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參與下的陰謀:用捏造的巫術陷害無辜者至死卻是“合法”行為

英國清教徒運動時期,在馬薩諸塞殖民地發生的薩勒姆獵巫案曾造就了北美歷史上最大的獵巫事件,有兩百多人被指控施

行巫術,十九個英國男女被處死。在原告,牧師和法官主導之下,他們藉助合法暴力維護他們的世界觀。

法律參與下的陰謀:用捏造的巫術陷害無辜者至死卻是“合法”行為

歐洲歷史上最殘酷的一場“獵巫運動”

針對馬薩諸塞行巫者的指控最早出現在薩勒姆村,在這一年的某天的薩勒姆村裡,幾個少女身體痙攣,並看到一些“異象”,她們聲稱自己受到了“折磨”。這些少女及其他們的父母都相信,她們是被“邪惡之手”攻擊了。

少女開始指控是村鎮裡的一些人對他們使用了巫術,以幽靈的形式來折磨她們。她們還描述了一些村民的鬼魂出現在他們面前,對他們實行折磨。不久之後,村鎮裡的更多人受到了這種“折磨”,因而指控在村鎮裡蔓延開來。這種情況持續了一整個夏天。

這場危機終於蔓延出了薩勒姆村,這場危機的發起者是那些受到傷害比較嚴重的家庭,尤其是那些“備受折磨”的少女們。她們被請到安杜佛去指認哪些村民是行巫者。1692年6月,馬薩諸塞海灣殖民區設立了特殊法庭對這些

“犯人”進行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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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19人,13名女性和6名男性被判處死刑,還有兩人在牢獄中身亡。而在10月29日,“巫術”並沒有消退,面對與日俱增的懷疑情緒,州長只好釋放了餘下的嫌疑人。這種公開指認行巫者以及用法庭的形式對他們進行審判的情況並不常見,判處死刑則更是少有。這樣的審判是如何能夠變成法律下的合理產物的呢?

歐洲的大規模獵巫運動是如何開始的?

要理解這些行動的合理性,就要理解巫術在西方早期社會中的重要性。在15世紀到18世紀,歐洲發生了約10萬次對於巫師的審判,造成了將近5萬人被處決。剛剛跨入近代的歐洲似乎充滿了恐慌,激烈的政治動盪,強烈的宗教衝突,瘟疫飢餓等自然災害的影響。

從這樣動盪當中走出,近代歐洲人對自己的生活感到強烈的不安,獵巫活動就在這種情況下開展起來。在當時的很多歐洲國家都制定了關於巫術罪的法令

,這些巫師顯然是歐洲現代化進程中的一種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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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巫術案件的特殊還在於它根本沒有實質性的傷害行為,對於這些巫師的迫害很多出自於社會環境條件的推動,比如當時對女性的歧視,司法制度的愚昧,狂熱的宗教理念等等。但究其根本,這和人們的無數信仰心理有很大的關係。

巫術顯然是一種想象出來的力量,在近代早期的歐洲被認為是一種超自然的法力。惡毒的武士用這種辦法造成人們的不幸,這種不幸多數情況下被認為成是巫術。這主要是因為那個時代的醫學知識十分貧乏,人們沒有辦法認知到疾病的知識,不理解為什麼有些人得病,有些人不得。

為了理解這些事情,他們就將這種病痛和不幸認為是巫術的影響。他們所遭受到的各種失敗和生病的經歷要找到解釋的話,其中最重要的因素就是回想自己是否和某人發生過沖突,這種人是很容易找到的,因而這就給了他們一個對自己失意的發洩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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臆想出來的巫術理論被強加到巫師的頭上

這種巫術理論從一種古老的宗教信仰到被記錄下來的法律文件。他們的證詞顯然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而製造證物則是最簡單的方式。有一個被告曾經在家裡被搜出一罐武士所用的“油脂”。這類東西實際是被告在原告的步步緊逼下用豬油、 菸灰和廚房裡的垃圾之類的東西做成的。

或者他們也可以聲稱自己是用完了這些物品或者因為害怕審判而將這些物品丟棄等理由來解釋。這類的例子顯示,只要巫師被送上法庭,他們幾乎無法改變這個被審判有罪的結局,他們甚至刻意去滿足人們的想象。

