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清华大学智库大数据报告》是国内智库评价机构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智库研究中心首次通过大数据方法和社交大数据资源对智库活动进行的综合性分析。报告首次发布于2016年，采取每年发布的形式。本次报告为课题组的第四次发布。
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智库研究中心与字节跳动公共政策研究院开展战略合作，利用字节跳动旗下国内领先的通用信息平台今日头条数据资源，联合发布专题报告《清华大学智库大数据报告（2019年）——今日头条版》。本次报告通过对中国智库机构在今日头条平台中的大数据分析，推出了“智库头条号指数”和“智库头条引用指数”。本次专题报告有三点创新：一是报告源数据直接对接今日头条平台数据库，避免数据爬取导致的数据损失和分析偏差；二是报告基于今日头条平台的多元数据构建了新的指标体系，以适应于分析今日头条平台用户的行为特征；三是报告对中国智库在今日头条平台中的活动行为进行了趋势分析和案例深度解读。
一、智库大数据分析的背景和意义
1.1 智库正在积极拥抱新媒体发挥影响力
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是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战略举措。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决议》提出“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建立健全决策咨询制度”后，中国智库建设开始具有全局战略意义，并在驱动国家治理现代化和提供内政外交决策咨询方面承担更加积极、重要的作用。其中，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与发展呈现出的重要一面是智库积极拥抱新媒体。在新媒体深刻改变公众交流与获取信息行为的背景下，智库利用新媒体的平台运营与传播技巧以获取公众关注、提升影响力、扩大声誉，成为智库追求社会可见性的一条有效路径。
智库与新媒体结合，充分发挥社会影响力已成为必然趋势，而移动信息平台是其发挥影响的重要途径之一。随着以用户交互、去中心化为主要特征的移动应用开始引领传媒行业变革，不同新媒体或内容分发平台争先涌现，为智库实现知识生产和多元传播路径提供了更大的可能性空间。作为国内著名的移动通用信息平台之一，今日头条的海量数据平台为考察中国智库在多元社交平台上的行为异同打开了机会之窗。今日头条是信息内容行业的变革者，在活跃用户量和平台数据量方面取得了惊人的成长。2019年全年，今日头条创作者全年共发布内容4.5亿条，累计获赞90亿次。
今日头条的平台特性为智库更广范围、更为精准、更大强度的实现影响力提供了新途径：第一，今日头条平台结合实时信息发布和去中心化自媒体特点吸引了海量的用户群体，为内容生产者的产品传播和专业化运营提供助力。智库可撬动更广范围的社会关注，并动态吸纳受众的反馈。第二，今日头条以用户画像为基础的先进信息分发技术，为内容生产者的信息精准分发提供便捷。智库可依据产品内容定位目标群体，更为精准的影响目标受众。第三，今日头条的个性化推荐引擎技术塑造了高粘性的受众群体，为内容生产者高效影响受众群体提供保障。智库通过平台推荐渠道可持续影响目标受众群体，不断强化智库在受众中的声誉。
1.2 智库新媒体影响力分析的意义及方法
中国智库发展的核心策略之一是利用多元的新媒体平台进行内容生产和机构宣传。根据《清华大学智库大数据报告》的分析，从2016年到2018年，智库开通微信、微博等新媒体账号的数量不断增多，智库在新媒体空间中的引用数据也稳步增长。截至目前，在国家首批25家高端智库中，已有21家开通了机构微信公众号，14家开通了机构头条号。国家高端智库理事会也将是否有效利用新媒体作为考核高端智库试点单位的重要指标之一。
通过智库及其专家在新媒体上所产生的大量无组织的痕迹追踪数据，探索智库影响力的“大数据评价方法”，是当前智库影响力分析的主流趋势之一。目前有关中国智库影响力的研究工作蓬勃发展，《清华大学智库大数据报告》是其中较有代表性的、分析智库新媒体影响力的有益尝试。报告形成的针对智库新媒体行为的分析体系，顺应了智库影响力研究从主观到客观，从定性到定量，从小样本到大样本，从小数据到大数据的发展趋势。
在2016年至2018年版本的《清华大学智库大数据报告》中，我们已通过来自微博、微信等新媒体大数据的抓取，客观分析了智库日常行为活动。正如上文所述，微博和微信新媒体的数据信息不能反映全部新媒体用户的行为特点，以今日头条为代表的资讯平台用户也是重要的研究对象。为拓宽研究范围，本次报告与今日头条平台达成合作，利用今日头条全部数据库资源，对智库影响力进行分析：一方面，在消除了用户网络差异产生的无形信息壁垒后，智库行为及用户反馈数据能够更大程度反映内容本身的质量差异，保证分析客观性。另一方面，今日头条平台上内容生产者的相对专业化，也让智库的引用分析能够相对无偏。我们希望通过对智库大数据评价方法和评价范围的不断完善，激发智库在今日头条平台上提供更高质量的智库产品，为政府决策贡献力量，向社会传递智库声音。
二、智库头条指数的数据采集及构建方法
2.1 数据样本集选取
本次智库样本集沿袭2018年《清华大学智库大数据报告》中的1065家中国智库名录。1065家中国智库来源于国内知名智库评价机构最新发布的智库评价报告中提及的智库名录，以取全集的方式汇集。具体包括中国社科院中国社会科学评价中心发布的2017年《中国智库综合评价AMI研究报告》，南京大学中国智库研究与评价中心和光明日报合作发布的“中国智库索引”（CTTI）智库（2017-2018）和2018年《CTTI来源智库发展报告》，上海社会科学院智库研究中心发布的2018年《中国智库影响力报告》，四川社科院发布的2018年《中华智库影响力报告》等。上述1065家中国智库中大部分是社会公认的、主要从事政策研究的智库机构，还有一部分则是发挥了一定智库功能的各类半官方机构或社会组织。根据“两办智库意见”的分类体系，1065家智库分别是高校智库611所，企业、社会智库148所，党校行政学院智库54所，社科院类智库69所，党政部门智库157所，军队智库2所，科研院所智库24所（图2.1）。
图2.1智库大数据评价入选的智库样本分布
2.2 数据来源与采集方式
本报告的源数据来自今日头条数据库资源，研究数据采集工作得到字节跳动公共政策研究院的技术支持。今日头条客户端于2012年8月上线，是一款基于数据挖掘技术的个性化推荐引擎产品，已成为国内领先的通用信息平台。截至2017年10月，平台中头条号账号数量已超过110万个。2019年今日头条创作者全年共发布内容4.5亿条，累计获赞90亿次，创作者总收入达到46亿。
数据获取方法：以1065家中国智库的全称和中文简称作为搜索关键词（共计1874个关键词），在今日头条平台数据库中检索并构建分析的基础数据库，再进行数据清洗与精准匹配，最终获取了智库官方头条号的详细活动数据和所有智库在今日头条内容空间中被提及的逐条数据记录。
数据采集时间区间：2019年1月1日至2019年12月31日。
2.3 智库头条指数的指标体系
根据源数据结构特点和智库在移动信息平台中的行为特征，本次报告构建了“清华大学智库头条指数”（Tsinghua-ByteDance Think Tank Index，TB-TTI）。该指数由
“智库头条号指数”和“智库头条引用指数”两个子指数构成。智库头条号指数的指标包括智库官方头条号当年发布文章数加总、头条号当年发布文章的阅读数加总、头条号当年发布文章的分享数加总、头条号当年发布文章的点赞数加总、头条号当年发布文章的篇均阅读比（阅读数加总/发文数加总）、篇均分享比（分享数加总/发文数加总）和篇均点赞比（点赞数加总/发文数加总）；以及头条号当年发布文章的平均阅读收藏比（收藏数加总/阅读数加总）等八个指标（如表2.1所示）。
