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人,在用“靈性”來逃避真實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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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人,在用“靈性”來逃避真實的自己?


什麼樣的人,在用“靈性”來逃避真實的自己?


什麼是靈性逃避?

什麼樣的人,在用“靈性”來逃避真實的自己?


追求靈性提升是人性步入完整和成熟的重要一步,很多人通過宗教或者其他途徑尋找靈性的開啟。

什麼是靈性逃避?

有些宗教提倡大愛與慈悲,但是會壓抑身體和感官享受,壓抑負面情緒。但事實證明,壓抑情緒和身體感受的結果,是潛意識會以更具破壞力或更隱蔽的方式表達這些感受,有時甚至以重大疾病的形式表達出來。

有些宗教雖然提供充滿希望及樂觀的世界觀,提倡大愛與真理的理想,卻往往不利於靈性真正的提升。

有的人藉助壓抑衝動和情緒來保護自己,有的人用宗教語彙和概念,迴避現實問題,對創傷記憶進行掩飾、壓抑和防衛,很多時候,僅僅是一種

“靈性逃避”

“靈性逃避”(spiritual by- passing),最早是由當代美國心理學者約翰•威爾伍德提出的,指的是以靈性觀念掩飾、逃避的防衛機制。

有這種傾向的人,通常會採用靈性的語言和概念“重新架構”個人面對的問題,以此掩飾壓抑和防衛。

靈性逃避和“靈性的物化”、“合理化”等概念相關。靈性的物化 (spiritual materialism) 是邱揚•創巴採用的術語,指的是自我以靈性的外衣包裝自己,但自我本身卻一直沒有改變。合理化 (rationalization) 是較傳統的術語,指自我藉著壓抑衝動和感受,以此來保護自己。

什麼樣的人,在用“靈性”來逃避真實的自己?


靈性逃避的表現

什麼樣的人,在用“靈性”來逃避真實的自己?


“我不想表現自己的憤怒,因為我不想傷害別人。”

這句話是一位學習團體歷程的學生所說的,他以高度靈性的術語“不害”、“正語”(均為佛教術語) 來解釋自己的逃避憤怒,也為自己逃避團體的密切互動找到藉口。

別人回饋說,他的憤怒其實會以嘲諷、冷漠、疏離的方式表達出來,他對此回饋大感驚訝,並表示願意嘗試用更清楚直接的方式表達憤怒,而不是在潛意識中間接地表達。

“我不想挖掘過去,我想放下過去,往事已無法改變,我要活在當下。”

接受心理治療的人常有這種反應,把面對童年創傷的恐懼隱藏在受人讚賞的“活在當下”。經過多年的壓抑,一個人很難看見自己的過往並沒有真的過去,而是以未竟是事或“有缺憾的完形”(incomplete gestalt) 持續到現在。

雖然往事確實無法改變,但我們與過往的“關係”,卻可以在處理這些創傷的過程中,得到巨大的改變。

③“我只想原諒某某人,繼續往前走。”

寬恕在靈性和心理上當然都是健康的,但努力或“強迫寬恕”卻沒有真的處理痛苦、傷害、憤怒或哀傷,就好像把護創膠帶貼在感染的傷口上,傷口仍然會化膿潰爛。

處理過傷害和憤怒後,自然會產生原諒。如果強要原諒,就是以“放下”之名行否認之實。

不論是兒時受虐、最近的爭吵或任何情形,原諒都是處理之後的副產品,這種原諒是真誠的,是來自深層的反應,而不是埋藏真實感受的專制作法。

“我專注在靈性的道路後,越來越不執著於自己對別人的期望和需要。”

真正的不執著必須跟分裂和否認有所區別。經歷許多內在工作之後,靈性上確實會逐漸產生不執著,但這個字眼經常被用來掩蓋自己與真實需要之間的分裂,或去否認別人在自身情感生活裡的重要性。

治療經常揭露破壞性的原生家庭模式,案主在其中求生存的最佳選擇就是退縮。靈性的理想是不執著於世界、超越人類關係的需要,這種理想對許多早年受到創傷的人有很大的吸引力,使他們找到理由逃避親密和自己對他人的需要。

“我想對人心懷慈悲,獻身於世上的慈悲行動。”

關於內在發展的關注和外在的行動,在兩者間的平衡是心理-靈性成長最細膩的面向。

普世大愛和慈悲服務的陰影面就是相互依賴 (codependence),把重心放在別人身上,很容易喪失自我,不再注意自我和自己的需要。當愛與慈悲服務的價值被用來否定自己的需求時,很容易產生怨恨和耗竭。

太急於追求靈性功課,也可能產生靈性逃避。

從超個人觀點來看,整個人生確實具有意義和更大的目標,而追尋更大的意義也是值得讚賞的,但過於急切地把所有目標集中在靈性功課的探索,也可能成為逃避眼前痛苦的方法。

真正的靈性功課不在遠方,通常就在痛苦、黑暗及困惑之中,往往只有在回顧時才能認清這些功課的真相,而且可能在數年或數十年之後,整個故事才有機會展現出來。

還有一種較根深蒂固的靈性逃避方式,通常見於宗教的基本教義派人士。

基本教義派可能是僵化的性格結構用僵化的信念來掩飾自己的一種方式,譬如心裡學文獻有許多紀錄,談到心理治療減輕及處理防衛機制之後,如何使人的信仰從嚴厲、苛刻、舊約式上帝轉變成接納、關愛的上帝形象。隨著治療的進行,使人逐漸以較不壓抑的方式追隨靈性道路。

剛剛改變信仰的人和最近體驗到靈性開啟的人,恐怕是最容易出現靈性逃避的實例。

當人試圖把新的靈性世界觀放入生活時,甚至可以把他們的全心投入和靈性逃避視為一種發展階段,他們在這個階段試圖學習自己「應該」和想要成為甚麼樣的人,而不是瞭解自己的原貌。

什麼樣的人,在用“靈性”來逃避真實的自己?


