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楚卉再次被男護士壓制著,綁了起來。
電流啟動,戚楚卉痛苦的嘶鳴著,靈魂都像是被無數根針戳刺,生不如死。
結束後,她的頭無力的耷拉,身體還微微抽搐著,眼裡滿是對錯愛延憲道的悔意,和恨意。
院長滿心都是儘快治好戚楚卉,藉此討好延憲道。
他關切問道:“戚小姐,你有沒有感覺清醒一點?”
戚楚卉眼裡佈滿血絲,兇狠地瞪著他:“庸醫!延憲道給了你什麼好處?滾!”
見他還想說什麼,她拿起手邊能夠到的東西,劈頭蓋腦的丟過去。
院長閃躲著跑開,嘴裡罵罵咧咧:“還有臉罵我庸醫!你那個視頻都傳遍了,不要臉!”
戚楚卉陰著臉回到病房,就看到一個年輕俊朗的醫生揪著王姨,對她說:“戚小姐,我剛才看到你的護工在水瓶裡倒不明粉末!”
戚楚卉瞥見他胸前的名牌寫著“季西禮”。
“都是蘇蓓威逼利誘我這麼幹的……”王姨哭著賣慘求饒,將餘下的藥粉都交了出來。
“致幻藥。”季西禮嗅了嗅,眉頭溝壑加深。
每天都喝這些水,遲早會真的變成精神病,怎麼可能痊癒?
“是嗎?”戚楚卉淡淡的說:“王姨,你還留在這裡,就當我什麼都沒發現。”
“好好,只要你別告訴延總,我都聽你的。”
王姨抹著淚,退了出去。
戚楚卉看著季西禮,一字一句說道:“季醫生,我要你做我的主治醫師。”
季西禮一愣,“戚小姐,你沒病,不需要我的治療。”
“你也看到了,我是被人陷害進來的。”她驀地笑起來,自嘲道:“我啊,就是一個自作自受,被丈夫硬塞進精神病院的女人。”
季西禮安慰道:“確定致幻藥排除乾淨,我會寫康復證明,用不了幾天,你就能出院了。”
“可是,在出去之前,我要準備一份大禮回敬他們。季醫生,我需要你的幫助。”
戚楚卉託季西禮幫自己買一套馬克筆。
季西禮效率很高,隔日就拿了過來。
她迫不及待的攤開紙張,“唰唰唰”下筆不停。
“介意我留在這裡嗎?”
見她忙得都不理自己了,季西禮當是默許。
戚楚卉專注的模樣,和曾經被狼狽壓在地上的女子簡直判若兩人。
此刻她眼裡散發著璀璨的光,照得季西禮心尖跟著灼熱。
一個個造型獨特的珠寶在白紙上成型,戚楚卉下筆毫不猶豫,途中也不曾修改,一氣呵成。
從昨晚開始,腦海裡就湧現了無數關於珠寶的靈感,急不可耐的想記錄下來。
畫好後,她便要王姨透露給蘇蓓知道。
蘇蓓得到消息,果然坐不住了,示意王姨將戚楚卉引開,自己去病房裡翻找。
找到後她忍不住露出驚豔的目光。
跟上次的設計風格大相徑庭,原來珠寶也不只是華麗,還可以是暗黑系,這種前所未有的風格,一定會在珠寶界引起轟動!
蘇蓓眼裡又閃過嫉恨,戚楚卉每天被喂致幻藥,還能有如此驚才絕豔的設計!
她拿著手機將設計圖一一拍下來,再疊好放回原處。
殊不知這一切都被隱藏的針孔.攝像頭給拍了下來。
延憲道從國外回來,已經是半個月後。
這還是他壓縮休息時間,緊趕慢趕爭取來的。
這陣子,他一直跟院長保持聯繫,得知戚楚卉情況越來越好,總算鬆了口氣。
延憲道下了飛機,連時差都沒倒,就去了精神病院。
一段時間不見,她的狀態看起來不錯,及時轉院果然是正確的。
只是眼前的畫面,戚楚卉跟一個斯文俊逸的男醫生捱得很近,言笑晏晏,怎麼都有些刺眼。
“楚卉,我來接你回家了。”
延憲道上前,長臂摟過戚楚卉的腰,刻意製造出親暱。
感覺到掌下的身體僵住了,他愈加用力的攬過,強硬的將她按在自己懷中。
“老婆,不介紹下嗎?”
戚楚卉微微蹙眉,明明沒吃致幻藥了,怎麼還會出現幻覺?
延憲道怎麼可能喊她“老婆”?
她可是再也沒有奢望了。
“你來了。”戚楚卉面上笑得越發溫軟,“我有份大禮,要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