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看懂傳染病的傳播

在人類進化的歷程上,傳染病總會時不時冒出來秀一下存在感,比如在中國東西漢期間至東漢(約公元1世紀~3世紀)發生的瘟疫,它就是這麼不可預兆地出現了;還有14世紀在歐洲爆發的鼠疫(黑死病),奪去了上百萬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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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這些程度不等的傳染病在全世界範圍內都有出現,而如今,古老的傳染病依舊存在(除了已被消滅的天花),當然,新的傳染病也在繼續出現,就像2019年末爆發的新冠肺炎,這種“新興”傳染病指的是在人群中新出現或已經存在但發病率突然在某個地理範圍內迅速增加的感染

傳染病的產生

傳染病的產生主要是由於病原體,它們可以是細菌(比如結核分枝桿菌引發的肺結核)、病毒(比如常見的流行性感冒)、真菌(比如由真菌引發的各種癬)和寄生蟲等(比如瘧疾是由蚊子叮咬傳播的微小寄生蟲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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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些病原體為什麼會引發疾病呢?

如果引用《自私的基因》作者英國演化理論學者理查德·道金斯的觀點來說:人生來就是自私的,或者更直觀一點——基因天生就是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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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細菌、病毒這些病原體它們產生了變異或是基因突變都雨女無瓜,它們的變化僅僅只是為了它們自己而已

。如果說它們的這種改變影響到了你,比如引發了某種疾病。

那麼抱歉,哦不對,它們壓根不會道歉。並且它們也根本沒有考慮到會影響到你,只不過一旦這種影響會威脅到它們自身(利益)的時候,改變才會停止

因為如果某個病原體引發的疾病過於猛烈,那麼得病的人將會很快死亡,這樣一來,病原體也隨之在地球上銷聲匿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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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它們要避免這樣的事件發生。只有讓病人得到喘息的機會,通過病人將病原體傳遞給下一個宿主身上才能讓它們的基因得以延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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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個兔兔的例子吧,在19世紀的澳大利亞,野兔成災,澳洲政府想盡了多種方法也無法降低兔群的數量,最後只能將多發性粘液瘤病(一種針對野兔的病毒,致死率非常高)從巴西引入澳洲。引入第一年,效果非常好,野兔死亡率達到了98%,看起來這群野兔命不久矣了。但是到了第二年,同樣使用多發性粘液瘤病毒,野兔的死亡率卻大大降低,最後穩定在了25%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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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啥病毒的致死率變低了呢?

因為病毒意識到,如果野兔全死了,那麼自己也找不到宿主了,自然也要走向滅亡。所以在它們沒能進化出感染其他物種能力之前,得讓野兔死得再慢一點。

人類行為如何影響傳染病?

再回到病原體本身,它們一般只具有引發疾病的能力,其自然可傳播性較低,於是這時候,人類行為就開始發揮作用了。

最初的傳染病大多都始發於人畜共患,在古代,農業發展是人類改變環境最常見的方式之一,為了發展的更好,人類往往會去往未知的地方開闢新的沃土,然後不可避免地接觸到宿主動物而感染迄今未知但通常已經存在於動物中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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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在韓國引起出血熱的漢坦病毒。該病毒原本是田間老鼠姬鼠所自然感染的,這些齧齒動物一代又一代在田間繁殖生活。當人類開墾田野時,與被感染的姬鼠接觸併成為了漢坦病毒的新宿主,而目前這種鼠源性漢坦病毒感染已存在於亞洲有數百年曆史了,中國每年感染此病毒的病例也將近10萬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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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阿根廷出血熱的胡寧病毒與漢坦病毒歷史也很相似,這種病毒的天然宿主是齧齒動物,由於人類將大部分草地轉化成了玉米種植地,這更有利於齧齒動物的生存,因此人類病例隨著玉米農業的擴大而逐步增加。

另一方面,隨著人類的遷徙和爆發戰爭,特別是“大航海時期”的地理大發現促進了世界各個地區的文化、經濟、信仰甚至疾病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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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發疾病的病原體原本都在自個兒地盤好好待著,在自然界千萬年的演化中,生物的免疫系統和入侵的病原體之間一直都保持著微妙的平衡。但人類製造的交通工具把它們帶到了一個從未涉足的地方,讓它在缺少對它免疫的人群中“大殺四方”。

這其中最著名的例子當屬艾滋病的傳播,儘管HIV—1的準確祖先不確定,但第一例人類感染患者可能來源於非洲剛果金沙薩農村地區的一名男子。該男子的病毒株類似於烏黑白眉猴(一種生活在非洲的中小型猴類,被公認為HIV—2攜帶源)體內的病毒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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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出現了感染,但其實只要感染者接受隔離,就不會讓病毒“跑出去”,但是隨著農村地區到城市的人群日益增多,這種隔離基本上很罕見。

而農村的城市化進程使更加偏遠農村地區(可能一度不為人所知)中的感染傳播到更大的人群裡。

一旦進入城市,“新興”感染將有更多機會在當地人群中傳播,甚至沿著高速公路和城市間運輸路線以及空中旅行等方式進一步向更遠的地區傳播

,這一步對艾滋病毒至關重要。並助長了當今全球的大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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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滋病毒大流行的起源

此外,諸如不衛生性行為或靜脈內吸毒等人類行為也是促進艾滋感染的常見方式。因此,適當地規範人類個人行為對於控制“新興”感染意義非常大。

可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正如艾滋病預防工作所表明的一樣,人類行為仍然是我們目前科學知識中最薄弱的環節之一。

但這並不代表人類行為完全是錯誤的,因為我們不可能不和動物接觸,我們也不可能永遠不出遠門,更不可能永遠不與他人接觸。

正因為如此,當傳染病從動物傳遞到人體內後,人類行為就會強勢進行干預,以此減少它們對於生命的掠奪。

其實,我們要做的並非完全消滅傳染病,事實上這也非常困難,就算我們現在研製出了疫苗可以對付,但這些病原體就是會一項技能——變異,這完全就是BUG...

而我們要真正做到的,是在進化過程中不斷尋找與之和諧共處的生存之道,讓它們變得不那麼致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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