智库头条引用指数的指标包括头条内容空间中引用智库活动信息（机构活动、专家观点、研究报告等）的文章数加总、头条内容空间中引用智库的文章阅读数加总、头条内容空间中引用智库的文章收藏数加总、头条内容空间中引用智库的文章分享数加总、头条内容空间中引用智库的文章评论数加总、头条内容空间中引用智库的文章点赞数加总等六个指标（如表2.2所示）。
三、清华大学智库头条指数评价
基于2019年智库头条号指数和智库头条引用指数的源数据和指数情况，本章分别对两个指数及关键指标上的机构表现进行归纳分析；基于基础指标对智库头条号的运营表现、智库在头条空间中的影响力表现进行分析；最后，以七大智库分类作为分析单位，对各类智库2019年在今日头条内容空间中的引用情况和时序特征进行详细描述。
3.1 智库头条号指数的指标评价
总体来看，在今日头条平台中开通头条号的智库机构在头条号运营上表现亮眼。无论是智库主动发文量还是发布文章的传播效果，其数据量都已客观反映了智库在移动信息平台中主动运营所产生的影响力。通过分析，我们发现智库机构在运营头条号时其发文数与篇均阅读量呈正比，其中，发文量多但篇均阅读量低的机构非常少见。这意味着智库机构运营头条号具有溢出效应，智库发文量的提升会带动机构所有文章阅读量的提升。这一溢出效应得益于今日头条的个性化推荐算法，其为智库进行目标群体精准识别，培养较高用户粘性提供了有效途径。从而，智库通过积极运营头条号可以实现文章总体阅读量的增长，进而实现影响力提升。
1. 智库头条号指数及关键指标表现
本报告对1065家智库在今日头条平台数据库中开通头条号的情况进行精准匹配。共计识别出78家智库的132个有效智库官方头条号，并批量采集智库头条号账户信息和所有发文信息。2019年，78家智库头条号在今日头条平台共发布文章2.2万篇，阅读量共计3.97亿次，分享量共计 202.74万次，点赞量（喜欢数与顶数之和）共计668.89万次。开通了智库头条号的78家机构占全部观测智库数量的不足十分之一。其中，企业、社会智库33家，党政部门智库15家，高校智库15家，社科院智库6家，科研院所智库4家，党校行政学院智库3家，军队智库2家。具体而言，在智库头条号指数、账号发文量、阅读量和点赞量等关键数据上表现突出的智库机构如下：
智库头条号指数方面，瞭望智库（指数为94.09）、中国科学院（指数为77.58）、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指数为75.99）、中国社会科学院（指数为75.94）、中国科学技术协会（指数为75.90）、中国指数研究院（指数为73.99）、苏宁金融研究院（指数为73.13）、全球化智库（指数为71.94）、华南理工大学公共政策研究院（指数为71.69）和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指数为68.41）等智库机构排名靠前。
在智库头条号的发文量方面，共有8家智库机构头条号的发文超过500篇。分别是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5055篇）、中国科学院（3845篇）、中国科学技术协会（2623篇）、瞭望智库（1474篇）、中国房地产数据研究院（547篇）、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544篇）、盘古智库（510篇）和中国指数研究院（500篇）。
在智库机构发文的阅读量方面，共有20家智库发文的总阅读量超过百万次。其中阅读量前10的机构分别是：瞭望智库（2.23亿次）、中国科学院（4813.85万次）、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4030.10万次）、中国科学技术协会（2346.79万次）、中国指数研究院（935.45万次）、苏宁金融研究院（829.07万次）、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649.31万次）、全球化智库（485.09万次）、中国社会科学院（469.45万次）和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252.44万次）。
在智库机构发文的点赞量方面，共有25家智库发文的总点赞量超过1万次。其中7家机构点赞量超过10万次，具体包括：瞭望智库（405.23万次）、中国科学院（59.97万次）、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50.60万次）、中国科学技术协会（49.73万次）、中国社会科学院（19.98万次）、中国指数研究院（10.74万次）和苏宁金融研究院（10.07万次）。
2．智库头条号的运营表现
发文量和阅读量是评价智库头条号影响的最基础指标。根据智库机构头条号发文量与机构发文篇均阅读数的散点图分布，我们分别以发文数达100篇和篇均阅读数达1000次作为基准，划分出区别智库头条号发文量（多或少）以及发文篇均阅读数（高或低）的四象限。
第一象限的机构在发文量和篇均阅读量上都具有较强竞争力。如图3.1，处于该象限的机构主要是头条号发文量多（大于或等于100篇）且篇均阅读量高（大于或等于1000次）的智库群体。2019年进入第一象限的智库共有28家，其中社会、企业智库12家（例如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中国指数研究院、盘古智库、全球化智库等）、党政部门智库6家（例如瞭望智库、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等）、高校智库3家（例如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等）、科研院所智库2家（例如中国科学院、中国科学技术协会等）、社科院智库2家（例如中国社会科学院等）、军队智库2家（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国防大学）和党校行政学院智库1家（中共甘肃省委党校）。
第二象限的机构虽然在发文量上不突出，但是文章的篇均阅读量较高。如图3.1，处于该象限的机构主要是头条号发文量少（小于100篇）但篇均阅读量高（大于或等于1000次）的智库群体。 2019年进入第二象限的智库有16家，其中企业、社会智库7家（例如国观智库、华夏新供给经济学研究院、每经智库等）、高校智库5家（例如华南理工大学公共政策研究院、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等）、党政部门智库2家（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和中国农业科学院）、科研院所智库2家（中国工程院和中国科协创新战略研究院）。
第三象限的机构在发文量和文章的篇均阅读量上都有所不足。如图3.1，处于该象限的机构主要是头条号发文量少（小于100篇）且篇均阅读量低（小于1000次）的智库群体。 2019年进入第三象限的智库共有10家，其中企业、社会智库3家、党政部门智库3家、社科院智库2家和高校智库2家。
第四象限的机构在发文量上较为突出，但是篇均阅读量还有待提升。如图3.1，处于该象限的机构主要是机构头条号发文量多（大于或等于100篇），但篇均阅读量低（小于1000次）的智库群体。2019年并没有智库落入这一象限。
图3.1 智库头条号发文数与篇均阅读数的散点图
3.2 智库头条引用指数的指标评价
中国智库机构在今日头条空间中拥有较广泛且较高的引用量，并且引用了智库信息的文章在二次传播指标上也表现惊人。通过分析，我们发现今日头条内容空间中对各智库的引用文章总数量与引用文章篇均阅读数呈正相关关系。这意味着，智库可以借助二次传播广泛扩大自身影响力。这一现象也与今日头条具有定位精准目标群体和塑造高粘性受众群体的功能存在一定关系。
