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忽晚,山河以秋(散文隨筆)

今年春天發現近兩個月不出門,已經由開始的大棉襖變成可以穿襯衣了,何時能出門溜達下,誰也不知道。不是我不想出門,我是個喜歡野狗一樣亂竄的人。是不能出門,出門會被扭去做黃岡密卷,我當年還能把黃岡密卷蹂躪得像大年豬拱過的白菜地,現在肯定是密卷把我蹂躪得充滿復仇的宣洩。

今天發現下午六點多天還是亮的,又把我嚇一大跳,也許一直沒見到太陽的原因,對光敏感到蜀犬吠日,開始封城不能出門時,下午不到六點就天黑了,天陰沉時,五點就夜幕拉下了。

這裡就要引出最悲傷的事了,街上所有門面都關了,理髮店也關門了。我可以不去足浴店,本來也不喜歡去,一來洗腳自己都可以,二來我這種人本來腿腳就不方便,去了人家也不待見,三來有時候是女人,那相貌一看,我馬上穿鞋,執意回去自己洗。

沒理髮店我就不行了,人隨著歲月的增長,愛好或習慣有時會在兩個極端竄,我少年時頭髮一直至少有八寸,現在頭髮一般一寸是我最喜歡狀態。這些天一直覺得頭髮長得像野雞窩,今天實在忍不住了,感覺能出門至少要到五月,就手癢,準備學逃犯,自己把自己的頭髮剪了。我是個衝動的人,馬上就行動,在對著鏡子一照時,一直擔心的事悲催地發生了。

平時看到男人的白鬍子,我就同情他們老了,我總覺得人脖子以上的毛髮,頭髮白,不一定不少年,鬍子白了,才是真正的不少年了。我竟然發現上嘴唇一根不能茁壯的白鬍子,下嘴唇一根壯一點的白鬍子,人就一下子眩暈了,狀態不好了。

不要說兩根無所謂,二十歲咋不長,三十歲咋不長,它還是告訴我,你這個傢伙不年輕啦。

人間忽晚,山河以秋(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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