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孕風波——乾隆野史之婚外情

一日,大學士訥親,針對皇上早已意欲南巡之事,和皇上談到了蘇州、杭州,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那簡直就是騙人的話,”他說,“這兩個地方街道很狹窄;河道倒是很多,卻又髒又臭,皇上一定不喜。”

原來,作為內閣大學士的訥親,對於朝廷之事,無論對公對私來說,都不希望皇上有南巡之舉的發生。一來是皇上一旦南巡,朝廷將群龍無首,諸多軍國大事將難以定奪,何況乾隆是一位偏好獨斷專行的皇帝,任何事物的處理上若稍出紕漏,皇上定將雷霆萬鈞,大加斥責,臣下們難以擔當,對國事也無益。二來作為個人,知道屆時將是事務繁重,甚難料理,他納親也是不敢馬虎的。所以他在知道皇上有南巡之意,並在皇上正式提出南巡事宜之時,便故意這麼形容,希望以此打消皇上的南巡念頭。

再孕風波——乾隆野史之婚外情

清兵方陣圖

皇帝在想,蘇杭既然如此不堪,聖祖何以六次南巡?到底有什麼好處,值得聖祖一看再看?

但是,乾隆皇帝到底是經祖父和父親嚴格教導過的,深知處理國事時,雜入個人的感情與意氣,是很危險的事情。因而還是溫言慰諭,暫時打消了南巡的念頭。

不過,這對於皇帝來說,的的確確只是暫時的抑制罷了;每每讀到唐詩宋詞中,以及零零散散的關於蘇杭之地的一些文字裡,其描寫蘇杭及其他江南各處的風光,皇帝都會悠然神往,思念不已。

故此,當乾隆皇帝在與孫佳氏歡聚的時候,皇帝就不由自主地發起了牢騷,“說什麼貴為天子,說什麼富有四海,”皇上耿耿於懷地說:“不過想出去逛一逛,就不能如願。”

這事孫佳氏早已經聽聞過;皇上只要一提起南巡,大臣或者諫阻上條陳,或者保持沉默,裝聾作啞,作為無聲的反對。孫佳氏和皇上相處多日,早已儼如夫妻勝似夫妻,她對皇帝的性情,以及所有的行為處事方式,可謂是瞭解極深。孫佳氏覺得,皇上有耐性,但又有限度,超過他所能忍受的程度了,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令人驚愕的事情。所以,對於皇上這種不滿情緒,必得設法宣洩,才不至激出變故來。

於是,孫佳氏對皇上說:“皇上全然可以不必與人商量,而是悄悄預備就行了;再找一個恰當的題目,待到時機成熟時直接下旨,定期南巡,這樣豈不是更加乾脆和妥帖?”

皇帝對孫佳氏的這個建議大加欣賞,深深點頭說:“對的,我早該如此辦理。”經她這麼一說,皇上又顯出經常會有的那種胸有成竹、意氣風發的神情。

“早了也不行”,孫佳氏卻十分從容地說:“總要國泰民安,昇平無事才好。皇上奉太后南方巡幸,逛一逛名山勝景,百姓才無話說。而且也必得如此,玩得才痛快。不然人在江南心在京城,心牽兩頭,就沒什麼意思了。”

乾隆皇帝欣然以諾,“說得不錯。這兩年年成很好;各地亦都平靜。”皇帝又說,“居安思危,就怕海塘潰決,我確實應該去看一看,方才放心。”


再孕風波——乾隆野史之婚外情

清代皇后畫像


題目已經找到,尤其是“居安思危”這個說法,措辭極妙,也顯示皇帝憂國憂民之心。皇帝就在這片刻間下定了決心。

皇上看著孫佳氏,加重了語氣,笑著對她說:“我想派傅恆先出去看一看,著準勘察水陸兩運的情形到底如何?訥親的話,我是不大相信的。”

於是,隔不多日,傅恆受命,以校閱東南駐防旗營,各旗採營及水師的名義,遍歷江南形勝。

這一去,傅恆又是兩個多月不著家;孫佳氏又突然發現,自己又懷孕了……

這次懷的就一定是龍種了!太妃知道孫佳氏又有了身孕後,認為這一次完全可以保全了。因為也完全可以冒充傅恆之子,這一點,對於太妃來說,她是堅信不疑,大以為然的。然而對於孫佳氏來說,她是心中有數的,仍然以打胎為宜。

