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連水杯也沒有的中年油膩男

六個臭皮匠 2018-08-11

記得從前年少時,一碗豆漿就幸福了冷的天。

看著大哥哥大姐姐手牽手,以為一輛自行車就可以把一生馱完。

一個連水杯也沒有的中年油膩男


夢想自己長成時,也會有一套有落地窗的房子,可以在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時,與嬌妻乖兒依偎戲鬧,笑看萬家燈火,細數歲月浪漫。

也必將有一份令人豔羨的職業,高樓大廈,西裝革履,咖啡紅酒,一切都是幸福生活的標配。

一個連水杯也沒有的中年油膩男


一轉眼,皺紋就滿了那曾以為幸福的天。

妻有了,房有了,工作逐漸穩定,兒也慢慢長大。可是,習常了早出晚歸的日子,疲於生活的奔波,僅剩的一點碰面時間,也夾雜著無奈的爭吵;

隨著年歲的增大,貸款數額似乎也成正比增多:房貸、車貸,天然氣、電費、電話費,學費、輔導費,隨禮錢、請客費——似乎一個都不能少。

就這樣,我努力地從一個知愁滋味的少年,毫無懸念地長成為一個連水杯也沒有的中年油膩男。

每當黑夜降臨,我拖著疲憊地漸漸佝僂地身軀,站在窗前,想起從前,想起來時的這麼多年,我不止一次的朝著夜空發問:

為什麼?是自己不夠努力?還是不夠聰明?為什麼越努力越貧窮?為什麼越渴望越失望?為什麼科技越發達、社會越進步,越感到壓力的巨大、幸福的渺茫?

我真怕有一天,我或者我的孩子窮盡一生,也買不起一輛曾經惹紅了半邊城的那輛老舊自行車。

這樣的恐慌與迷惘充斥著我的生活。

一個連水杯也沒有的中年油膩男


很喜歡看電視劇《天道》,其中有一句話:認識一個人就是開了一扇窗戶,就能看到不一樣的東西,聽到不一樣的聲音,能讓你思考、覺悟,這已經夠了。

這正如我與高金波先生的相遇。他說:個人如一葉小舟,個人的命運總是繫於社會這艘巨輪之上。當下社會已經陷入了上學難、升學難、就業難、買房難、結婚難、融資難、盈利難、看病難、養老難等“九難”之中,城市化拐點效應已經逐步顯現,債務危機即將來臨。他說:

這絕不是危言聳聽,而是我十多年來分析研究的結果。我們應該知道,GDP=社會訂單總量=工業化訂單+城市化訂單+消費訂單。而工業化訂單服務於城市化,城市化訂單是一次性訂單,我們不能無限建設道路、基礎設施和房屋。可以看看下面這張圖:

城市化的拐點是真實GDP的拐點,分配扭曲的分水嶺是城市化率達到50%。

一個連水杯也沒有的中年油膩男


此時,流向實體的資金收益率下降,資金開始選擇流向房地產領域,資金開始由推動創新,轉向尋租,過去勞動成果分配GDP的比重開始快速上升。現在分配的利潤開始快速下降。債務的洪水開始蔓延至社會的各個角落..........依然繁榮的表象,掩蓋了實際經濟的失衡的開始。

這是一個資本主義金融底層邏輯框架。這個底層框架決定:所有完成工業化和城市化之後的經濟體都會最終被這種制度(算法)本身剪羊毛。拉美、日本、前蘇聯、東歐、東南亞無一倖免,甚至美國本身。

隨著,中國城市化拐點的到來,我們也正在滑下結構性還不起的資本主義的金融陷阱之中。債務因此包圍了每個人、商戶、企業、金融機構和政府。我們在相互轉嫁債務的過程中,信任被撕裂。比金融危機、債務危機更可怕的是信任危機。沒有信任紐帶,我們之間只能互相互轉嫁債務。表現為:

銀行放貸,增加社會負債,全民炒房,轉嫁成本和債務;企業與商戶漲價,轉嫁成本與債務;教師挖空心思去掏家長口袋的錢;醫生把治病救人看成了生意;媒體每天販賣駭人聽聞;遊戲公司和直播無下限;農民為了節省成本而大量使用農藥……每個人被大家算計的同時,是他也在算計別人

。怨恨的種子因相互算計而不斷加深,信任的紐帶因算計而不斷被剪斷。

現在勞動虧損的比例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不斷擴大,對個人而言,大學生畢業,月光、月虧,靠自己收入買不起自己生產的房子;對企業來講,現金流飢渴,普遍虧損,開始琢磨小而美,琢磨少數人口袋的錢;而投資者必將尋找一天見收益的項目,導致傳銷盛行

這些從客觀上說是資本主義制度腐敗的鏡像和呈現,在主觀上,我們卻認為是人心不古,認為是人性的自私在作祟。主觀認知和客觀情況的背離,讓我們沿著錯誤方向越走越遠。如果我們依然不能覺醒,等待我們的命運,前蘇聯是大概率事件,曾經的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現在都不及一個廣東。

聽完這一席話,我陷入更大的更深的思維黑洞之中。正如《天道》之中芮小丹說的:只要不是我覺到、悟到的,你給不了我,給了我也拿不住,只有我自己覺到、悟到的,我才有可能做到,我能做到的才是我的。

我該以怎樣的聰慧才能覺到、悟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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