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做人五層境界,丁元英並不在最頂層!你在第幾層?

佛說“眾生平等”,但,在做人的境界上,人確實有明顯的三六九等。

由文學作品《遙遠的救世主》改編的電視劇《天道》是一部有深度的作品,它的深度不僅在於它詮釋了主宰萬物的“道”,還在於它將人性演繹到了極致。

《天道》的另一個“絕”在於:將人性演繹的極致的各式人,他們的做人境界也在演繹中被完美劃分到了不同的層級。

第一層境界:市井之徒

《天道》裡的大小人物,若按照其做人境界分成五層金字塔,那麼最底下一層無疑是劉冰之流。

劉冰本是古城一個掙扎在溫飽線上的小人物,他做過出租司機、當過跑堂、後來開了唱片店,每一樣,基本都可以用八個字概括:累死累活,半死不活。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劉冰之所以是如此境況,也有他的可恨處。

劉冰的最大可恨處就在於市儈,這是市井之徒的最基本特徵。他們的一個統一共同點便是:金錢至上,一切唯金錢論。

劉冰的這個特徵導致他出現了兩個問題:一,不會識人;二,沒有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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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種,具體如何運作的。請看具體:劉冰機緣巧合下遇見高人丁元英時,他的第一反應是:這人都窮困潦倒到賣販賣收藏唱片過日子了,能有什麼“高”?

不用說,這就是他作為市井之徒唯“金錢論”的直接表現。在他這裡,有錢就是大爺,沒錢你就什麼也不是,哪怕周圍人都將你封神了。

原本,這樣的人物若能夠腳踏實地地好好工作掙錢,過上不錯的日子應該問題不大。尤其,當他遇到高人丁元英帶來的大機遇時,只要他穩著來,富貴榮華那是遲早的事。

可偏偏,劉冰還有市儈之徒衍生的一個大問題:虛浮,對財富慾望極大,甚至幻想一夜暴富。

格律詩公司還沒註冊時,作為小股東的劉冰就將他的虛浮表現到了淋漓盡致的程度:他先是給自己印了一盒精緻的名片,自封的職位是辦公室主任。然後,他便開著公司的寶馬車到處招搖……

市井之徒最重利,所以,在重大事件面前,他們通常都會選擇利益而非其他。而這種“唯利的選擇”,也由他們“金錢眼”導致的小格局決定。

格局是判斷事物的關鍵,一個人只有具備了大格局,在大事面前才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可惜,這大格局,正是劉冰欠缺的。

劉冰退股後,丁元英交給他一份內部文件,他本想讓劉冰憑此保住一份安身立命的工作。通常,若人的格局夠,他定能看出丁元英給他那個所謂內部文件是在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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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格局欠缺的劉冰卻在拿到文件時道:“丁元英,你也有失算的時候。”從這時起,劉冰就動了用他的小聰明達成一夜暴富的目的,他的“聰明法子”是:以此機密文件為要挾的籌碼,試圖以此讓自己翻身。

劉冰並不知道,他拿著手裡的假文件起心動惡念時,地獄的大門便已被他推開。

第二層境界:本分人

馮世傑和劉冰、葉曉明一樣,都是抓住丁元英這個機遇的人。所不同的是,他們三人中,他是唯一一個在退股後再次入股格律詩公司,併成為真正贏家的人。

馮世傑與兩人截然不同結局背後的原因只因兩個字:本分。

馮世傑是最初想到讓芮小丹、丁元英幫忙扶貧的人,他也是全程唯一一個真正老老實實幹活的人。

在生產音箱前期,髒活累活都是他馮世傑幹,葉小明負責技術,劉冰整天開著寶馬車出去瞎逛,他都什麼也沒說,只繼續實實在在,任勞任怨。

除了做事本分外,馮世傑在為人上也非常恪守本分。

馮世傑信任丁元英,三人中只有他一直將丁元英視為真正的高人甚至恩人。基於這點,他對他的話從來言聽計從,幾乎沒有任何其他的心思。

丁元英一次去王廟村時,馮世傑正在爐子邊幹活,當時的他敞著懷,臉上被燻得黝黑。幹活的間歇,他在丁元英和歐陽雪身邊坐下後不自主嘆了一聲“我的天,累死我了。”

當時的丁元英聽完後反問道:“累死了,你死了嗎?”馮世傑愣了一下後訕訕一笑道:“嘿嘿,哪能真死啊!”