然而,不知怎的,而且很不妙的是,大多的親戚女眷,竟然已經知道了她“有喜了”這件事;如此情勢之下,孫佳氏完全處於一種無以所措的糟糕的局面,十分窘迫;又完全沒有私下動手腳的可能,只好坐視腹部日見膨亨。

到得受命出外勘察的傅恆回京覆命時,他的妻子孫佳氏,已經不宜於出門了。

初一看見孫佳氏懷孕在身的樣子,傅恆頗有些大驚失色,卻又很不便於發作。對於作為人妻的孫佳氏,與當今天子的一些瑣細的傳言,他多多少少是風聞了一些的。但作為當朝大臣,他還是頗有一些定力的,因為這樣的事情,作為朝廷重臣的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宜於大張旗鼓、大張撻伐地去追究,去和妻子吵鬧的,否則,他這個大學士的臉面還不丟光了。更何況,孫佳氏所懷的孩子極有可能是……

傅恆不敢再往下想,只得將苦水往心裡咽。誰讓她被當今皇上著意哩!而夫妻相見之下,彼此都有一種難言之隱的苦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瞅我瞪,也都不會有什麼好臉色。拿傅恆來說,那真是束手無策,無可奈何。但是,這件事有一個唯一的、令他們不至於撕破臉的緣由,這就是,孫佳氏所懷的孩子是皇上的龍種,他們倆當中,誰也不能、也沒有這個膽量、全然不顧地將責任一股腦兒往皇上那裡推。

再則從現實上來看,此時此刻的他們夫婦亦不宜於同房,傅恆便在書房裡設榻,難得回一次上房;而孫佳氏呢,卻早已經無話可說,明擺著生米已煮成熟飯,話說多了也無宜,就這樣撐著,亦懶得說話。這樣下來,倒還免了好些窘迫之感。

而傅恆在向皇上覆命之時,卻一點也不能像對待孫佳氏那樣,顯出十分負氣的神色;反而是更加誠惶誠恐,更加小心翼翼,以免被皇上感覺出心有不屬而惹出事端;傅恆如此,反而卻弄出一副畏手畏足、魂不守舍的表情,答對之間尤其顯得語無倫次……

這一切,乾隆皇帝很明瞭地看在眼裡,卻並不點破他。乾隆天縱英明,思路敏捷,灼照千里,完全知道傅恆如此所為何來。乾隆皇帝甚至常常露出旁人難以察覺的惻隱之情,對傅恆多有憐憫之心。

從傅恆所覆命的情形以及地方上的奏報,皇帝知道他此次勘察的結果,和一路的作為,是沒有什麼紕漏的,更談不上有何不軌;他之如此,完全是因為他的妻子身懷有孕這件事情,所導致的心神不定、惶惶不安。這也罷了,事情明擺在那裡,恁你傅恆也不能如何。

乾隆一如既往地和傅恆高談闊論,指說朝政,大智若愚;臨了對傅恆褒獎有加,慰勉亦多,表示朕和朝廷,總期望著上下臣工都能像傅恆這般盡心用事,也就算他乾隆皇上的用人方略,頗為益當了!

再孕風波——乾隆野史之婚外情

清代婦人照片

不日到了皇后的千秋吉辰,朝廷上下自然有一些祝嘏慶賀的活動。皇后事先傳諭,命婦凡懷孕在身,或翁姑有疾,需要侍奉湯藥者,不必進宮叩賀;如此一來,作為皇后的弟弟、皇帝的小舅子的傅恆,便單獨到宮門請安,皇后派管事太監傳宣召見。

皇后甚是慎重地詔他前來,主要是要細細地問問孃家的情形;而傅恆的神情表現得相當抑鬱,看上去好像有很濃重的心事;及至問道他妻子孫佳氏待產的情狀,傅恆更是顯出了痛心疾首的模樣,這不得不使皇后大惑不解。

“怎麼回事?,人丁興旺還不好?你幹嘛一臉的不快和委屈?”

“唉!”傅恆深嘆了一口氣,“我不知道這事該怎麼說?”