1. 头条引用指数及关键指标表现
智库在今日头条内容空间中被内容创作者在其发布文章中引用或提及，说明智库的活动、观点和内容信息得到了这类内容创作者的认可和认同。在今日头条内容空间中，这些引用了智库活动、观点和内容信息的文章，被阅读、点赞、转发、评论和分享等二次传播情况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智库机构的影响力。
本次报告从今日头条平台数据库中采集的所有引用了1065家智库的文章（共计79.15万篇），以及上述文章的数据字段：阅读数、收藏数、分享数、评论数、点赞数（喜欢数与顶数之和）等信息。头条引用文章阅读量共计109.06亿次、收藏量共计8466.42万次、分享量共计246.89万次、评论量共计6342.06万次、点赞量共计1.81亿次。2019年，中国智库在今日头条内容空间中被提及的智库共有886家（占据全部观察智库数量的83.19%），表明智库在今日头条内容空间中已拥有相当影响力，据此进行的引用数据分析具有一定的样本代表性（见下图3.2）。被提及智库的相对均匀分布可反映各类智库在今日头条内容空间中都有相关的受众群体和影响力。
图3.2 分类智库的头条引用机构数量分别与总体机构样本分布
从智库引用数据量的表现上看，数十家智库达到了上万篇的引用文章量。这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智库活动在互联网信息中受到关注的程度。这些引用了智库相关信息的文章的进一步传播表现非常惊人，有数十家智库的引用文章达到了上亿次阅读和百万量点赞。具体而言，在2019年智库头条引用指数、引用文章篇数、阅读量和点赞量等关键指标上表现突出的机构如下：
智库头条引用指数方面，中国科学院（指数为100.00）、中国社会科学院（指数为93.00）、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指数为91.51）、中国科学技术协会（指数为83.26）、国防大学（指数为83.05）、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指数为82.55）、中国农业大学（指数为82.30）、瞭望智库（指数为81.82）、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80.74）和中国电子信息产业发展研究院（指数为78.54）等机构相对靠前。
在引用文章量方面，共有11家机构引用文章数超过1万篇。分别是中国科学院（24.75万篇）、中国社会科学院（7.70万篇）、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4.28万篇）、中国科学技术协会（2.22万篇）、中国农业科学院（2.19万篇）、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2.02万篇）、中国电子信息产业发展研究院（1.88万篇）、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1.86万篇）、中国指数研究院（1.31万篇）、国防大学（1.12万篇）和胡润研究院（1.05万篇）。
在引用文章的阅读量方面，共有12家机构阅读量超过1亿次。分别是中国科学院（30.56亿次）、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12.76亿次）、中国社会科学院（10.81亿次）、瞭望智库（4.27亿次）、国防大学（4.21亿次）、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2.70亿次）、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2.42亿次）、中国科学技术协会（2.41亿次）、中国农业科学院（1.67亿次）、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1.65亿次）、胡润研究院（1.48亿次）和中国电子信息产业发展研究院（1.29亿次）。
在引用文章的点赞量方面，点赞量超过百万的智库有18家。其中10家机构点赞量超过200万次，包括：中国科学院（5074.94万次）、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2445.18万次）、中国社会科学院（1804.23万次）、瞭望智库（803.96万次）、国防大学（690.92万次）、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543.53万次）、中国科学技术协会（395.25万次）、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273.85万次）、中国农业科学院（267.75万次）和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264.76万次）。
2. 智库在头条空间中的影响力表现
今日头条内容空间中引用智库机构的文章数量表明智库对内容创作者的影响力，而引用文章的篇均阅读数则表明引用文章实现的二次传播影响。根据智库机构的头条引用文章总数和其篇均阅读数的散点图，我们分别以今日头条空间智库的引用文章达100篇和引用文章篇均阅读数达1000次作为基准，划分出智库头条引用文章量（多或少）以及引用文章篇均阅读数（高或低）的边界，由此形成智库头条引用的四象限评价。
第一象限的机构头条引用文章量和引用文章篇均阅读量上都保持较高水平。如图3.3，处于该象限的机构主要是引用文章量多（大于或等于100篇）且引用文章的篇均阅读量高（大于或等于1000次）的智库群体。2019年进入第一象限的智库共有339个，其中高校智库92个（例如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深圳大学港澳基本法研究中心等）；企业、社会智库75个（例如中国指数研究院、胡润研究院、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中国法学会等）；党政部门智库77个（例如中国农科院、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中国电子信息通信研究院、瞭望智库等）；社科院智库49个（例如中国社会科学院、上海市社会科学院等）；党校行政学院智库33个（例如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中国浦东干部学院等）；科研院所智库11个（例如中国科学院、中国科学技术协会等）和军队智库2个（国防大学和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
第二象限的机构头条引用文章量较少，但是引用文章的篇均阅读量比较突出。如图3.3，处于该象限的智库主要是机构引用文章少（小于100篇）但引用文章的篇均阅读量高（大于或等于1000次）的智库群体。2019年进入第二象限的智库共有311个，其中高校智库200个（例如北京大学公民社会研究中心、同济大学德国研究中心、上海交通大学城市科学研究院等）；党政部门智库48个（例如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发展研究中心、中国智库理事会等）；企业、社会智库34个（例如春秋发展战略研究院、南风窗传媒智库等）；党校行政学院智库12个（例如中共中央党校党的建设教研部等）；科研院所智库9个（例如北京系统工程研究所等）；社科院智库8个（例如武汉市社会科学院等）。
