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年來,是誰讓新疆和田那座南北朝的佛寺傷痕累累?

在新疆和田以東的大沙漠中,有一座以佛塔為中心的佛寺建築群,稱為熱瓦克佛寺。佛塔旁有一座院落,院牆內外有許多泥塑壁畫,塑像衣飾形態帶有鮮明的西亞風格。據考證,這座具有犍陀羅風格的佛寺遺址,興衰年代為公元2——10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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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瓦克”漢語的意思是“樓閣”。它的面積約2300平方米。佛塔被院牆包圍。佛塔分三層,第一層為正方形的佛基,第二層也是正方形,第三層為圓形,中間是空心的。院牆內有泥塑、佛像和壁畫。壁畫上的故事都是有關佛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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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年4月,有一個叫斯坦因的外國人在熱瓦克發掘八天,得到了一些珍貴文物,測繪了遺址圖,對91尊無法搬走的佛像進行了拍照。斯坦因發現這些佛像的風格與印度西北部的廟宇裡的許多佛像極為相似。五年後,這位斯坦因又來熱瓦克,發現這裡的泥佛大多被本地尋寶者破壞了。這次他又挖掘了不少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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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因叫馬爾克·奧萊爾·斯坦因,原籍匈牙利,是一名猶太人,1904年入英國籍。是世界著名考古學家、地理學家和探險家。同時也是國際敦煌學開山鼻祖之一,是今天英國與印度所藏敦煌與中亞文物的主要蒐集者,也是最早的研究者與公佈者之一。他的許多著作至今仍是敦煌吐魯番學研究者的案邊必備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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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年,有一個德國人椿克爾,也來到熱瓦克大肆挖掘,獲文物6箱,當時被新疆和田當局扣留,但後來還是被攜往國外,今存保存在德國不來梅市。

1942年,和田地區洛浦縣當局才想起去發掘熱瓦克遺址,挖掘了寺院牆北,出土塗金塑像三尊,完整泥塑佛像二十尊及五株錢、泥猴、碎古錢、珠子、檀香木等。次年呈報省府,組成古物保管委員會,在和田城舉辦了歷史文物展覽。但當時發掘的這批文物後來下落不明,其中存於縣政府的兩顆佛頭,1950年代有人看到,後來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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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熱瓦克的歷史沿革和興廢年代,無史料記載。專家學者依據出土文物和佛像、壁畫風格推斷為南北朝及唐代所建。

1900年那個斯坦因初到和田時,曾僱當地人去和田北部沙漠中尋訪古遺址,其中來自玉龍喀什村的老覓寶人吐爾迪從丹丹烏里克遺址帶回的文物標本,引起斯坦因的極大興趣。所以他才對熱瓦克進行了大規模的發掘,共發現寺廟房屋15座,共獲文物180件左右,其中不少是極為珍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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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因後來曾在他的學術文章中寫道:“這個廢墟的巨大考古學價值不在於佛塔本身,而在於佛寺院牆上裝飾著的一系列豐富多彩的雕塑像。”最後,他在學術文章中無不遺憾地說:“留下來的,去給和田建博物館吧。”在他之後,又有德國人來這裡,也盜掘走了很多東西。熱瓦克佛寺,從此變得傷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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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克·奧萊爾·斯坦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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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文弼在西北科學考察團期間工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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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斯坦因發掘熱瓦克佛寺遺址時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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