一聽這話,皇后頓時疑雲大起,向著左右說一聲:“你們都回避!”

於是,一殿的宮女都默默地退了下去;太監們原本都在走廊上待命,此時亦已悄聲退到了院子裡。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傅恆膝行兩三步跪近了皇后說道:“那個孩子原本就不是我的!”

聽了這話,皇后甚感詫異,莫可名狀,“你怎麼說?”皇后問:“不是你的那又會是誰的?”

這個問題對於傅恆來說,亦是一個不好回答的問題。但是,好就好在皇后是他的親姐姐,較之其他的君臣對答,有著很大的隨意和自由,亦即不太受何種拘束;

然而,思來想去,傅恆感覺這事情,究竟是不大好直說的;所以,就以一種不是而是的說法,也是朝中大臣們慣用的、欲說還休的方式,說道:“我不敢說。”

這個說法,的確有著很不一般的妙處,妙就妙在,雖不至於直指君上什麼的,但聽話聽音,實際上恰恰就是指的君上;試想想,有誰還敢當著皇帝或皇后,而直接說他或她怎麼怎麼。這也是朝中大小朝臣,遇到很難說法卻又不得不說的情形下,所應對的一個巧妙的辦法。

所以,傅恆雖說不敢說,實際上等於已經說了。

在皇后這裡,她是早就風聞了她的弟婦在熱河太妃那裡,有事沒事常跟皇帝走得很近,並且有時還和皇帝關起房門,談話一談個把時辰;皇后就想,他們哪裡有著那多的話要說,又不是朝廷大事,或者有什麼非得是她的弟婦所要跟皇帝說的話。卻原來是這麼一樁子事。

於是,皇后為了將這個看似已經定局的事情弄弄清楚,就比較婉轉地問:“你怎麼知道不是你的?算算日子,應該是你下江南以前就有了的!”

皇后之所以如此說,多多少少還有些想將事情挽回,且外面的傳聞並不屬實的用意在內。

然而只聽傅恆道,“日子是不怎麼錯,不過,有一點是外人所不知道的”,傅恆吞吞吐吐、心有不甘,卻還是說了出來:“我在動身之前,就已經有兩個月沒有和她在一起了。”

這話皇后聽來覺得有些納悶,“那是為的什麼?”

“唉!”傅恆嘆一聲氣道:“總為不很湊巧;她打熱河回來,我不是到泰陵勘察工程,就是奉旨視察倉場。要不然又正好遇到她身上來了。這樣算起來,正好有五十多天沒有與她同過房。”

傅恆在那裡說,皇后卻在心裡想,哼,這一切都是皇帝玩的如意花樣,你還不清楚嗎?皇帝看上你的老婆,心裡癢癢,就只好一紙令下,叫你去做這做那,將你支付的遠遠地,他倆倒方便了,這你難道也不明白!你是正中了皇帝調虎離山之計呀。

這樣想著,皇后未免顯出愁眉不展,皇后問“那——,這件事可怎麼辦?”皇后的神情彷彿又是自言自語。

傅恆到這時才發覺自己做了件極傻的事。平常人家如果受了姐夫這種欺侮,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向姐姐哭訴,也多少可以出口氣;唯獨自己不能,唯獨姐夫是當今皇帝,能怎麼辦呢!皇后能和他吵一架,還是去數落他一番?

傅恆想,若是早意會到如此,不如不說;如今讓皇后一問,唯有哭喪著臉說:“我看是沒有法子。”

皇后當然十分生氣,胸前讓一股酸味堵得很不舒服。她心裡恨弟婦不知廉恥,也恨胞弟懦弱,竟然不能約束自己的妻子!不過,也是難為和委屈他了。傅恆既然已經蒙受了極大的打擊,她亦不忍再發牢騷,去刺激他。

這時卻聽傅恆以告狀的口氣說:“我還聽說,這已經是第二胎了。”他索性將藏在心裡的秘密,都抖了出來,“頭一胎是打掉的。”

“打胎?”皇后不禁怒容大顯,“家裡那麼多人能滿的住嗎?為什麼我早不知道?”

“不是在家裡,是在太妃那裡。”

皇后色變,默然半響,嘆口氣說:“得想個釜底抽薪的辦法,不然還會有第三胎。等她做完月子,我來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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