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亡那一刻,他才知道,夢才是現實,而現實只不過在別人的夢裡

在死亡那一刻,他才知道,夢才是現實,而現實只不過在別人的夢裡

一處崇山峻嶺,有一隻威風凜凜的白虎立於巨石之上,傲視雄風。不過他的情況並不樂觀,因為他正被一眾黑衣人緊緊圍著,圍著白虎的眾人衣著很怪異,他們黑袍遮面手持兵器,在右臂袖子上都秀有可怖的血紋。

可是那隻白虎的注意力,卻完全沒在那些黑衣人身上,他的目光正全神貫注的望著不遠處的前方。因為在那裡有一個面容姣好卻神色焦急的女子,正被一中年男子挾持在手裡。

白虎盯著那女子,眼中滿是不可思議與徹骨的痛。那女子也是一臉憤怒的看著華袍的中年男人,時而與白虎對視一眼,卻淚光閃爍,滿臉內疚。

忽然那些圍著的黑袍人動了,聲光漫天,刀光劍影。但是白虎渾然不拒,只是把身軀前伏,輕吼一聲後,周身巨大的黑白光華旋轉,半通明白虎虛影包裹住白虎本體迎風暴漲。

白虎的虛影同白虎都擺出了一個動作,他們舉頭向天巨口大張,就在在眾黑袍人的攻擊臨身之際,一聲巨嘯由白虎的巨影發出。直接把黑袍人的攻擊衝擊的七零八落,零零散散的攻擊落到白虎身上,都被光華擋住,沒造成任何傷害。

可是一擊得勝的白虎,卻並沒有趁勢反擊。它仍是那麼盯著那女子,眼神透露出心中的五味陳雜。

在這時,劫持著那女子的中年人突然說話了:

“結陣!”

眾黑袍人聞言,結起手印。他們手掌翻飛,在其指尖處一縷縷血色霧氣由手掌溢出,霧氣漸濃,濃到發亮時,霧氣開始收斂,凝結成奇異的符號,不過每個人的都有所不同。那隻白虎這時終於露出些許緊張神情,緊緊盯著眾人的一舉一動。就在符號完全成型的時候,黑衣人同時口噴鮮血於符號之上,那符號有了精血的加持,由液態直接凝固。

這一刻,一眾黑袍人毫無遲疑,用手直接把符號拍在了地面上,然後喊道:

“縛!!”

眾黑衣人聲音低沉而沙啞。白虎左蹦右跳甚是不安。剎那間白虎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高高的向上躍起,可是這時已經來不及了,一道道血色絲線從白虎周邊地下射出,在空中結網成牢,白虎即便躍起來也還是沒能逃離束縛。那血網形成的牢在空中慢慢鎖緊,白虎也瞬時撐起黑白光華的虛影來抵抗不斷縮小的血網。

這時,白虎終於伸出了他鋒芒畢露的爪子,然後裹著華光狠狠地抓在血網之上。可是那細細的血絲,比想象中的堅韌太多了。看似威猛的利爪,抓在血網上卻只能緩緩推進,然後慢慢的割斷了第一根,第二根,第三根。

但是白虎發現,利爪正要割第四根的時候,第一根又已經癒合了。而白虎感覺自己的力量卻在飛速下降,好像那血色絲線正在吸取自己的力量修復自身。最終白虎還是收回了巨爪,它把周身黑白的幻影放大,勉強把血網撐大了些許。

然後白虎緊閉虎口,鼻子喘息漸粗,瞳孔越來越細,越來越細,最後竟似是消失不見,但是眼白的區域銀光卻越來越盛。在白虎雙眼只剩一片銀光之時,一絲絲能量開始在虎齒間閃現逸散虎嘴,似有要壓抑不住之勢。

