刻。

傾訴:上交了所有收入,妻子仍不滿意,上門女婿的“控訴”(二)

累了一天,剛剛躺下,秦芳冷不丁就飛來一腳,“別打呼嚕啦,還要人睡覺不?”

但是她卻可以不過凌晨不睡覺,就開著耳麥,肆意聊天、撒嬌。阿俊開始用衛生紙堵住耳朵,蜷縮在一邊睡覺,後來乾脆把鼻子也塞上,用嘴巴呼吸,降低打呼嚕的幾率,淚水卻打溼了枕頭。一個男人用自己的委曲求全來呵護一家人的溫暖和睦。

整整隱忍了十年,“大戰”終於還是爆發了!原因竟然是阿俊同工地一名女工聊天超過十分鐘。

秦母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給阿俊一記耳光,秦芳一改常態,與母親聯合起來,攻擊這個與她同眠十年男人。

那些日子成為阿俊人生最為灰暗的歲月,苦悶、焦躁和壓抑,他根本找不到傾訴的對象,但是他有不甘心從此墮落,“長兄如父”的古訓始終是壓在他心頭的“千斤重石”,絲毫不敢懈怠。

但是阿俊也不是完全無頭蒼蠅一般的亂撞,在這十年裡,他積攢了足夠還清秦家自己的“賣身錢”。

那天中午,在工友們都鬧哄哄的擠在一起吃飯,葷段子此起彼伏,阿俊看到一旁的女工窘迫難當,就走過去解圍,工友們到也知趣,個個散去。只留下阿俊和那位女工友。

處於人的本能,阿俊跟她攀談起來,女工友因為丈夫常年臥床不起,兩個孩子正是上學的年紀,萬般無奈之下才來到工地,和男人一樣掙取生活的開支。

阿俊突然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般,渾身電擊的感覺,臉開始灼燒,一聯想到自己這麼一個大男人,竟然連個女人都不如,“寄生”於秦家的優渥生活裡,慢慢喪失了所有的鬥志,逆來順受,窩囊至極。

不知覺間,他們的聊天已經完全超出了秦芳母女給他的限定,但阿俊覺得女工友的經歷敲開了他的人生之窗,照進了久違的陽光,原來他已經不再是十年前那個血性的男人。

像一個充滿元氣的鬥士一般,阿俊感覺到身體裡湧動著一股衝動,甦醒者的衝動。突然底氣十足,感覺到自己這十年活得像一場夢,而且是還是一場“噩夢”,此刻終於醒了。

阿俊的人生摁下了重啟鍵,他邁著歡快的步子,哼著小曲進了秦家的門,“災難”在下一秒就降臨。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阿俊的臉上,他頓時就被扇懵了。

“在我家吃、喝,長本事了,開始勾搭外邊的狐狸精了……”秦母已經憤怒地語無倫次,平時說話也就顛三倒四。

傾訴:上交了所有收入,妻子仍不滿意,上門女婿的“控訴”(二)

“我、我、我怎麼了?”一臉懵逼委屈的阿俊問道。

“哐當”一聲,他出嫁時,母親給他準備的那個布袋,被摔了出來。

“你滾,把我家錢還來,從此別讓我再看到你,噁心……”秦芳撒起潑來,有勝於她的母親。

“我到底怎麼了,十年來,給你家當僕人,伺候你們,要我走,你也總的給我一個理由吧”阿俊據理力爭,這到讓秦家母女有點驚訝。

“這個狗東西竟然反天了,還學會頂嘴了,長本事了”,叫囂的秦母,已經揚起的胳膊,卻硬生生被擋在了半空。

“夠了,這十年來我的真的受夠了”感覺窗戶都被震的咯咯響,阿俊將存有二十餘萬的銀行卡摔倒了秦家母女的面前,揚長而去。

秦家母女被驚得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等稍微回過神來,飛奔追了過來,腆著一張老臉說道:

“阿俊啊,有話好好說……”

阿俊腳底生風,逃之大吉,遠遠的咆哮道“離婚協議就在床頭櫃的屜子裡,你讓秦芳自己去籤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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