第三象限的机构头条引用文章量和引用文章篇均阅读量上都有待提高。如图3.3，处于该象限的智库主要是机构引用文章少（小于100篇）且引用文章的篇均阅读量低（小于1000次）的智库群体。2019年进入第三象限的智库共有230个，其中高校智库175个；企业、社会智库28个；党政部门智库18个；社科院智库5个；科研院所智库2个；党校行政学院智库2个。
第四象限的机构头条引用文章量多，但是引用文章篇均阅读量不高。如图3.3，处于该象限的智库主要是机构引用文章多（大于或等于100篇）但是引用文章的篇均阅读量低（小于1000次）的智库群体。2019年进入第四象限的智库共有6个，其中高校智库3个；企业、社会智库1个；社科院智库1个；党政部门智库1个。与图3.1中属于第四象限机构数量稀少类似，引用智库文章与二次传播效果之间也存在着溢出效应，即在今日头条内容空间中，引用机构的文章数增多会导致引用文章整体传播效果的提升。
图3.3 智库头条引用文章数与引用文章篇均阅读数的散点图
3.3 智库头条引用的分类趋势
总体来看，各类别智库头条引用文章和二次传播均值指标呈现相关性：平均引用文章较多的智库类别（例如军队智库和科研院所智库）在多个二次传播均值指标上表现都比较突出；平均引用文章较低的智库类别（例如高校智库和企业、社会智库）则在多个二次传播均值指标上则都排名靠后。同时，各类别智库在篇均指标上表现出不同模式：军队智库和党校行政学院智库在引用文章的所有篇均指标上都排在前列，其引用文章整体上得到了更多的阅读、分享、评论等二次传播。企业、社会智库在多个篇均指标上并不突出，却在篇均评论量上相对较多，这意味着对该类智库的引用文章多能引起相对热烈的话题讨论。
1. 智库头条引用的机构均值指标评价
机构均值指标体现了智库分类间机构影响力的平均差异。本报告将不同类别智库的引用文章数及其阅读数、收藏量、分享量、评论量和点赞量按智库类别加和，再除以各类型智库机构数量求均值，由此得到各类型智库在今日头条平台中的引用文章量以及其阅读量、收藏量、分享量、评论量和点赞量均值。从图3.4中，可看出如下几点规律：
第一，各类智库平均的头条引用文章与引用文章的二次传播数据在趋势上表现相对一致。军队智库与科研院所智库在六个均值指标中都排名前两位，且远远领先其他类型智库；社科院智库和党校行政学院智库则在六个指标中都居于中间位置；企业、社会智库、党政部门智库和高校智库在六个指标中均排名靠后。
第二，科研机构与军队智库类型的智库在今日头条内容空间的头条引用文章均值数较高，而军队智库则在引用文章的二次传播指标上表现最优。虽然科研院所智库和军队智库的数量在整体观测智库样本中占据比例不高，但二者在均值指标上均领先于其他几类智库。这表示两类智库机构都具有相对强的认知度和影响力。就科研院所智库和军队智库的组间比较而言，与军队智库有关的文章的二次传播效果优于科研院所智库。军队智库虽然在机构头条引用文章均值数上小于科研院所智库，但是在其他二次传播指标上均超过了科研院所智库。
第三，在整体上，高校智库和企业、社会智库在头条引用文章均值数量和文章的二次传播均值指标上均表现较弱。高校智库在六个均值指标上的表现均处于末尾，意味着在高校智库群体中，存在相对多的认知范围较小和影响效力较低的机构。企业社会智库的指标情况相对高校智库较强，但是与其他智库群体差距仍然较为明显。
图3.4 智库头条引用指数的各分项指标（机构均值）
2. 智库头条引用的篇均指标评价
篇均指标体现了各类智库间引用文章影响的平均差异。本报告将按智库类别汇总的阅读数、收藏量、分享量、评论量和点赞量除以该类别智库的头条引用文章总量，得到各类别智库头条引用的篇均传播效力指标，包括篇均阅读、篇均收藏、篇均分享、篇均评论和篇均点赞等五个指标。通过比较这五个指标，有如下的几个规律发现（见图3.5）：
第一、军队智库仍然保有在二次传播篇均指标上的领先地位，在上述五个指标中均排名第一，说明其在今日头条内容空间中不仅获得了相对广泛的认知，各类内容创作者也喜爱引用军队智库观点和话题，并且涉及军队智库内容本身的文章也得到了更有效的二次传播。相比而言，与科研院所智库有关的内容虽然也获得了广泛关注，但是却没能进一步获得更好的传播效果。
第二、党校行政学院智库在该类指标上的表现是除军队智库以外最好的一类智库。对比图3.4中的均值指标，党校行政学院有关的头条引用文章量处于中游，但是引用文章却获得了相对更强的二次传播效果。这一现象侧面反映了引用党校行政学院类智库内容的文章，在今日头条内容空间中受到更多的欢迎和关注。社会公众除了关心军事，也关注国家大事。
第三、企业、社会类智库在各类二次传播指标上都相对较弱，但引用了这类机构的文章却能够引起相对热烈的公众议论。与此类智库相关的内容在篇均阅读、收藏、分享和点赞上的指标都处于各类智库组间比较的末尾，显示出在二次传播效力上的弱势。这表明引用了企业、社会类智库信息的文章，与引用其他类智库的文章相比传播效力更低。唯独在篇均评论上，企业、社会类智库却处于中游第五的位置，该特征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企业、社会智库与社会话题热点的相关性。
图3.5智库头条引用指数的各分项指标（引用篇均）
3.4 智库头条引用的月度趋势
智库月度头条引用文章的时序变化与国内重大时事相关。第一，智库头条引用文章数量和二次传播指标的月度波动趋势不尽相同，二次传播指标内部也表现出不同的时间变化趋势：引用文章的阅读量和点赞量呈现相似时序趋势、而收藏量和分享量呈现相似时序趋势。第二，各类别智库中均存在相对稳定的、有影响力的机构群体，各类别智库头条引用文章量均值的逐月变化与智库研究内容与重大时事间的联系相关。第三，各类别智库头条引用和二次传播在时序变化上的差异背后反映了其内容生产和机构属性的差异。例如，企业、社会智库研究内容的综合性决定了其各篇均月度指标相对稳定。党政部门智库研究内容多与国家事务相关，其篇均指标峰值出现在2月。
1. 智库头条引用的整体趋势分析
在得到智库头条引用汇总数据的基础上，我们通过文章标识进行智库引用文章的逐条抓取，最终获得51.44万篇引用文章的源数据及其特征记录。如前所述，由于数据采集方式不同，源数据加总后低于少于全年数据。成功提取到源数据的智库共计847家，占比95.6%，由于没有提取到源数据的39家智库全年各项数据极低，故基于引用源数据进行的分析具有较好的代表性。总体各项源数据在月度上的趋势表现见图3.6，具有如下几个特征规律：
第一、整体而言，2019年引用文章逐月趋势呈现周期性波动特点。波峰分别出现在4月和7月，这与2019年国内重要的“两会”时期和中美贸易摩擦事件的时间点有相应重合。这一规律也体现了智库机构政策咨询与分析的功能在头条平台内容空间中受到关注，并在今日头条各类内容创作者中有所传播和反映。
第二、引用文章数量与其余二次传播指标的月度变化存在差异。虽然引用文章数量与二次传播指标总量变化相对一致，但二者在时序上的变化则不完全相关。这一定程度上说明不同类型智库各个阶段在今日头条内容空间中受到的关注有一定的差异。此外，二次传播指标内部也表现出变化的不一致性。头条引用文章的阅读量和点赞量呈现相似趋势、收藏量和分享量呈现相似趋势。
图3.6 智库头条引用指数的各分项指标月度趋势
2. 智库头条引用的分类别趋势分析
为考察智库分类间机构指标的平均差异，本报告依照前述指标构建方法，形成各类智库月度引用智库数及头条引用文章均值指标（当月头条引用文章总量除以当月引用智库数），并绘制时间趋势图（如图3.7）。从图中可得以下结论：
第一、总体而言，每类智库中被头条内容创作者引用的机构规模较为稳定，引用文章均值数量则相对波动更大。除高校智库以外，其余各类智库的引用智库规模变化都相对平稳（单月最大增幅为12）。各类智库的引用机构数量和引用文章均值未呈现出一致趋势，彼此相关性较低。这反映出由于各类智库不同属性、特征所导致的时间维度上影响力的波动和变化。
第二、智库在时间趋势上的引用特征与智库机构特征和内容生产活动相关。除科研院所智库以外，其他各类智库2月头条引用智库数和头条引用文章均值都相对较小，与中国农历新年时间点相吻合。社科院智库头条引用文章均值在1月、12月达到全年峰值，这可能是受到社科院智库进行上年度总结以及下年度预测的成果发布影响。军队智库头条引用文章均值在10月处于全年峰值，时间点与新中国成立70周年国庆阅兵相吻合，体现了军队智库在政治、军事、国防等领域的特殊地位。
