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秀華殘缺的皮囊下是一個多愁善感的靈魂

如果給你寄一本書,我不會寄給你詩歌我要給你一本關於植物,關於莊稼的告訴你稻子和稗子的區別告訴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膽的春天

幾個月前的那一天,閒翻手機的時候,翻到了這麼幾句詩,也是這幾句詩結下了我與餘秀華的詩的緣分。

餘秀華殘缺的皮囊下是一個多愁善感的靈魂

從此開始了讀餘秀華詩之旅,從《搖搖晃晃的人間》到《月光落在左手上》,從《你的眼是我看不見的那片海》到《穿越大半個中國去愛你》。

從 《搖搖晃晃的人間》中的

在漸漸衰老的歲月

回憶一團光,怎樣把它擊落

我的身體裡本來就有酒的成分

不為醉你,只為醉我自己

如同千山萬水以後,我的眼淚

不為你

只為我自己

餘秀華殘缺的皮囊下是一個多愁善感的靈魂

到《穿越大半個中國去愛你》中

我是穿過槍林彈雨去睡你

我是把無數的黑夜摁進一個黎明去睡你

我是無數個我奔跑成一個我去睡你

在讀餘秀華的這幾篇詩的時候,我迷失在餘秀華的那種憂鬱悲傷的森林中,我多想一氣呵成,從南到北從左到右走遍她的這片挪威森林。

餘秀華殘缺的皮囊下是一個多愁善感的靈魂

對我本人來說,看書是一種遠離城市的喧囂,擁擠的人群尋得自我的一種方法,看書的時候我僅僅只是看書,不會去想工作上困難,人際關係上的不開心,各種需要我犯難去應對的東西。

給我一本書,我不會去關心書是現實主義的還是浪漫主義,也不會在意它的韻律,於我而言讓我讀得下去,且願意讀的就是好的作品。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我躲過喧囂的城市,忙碌的人群,藏在無人的角落,捧起一本餘秀華的詩的時候,我曾在想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寫出這樣的句子呢?

餘秀華殘缺的皮囊下是一個多愁善感的靈魂

天涼的時候,我懷抱緊張

回首,還會驚心

我不知道我身後的腳印

是否如一個酒杯

懷揣著月亮

我開始信任我的平凡,我的世俗

和一錢不值

我把一個句子放在山後長長的斜坡上

讓葉子蓋滿它的身體

可我不知道

哪一片葉子的淚光

會得到整個秋天的原諒

餘秀華殘缺的皮囊下是一個多愁善感的靈魂

這個女人為何這般敏感,多情、多愁善感?

原諒我沒有豐富的想象力,勾勒不出這樣一個女人,我只能盡力的想她會像誰呢?

她是像那個《紅樓夢》中多愁善感的林黛玉一樣,柔柔弱弱,多愁善感,看到風雨吹打下,遍地的海棠落花就黯然流淚道“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的女人嗎?

還是像夜半聽到雨聲就寫出;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這樣詩句的李清照那樣婉約大方呢?

餘秀華殘缺的皮囊下是一個多愁善感的靈魂

直到那一天,在魯豫有約餘秀華的那集,終於見到了廬山真面目。

當看到她在銀屏裡面一瘸一拐、晃晃蕩蕩艱難的走路的時候,那一刻我沉默了,我放佛腦袋被人狠狠敲了一棍一樣嗡嗡的。

我沒想到寫出這樣醉人詩句的餘秀華會是一個身形佝僂、衣著普通,面目僵硬的鄉村婦女。

我沒想到一個要穿越大半個中國去睡別人的女人,是一個一瘸一拐的女人,原來她是一個連穿越湖北的那個小小橫店村都困難的女人。

餘秀華殘缺的皮囊下是一個多愁善感的靈魂

妙筆生花的背後一定要有鮮血與淚水的澆灌嗎?

有句話說得很對;好看的皮囊整容院批量生產,有趣的靈魂上帝很是吝嗇。

在餘秀華那個殘缺的身軀下,掩蓋著一個健全而又充滿著詩意與生機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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