終於在最盛之際,一顆閃著電光的亮銀色小球從虎嘴裡飛了出來,轟擊到了血網之上。

“轟!”的一聲巨響。

血網由原本的虎型,瞬間被撐出了球形,然後球形內一片銀白之色。血網變得越來越大,終於開始有一絲光華透出血網之外,然後那個血網就像個被針紮了的氣球,由那一個點爆炸開來。

白虎在脫離險境,寬心喘息之際,一聲淡淡的,幾乎微不可聞的悶哼聲在背後響起:

“嗯~”

白虎似是猜到了什麼,艱難的回過身,結果看到的卻是那女子面含微笑倒下去的樣子,她那彎起來的眼角分明在說:

“這一切不是我做的~”

女子倒下後,露出了手提細劍一臉錯愕的華袍男子。此時白虎也完全反應了過來,原來在它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剎那,華袍中年的那一劍是刺向他的。白虎也知道,這一劍的時機與氣勁也不是他能躲得開的。

結果卻是,她為他擋了這一劍。

在死亡那一刻,他才知道,夢才是現實,而現實只不過在別人的夢裡

白虎心很痛,很痛,很痛。在它正要俯身查看那女子的時候,忽然好像聽見有人在喊他:

“哎~醒醒!快醒醒到地方了~嗨~!”

楊毅殤揉揉有些迷濛的眼睛,稍稍清醒後才發現原來他靠在火車窗戶上睡著了,喊他的不是別人,是一個帶著小藍帽子的列車員。

楊毅殤緩了一會站起身,帶上自己的皮箱就下了火車。對於剛才那個夢他一點都不意外,因為這樣的夢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做了,似乎從他記事開始,他就開始做一個關於一隻白虎的夢,有時候夢非常清晰,就像這次。有時候卻又非常朦朧,幾乎什麼都沒記住。針對這種情況,楊毅殤的父母也帶他看過幾次醫生,可是卻沒得出任何結果。到後來,這種奇怪的夢也不影響白天生活,就由它去了。

楊毅殤跟著人流晃晃悠悠的出了北京火車站,看著完全陌生的城市,看著聳立的高樓,他沒有其他人的陌生與恐懼感,反而有一種新生的感覺:

“北京!我來了!”

周圍的人斜了他一眼,就走開了,估計是在想這又是哪裡來了一個土包子。楊毅殤掏出自己通知書,那上面有學校地址,可是翻過來轉過去,也沒也沒找到自己該怎麼走,只能是邊走邊看了。

“砰~!”

也許是研究的太投入了,毅殤一頭撞到前面的人身上,他還沒來得及說對不起,那人回頭就給了他一句:

“怎麼走路的,沒長眼睛啊。”他邊說邊退後了一步,皺著眉頭鄙視的瞥了一眼,又緊忙轉過身走開了,好像多呆一秒都會影響他的身份似的。

沒想到只是輕輕碰了一下他,竟然會讓這個人如此反應,楊毅殤道歉的話噎在喉嚨裡就像梗在喉嚨裡的魚刺,吐不出咽不下,他只能搖搖頭安慰自己:

“有些人總會在條件不太好的人身上找到優越感,遇見比自己錢多權重的又點頭哈腰,這樣的人犯不上跟他生氣,先去學校報到最重要。”

他瞅了眼自己的通知書,還是找個人問問吧。他伸手碰了碰右前方一個看樣子也是學生的人:

“同學問一下,北京大學怎麼走啊?”內貨頭也沒抬,仍盯著自己的手機,半天說了一句:

“地鐵2號線,轉4號線。”

“呃~奧~謝謝!”