图3.7 智库头条引用指数的各分项指标月度趋势（机构均值）
3. 智库头条引用的篇均指标趋势分析
为考察各类智库间引用文章影响的平均差异，本报告依照前述指标构建方法，形成各类智库月度引用智库数及头条引用机构篇均指标（当月头条引用文章阅读、收藏、评论、点赞、分享除以当月头条引用文章总量），并绘制各类智库月度篇均时间趋势图（如图3.8）。从图中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图3.8 智库头条引用指数的各分项指标月度趋势（引用篇均）
第一、不同类别智库在篇均指标上呈现出趋势异质性。例如，党校行政学院智库、党政部门智库、科研院所智库和社科院智库在阅读、收藏、评论等反映引用文章二次传播效果的各项篇均数据月度变化趋势一致性较高，而其余智库类别的对应趋势则相对不一致。
第二、不同类别智库二次传播效果存在模式差异，反映出不同类型智库生产内容的差异性。对于篇均收藏、评论、点赞和分享四类不同的读者行为，企业、社会智库呈现出四种篇均指标上的相对均衡性，而党校行政学院智库和军队智库则是篇均点赞量明显高于其他三者。这体现了企业、社会智库生产的内容综合性强，可以激发广泛的用户反馈；党校行政学院智库和军队智库的内容则专业性强，用户反馈形式相对单一的特征差异。
第三、不同类型智库的月度峰值出现时点体现了机构性质的差别。党校行政学院智库和党政部门智库在上述篇均指标上的峰值均出现在2月份，突出了这两类智库在国内重大政治事件（比如“两会”）中的广泛影响。高校智库、军队智库、科研院所智库和社科院智库的指标峰值大致出现在下半年；企业社会智库的各指标峰值则出现在年中。
四、智库头条指数代表性机构
为了展示中国智库在今日头条平台中的具体表现，本报告考虑智库头条指数表现、社会综合评价和机构类型代表性等几个维度标准，从观测智库样本中遴选出八家代表性机构。本报告分析解读了这八家智库机构2019年在今日头条平台中反映出的机构特点。本次选出的代表性机构名称和机构类型如下：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党校行政学院智库）、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党政部门智库）、瞭望智库（党政部门智库）、中国科学技术协会（科研院所智库）、中国科学院（科研院所智库）、中国社会科学院（社科院智库）、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高校智库）和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企业、社会智库）。
4.1代表性机构分析
1. 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
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是党的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机构，是25家首批国家高端智库建设试点单位之一。根据往年《清华大学智库大数据报告》，2016-2018年间，中共中央党校的微信公众号三年发文总量为467篇，篇均阅读量达1160.50次；机构在微信内容空间中的引用文章三年总量达29.94万篇，引用文章篇均阅读量由2016年的1362.85次上升到2018年的1959.07次。在2018年机构合并前，国家行政学院并未开设微信公众号；机构在微信内容空间中的引用文章总量为9.29万篇，2016年引用文章篇均阅读量为870.54次。
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在今日头条平台上开设有官方头条号“中共中央党校”；其下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基金会开设官方头条号“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截至目前，两个头条号活跃度较低，其官方头条号“中共中央党校”没有发布内容；“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仅发布了一篇文章。
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在今日头条平台上没有过多参与内容生产，但其在今日头条内容空间中存在非常高的机构认知度和影响力，该机构智库头条引用指数达91.51（位列第三）。具体而言，2019年引用了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的文章共计42812篇。这些引用文章在今日头条空间中又获得了进一步的广泛传播：篇均阅读比达29804.42次，篇均点赞比达571.14次。
通过2019年发布的、有关该机构的头条引用文章月度图（见图4.1），可以发现，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在今日头条内容空间中拥有较强且持续的机构影响力：每月总体头条引用文章量不低于1500篇；头条引用文章的总体阅读量在8月达到峰值1.14亿次。其中，阅读量最高的一篇引文是8月份由头条号“新京报政事”（669万粉丝）刊发。文章涉及反腐主题，阅读量达1058.22万次。在总体智库头条引用文章中，阅读量破千万的情况较少出现。
图4.1 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2019年头条引用指标月度趋势
2.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主要从事研究国民经济、社会发展和改革开放中的宏观问题，属于25家首批国家高端智库建设试点单位之一。根据往年《清华大学智库大数据报告》，2016-2018年间，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微信公众号三年发文总量为4275篇，篇均阅读量达到435.92次；机构在微信内容空间中的引用文章三年总量达15.01万篇，引用文章篇均阅读量由2016年的699.24次上升到2018年的1520.00次。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在今日头条平台上未直接开设头条号，其下属国际技术经济研究所开设有官方头条号“全球技术地图”，主要发布时政分析及评论文章。该账号在2019年的发文量为336篇，篇均阅读达7512.95次，篇均分享达45.09次，篇均点赞达112.72次，智库头条号指数为65.72（位列第十三）。该账号2019年阅读量最高的文章发表于2019年8月，内容为美国国会发布《中美关系》简报的时政新闻，文章共获得31.39万次阅读、6725次点赞。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虽未在今日头条平台开展内容生产，但该机构在今日头条内容空间中的表现非常抢眼：整体来看2019年被浏览过的、提及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头条文章有20184篇，头条引用文章数量排在全部智库机构的第六位。引用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相关信息的文章也获得了较强的二次传播：篇均阅读量达到11985.29次，机构的智库头条引用指数为82.55（位列第六）。
