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侂冑執政後,在光宗朝被排斥的主戰官員,再次被起用

韓侂冑執政後,在光宗朝被排斥的主戰官員,再次被起用

韓侂冑執政後,在光宗朝被排斥的主戰官員,再次被起用

被宋史列為“奸臣”的韓侂冑,當政時的一件大事,便是尊崇岳飛、貶斥秦檜。對待南宋初岳飛、秦檜這兩個歷史人物的評價,一直是南宋戰和兩派官員爭論的一個重要方面。朝廷加給死者的諡號和封號,是官方所作的評價,有時也是推行哪種政策的一種標誌。孝宗初年,追復岳飛原官。淳熙六年(公元1179年),加諡號“武穆”。嘉泰四年(公元1204年),宋寧宗、韓侂冑又追封岳飛為“鄂王”,給予政治上的極高地位,這是支持抗戰派的姿態。

秦檜死後,宋高宗加封他為“申王”,諡“忠獻”。宋孝宗時,揭露了秦檜的奸惡,但還沒有改變爵諡。開禧二年(公元1206年),宋寧宗、韓侂冑削去秦檜的王爵,並把諡號改為“繆醜”。貶秦的制詞說:“一日縱敵,遂貽數世之憂。百年為墟,誰任諸人之責?”此說一時傳誦,大快人心。韓侂冑對秦檜的貶抑,實際上也是對投降妥協勢力的一個沉重的打擊。“尊嶽貶秦”,是為北上抗戰作輿論準備。

韓侂冑執政後,在光宗朝被排斥的主戰官員,再次被起用。陳賈任兵部侍郎;抗金派吳挺之子吳曦回四川,任四川宣撫副使;居家的辛棄疾,也出知紹興府兼浙東安撫使。在宋寧宗、韓侂冑決策伐金的過程中,辛棄疾起了重要的作用。

慶元二年(公元1196年),辛棄疾自上饒遷居鉛山(今江西上饒鉛山)。朱熹曾為辛棄疾的齋室寫了題詞:“克己復禮,夙興夜寐”。朱熹在死前幾個月,還寫信給辛棄疾,勸他“克己復禮”。但是,辛棄疾胸懷壯志,時刻以北伐抗金為念。他同友人慨嘆壯志難酬,作《鷓鴣天》詞,歷述他自壯年渡江以來的抱負:“壯歲旌旗擁萬夫,錦襜突騎渡江初。燕兵夜娖銀胡簶,漢箭朝飛金僕姑。追往事,嘆今吾,春風不染白髭鬚。卻將萬字平戎策,換得東家種樹書。”

這時,金朝統治下的北方各族,正在陸續發動戰爭,在金朝的北邊騷擾。各族人民的反金起義,也在各處興起。金朝統治者日益陷於內外交困的局面之中。困居鉛山的辛棄疾,隨時在密切觀注金國內部的動向。他被再度起用後,於嘉泰四年(公元1204年)到臨安面見寧宗,力陳“金國必亂必亡”,請委付元老大臣,“預為應變計”,準備出兵北伐。宋、金邊境的漢人,這時也不斷有人‘跳河子”,越境投宋,報告金國困於北方戰事和人民飢困的情況。駐守安豐軍的官員,也奏報淮北流民請求渡過淮河,投附宋朝。

開禧元年(公元1205年)改元,一個進士廷對,也上言“乘機以定中原”。本來準備北伐的宋寧宗、韓侂冑,得到了辛棄疾等人的建言,在朝野抗金聲中,決意發兵了。

開禧元年,韓侂冑加封平章軍國事,總攬軍政大權,下令各軍密作行軍的準備,拿出朝廷封樁庫金萬兩作軍需。命吳曦練兵西蜀,趙淳、皇甫斌準備出兵取唐鄧。殿前副都指揮使郭倪指揮渡淮。

開禧二年(公元1206年)四月,郭倪派武義大夫畢再遇(岳飛部將畢進之子)、鎮江都統陳孝慶定期進兵,奪取泗州(今江蘇省盱眙縣境內)。

金兵閉城備戰。畢再遇建議提前一日出兵,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陳孝慶領兵假攻西城。畢再遇自東城殺入,金兵敗潰。畢再遇樹起大將旗,喊話說:“我大宋畢將軍也,中原遺民可速降”。城中漢官出城投降,宋軍收復泗州。郭倪來勞軍,授畢再遇刺史官職。畢再遇說:“國家河南八十一州,現在攻下泗州兩城就得一刺史,以後還怎麼賞官?”遂辭官不受。陳孝慶繼續進兵,攻下虹縣。江州統制許進攻下新息縣。光州民間武裝攻下褒信縣。宋軍出兵得勝,形勢大好。五月間,韓侂冑請寧宗正式下詔,出兵北伐。

伐金詔下,群情振奮,上下沸騰。辛棄疾作詞讚頌韓侂冑曰:“君不見,韓獻子,晉將軍,趙孤存。千載傳忠獻,兩定策,紀元勳。孫又子,方談笑,整乾坤。”

號稱“小李白”的詩人陸游,曾在四川軍中“幹辦公事”(官名)。孝宗朝被召見,多次上書建策北伐,移都建康。光宗朝,曾作詩慨嘆:“公卿有黨排宗澤,帷幄無人用岳飛”。韓侂冑初執政,在山陰家居的陸游寄予很大期望:“吾儕雖益老,忠義傳子孫。徵遼詔倘下,從我屬橐鞬。”朝廷果然下詔伐金,詩人大為激動了。八十二歲的陸游作詩言志,表示還要走上戰場。“中原蝗旱胡運衰,王師北伐方傳詔。一聞戰鼓意氣生,猶能為國平燕趙。”辛棄疾、陸游的壯麗詩篇,也正反映了廣大南宋軍民意氣風發、鬥志昂揚的振奮情景。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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