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火隊長”樑建章

“救火隊長”梁建章

出品 | 槽道商業評論

作者 | 槽國舅


在今年的直播帶貨大潮中,企業的老總成了網紅們意想不到的競爭對手。


3月份以來, 攜程集團聯合創始人、董事局主席梁建章大概是最“豁得出去”的。


二十餘天內,他帶著團隊跑了 6000 多公里,到訪國內六個城市辦了五場直播。他在直播中的各類古風、少數民族扮相在微博上被瘋傳。


拋開這些不談,你會發現作為攜程的董事局主席梁建章好像已經很久沒在行業裡發聲了。


他更被人熟知的一個頭銜是“人口學者”。早些年帶領攜程上市後赴美留學,這個身份就完成了轉變。


但令人遺憾的是,在攜程赴美上市後的十幾年裡,他數次歸隱又幾度出山,在“企業家”和“學者”的雙重身份中來回切換,始終不得安寧。


梁建章就如同救火隊員一樣,總是在公司或是行業最危難的時候親赴火場。而在逆行的隊伍裡,能為攜程獨當一面的繼承者總是難覓蹤影。


攜程老矣,尚能飯否?這個邁向中年的OTA巨無霸真的要後繼無人了嗎?


1


從著名的“攜程四君子”聯手創業到納斯達克的高光時刻,2007年的攜程在完成OTA的1.O版本以後,梁建章在整個行業裡可以說是“拿著望遠鏡也找不到有威脅的對手”。


也是在那個時候,梁建章從攜程隱退,前往斯坦福大學攻讀經濟學博士學位,2012年畢業後回國,成了北大的一名教授,專注於人口和創新方面的研究。


但是很快攜程就面臨了來自藝龍和去哪兒網的挑戰,梁建章第一次被迫出山。

當時藝龍的職業經理人崔廣福利用低價策略蠶食了不少攜程的酒店市場份額,而2005年橫空出世的“去哪兒”,更是直接向攜程的機票業務發起了正面進攻。


一個“千年老二 ”和一個“後起之秀”讓梁建章辛苦打下的“機酒”江山一步步被攻陷。


攜程腹背受敵的同時,還要面對同程、途牛、驢媽媽、馬蜂窩等一批主打垂直領域平臺的挑釁。


梁建章歸來以後,採取了各個擊破的辦法。在利用燒錢大戰的策略同時,攜程拆散了同程和藝龍的“抗攜聯盟”,最終重新奪回酒店預訂的市場一哥。


莊辰超方面,梁建章直接繞過莊辰超找到李彥宏,最後通過資本運作,成功合併去哪兒網。


幾番操作,大開大合。兩年的時間攜程再次一家獨大。梁建章也再次退隱,繼續為中國生育事業建言獻策。


2


可惜好景不長,沒過幾年安穩日子的攜程又面臨強敵。兩大巨頭——美團和阿里加入了OTA的戰場,戰況異常激烈。


據Trustdata發佈的《2018年Q2中國在線酒店預訂行業發展分析報告》顯示:美團酒店在當年第二季度憑藉6790萬的訂單量、7290萬的間夜量,雙雙位居行業第一,這個數字超越了攜程、去哪兒、同程藝龍三家之和。

而阿里旗下的飛豬平臺,構建了一個區別於OTA的OTP模式。放棄中間商掙差價,改成了按交易量百分比來抽成的商業模式。


從長遠來看,OTP模式對傳統OTA有著致命的威脅,攜程的機票業務再一次讓對手虎視眈眈。


這場仗的背景有所不同,彼時的市場已經出現了寡頭效應,阿里和美團都是不差錢的主,靠燒錢那套打法已經不起作用。


因此,梁建章最終決定繞開國內市場的包圍圈,在國外發展一片根據地。


2016年,攜程成為印度最大OTA平臺 MakeMyTrip的股東;然後以約14億英鎊的總價收購了全球領先旅遊搜索引擎天巡(Skyscanner)


2017年,又收購了美國社交旅遊網站Trip.com。


根據當年的財報數據,攜程的國際業務繼續保持強勁增長。2018年第四季度,國際業務收入佔集團總收入的30%-35%。


其中,國際酒店和國際機票(不包括天巡在內)增速達到行業增速的3倍;天巡的直接預訂業務繼續快速發展,在第四季度收入同比上升超過200%。


梁建章這一步沒有走錯,海外市場果然給攜程注入了新的活力。


至此,雖然攜程算是保住了行業老大的地位。


但面對日漸飽和的市場以及對手推陳出新的打法,梁建章的應對也越來越顯吃力。


3


今年以來,受疫情影響,國內近9成旅遊企業處於暫停經營狀態,超8成企業春節訂單完成比例不足10%;訂單退改率超80%,集中退訂致鉅額墊資;超5成企業認為一季度營收為零。


攜程再次面臨生死大考。

但經過這些年的變動,梁建章在攜程的持股比例只剩下 2.3%,而百度作為攜程最大股東,持股為11.7%。這讓外界很多人擔心,梁建章是否已經對攜程的發展,失去興趣與熱情。


但是同樣的危機時刻,攜程依然沒有新人站出來,還是梁建章一個人。


梁建章一直無法從攜程抽身,這彷彿已經成為了一種現象。只要他走開一陣子攜程就面臨困境。


2018年攜程是水逆加水逆,外部明星韓雪大炮開轟,內部幼兒園實踐又遭遇輿論瘋狂討伐。用戶體驗的問題不斷暴露出來。


攜程高管並不是沒有發現,內部也曾組織過一場以“重塑文化、找回初心”為主旨的中高層會議,持續了近3個小時。

梁建章當時在會上承認自己“沒時間過問價值觀的事情”,對此負有責任。他強調追求KPI要建立在用戶體驗的基礎上。

但從2018年之後發生的這幾件事來看,梁建章帶頭反思的高管會,效果並不盡如人意,下面人執行起來還是外甥打燈籠,整個企業已經大公司病纏身。

在錯綜複雜的2020年,攜程恐怕面臨的困境更多。不止用戶體驗的老大難問題需要壯士斷腕,解決供給端成千上萬酒店企業的生存問題更是刻不容緩。


直播這出戏直接體現了攜程市場部的無能。梁建章救得了初一,還能救得了十五嗎?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