通过2019年发布的、有关该机构的头条引用文章月度图（见图4.2），可以发现，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头条引用情况呈现出周期波动、局部集中的态势：整体头条引用文章数量表现为循环波动；头条引用文章数量峰值出现在3月份，阅读量与点赞量峰值均出现在4月份，这客观反映了“两会”期间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机构影响力。阅读量最高的引用文章来自粉丝量20万的头条号“世界说”，主题关于印度尼西亚与中国在“一带一路”倡议下的合作。在文中，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相关研究报告被提及，该文章阅读量达到311.33万次。
图4.2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2019年头条引用指标月度趋势
3. 瞭望智库
瞭望智库是新华社（25家首批国家高端智库建设试点单位之一）批准成立的、立足于国情国策研究的智库机构，拥有强大的信息生产、加工和传播能力。根据往年《清华大学智库大数据报告》，2016-2018年间，瞭望智库的微信公众号三年发文总量为6846篇，篇均阅读量达55382.41次；机构在微信内容空间中的引用文章三年总量达3.45万篇，引用文章篇均阅读量在2016年为6458.25次，2018年虽下滑到2944.48次，但仍高于本章列举的其他七个机构的同期水平，充分体现了瞭望智库作为国家媒体智库的广泛社会影响。
瞭望智库于2014年在今日头条平台设立官方头条号，目前已成为拥有60万粉丝和365万历史获赞量的活跃头条号。瞭望智库头条号在2019年共发布了1474篇文章，篇均阅读数达15.16万次，篇均分享达579.44次，篇均点赞达2749.18次，机构智库头条号指数为94.09（位列第一）。其中，2019年度该官方头条号阅读量最大的文章发表于5月，主题关于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军队击落敌军战机的历史回溯，该文共获得710.63万阅读，14.93万次点赞。
肩负传媒和研究职能的瞭望智库，在今日头条空间具有较强的机构影响力。虽然整体来看，瞭望智库在今日头条平台上被提及的绝对次数并不高（2019年被浏览过的、提及瞭望智库的头条文章有5145篇），仅排在头条引用文章量的23位。但是提及瞭望智库的文章获得了非常广泛的读者认同和反馈：瞭望智库被引用文章的篇均阅读数达到82953.47次，篇均点赞数达到1562.60次，再次证明了瞭望智库作为国家媒体智库所拥有的广泛受众群体。瞭望智库2019年智库头条引用指数为81.82（位列第八）。
通过2019年发布的、有关瞭望智库的头条引用文章月度图（见图4.3）可以发现，头条引用文章量峰值出现在8月份，而阅读量和点赞量峰值均出现在7月，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7月份公众对于中美贸易战等重大时事的关注。阅读量最高的一篇引用文章出自头条号“人民日报”，它转载了瞭望智库的一篇有关抗日战争历史回溯的文章，该文获得了680.33万次阅读。
图4.3 瞭望智库2019年头条引用指标月度趋势
4. 中国科学技术协会
中国科学技术协会是国家推动科学技术事业发展的重要力量，承担着科技战略咨询的重要职能。中国科学技术协会在今日头条平台上注册有六个头条号，其中官方号“中国科协”设立于2017年。根据往年《清华大学智库大数据报告》，2016-2018年间，中国科学技术协会的微信公众号三年发文总量为6551篇，篇均阅读量达到16033.38次；机构在微信内容空间中的引用文章三年总量达14.89万篇，引用文章篇均阅读量由2016年的546.67次上升到2018年的890.87次。
2019年，中国科学技术协会下属头条号共发文2623篇。中国科学技术协会官方头条号发布的文章篇均阅读量达到了8946.97次，篇均点赞量达到189.58次，智库头条号指数为75.90（位列第五）。“中国科协”头条号2019年发布的阅读量最大的文章是有关第一位加入中国共产党的外国人——马海德的人物传记，该文的总阅读量为82.09万次、点赞量为5.33万次。
中国科学技术协会在公共科普和科技咨询方面的权威影响在智库头条引用指数中得到有力体现。2019年，中国科学技术协会在今日头条平台上被提及的文章篇数达22165篇，篇均点赞量达10878.05次，篇均点赞量达178.32次。无论从机构直接影响和二次传播力上，中国科学技术协会都有突出的表现，机构的智库头条引用指数为83.26（位列第四）。
通过2019年发布的、有关该机构的头条引用文章月度图（见图4.4），可以发现，除2月份以外，中国科学技术协会的引用文章数量均在1000篇以上。头条引用文章数量、引用文章阅读量和点赞量的峰值均出现在7月份，与暑假期间科协活动受到基础教育群体关注有关。2019年，阅读量排名前三的引用中国科学技术协会相关信息文章均于7月份发布，其中一篇主题是孙春兰副总理任健康中国行动推进委员会主任，中国科学技术协会是其中的参与单位。文章获得412.92万次阅读，由拥有394万粉丝的头条号“政知新媒体”发布。
图4.4 中国科学技术协会2019年头条引用指标月度趋势
5. 中国科学院
中国科学院承担着重要的科学技术研究与咨询职能，是25家首批国家高端智库建设试点单位之一。根据往年《清华大学智库大数据报告》，2016-2018年间，中国科学院未开设微信公众号，但机构在微信内容空间中影响力很大：引用文章三年总量达112.30万篇，引用文章篇均阅读量由2016年的755.84次上升到2018年的1614.41次。
中国科学院尚未在今日头条平台上申请统一官方头条号，但其下多家院所已经在今日头条平台上开展内容生产和传播活动。本次报告中共获得来自中国科学院科研院所单位的40个头条号，2019年共发文3845篇，篇均阅读量达12519.80次，篇均分享量达66.09次，篇均点赞则达155.96次，中国科学院的智库头条号指数为77.58（位列第二）。在中国科学院下属头条号中，年度阅读量最高的文章来自“中国科学院上海天文台”，该头条号于2019年4月发表了关于人类首张黑洞照片冲洗完成的科技新闻，获得了259.05万次阅读、8916次分享。
中国科学院在今日头条平台上的机构认知度和影响力具有强劲的表现。2019年被浏览过的、提及中国科学院的头条文章总计24.75万篇，不仅位居头条引用文章量首位，且有数量级上的全面领先（其他机构的头条引用文章均未超过10万）。中国科学院在引用文章的传播效力上也表现突出：引用文章的篇均阅读量达12346.16次，篇均点赞量也达205.01次，机构的智库头条引用指数为100（位列第一）。
通过2019年发布的、有关该机构的头条引用文章月度图（见图4.5），可以发现，中国科学院在今日头条平台上的每月提及文章均超过7000篇。引用文章的阅读量和点赞量的时间趋势却与引用文章量的趋势有所不同：引用文章量的峰值出现在5月份，而阅读量和点赞量的峰值出现在11月。阅读量达到1024.15万的热点引用文章出现在11月，主题是关于物理学家钱三强与其妻子何泽慧筹建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的传记。
图4.5 中国科学院2019年头条引用指标月度趋势
6. 中国社会科学院
中国社会科学院是国家哲学社会科学领域的资深研究机构，是25家首批国家高端智库建设试点单位之一。根据往年《清华大学智库大数据报告》，2016-2018年间，中国社会科学院的微信公众号三年发文总量为400篇，篇均阅读量达到1778.03次；机构在微信内容空间中的引用文章三年总量达43.43万篇，引用文章的篇均阅读量由2016年的622.36次上升到2018年的1515.43次。
