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千戶苗寨

西江千戶苗寨,我去過三次,分別是2012年、2014年、2019年。小朋友說:你寫西江千戶苗寨,會被人噴的。我說只是把自己的感受寫出來,噴又何妨?西江千戶苗寨如今口碑不好,是因為有遊客被宰,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如今西江千戶苗寨商業氣息太濃,以致衍生出一些不好的事來,但我相信不好的事絕對是少數,我去的三次,都沒遇到不舒服的事,感受到的是苗族人民的熱情和質樸。

有這麼一句話:“中國苗族看貴州,貴州苗寨看西江”。西江千戶苗寨位於貴州省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雷山縣東北部的雷公山麓,由10餘個依山而建的自然村寨相連成片,共有一千多戶苗族居住於此,所以稱為千戶苗寨,也是目前中國乃至全世界最大的苗族聚居村寨。西江千戶苗寨仍然保留著苗族較為完整的原始生態文化,堪稱是研究苗族歷史、文化的“活化石”,因此被稱為“苗都”。

2012年6月高考放5天假,老何開車帶上我們一家和孩子們爺爺奶奶去西江千戶苗寨,到凱里下高速,那時西江未通高速,我們沿著山路開的,一路都是極具民族特色的吊腳樓,無論是平地,還是斜坡上,吊腳樓都可以建造,房子外觀漂亮,而且實用,同時又與大自然緊密相融。去西江的路上都是苗寨,經過了季刀苗寨、南花苗寨、朗德上寨,我們只停留片刻就直奔西江。

我們把車停在停車場,坐觀光車下的 西江千戶苗寨,在山頂上清晰可見千戶苗寨的全景。進入景區後,我們在觀景臺附近找了家民宿住下,60元一個標間。店老闆正好是在虎門打過工的,旅遊搞起來了才回來的,他說2009年4月前都不收門票,沒收門票之前有很多外國人住在寨子裡,一收門票,外國人都不來了,說外國人喜歡原生態。我們也在虎門打過工,同店老闆有很多共同語言,他說2011年花了30萬修的這吊腳樓,他為我們介紹,說西江千戶苗寨的苗族建築以木質的吊腳樓為主,為穿鬥式歇山頂結構。分平地吊腳樓和斜坡吊腳樓兩大類,一般為三層的四榀三間或五榀四間結構。底層用於存放生產工具、關養家禽與牲畜、儲存肥料或用作廁所。第二層用作客廳、堂屋、臥室和廚房,堂屋外側建有獨特的“美人靠”,苗語稱“階息”,主要用於乘涼、刺繡和休息,是苗族建築的一大特色。第三層主要用於存放穀物、飼料等生產、生活物資等。

放下行李,一家老小就沿著石梯下到白水河邊,我們發現村寨屋舍錯落有致,沿坡而上,其中綠樹掩映,山色空濛,氣候格外溼潤。聳立的吊腳樓,記錄了苗族古老而獨特的生活方式,在這裡還可以看到老舊的作坊、古式的工具,用於祭祀的動物頭骨,彷彿一次時空穿越之旅。這裡除了吊腳樓,風雨橋也是西江干戶苗寨的特色,風雨橋也稱花橋,多建於交通要道的河流上,通常由橋、塔、亭組成,用木料築成,因行人過往能避風雨,故名風雨橋。我們在風雨橋上坐著聆聽水聲,休息好後就過到河對岸,沿著河邊青石板路逛了一圈,逛到北門入口那條道上,遇到一群穿苗族服裝的人,好多人都端著小板凳,問他們幹嗎?他們說歌舞表演,說進寨的人都可以免費觀看,於是我們同他們一路走到表演場,找好座位坐好等候表演。

這是我們第一次看苗族歌舞表演,雖然聽不懂唱的什麼,也看不懂他們表達的意思,但還是覺得是一場視覺、聽覺盛宴,那些服裝華麗,蠟染、刺繡、織錦、銀飾最美的元素組合在苗服上,頭上身上戴的銀飾品很精緻,估計一身行頭要不少money來裝備。蘆苼吹起來,錦雞舞跳起來,米酒敬客來,德高望重的老人唱起原生態的苗歌來,我們好開心啊!

