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酒後, 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大門“咔嚓”一聲輕響,段彰宇的左胸卻是震撼的一個鼓動,就算強迫自己不去在意,他的心還是緊繫著那扇大門,就如同那雙不聽使喚的腿,在他腦中的自己大喊著“要冷靜”時,已經快步地朝著大門奔去。


  兩人在門前撞個正著,林芸庭一手提著包包和商場的袋子,另手提著個大蛋糕,她是用背把門撞上的,好容易到家了,剛要喘口氣就見段彰宇倉促地從門內撞了出來,那個樣子像是比她還累,他那副見了鬼的樣子倒把她嚇了一跳。

她喝酒後, 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哇,你怎麼了?在家練百米跑嗎?”林芸庭自然地將手中的蛋糕交到他手裡,從他旁邊擠過進了客廳。
  段彰宇只掃了眼手中的東西,忙不疊地跟了進來。
  林芸庭把東西都丟到沙發上,邊脫外套邊看了下表,小聲地嘆了句:“已經這個時間了”後,就見段彰宇像只等待命令的大型寵物佇立在一旁,眼中有著千言萬語。
  “抱歉、抱歉,臨時有點事情回來晚了。”在他開口前,她先滿臉歉意地堵住了他的話,“你不會是已經吃過飯了吧?早知道會弄到這麼晚應該先給你打個電話的。真是的,這個蛋糕怎麼辦……”
  “什麼‘有點事情’,你今天不是該和陳羽約會?”看她回來時那個樣子,哪裡是剛約會的人,說是剛參加完運動會的人還差不多。
  驚訝的人反而是林芸庭,她頓了半秒,這才瞪大了眼睛,不愉地翹起了嘴,“你在說什麼啊,今天是你生日耶,你不會自己都不記得了吧!枉費我白跑了一天……”
  “不,我沒忘。”段彰宇突覺自己的頭更疼了,他忙先表明自己的清白,省得林芸庭跟他吵起來,這一吵就又要偏離主題,“你這一天跑到哪去了?”他問。


  林芸庭大嘆口氣,像個氣球一樣肩膀一鬆扁了下來,“簡單來說就是‘一言難盡’啊!我好累,先去洗個澡,你先把蛋糕擺好等我出來一起吹蠟燭,就算吃過飯了生日蛋糕也一定要吃。”她走了幾步又停下,警惕地回頭瞪他一眼,“一定要等我回來再吹蠟燭哦!”
  洗澡間傳出了水聲,段彰宇呆呆地在客廳站了會,這個寬敞到足矣吞噬兩個人的客廳已經充滿了林芸庭的氣息。他習慣性地收好林芸庭亂丟的套裝外套,和她的包包一起擺在角落,然後他的眼光落到了那個商場的精品袋上。
  他猜,那應該是他的生日禮物,那個傢伙今年也沒忘了他的禮物,看來她真的一直都記得,這是不是說他杞人憂天,其實一切都還和以往一樣呢?

她喝酒後, 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段彰宇將林芸庭吩咐的蛋糕拿了出來,上面很土地寫著“祝小彰生日快樂”的字樣,隨著蛋糕一起出現的還有一把蠟燭。他數了下,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五根,看來不是店裡附贈的,而是林芸庭特別準備的。
  她細心的地方總是出人意料,一個已經二十五的男人,還要在寫有“祝自己生日快樂”的蛋糕上插蠟燭,再像電視劇裡那樣一口氣吹滅,之後再被林芸庭逼著許下一個願望。說實話,他覺得這樣很丟臉,可林芸庭卻對這種丟臉的事樂此不疲,每年都不忘精心地準備。
  就算覺得這種事很無聊,他還是一根一根地插好了蠟燭,正想著要不要去開瓶酒,浴室的門開了,林芸庭“啪嗒啪嗒”地一路小跑衝了出來。
  正奇怪她怎麼跑得這樣急,無意地一瞥,段彰宇再次被林芸庭的出人意料嚇到,她竟然只圍著條浴巾就跑了出來,頭髮甚至還在向下滴水。只見林芸庭目光直視沙發而去,還沒走到人就一個飛撲撲進了沙發中,之後才懶懶地移動身子,移動到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然後就保持那樣不動了。