中国社会科学院在今日头条平台上的官方头条号账户有两个，分别为“思想火炬”和“中国社科院经济研究所”。这些官方头条号账户活跃度不高，2019年发文量为361篇，但其发文却获得了较广泛的传播和反馈：篇均阅读量达13004.1次，篇均点赞量达553.49次。中国社科院的智库头条号指数为75.94 （位列第四）。中国社会科学院下属头条号2019年发布的、阅读量最高的文章主题是中美贸易摩擦期间，美国对台军售的战略解析。该文获得了63.85万次阅读、5355次点赞。
中国社会科学院在今日头条内容空间中得到了广泛关注。2019年被浏览过的、提及中国社会科学院的文章有76968篇，且这些文章也得到了进一步的认可和传播：上述文章篇均阅读量达14045.01次，篇均点赞比达234.41次，中国社会科学院的智库头条引用指数为93.00（位列第二）。
通过2019年发布的、有关该机构的头条引用文章月度图（见图4.6），可以发现，中国社会科学院2019年各月头条引用文量均不少于3000篇，机构引用文章的时间趋势呈现出小幅周期性波动。整体而言，引用文章量和阅读、点赞等用户反馈行为的波动趋势表现出相对一致。头条引用文章量的峰值出现在12月份，达到6151篇；阅读、点赞量的峰值则分别出现在1月和9月份。该机构阅读量最高的引用文章出现在9月，主题是关于柬埔寨撤侨风波的事件梳理，文章阅读量达到722.85万。其中，文章创作者还特别致谢了中国社会科学院专家，侧面反映了机构专家于内容二次传播影响力的作用。
图4.6 中国社会科学院2019年头条引用指标月度趋势
7.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是在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基础上组建的一个以综合性社会科学研究为主的高校智库，是25家首批国家高端智库建设试点单位之一。根据往年《清华大学智库大数据报告》，2016-2018年间，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的微信公众号三年发文总量为87篇，篇均阅读量达249.18次；机构在微信内容空间中的引用文章三年总量达4.32万篇，引用文章篇均阅读量由2016年的1425.56次上升到2018年的1655.19次。目前，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还未在今日头条平台上开设头条号。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在今日头条内容空间存在较强机构认知度和影响力。2019年提及该机构并存在浏览记录的头条文章有4261篇，在高校智库中排名前列。引用研究院的文章也获得了进一步的传播：上述文章的篇均阅读量达9565.70次、篇均点赞量达161.04次，智库头条引用指数为73.45（位列第二十五）。
通过有关该机构的头条引用文章月度图（见图4.7），可以发现，研究院逐月头条引用文章量的峰值出现在12月份，达到411篇。引用研究院文章的社会关注指标波动较大，阅读量峰值出现在1月份，其中阅读量最大的一篇文章是由拥有1791万粉丝的头条号“中国经济网”发布。该文是关于中国台湾省籍人大代表、林毅夫夫人陈云英访问台湾省的时评。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作为林毅夫先生的所属机构被提及，文章阅读量达79.22万。引用文章点赞量最高的篇均文章出现在10月份，带动该月总体点赞量出现激增趋势。该篇引用文章由头条号“人民政协网”发布，文中回顾了林毅夫先生的生平，并强调了他在2013年3月7日召开的全国政协十二届一次会议记者会上关于中国经济增长的观点。该文获阅读7.29万次、点赞2.09万次，研究院同样作为林毅夫所属机构被提及，体现了知名学者对智库社会影响力的作用。
图4.7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2019年头条引用指标月度趋势
8.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主要从事国际经济事务研究和交流工作，属于企业、社会类智库，是25家首批国家高端智库建设试点单位之一。根据往年《清华大学智库大数据报告》，2016-2018年间，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的微信公众号三年发文总量为232篇，篇均阅读量达449.81次；机构在微信内容空间中的引用文章三年总量达5.14万篇，引用文章篇均阅读量由2016年的880.16次上升到2018年的1611.86次。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尚未在今日头条平台上开设官方头条号，但它发布的文章和观点被多方引用，机构影响力已在今日头条内容空间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2019年被浏览过的、提及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的文章有7629篇，头条引用文章量在企业、社会智库中相对靠前，其在平台上获得相对多的用户反馈与认可，平均的篇均阅读比达12975.56次，篇均点赞比达194.51次。2019年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智库头条引用指数为77.35（位列第十四） 。
通过2019年发布的、有关该机构的头条引用文章月度图（见图4.8），可以发现，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在今日头条空间中的引用文章量呈现出曲折上升的态势，引用文章峰值出现在12月份，达到1034篇，本月阅读量最大的一篇文章来自拥有51万粉丝的头条号“中国经济学人”，内容是中心副理事长在第十八届中国经济论坛上关于供给侧改革与中国经济增长的主旨演讲。头条引用文章量的趋势与阅读、点赞量的趋势并不一致，阅读、点赞量的峰值出现在6月份，且表现出话题热度的陡升陡降。6月份阅读量最大的一篇文章来自拥有191万粉丝的头条号“长江号外”，是中心总经济师对中美贸易摩擦的评论。该篇文章阅读量达到663.83万次，体现了有关热点事件的专家评论对于机构认知度的积极影响。
图4.8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2019年头条引用指标月度趋势
*优秀智库名录、智库头条引用指数列表请下载PDF原文观看，此处略去
五、研究展望
新媒体推动全球政治生态、决策体系、治理模式产生深刻变化，各国智库都在积极地利用新媒体平台与社会公众密切互动，传播智库观点，增加智库曝光率，发挥智库社会影响力。这不仅契合智库扩大其影响力的内在动因，也应和了现代国家治理的外在需求和国际环境的变化。基于大数据的智库评价，突破了智库客观评价的技术瓶颈，通过实时跟踪舆论动态，为我们提供了对智库建设和运作新的认识角度。
在延续和总结过去三年清华大学智库大数据报告经验的基础上，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智库研究中心和字节跳动公共政策研究院开展战略合作，联合推出专题报告：《清华大学智库大数据报告（2019年）——今日头条版》。本次报告在数据来源、评价体系和数据分析等各个方面有新的设计。一是利用头条平台海量数据库资源保障了大数据评价的客观和准确；二是结合今日头条数据特征重新构建了智库头条号指数和智库头条引用指数的指标框架；三是对各类智库的多元数据进行了描述和趋势分析，对典型智库进行了详细解读。
报告的分析显示，中国智库在今日头条内容空间中具有相当程度的影响力，今日头条的平台特性为智库更广范围、更为精准、更大强度地实现影响力提供了新途径。首先，中国智库机构在今日头条平台中运营头条号的文章量与篇均阅读量呈正比。智库加强头条号运营具有显著的溢出效应，智库发文量的提升会带动机构所有文章影响力的提升。这一溢出效应得益于今日头条的个性化推荐算法，其为智库机构的内容生产精准定位了目标群体，并培养了目标群体的粘性。其次，今日头条内容空间中，中国各智库机构的引用文章总数量与引用文章篇均阅读数呈正相关关系。智库可以借助二次传播广泛扩大自己的影响力。这一现象也与今日头条具有定位精准目标群体和塑造高粘性受众群体的功能有一定关系。