靈性逃避的特徵

什麼樣的人,在用“靈性”來逃避真實的自己?


我們之所以捆縛於受苦的輪迴之中,許多心靈傳統都談到三種基本的傾向:排斥困難或痛苦;執取舒適與安全;以及麻痺自己,對於苦樂、得失等問題完全置之不理。

逃避式的心靈脩持就是第一種傾向的症狀──避開困難的與不愉快的,譬如自我變得軟弱:覺得自己不夠堅強,不足以處理生活中的困難,因此轉而尋求一條超越個人感受的道路。

這是靈脩道路上一個非常可能出現的陷阱。對於自己受到制約的人格限制,不去面對予以解決,只會使人陷落其中更加難以自拔。

第二種傾向──抓取與執著──是心理治療中常見的陷阱,而且相當棘手。有些人喜歡耽溺於自己的情感、理想、夢想與關係中,樂此不疲,以致陷溺於個人心理素材的探索之中。

如果將這種方式的自我檢查當成終極的道路,我們很可能會走向一條以自我為中心的死衚衕。誠如弗洛伊德所說,“沼澤的水是永遠也抽不幹的”。

無止境地耽溺於自己內在的狀態或人格結構的矛盾,到頭來只會陷入難以自拔的困境,使人完全無法看到自己以外的世界。

第三種傾向——麻痺自己,對於個人的感受與內心的呼喚完全置之不理

──乃是現代社會最為常見的現象。有極大部分的人,寧願懶懶散散、一成不變地過日子,結果導致典型現代人的上癮──電視、球賽、消費、或酒精與毒品──藉以麻痺自己,逃避面對真實人生的挑戰。

什麼樣的人,在用“靈性”來逃避真實的自己?


如何應對靈性逃避?

什麼樣的人,在用“靈性”來逃避真實的自己?


要對抗這三種主要的人生陷阱──逃避式的心靈脩持、以自我為中心的自我耽溺、以及鈍化的麻痺──可以透過人之所以為人的三個向度,吸收其中的某種核心資源來達成,這三個向度就是中國傳統哲學中所說的天、地、人。

用最簡單的方式來說,人是一個存有,直立於地上,雙腳著地,頭頂青天。由於雙腳離不開地,除了在這個當下之外,別無其他選擇。

這便意味著人當尊敬這個世界以及立於此地的自己──這正是逃避式的心靈脩持所無法做到的。這,也就是地的原則。

同時,人的頭是朝向天空,是朝向一個四面敞開,可以任人縱目四顧的蒼穹:地平線、星辰、日月以及環繞大地的無垠太空。

當我們以驚訝與好奇的眼光環視周遭的世界時,所見可以超越自己切身的利害與活著時的種種掛礙。儘管在塵世間的貪愛確有其意義與重要性,一旦我們向上升高一百公尺,底下發生的種種也就具有了不同的意義。

若更往上升去,有如太空人一般,那麼所有這一切就只是一個微小的斑點了。

當我們垂直地移動──我們的意識隨時可以做到──將可發現,人是無遠弗屆的。人的意識絕非只是侷限於地上,生命因有無垠的太空作為背景,才得以顯出其性狀。這,就是天的原則。

人的基本姿勢──抬頭挺胸,直立於腳下的土地──是整個正面毫無遮攔地面對著世界。

四腳動物小心翼翼地保護著脆弱的正面,用皮毛、尖刺、羽毛,防止掠食者攻擊牠們柔軟的肚腹。但人類四處行走,袒露於世界之前的卻是心與腹──人的兩個主要感覺中心──感覺是我們用身體對周遭的世界做出回應。不論我們是否留意,基本的感覺隨時都在運作。

由於人是正面暴露或坐或立於天與地之間,對世界與別人便是處於接觸與接納的狀態。這,就是第三個原則,在天、地、人的三角關係中,獨屬於人的。

這三個向度,如果對其中之一保持著不敬的態度,生命就將扭曲、失衡。

如果僅關注於當前的存活,則將陷溺其中,無以自拔於地上的泥塗。但是,如果輕慢於塵世間需求,則將處於失根的狀態,失落於星際之間,迷途於雲端。

又若逃避現實的艱難與心的軟弱,就將捆綁在自己人格的盔甲中,而這副盔甲卻又是我們必備的,是每個人來到世上時為保護自己脆弱的知覺中樞而發展出來的。人既沒有甲殼動物的硬殼,也沒有刺蝟的尖刺,為了保護自己,乃發展了自我,作為防衛的機制。

要成為一個完全的人,就要搭一座橋,連接天與地、色與空、物質與精神。正是這三根軸線的交會點,亦即感覺與心的深處與柔軟處,才是人性的根源。

版權歸原作者所有,內容僅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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