她喝酒後, 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她是在搞什麼?段彰宇感覺到她的樣子怪怪的,不像是什麼生日驚喜,忙過去,見她手捂著額頭,呼吸有點不穩。
  離近了看才發現,她頭髮滴水是因為根本沒擦,不止頭髮,就連身上也是溼漉漉的,地上一道水跡,沙發也瞬間成了水床。
  “喂,芸庭?”他小心地叫她。
  “沒事,我沒事。”林芸庭調整了下呼吸,仍捂著腦袋,眼睛也閉著。
  “頭暈,還是痛?”她說沒事才是真有事,段彰宇蹲了下來,拍拍她的臉頰,“難過的話不要忍著,不然我就叫救護車了。”
  “別!”林芸庭慌張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怕他真的要去叫救護車一樣,半天,她才說,“我沒想到,喝酒後真的不能泡澡啊……”
  段彰宇無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他當下最想做的事是一拳頭打在她的頭上,他當下最想說的話是“活該”二字。好不容易才咬著牙齒忍了下來,硬逼自己的語氣不要太嚴厲,“你喝過酒?”
  喝過酒還泡澡,她是嫌自己命太長還是嫌他的命太長,幸虧她及時從浴室跑出來,看她的樣子如果再晚一點,就不是叫個救護車就能解決的事了,哪是一句“沒想到”就能算了的。

她喝酒後, 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林芸庭還很委屈的說道:“可那已經是兩個小時前的事了,我以為沒問題的啊。”
  見她暈得厲害,段彰宇也不忍心再多說什麼。他將林芸庭的頭擺在沙發扶手的位置,將她的頭髮梳到後面,拿過毛巾來為她擦起了頭髮。
  “暈的話就睡吧,睡醒一覺就沒事了。”有什麼事,等她恢復了再說。
  他動作好溫柔,毛巾又很柔軟,林芸庭真的快要睡著了,但她才不想這個時候睡覺,她還有很多必須跟他講的話。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她卻將事情一次、一次地搞砸。


  “今天呢,我跑去公司了。”她說,“因為要保密,一直把你的禮物放在公司,結果前一天忘了拿回來,就去取了。到了公司,我才發現還有人在那裡加班呢,你知道那個新來的玲玲嗎?”
  “沒印象。”段彰宇聽說她是在向自己說明一天的活動,他沒有阻止,只是默默地將她的頭髮擦了一遍又一遍,一縷一縷地慢慢擦,安靜地聽著。
  “她呀,好像是發現明天要交的報告出了問題,臨時回到公司重做的。她眼淚汪汪地一邊查資料、一邊做統計,掌握不到訣竅的樣子,看上去好可憐哦。我想,她是怕趕不上重新做好,隔天會被我罵吧。”
  “你一直刻意扳著臉,不就是為了讓部門的人對你心生畏懼。”這點他可清楚得很,林芸庭是怕與下屬關係太好,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性,到時候威嚴盡失沒人聽從她的指令就麻煩了。她想得那麼多,可人的本性可不是說隱藏就能隱藏的,“我猜,你一定無法放著那個玲玲不管是不是。”
  “對呀,她才剛來沒幾天耶,做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可她那麼努力,最後還是要被罵不是很委屈嗎?”

她喝酒後, 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所以你就幫著她一起做了?”
  “我只是告訴她方法,看著她做罷了。”
  唯一會罵她的人,為了讓她不捱罵而幫忙,可由於自己是主任,又不能真的幫她分擔一部分,就只能提供一個方法,然後怕她再遇到什麼困難而一直陪在那了。
  她到底是要多矛盾才行啊?她所矛盾的事在他聽來總是自尋煩惱,會欣賞這個女人自尋煩惱這點,甚至覺得“這才是她”的他也有點矛盾吧。
  “沒想到等報告做好已經那麼晚了,玲玲執意要表達謝意。我一想時間上還來得及,不好拒絕呀……”
  “你就跟著那女人去喝酒了?”真服了她,也太好說話了。
  “因為她一邊哭一邊說工作很辛苦啊,不知不覺地就喝了起來。”林芸庭閉著眼,想像著段彰宇在聽她講話的樣子,“不過我還是溜出來了,再不趕到蛋糕店就來不及了。玲玲發現我跑掉了,一定很失望,可我回來還是晚了。”
  剛喝過酒就跑,然後再泡澡。段彰宇暗自一嘆,這麼想來好像她會暈在浴室全是他的錯一樣,還叫他怎麼責怪她啊。他這一天的焦躁,那一刻的失落而後的驚異,以及剛才的氣惱,同她狂跑著去拿他的蛋糕一比,都變得一文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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