中国智库在今日头条平台上的主动内容生产行为仍有较大提升空间。不同类型智库在今日头条空间中的影响力不仅与国内外重大时事有紧密联系，也受到目标用户行为偏好的影响。阅读量、点赞量等不同指标在各类智库间的表现存在明显差异，发布综合性、话题性内容可产生多种类型的用户反馈，发布专业性内容则能获得更多引用与阅读。智库在今日头条空间中通过内容生产者的引用而产生的二次传播影响也受智库属性和智库内容生产特征的影响而呈现不同趋势。因此，智库应积极运营新媒体并加大其在移动互联网平台中的活动，同时还需要深刻理解新媒体的行为模式，分析精准投放策略，增强智库研究和产品的质量，以此获得更大的社会影响力。
正如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的发展一样，《清华大学智库大数据报告》在未来仍任重道远。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智库评价中心将始终追求更加客观准确的数据评价和更加精细审慎的推断分析，以期为学界和政策界提供一个在大数据维度上的高质量的智库评价产品和评价体系。我们认为，与中国和全球数千家智库的产品一样，《清华大学智库大数据报告》只是愈来愈开放竞争的政策分析市场中的一个观点产品。我们希望在竞争的市场中赢得中肯的评价，也希望以中肯的评价促进市场的竞争。但是，我们也必须保持清醒，智库大数据影响力也不等于智库影响力，和当前其他所有智库影响力测评体系一样，智库大数据评价也无法与智库真正的决策影响力完全画等号。只有在一个更加透明的决策体系里，我们才能更加精准地评价智库影响力。因此，学界长期以来探索更加全面地评价智库影响力的工作，其根本动机是希望推动一个更加开放和透明的政府决策体系的建立。
*因篇幅原因，全文所有注释已省略，可自行下载PDF原文查看
研究团队介绍
顾问
薛澜
清华大学文科资深教授、苏世民书院院长。担任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智库研究中心顾问、清华大学全球可持续发展研究院院长、清华大学中国科技政策研究中心主任、国家战略咨询与综合评估特邀委员会委员、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科学、技术和创新顾问委员会委员、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网络（SDSN）领导委员会联合主席等。获得中国科学学与科技政策领域杰出贡献奖、复旦管理学杰出贡献奖。薛澜入选 “2014年中国智库建设十大代表人物”、 “改革开放40年智库建设40人”、“中国改革开放海归40年40人”。
陈志锋
字节跳动集团副总裁，负责字节跳动公共事务，中国人民大学MPA。
首席专家
朱旭峰
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副院长、智库研究中心主任；清华大学全球可持续发展研究院执行院长、清华大学科技发展与治理研究中心副主任。朱旭峰入选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首批国家青年拔尖人才支持计划（“万人计划”）、国家优秀青年科学基金、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哈佛大学“燕京学者”，2014年荣获“中国管理学青年奖”。 朱旭峰入选中国网“2014年中国智库建设十大代表人物”和中青网“改革开放40年智库建设40人”。
研究方向包括政策过程理论、智库和专家参与、转型与公共治理等。著有The Politics of Expertise in China (Routledge, 2018)、《改革开放与当代中国智库》（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8年版）、The Rise of Think Tanks in China (Routledge, 2012)、《政策变迁中的专家参与》（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2 年版）和《中国思想库：政策过程中的影响力研究》（清华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等中英文专著五部。在Journa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Research and Theory, Public Administration Review, Public Administration, The China Quarterly, Public Management Review, 等国际学术期刊发表论文 30 余篇。在《中国社会科学》《社会学研究》《管理世界》发表论文8篇，其他CSSCI论文数十篇；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等报刊发表文章数十篇。主持 9 项国家级研究课题。
袁祥
字节跳动公共政策研究院执行院长、北京师范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兼职教授、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业界硕士导师。毕业于南京大学，曾任光明日报新闻报道策划部主任兼融媒体中心副主任，高级记者。 多次获中国新闻奖、中国人大新闻奖和全国政协新闻奖。主持完成国家出版基金项目，出版有《核心价值观的故事丛书》（已出版8册）。
担任字节跳动公共政策研究院执行院长以来，统筹策划、组织撰写、修改审定多个专题研究报告、舆情分析报告等，出产一批有关产业、行业、企业发展的政策建议。
团队成员
赵静
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清华大学产业发展与环境治理研究中心主任助理，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智库研究中心研究员。主要研究领域：政策过程理论，产业发展与产业政策。2019年获北京市第十五届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二等奖，2018年获首届“夏书章全国公共管理优秀博士论文奖”，2017年获首个公共管理领域优秀博士论文奖“费孝通勤学奖”。在《中国社会科学》、《管理世界》、《政治学研究》等期刊发表5篇论文。
孔媛
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博士生。研究方向为：智库理论，政策过程理论。
李鑫
字节跳动公共政策研究院研究员，中国人民大学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互联网数据产品、大数据分析。
禹思坤
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
邱道隆
字节跳动公共政策研究院研究员，北京大学-康奈尔大学联合培养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互联网公共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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