也不知道現在的人都怎麼了,走路玩手機坐車看手機。楊毅殤就詫異了,大城市裡的人都這麼冷漠麼?他跟著人流到售票處買了張票,就按著標識進了地鐵站。

……

沒多久後,地鐵上的播音響了:

“下一站是宣武門站,宣武門站是換乘車站,有去往地鐵4號線的乘客請做好準備。”

聽見播報,楊毅殤立即下了車,順著標牌走了幾步路就到了4號線。這回車上座位明顯空了不少,毅殤挑了箇中間位置的座位坐下,列車又晃晃悠悠的開動了。

百無聊賴的楊毅殤在列車的輕晃中,漸漸又來了睡意,不過就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一種清香突然鑽進了他的鼻子裡,他聳了聳鼻子,頓了頓,又吸了兩口氣,才緩緩睜開眼睛:

“好香啊~!”楊毅殤不自覺的說。

他微微側頭,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女孩坐在了他旁邊,一襲白色短裙,斜馬尾側倒胸前,一雙素手隨意的放在腿上,耳朵裡塞著耳機,中指跟食指夾著紅色卡片隨音樂搖擺著,隱約看見卡片上有北京的字樣便不自覺的出了聲:

“難道她也是北京大學的麼”

那女孩順手把耳機摘下一隻:“同學,你是在跟我說話麼?”

毅殤順勢抬頭,然後瞬間就完全愣住了。那個女孩,齊眉劉海,鬢角順及肩膀,一雙明亮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乎閃閃的盯著楊毅殤,瓊鼻玉唇,白潤的皮膚,無處不透露出年輕與活潑的氣息。

美雖美矣,但真正讓楊毅殤震驚的是,她的樣貌竟然和他剛剛夢裡那個女子的容貌完全一樣,只是氣質有少許的不同,楊毅殤不住的在心裡問自己:

“難道天下真有這樣的巧合麼?”

“誒?~你怎麼了!沒事吧!”——“喂!!同學見!”旁邊的女生見他看自己一眼後就愣住那麼久,不由得大聲喊他。

楊毅殤這才算回過神來:“對對 對不起!”

“喂~我說我有那麼嚇人嗎!看我一眼你就嚇成那樣!”

“我~我~我~沒有~對不起!”楊毅殤此刻大腦還有些轉不過彎,結巴的說。

女孩拿通知書一遮嘴:

“哎呀~!開玩笑啦!看把你嚇成那個樣子!你這人太好玩了,我叫雪晴北京大學大一新生,你呢?”

“我我,……”

女孩沒等楊毅殤說出話來,就趁其不備,把楊毅殤的通知書奪了過來:

“楊毅殤,2018級北京大學——英語系,楊毅殤,名字不錯誰給你起的?”

“我爸,他喜歡看武俠小說,我出生的時候,不知道他正看哪本呢?就給我起了這個名字,我這幾個字什麼意思他或許都不知道。”楊毅殤終於能完整的說出一句話來了。

“哈哈,你老爸也挺有意思,看你說話都說不利索,怎麼還報的英語專業?”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楊毅殤老臉一紅,還好農活做得多,小麥色皮膚遮了不少,他反駁道:

“還不是!因為……”他聲音又小了下去。

“因為什麼?”

楊毅殤心想總不能第一次見面,就說我老夢見你吧,於是他轉了個圈小聲說道:

“誰讓你長得這麼好看~!”

估計雪晴沒能沒聽清楊毅殤說的什麼,又大大咧咧道:

“咱倆還蠻巧的,我也是英語專業的,諾~”

她把他的通知書和自己的一起給了楊毅殤,楊毅殤小心翻了一下又遞了回去:

“你家是哪裡的啊,自己一個女孩子出來,家裡人不擔心麼?”

“啊~!呵呵。”

雪晴情緒突然低落了下去。

“擔心我?呵呵怎麼會,我家在……算了~!說了你也肯定不知道!”

楊毅殤看著一臉苦笑的雪晴知道自己肯定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

“對不起~”

雪晴用通知書一拍他膝蓋:“你這個人真有意思~好端端的道什麼歉!”

“我,我。。”

“北京大學站到了,請下車的旅客帶好自己隨身攜帶的物品……”

“走吧,毅殤!”

在死亡那一刻,他才知道,夢才是現實,而現實只不過在別人的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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