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小孩生病，帶他去附近的一個診所去輸液。診所的大夫是一位70歲上下的老頭，身高看起來165cm的樣子，戴一個黑色的不知道近視鏡還是遠視鏡，平時外面穿一件白大褂，頭髮有點發白，可是精神抖擻，他為一些病人小傷口包紮換藥的動作看起來麻利又準確。
我前些年在大城市打工的時候，遇到感冒發燒小疾病，對於大醫院的花費總是望而卻步，每次生病只好去藥店拿藥。現在回到農村居住，好處就是診所多，生病直接去診所，不像大醫院那樣繳費排隊、看病排隊、過儀器排隊、領結果還要排隊，拿藥排隊。在診所裡如果遇到病人多的時刻，最多等20多分鐘，看完病直接結賬走人，簡單便捷。
那天診所病人不多，大夫閒下來，開始和我們聊天。
01
大夫說他自1980年從部隊退伍下來以後，就一直在這個診所行醫，至今已經差不多有40個年頭了。
和他從小一起學醫的同學，戰友，現在幾乎是在大城市發展，一個發小在深圳的xx私人醫院裡上班，專門做男科，年薪幾百萬。說起男科，最常見的外科手術就是包皮手術，大夫說那是最簡單的小手術，他本來本行學的都是外科，後來轉到內科的。那種手術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忽悠人家有包皮，一定要做手術，價格要多少，有多少， 你知道的，城市的人多，有錢的人多，男人多，有包皮的男人也多。這個發小就依靠這個，賺個盆滿缽滿，肥的流油。
我說：“既然人家能進男科醫院，能做到大夫的椅子上，說明人家還是有他的真本事的”，那個大夫說：“有什麼本事？，之前他們在老家的時候，他老婆生病，都是來他這裡看病，說你自己怎麼不診斷，他說他不行。”
大夫帶著有點羨慕又帶點不屑的神情說：“那個發小他媽的全靠忽悠，現在在深圳都買了好幾所房子。而我還在這個診所裡。”大夫淡淡的自嘲道。
02
驗證了那句話：男人有錢就變壞。
發小因為賺了不少錢，男人賺錢就變壞，現在已經娶了4個老婆了。第一個老婆是老家裡介紹的，去外地坐診沒幾年，就遇到之前的初戀，兩人重溫舊情，一回老家就和這個老婆離婚了。
沒幾年，聽說和初戀也離婚了。
再後來聽說又找了2個老婆，並且還都生了孩子， 4個孩子四個娘。大夫說起這個直咂舌，說：“這個人真是造孽，喪盡天良啊，胡搞，遊戲人生”。
03
前幾天有個纏著半條腿繃帶的病人說受傷了，到他診所來換藥。他讓病人坐到椅子上，他開始從腿部膝蓋的位置開始解繃帶，，繃帶繞了一圈又一圈，大夫解了一層又一層，他睜大了眼睛，一直想傷口在哪裡呢，結果一直都沒有看到，最後解到腳部的時候， 才發現是一個腳指頭受傷了。
大夫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一個腳指頭受傷了，竟然打個綁帶纏繞整個小腿到膝蓋，這明顯的是忽悠人啊。病人解釋說當時治療的大夫說是為了鞏固傷口位置，纏繞的多一點會有好處。
04
正說著，有個大約50歲的中年婦女神色慌張的走進診所，焦急擔心的說：“張大夫，幫我瞧瞧，我脖子上起了一個大包，昨天去大醫院看，大夫說要住院，給我這個疙瘩做切除。大夫仔細檢查過之後，笑著說：“沒必要做切除，吃藥就可以消除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我家孩子的藥水也輸完了，給大夫結完賬，說聲感謝就離開了診所。這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診所，房子也很破舊，看起來至少也有幾十年的光景，可是裡面蘊含了太多病人的故事了，有些秘密每天都在我國的很多城市，每個角落都在上演。
05
如今的社會，醫患關係緊張的年代，像2016年“魏則西事件”牽扯出來的“莆田系醫生”，普通患者無疑成為最大受害者；2019年“北大婦產醫生北大事件”等類似事件的發酵，也讓廣大一線醫學工作者心中拔涼拔涼的，畢竟一個成功的醫生，除了個人的努力奮鬥外，還耗費大量的人力，精力，心力。如果想減少診所裡面這樣的小秘密，除了法制需要完善、政府加強監督、醫患溝通到位之外，醫生的價值取向也是一個關鍵。
回家的路上，風呼呼的吹著，冬天的路燈也在霧霾下照得昏黃，此刻耳邊卻響起來了韋唯演唱《愛的奉獻》如果人人獻出一點愛，這個世界將變成美好的人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