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別李文亮,我們不想要英雄,只想你活著


送別李文亮,我們不想要英雄,只想你活著

大學時期的李文亮

李文亮去世了,心情難過,頭腦君其實很少關注新冠狀病毒的新聞,昨天晚上我還問媳婦李文亮是誰,媳婦告訴我,“李文亮報告疫情人傳人,因他造謠,最後李文亮簽了訓誡書!”

李文亮去世後,人物雜誌採訪他的朋友,朋友講打心裡佩服李文亮的勇氣,「我只知道,他說了實話,說了很多人不敢說的話。但是得到了並不相稱的懲罰,身心受到了很大的創傷。」

李文亮剛開始的“謠言”救了很多醫生,很多醫生私下悄悄傳播“這種病人傳人!”

醫生們提前穿上隔離服,提前準備一批物資,為接下來疫情爆發,提供寶貴緩衝時間,保護一批醫生的健康。

李文亮醫生去世,頭腦君腦海一直在想李文亮去世之前,他會思考什麼呢?

頭腦君回憶起一位朋友的故事

朋友是一位父親,他的女兒在二十幾歲的時候自殺了,自殺之前,女孩過上與世隔絕的生活,拒絕看醫生,也沒說什麼自殺。這位父親受到巨大的打擊,離家出走很多年,最後終於接受這個現實。當他回家以後,他告訴頭腦君自己想明白了,他說“我當然希望我的女兒還活著,但是我更希望她能找到活著的理由!”

為什麼自殺,可以讓人找到活著的終極理由呢?

這個世界是不是值得你去熱愛?你熱愛的依據是什麼?

可能是面對失去能夠讓我們發現擁有的價值吧。著名作者史鐵生不也是在想自殺時,明白生命的意義。

意大利哲學家賈科莫萊奧帕爾迪“大自然以其慣常的善意,註定了直到完全失去了活著的理由之時,才懂得如何生活;直到無力再承受鮮活的快樂之時,才找到生活的樂趣所在。”

李文亮醫生不是自殺,他是感染患者,因病去世。頭腦君認為人們體驗到死亡,感受到死亡那一刻,人們才感覺自己正在活著,真切感受到生命的意義。

頭腦君帶大家一起看看李文亮醫生去世之前,他會想什麼?

大家都知道這是一種猜測。

李文亮醫生髮現冠狀病毒可以人傳人,這個訊息無比重要,因為不及時控制,疫情就會迅速擴大,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這時,李文亮醫生自然知道這個時候發表“冠狀病毒可以人傳人”的訊息,可能會造成社會恐慌,他是怎麼做的呢?

作為醫生,他有一種絕對價值,那就是“挽救生命”,絕對價值告訴他必須說出這件事,他這樣做了。可是,社會立馬找到他,告訴他社會規則,作為醫生,李文亮簽了訓誡書,他懷疑過這個絕對價值嗎?

我們說世界上一切的事情,所有的事業、所有的正義,它都有一個外在目標,在更高層面上的意義解釋一旦消失,那個目標就被摧毀。

意義解釋是深奧的哲學問題,我們換一個角度聊一聊,我們人生選擇有多大程度是被外界影響的?

李文亮醫生這件事告訴我們,我們的思想受到控制比想象的要多得多,權威、規則通過各種方式傳達給我們秩序和規則,讓我們形成他們對世界的看法。當權威在我們腦海形成他們對世界的看法時,我們就想要擺脫,但又會在反對權威的過程中,走向另一種墨守成規。比如,你不贊同玉林人吃狗肉,你逢人就勸別人同自己一樣,要愛護狗狗,反對玉林狗肉節,那豈不是變成另一種教條?

我們是不是必須在反對和支持之間搖擺呢?我們有沒有第三種選擇呢?

那真正的意義在哪裡?人類最終要建立起來的一個價值是什麼?是根植於我們內心的東西,這個東西是永遠不滅的。

那就是尼采說的,尋找真實的自我。途徑是什麼呢?

就是培養自己獨立的意志,不可以靠權威來解讀自己,也不要一味否定權威,而是拋開成見,一層又一層地探索自我。


送別李文亮,我們不想要英雄,只想你活著

病房中的李文亮

我說說李文亮醫生的自我。

美國心理學家科胡特提出過一個概念,也有人翻譯為“核心自我”,但更準確的翻譯還是直譯為“內聚性自我”。

科胡特有這樣一句描繪:在情緒的驚濤駭浪中,有一個內聚性自我穩穩地在那裡。

李文亮醫生在驚濤駭浪的訓誡事件中有一個內聚性自我穩穩地在那裡。

正是這一點,李文亮沒有被影響,他仍然在思考,講出真話。

擁有內聚性自我是每個人必修課,這樣我們才是一個正常人

有一句話此時能表達我的心情!

伽利略徒弟安德列亞,曾經真心相信伽利略對他的諄諄教導:“科學家就只為真理而獻身,科學只為科學而科學”。所以安德列亞後來很不齒老師向教權投降的行為,他對伽利略說:“你本來可以是個英雄,但你不做英雄,一個沒有英雄的國家是不幸的”。

伽利略卻回應道:“一個需要英雄的國家,才是不幸的。

在規則的強迫下,有時我們想做一個正常人,不做英雄都難!

我希望李醫生吹響哨子,人們就立即採取了行動。那將是一個平淡無奇的春節,李醫生依然是個平凡無奇的普通醫生。他和懷孕的太太帶著5歲的孩子一起去看電影,因為是看《唐人街探案3》還是《囧媽》還小小爭執了幾句。

送別李文亮,我們不想要英雄,只想你活著

緬懷李文亮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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