看完表演,我們沿著公路走到觀景臺觀夜景,黃昏時分,千家萬戶亮起了燈,點燃了苗家山寨的夜色,天色越來越暗,西江千戶苗寨變成了燈的海洋,燈光層層疊疊從山腳一直蔓延至山頂,整個寨子完全變成了燈的海洋,每一盞燈都象徵了一個少數民族的家庭;整個西江苗寨的模樣像是一個“牛頭”一樣嵌於青山綠水之間,這樣的美景是不是比“千與千尋”中的畫面還要美呢!

在觀景臺看完夜景,我們就回到住宿地,又與老闆閒聊,他說沒搞旅遊之前,家家戶戶都只有老人小孩在家,年輕力壯的都出去打工了,說寨子裡的人們很窮,搞了旅遊後,大家回來把房子修好,有經商頭腦的就自己搞,沒有經商頭腦的就又出去打工了。我們聊到歌舞表演,他說他都看不懂,說那些老人也是請來的,他也聽不懂唱的啥。呵呵!好實誠的人呢!讓我們下次去時打電話給他,他開車到寨門外接,可以省門票,好真誠!2014、2019去時,我沒有打電話給他,不想欠他太多人情。

早上六點過,我同老何爬上對面的山頭,一直爬到頂,頂上沒有人去,也就沒人開客棧,與早起幹活的人們擺談,方知他們生活的艱辛。是啊,遠在深山的他們,原本是蚩尤的後輩,是為躲避追殺才藏到這裡來的,他們世世代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著刀耕火種的生活,獨享這份寧靜。開發旅遊後,就打亂了他們的生活節奏,往日的寧靜不在,有的是喧囂的鬧市。苗寨的早晨,是靜謐、祥和的,煙霧繚繞,如痴如醉,猶如一幅煙雨朦朧的水墨畫,富有詩意…

從山上下來後,又帶上爺爺奶奶一起去田邊呼吸新鮮空氣,綠油油的禾苗上還有滴滴露珠,青蛙在田裡呱呱大叫,此時炊煙裊裊,好一幅田園生活照啊!白水河依然潺潺流動,丟一塊石子在河中,河水濺起層層波浪,美啊!

在河邊賣紀念品那,遇到一位打餈粑的苗族老鄉,買她的手工餈粑吃,然後她邀請我們去她家玩,說她家住山上。2014年去時又遇到她打餈粑,她好開心,拉著我的手說個不停,她問我們為啥又來了?老何開玩笑說想她的餈粑了,所以又來了!大家哈哈大笑起來,她說她兒子、女兒都去凱里上學去了,自豪之情溢於言表。

2014年去時,我們住河邊,也是60一晚,吃住都在這店。2019年住山上,因網上有人被宰而擔心,所以在攜程上訂的住處,140一晚,去住時,店老闆的網連不上,讓我取消訂單另外付錢給他,他只收了130一晚。2014去時,吃、住、行同2012差不多,歌舞表演也是免費看。2019去時,看免費歌舞要出示門票,而前兩次不用出示門票,這次表演的節目比前兩次少了一大半,只是這次有商業演出《美麗西江》,舞臺、音響比前兩次要上檔次得多,可謂高大上了。

前兩次粉5元一大碗,後一次粉15一碗,飯菜都貴了好多,我們2019這次去感受了下48元一位的長桌宴,哎!長桌宴也商業化了,這不是好現象。事物總是矛盾的統一體,商業氣息濃時,又懷念起原生態來了。原生態時遊人少,又有諸多不便。哎!

餘秋雨說:西江,以美麗回答一切!我說:西江,以真誠、質樸應對一切!西江千戶苗寨,還是值得去的!

西江千戶苗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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