在一些特殊的案例中,巫術甚至只跟眼神有關。有一種巫術叫做“邪眼”,這種巫術是一種自身直接放出邪惡力量來進行傷人的一種方式。在巫術信仰的世界裡,這些罪行就是他們自己想象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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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姑娘瑪麗・格洛夫, 在教堂裡遇到巫師伊麗莎白・傑克遜後,開始感到悲傷,於是她開始回憶這個女巫的目光,在回憶中不斷地感到了這種目光的力度和奇異性。她的焦慮就在這種情況下變得越來越深,最後導致了她的死亡。

這種案件當中,女巫傷人的方式顯然不是一個倫敦姑娘臆想出來的,她一定是之前就聽說過很多這樣的例子,因為這些東西在社區當中也十分流行,人們在酒館,教堂,旅店裡在夜間進行聊天,把一些經歷或者聽說的故事講出來,給這些受害者提供了理論依據。

魔鬼的信仰又給巫術增添了一分可信性

雖然這樣一種有害信仰的巫術能夠得到解釋,但是人們對於它還是心存疑惑的。因為對於巫術的推理過程並不嚴謹,只是來源於日常生活中的一些接觸和摩擦,這些摩擦本身就是避免不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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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把巫術幻想變成真實的情況,只會受到更大的質疑。這些早期的歐洲居民在法庭上作證的時候,更傾向於表述受害人對於施害人的一種怨恨。而在他們闡述自己的看法的時候,他們的態度則會顯得模稜兩可。因而在早期的歐洲,這種對於巫術的信仰和疑慮處於一個矛盾的狀態。

因而這樣的大眾巫術觀念並不會起到很大的推動作用。然而當時早期歐洲的巫術觀念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特徵,就是魔鬼的力量。巫術和魔鬼立約並將自己的靈魂交給魔鬼,以此來得到力量,成為魔鬼的幫兇。

這種思想主要是宗教所帶來的影響,雖然在猶太教當中對於魔鬼的表述和其職能並不清楚,直到早期的基督教成型之後,魔鬼的地位才有所提高,到基督教統治後期,魔鬼已經完全作為不遵守規則的。善的對立面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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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按照基督教的倫理觀,所有不道德思想的根源都是魔鬼,巫術也就能夠依靠魔鬼而生存。為了保證人們不受魔鬼的侵害,基督教做了很多的工作。公元6世紀的很多宗教圖案當中,魔鬼的形象變得陰森恐怖。

恐懼和嫉妒的心理作用下數萬人被殘害

到了中世紀後期,基督教會對於魔鬼的認識又有了進一步的變化。很多上流社會的人沉迷於用儀式召喚魔鬼,與他立約取得神秘的知識或者打敗政敵的方式。於是這些異教徒和放棄基督教信仰的人就被認為成是魔鬼。

這時候,一個由巫師組成的, 崇拜魔鬼、 反基督教的邪惡教派已經形成了,這是對罪惡存在於世間的一種明證。基督教的鬼神學思想即使在宗教改革、 教會分裂以後也還保持著基本統一的狀態。巫術信仰也被世俗權力機構所接受,為獵巫提供了一種法律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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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被認為是巫師的人當中,很大一部分人是女性。因為她們地位低下,老了無人贍養,沒有獨立的經濟來源,她們很容易對社會產生怨恨,因而將自己的靈魂交給魔鬼。長期人們對於女巫的印象就是一個騎著掃把的老太婆,從煙囪中飛出來。

在這個不控告他人自己就會被控告的世界,為了一點私人恩怨就無故誣告他們的現象十分普遍。他們用魔鬼的字眼和自成體系的理論去控告他人,就是為了從這些控告中得到好處和利益。

並且當時除了屈打成招的巫師以外,還有一部分是自願承認的,這些人主要是一些沒有主見的青少年兒童或者精神病患者。在這種人人都相信巫術的病態社會,他們對巫術的恐懼發生了重要作用。甚至缺乏父母關注的孩子會控告父母甚至將他們送上火刑柱。

法律參與下的陰謀:用捏造的巫術陷害無辜者至死卻是“合法”行為

這場持續了幾個世紀之久的血腥的悲劇有多方面的原因,來源於民間的巫術信仰和來源於統治階級的宗教信仰都對獵巫行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還有很多人的假公濟私和恐懼心理也造成了悲劇的延續。

參考文獻:

《宗教思想史》

《十七世紀的英國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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