丁元英繼續道:“以後不許說累死我了,除非你真的快累死了,只剩最後一口氣。但是有個條件,說完就得死,不死不行。”

劉冰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是用他那小小的肚量斷定丁元英是想壓榨勞動力,於是他脫口道:“丁哥,你咋比資本家還狠。”

而馮世傑卻並只在一旁認真地看著丁元英,他知道丁元英突然這樣說肯定有原因,能做到如此,自然是因為一直恪守本分的他比其他人更敬重丁元英這個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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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丁元英後來出口的那句話瞬間讓他豁然開朗,他說:“想幹成點事就記住兩句話,別把別人不當人,別把自己太當人。”馮世傑聽完立馬點頭道:“丁哥,我懂了。”

這就是馮世傑的本分所在,他不會輕易猜忌,只要心裡篤定,便會一直篤定,即便中途有過誤會、波折等等。

“真正的本分人,只要跟對了人,一定可以有所作為。”馮世傑的結局就是對這句話最好的證明。

第三層境界:明白人

《天道》裡最多的便是明白人,丁元英、肖亞文、韓楚風等就都是這一類。

明白人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不僅有聰明,而且有智慧。

凡塵裡,要活成一個明白人,非得有一定的學識、閱歷、悟性不可,這三樣就是《天道》裡這些明白人的共同特點。

明白人裡又可以分出幾個等級,這個等級的區分得依據“明白”程度。

肖亞文在明白人的最底層,她只明白她自己。但在凡塵摸爬滾打其實只要自己明白自己,就足夠過上不錯的生活了。

肖亞文在和芮小丹第一次談到丁元英時就說了:“以我的智商,我是看不明白他(丁元英)”。

從這句話就可以看出肖亞文的明白:她明白自己的斤兩,也大致明白丁元英的斤兩。所以,她的做法是對這種人敬而遠之,和丁元英保持距離對於肖亞文而言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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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丁元英應該算是能吸引肖亞文的男人,但基於對自己的瞭解,所以她斷定自己把不住這種男人。在這種考量下,她理性又自持地將丁元英定位在熟人與朋友的位置,以確保其價值。

相比丁元英和韓楚風,同是明白人的肖亞文因為學歷、見識、悟性等不及他們二人,所以她對時局的把握也總是不那麼明朗。

但是,當馮世傑、葉曉明、劉冰退股後,在格律詩公司表面看起來最危險的時刻,肖亞文當機立斷,買下三人退出的所有股份。很快,她一躍成為公司最終的大股東。

為何?還是因為她是明白人,她明白自己的判斷,同時,她也相信丁元英。

明白人的最高境界是:“明白自己、明白人性(身邊人)、明白時局、明白道”,《天道》裡,這個人只能是丁元英。

主角丁元英何許人也?資料能給到的訊息是這樣的:留學世界名校,經濟學碩士。高學歷,高智商,經商,運籌帷幄,謀篇佈局;做人,低調內斂,能屈能伸。

顯然,這些死材料還是沒能道出丁元英的本質,丁元英說到底就是前文所說的“極致明白人。”

他極其明白自己,自知與中國傳統文化格格不入,所以他總想找個地方,一個人待著,喝喝茶,聽聽音樂,沒有主義,沒有觀念衝突,誰也別妨礙誰。

於是,從私募基金賺了一筆足以支撐這種生活的錢後,他便讓肖亞文給他安排個清淨地。於是,便有了古城、芮小丹,有了圍繞音響產生的悲歡離合。

丁元英喜歡獨處,不是因為真喜歡,是因為他明白自己太高級,所以註定他在周圍幾乎找不到同類。

《天道》:做人五層境界,丁元英並不在最頂層!你在第幾層?

丁元英對身邊人看得透透的,拿捏的也死死的。就連廟裡輕易不肯見人的高僧智玄和尚,他也有辦法讓他見他。這種人,極少有辦不成的事兒。

為了完成給芮小丹的承諾,給她一個神話一樣的禮物,丁元英到了王廟村扶貧。隨後的一切,幾乎都在他的編織下進行,這張巨大的網基本一直在他的掌控下,何以能如此?因為他夠明白。

但遺憾的是,在世俗裡,這一層的人雖然可以活成人上人,但論到做人的境界上,他們低於以下兩種人。

第四層境界:通透人

排在第四的通透人顯然高於明白人,在整個《天道》裡,真正的通透人只有一個,他就是丁元英千方百計去尋的高僧智玄和尚。

丁元英去找智玄和尚時求見了三次,第一次請門僧遞了五萬塊,結果被拒;第二次,往信封裡再添了五萬塊,結果還是被拒;第三次,他請門僧遞去了一封信,得見。

智玄和尚雖一直在廟裡,但卻是個真正通透的智者。

丁元英遠道而來求見他,丁元英還未開口明說來意,他便已猜到了大概,所以他才開口說:“施主上山並非為了佛理修正,有事不妨道來,貧僧雖老學無成,念句‘阿彌陀佛’卻還使得。”

其實在這裡,智玄就已經基本明瞭了丁元英的來意,只是他並未明說。

丁元英陳述了自己的“神話”“扶貧”來龍去脈後,智玄和尚沉思後道:“施主已勝算在手,想必也應該計算到到手之後的情形,勢必會招致有識之士的一片聲討、責罵。得救之道,豈能殺富濟貧?”

