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而言,一門手藝就是一輩子的活法

說到“藍印花布”你可能會很陌生,但你一定在影視作品裡見過。

比如《芙蓉鎮》裡的劉曉慶和《紅高粱》裡的周迅,她們身上所穿的就是藍印花布。


對他們而言,一門手藝就是一輩子的活法


就在這伴隨了幾代中國人的紡織工藝即將消逝的今天,仍有一批匠人在堅守。其中上海紡織博物館就在不斷地為保護傳統紡織工藝文化而努力。

此次上海紡織博物館特邀南通藍印花布博物館館長吳元新先生,為大家帶來題為《源於生活 歸於生活——國家級非遺藍印花布的傳承與創新》的專題講座。

隨著吳元新館長對藍印花布前世今生的講述,彷彿也為我們展現了一道浸潤在藍白之間裡的老時光。

對他們而言,一門手藝就是一輩子的活法


藍印花布源於唐宋,盛於明清。然而它那藍色的染制技藝其實出現得更早。

春秋戰國時期,中國人就發現了藍草這種植物中含有天然的靛青液體,於是就用來製作成了染料。

《荀子·勸學》中的那句“青,取之於藍,而青於藍”便是借這種植物能製成染料來比喻學術上的後起之秀。


對他們而言,一門手藝就是一輩子的活法


這種純天然的印染技藝也被傳到了日本,在日本的明治時代非常流行。

直至今日,在日本的街頭你仍可以看到這種天然的藍色,這種藍色甚至被歐洲人稱為了“Japan Blue”。

對他們而言,一門手藝就是一輩子的活法


對他們而言,一門手藝就是一輩子的活法


藍印花布中除了染制工藝外,其紋樣的製作工藝也是非常複雜。

紋樣一般用刻板附上豆粉石灰作為防染劑,在浸染過後用刀颳去石灰粉而成。

但刻板上的紋理不僅需要深厚的美術功底,之間的縫隙距離也要精確到毫米。

對他們而言,一門手藝就是一輩子的活法


在過去,不同的紋樣對於中國人來說都有不同的寓意。

比如有孩子出生時,就需要“喜鵲登梅”紋樣的藍印花布來做襁褓;

到上學時,必須要一條“五子登科”紋樣的藍印花布做被面;

再到新婚時一條“鳳戲牡丹”或“麒麟送子”紋樣的藍印花布做被面,甚至都已經成為了一種傳統。

這塊伴隨著一代代人們成長的藍印花布,其實已經成為了他們對生活的憧憬。

對他們而言,一門手藝就是一輩子的活法


但在八九十年代隨著工業化的發展,化學的染料和機械的流水線在成本上逐漸驅逐了那些手工布藝匠人。

與此同時,美國、日本、韓國的外商也收走了大量藍印花布的紋樣。

所以從那時候開始,不僅做藍印花布的人少了,就連紋樣也越來越少。

對他們而言,一門手藝就是一輩子的活法


第三排最右側,學徒時期的吳元新


就像上世紀70年代,當時還是印染廠裡年紀最小的學徒吳元新,如今他卻是唯一一位還在做藍印花布的人。

對他而言,學會了一門手藝就是一輩子的活法。

但他不僅繼續傳承著這個即將被遺忘的文化,同時還走遍了各地盡最大努力去保護這些遺存。


對他們而言,一門手藝就是一輩子的活法


在吳元新的記憶中有一隻藍印花布的枕頭讓他今生難忘。

那是一個白底藍花的枕頭,它曾是一位90多歲老奶奶年少時的嫁妝,是當時老奶奶的母親親手製作的。

對他們而言,一門手藝就是一輩子的活法


那時做了兩個枕頭,另一個藍底白花的給了她丈夫,最後隨著她丈夫的過世,也一併燒祭給了他。

對於老奶奶來說,這是母親留給她的念想,所以當她走了後也要帶著這份念想離開。

這也就意味著,這個世界上又將少了一抹藍印花布存在的痕跡。

好在吳元新三番五次的勸說下,老奶奶才同意將這份美好的遺存留給博物館,讓後人看到他們那一代的故事。

對他們而言,一門手藝就是一輩子的活法


對於即將被遺忘的文化來說,比起傳承,更艱難的是讓它再一次被我們記住。

對他們而言,一門手藝就是一輩子的活法


所以上海紡織博物館也正在不斷地努力去呈現昔日一個個傳奇的紡織工藝技術,讓它們重現在我們眼前。

而此次講座是上海紡織博物館十週年館慶系列講座之一。

上海紡織博物館也將邀請更多匠人、學者來館,為大家全方位講述那些已經被逐漸遺忘的紡織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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