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快報訊(通訊員 王雲海 記者 劉偉娟)“等路通了,就不用繞道烏魯木齊,從這兒上高速直接到你連雲港老家去,多方便啊!”“雖然相距2000多公里有點遠,但是通車後,可以體驗一把!”……在新疆巴里坤,同為90後的劉純和張旭暢想著京新高速公路“最後一公里”通車的便利。5月4日青年節,兩個江蘇老鄉,在這浩瀚的戈壁工地裡,揮灑著青春的汗水。
緊跟父親的步伐,95後堅持西行
22歲的技術員張旭,是江蘇徐州沛縣人,在連雲港上了大學。24歲的安質部員劉純則是江蘇連雲港人,在徐州上了大學。2019年,兩人大學畢業後,不約而同地成為駐寧央企中鐵二十五局二公司的一員,在南京經過半個月培訓後,同時踏上西向的征程,來到距家鄉2600多公里的巴里坤戈壁灘,參建“一帶一路”重點項目——京新高速公路。
△劉純在現場記錄安全質量檢查情況
此前,遙遠的西部只停留在書本的印象裡。“入司培訓時聽從新疆回來的師兄講了後,我就想著,二十多歲是最美的時光,但也是最值得吃苦的時期,一定要去西部!”培訓結束當晚,劉純就跟父母通了電話。“從未出過遠門,一下子要去幾千公里外的地方工作,選一個江蘇的項目不好嗎?”一聽要去新疆,父母的擔心從電話裡傳來,同事也建議他可以選擇公司在河南、南京,甚至是在老家連雲港的項目。軟磨硬泡後,父母的牽掛最終拗不過年輕人的堅持。
張旭的父親是一名基建工人,在新疆奔波了19年,緊跟著父親曾經的步伐,他也選擇了西行。“我們去建設的是‘一帶一路’重點工程,一般人還去不了呢”,這是他出發前對家人的寬慰。
海拔2000多公里的戈壁工地,青年面孔不少
第一次踏足新疆這塊神奇而又美麗的土地,劉純和同行的11名95後顯得格外激動,但沿途長達數百公里荒涼的戈壁灘很快就讓他們的激情沉寂了下來。儘管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但到了項目部還是被嚇了一大跳。這裡處於新疆第五類貧瘠地區,項目部駐地在海拔約2000米的戈壁灘上,離最近的縣城也要近150公里,當地自然條件惡劣,冬季長達8個月,年均氣溫僅為2.7℃,動輒八九級的大風來光顧,最大降雪38釐米厚,年平均降水量203毫米。
△張旭在檢查鋼板組合梁鋼筋綁紮情況
兩人從未想過自己的職場生涯會起步在離家鄉兩千多公里外的一片荒涼的戈壁灘上。來此之前,張旭對工程人的印象一直是刻板、嚴肅,歲月長期磨礪後的油膩。但進入項目部,他們驚奇地發現青澀的臉龐在這裡多得超乎想象。這個平均年齡僅有30歲的團隊,絕大多數都是90後。“除了拿手的技術活兒,晚會時能吹拉彈唱的人才可多了去了,換作大學,這都能組好幾個興趣社團了”,劉純打趣道。
日行3萬步,95後表示“不認慫”
項目黨支部書記陳佩,江蘇徐州人,看到年輕人的加入顯得格外開心。但看著細皮嫩肉的他們,常務副經理兼總工程師宋世民不免有些擔心:這項目的苦不比往常,他們吃得消嗎?
劉純被分配到了安質部見習,張旭在工程部見習。他們跟隨項目部分配的導師,在工地上學技術,學管理,將書本上的理論付諸到工程實踐。孤立在方圓百里荒無人煙戈壁灘上的項目部,進出採購極為不便,但小夥子們的孤寂感很快便被繁忙的工作衝得煙消雲散了,白天跟著導師跑現場,晚上回來上職工夜校、做資料,忙得不可開交。
剛開始到工地,小夥子們對這裡的盛夏極不適應。那時去工地,張旭的“電工包”裡裝的最多的不是圖紙而是水,上午4瓶,下午4瓶,還是不解渴,臉上開始起皮。到了冬天,雖然穿了足夠厚的防寒服,但粗糲的風搜尋著身上的縫隙使勁兒往裡鑽,抹再多的護手霜也止不住凍瘡。黝黑、粗糙和皴裂成為項目部最普遍的面部特徵。
他們建設的梧桐大泉至木壘段是京新高速全線開通的“最後一公里”,2020年,是這“最後一公里”的決勝之年。惡劣的自然條件使這裡每年只有4月至10月間才具備施工條件,為搶抓工期,多個工點同時施工,張旭和工地的技術員連著半個月吃喝都在現場。劉純則帶著他的本子詳細檢查各工點的安全質量情況,一天下來,微信運動步數一直都在3萬步以上。
青年們的臉龐在日復一日的奔忙中變得更加堅毅,從畢業到現在,劉純和項目上絕大多數青年一樣,只在春節回家過一次。“雖然很累很苦,但我覺這是意義的工作,身邊的每個人都在堅守、努力,我們也不會認慫”,談及工作,張旭樂呵呵地說道。“以前挺羨慕電視裡那些大國重器的參與者,現在自己也能成為其中一員,這種感覺棒極了”,這是劉純跟家人說的最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