從此句可知,智玄已經在丁元英的相關陳述中判斷出了三件事:第一,丁元英謀的事能成;第二,丁元英謀成後會導致的後果;第三,丁元英在尋得救之道。

可以說,在做人的境界上,智玄大師明顯高於丁元英,丁元英是明白,而他則是通透。所以,也只有他才能給丁元英想求的“心安”。

丁元英求的這個“心安”,智玄大師是用改他詞的方式給了。在求見智玄的信封裡,丁元英詞的上闕是:

“悟道休言天命,修行勿取真經,一悲一喜一枯榮,哪個前生註定?”

智玄和尚改過後是這樣:

“悟道方知天命,修行務取真經,一生一滅一枯榮,皆有因緣註定!”

而這首被改動的詞裡,就藏著智玄大師給丁元英的心安。丁元英得此心安後,當即再次給智玄大師恭敬地行了佛禮道:“謝大師開示”。

如智玄這樣的通透人,多在寺廟之中,但凡塵也未必沒有,只是極少。他們的一個共同特點是:看問題與常人不同,常人總是需要藉助外圍的學識、經驗、甚至所謂各類證據來剖析到本質,而這些通透者,則往往能直接一步就到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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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遺憾的是,縱然通透如他們,也並非是做人境界裡的最高等級,因為在他們之上,還有一個終極的等級。

第五層境界:自在人

人間真正的修行,從來不在寺廟,這便是智玄等被我認為低於《天道》裡這最後一等人的原因。

同樣,到這個層級的人,整個《天道》裡也只有一位,她就是女主角芮小丹。

芮小丹是個普通人,身份是一個女警察。她是芸芸眾生裡最普通的一個,她是眾生,卻也是佛,她是眾生裡的佛。

真正的佛只有大智者或者擁有相當等級的人才能看明白,丁元英便是能看懂芮小丹的人之一。

芮小丹最大的特點是無慾無求,她明明已經取得德國居留權,她卻放棄,選擇回國,回到犄角旮旯裡的古城,報考活累錢少還危險的警察。

她明明可以靠父母隨手一搭過上富婆一般地生活,但她卻想都未往這方面想過。

芮小丹對錢沒有慾望,歐陽雪和她合夥開的飯店年終分紅,她還提醒她少算了多少,直到對方拿回去了一萬她才作罷。韓楚風給她的寶馬,她也堅持認為那不是她該開的車。

錢財如此,其他更是如此。

就連她和丁元英唯一開口要的那個“神話”“禮物”,本質上也不是她自己要的,而是她給丁元英、王廟村要的。

芮小丹的無慾無求是她無限接近佛的原因所在,即便面對所愛丁元英,她從始至終也未有過任何佔有的念頭,她在情愛裡不貪不痴,不幻想天長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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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丁元英後,家人提醒她,那麼厲害的男人,恐怕駕馭不了。她卻認為,愛情沒有駕馭一說。“能夠駕馭的,不用駕馭,不能駕馭的,又何須駕馭。”

一次與丁元英吃飯,良辰美景,隔著一桌美食,她對丁元英說:“咱倆活得不一樣,我活得很簡單,你活得太複雜,不是平行的兩條線,是交叉而過,這於我已經夠了。”

丁元英在評價芮小丹時說:“你活得自性自在,不昧因果,通俗點就是平平淡淡才是真。我是想活個明白,還在思索的圈子裡晃悠,離你的境界還差幾個位格。”

在世俗眼裡,放著優渥日子不過的芮小丹是病態的,可讀懂了她的丁元英卻知道:她不是傻瓜,更非無知,而是活得自性自在。

丁元英嘆道:“這種生活,看似簡單,這種奢侈,是放下一些東西之後的得到。”

丁元英做不到芮小丹這般,可他卻實實在在地看懂了她,他對她說:“你是想到了就做,該拿的拿,該放的放,自性作為,不昧因果。”

芮小丹的“放”,包括命。

原本,芮小丹準備再在警隊幹一年,然後去法蘭克福留學,按丁元英的建議讀編劇,學上十年八年,用她的方式告訴世人,神就是道,道就是規律,規律如來,按規律辦事的人就是神。

《天道》:做人五層境界,丁元英並不在最頂層!你在第幾層?

未來的具體芮小丹都想好了:她一邊學習,一邊在自家餐廳打工,同時陪伴母親,每到週末,就去丁元英所在的柏林,與他保持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這樣看起來完美無缺的未來,芮小丹在遇到四個逃犯時捨棄了,連同這些一起捨棄的還有丁元英和她擁有的一切,包括命!

行動前,猜到結局的芮小丹給丁元英打了一個電話,說的卻是當時面臨的情況,沒等對方回覆,她就掛了。她是在和他告別,面對如此境況,丁元英只能守在電話機前祈禱。

通話時,縱然有千萬不捨,丁元英也未發一言。因為他知道:芮小丹的活法,從來是“當生則生,當死則死,來去自如”。

凡塵裡,沒有任何能奈何得了一個無慾無求的人。所以,芮小丹在這凡塵裡活得自由自在。她就是眾生,她就是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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