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受良,朱朝輝,兩次“飛黃”的臺前幕後

柯受良,朱朝輝,兩次“飛黃”的臺前幕後

中為陳寶堂,右為畫家李寶雲


陳保堂,曾任蒲縣縣長,吉縣縣委書記,臨汾市政協常務副主席。

陳保堂在吉縣擔任8年縣委書記期間,先後兩次策劃、組織、指揮轟動全國和世界的柯受良駕小轎車、朱朝輝駕駛摩托車飛躍黃河壺口的“飛黃書記”,是從臨汾市政協常務副主席職務退下來的副廳級退休幹部,是70年代入黨的有47年黨齡的共產黨員,是年過70的古稀之人,也是山西省誠信建設促進會常務副會長兼臨汾誠信建設促進會會長,還是全國綠化金質獎章獲得者和綠化先進工作者。陳保堂在吉縣當縣委書記,主要辦了兩件大事:一是開發黃河壺口瀑布,現已名揚天下。二是發展蘋果產業,全縣已發展到28萬畝。

——寫在“飛黃”十週年之後

1997年6月1日“亞洲飛人”柯受良駕小轎車成功地飛越黃河壺口;1999年6月20日黃河娃朱朝輝,緊步後塵,駕摩托車也完美地從黃河壺口凌空飛過。兩次飛越壯舉,雖時過10年,但人們依然記憶猶新,難以忘懷。這兩次在全國、乃至世界頗有影響的、舉世聞名的飛越,不敢說空前絕後,但至少是前所未有。

這兩次規模宏大、驚險奇特的飛越,通過中央電視臺、香港鳳凰衛視中文臺以及北京電視臺的精心直播和各省市電視臺爭相轉播,其收視率之高、影響力之大、規模之空前、效果之良好是領導、專家、公眾所公認的,是許多大型活動無法比擬的,不僅體現了人類征服自然、不畏艱險、挑戰極限、超越自我的大無畏精神,更可喜的是讓處在深山少人問的吉縣和壺口,飛出了大山,飛出了山西,飛向了全國,飛向了世界。

柯受良,朱朝輝,兩次“飛黃”的臺前幕後

作為直接參與策劃、組織、指揮兩次“飛黃”的見證人以及在吉縣擔任了8年縣委書記的我,每每回想起兩次“飛黃”的壯觀場面和幕後鮮為人知的故事情節,都禁不住心潮起伏,激動不已。

兩次“飛黃”:兩次明智的抉擇

“黃河九十九道彎,壺口瀑布最壯觀。”黃河是我們中華民族的母親河,壺口是母親河的心臟,難怪舊版50元人民幣的背面圖案是黃河壺口瀑布。20世紀80年代壺口就被列為國家級重點風景名勝區,90年代初又被定為“中國旅遊勝地40佳”和全國愛國主義教育基地, 隨後,又被定為全國三十五張王牌景點之一。然而,這樣高品位的景觀,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黃色瀑布,知之人不多,看的人更少。1992年3月我上任吉縣縣委書記後,經過調查和思考,認識到開發壺口的重要和必要,認識到它是財富而不是包袱,是搖錢樹、聚寶盆,是吉縣的潛力和希望,並把開發壺口、發展旅遊、大興朝陽產業寫進了吉縣第8次黨代會和第11次人代會的工作報告,緊接著又大抓了宣傳促銷和基礎設施建設,並於1993年舉辦了漂鴨節,1994年舉辦了第一屆黃河壺口國際漂流月,天津勇士張志強乘密封艙漂流壺口,河北吳橋雜技團楊雲女士在壺口上空走鋼絲,其目的是造勢,吸引世人眼珠。為了把活動搞大,擴大壺口的知名度,我們不惜人力、物力、財力,找到國家摩托車協會,簽訂了由國家摩托車隊於1995年飛越壺口瀑布的協議。遺憾的是,因為籌集不到資金而擱淺,真讓人慾飛不能,欲罷不忍。

柯受良,朱朝輝,兩次“飛黃”的臺前幕後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柯受良聞訊我們搞漂流月活動,慕名到壺口考察,面 對這不可多得的機遇,我們採取了“腳踩兩隻船”的策略,一方面繼續同國家摩托車協會聯繫,看有無實現飛越的轉機;另一方面用激將法同柯受良談判,明確地告訴他,同國家摩托車協會已有約定,誰做好準備就讓誰先飛。沒想到這一招很靈,柯先生急了,央求我們他要先飛,不能答應別人飛越在他前面。我們藉機也給柯受良提條件,說話要算數,不能中途變卦。實踐證明,積極爭取和選擇柯先生飛越是明智的,原因很簡單,他的名氣大,是亞洲第一飛人;他的交際廣,在香港和國外有許多朋友肯幫他;他的性子急,1992年飛越長城後,急於在黃河上實現飛越的夢想;他的決心大,一再表態:“我一定要飛,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他的技術高,曾在南斯拉夫成功飛越過一條車流如梭的65米寬的六線高速公路。

緊緊抓住柯受良,關心他、體貼他、支持他、理解他,甚至忍讓他、遷就他,一切都是為了實現飛越的轟動效應,把壺口推向世界。這步險棋真是走對了、走贏了。

選擇朱朝輝駕摩托車飛越壺口也是高明之舉。按說柯受良飛越了壺口,輿論造得很大,影響也很大,壺口已揚名天下,沒必要再組織第二次飛越了。就連1998年吉縣黨政聯席會上,意見也分歧,多數領導成員不同意讓朱朝輝飛越,一是考慮風險大,怕出岔子,怕不安全;二是考慮朱朝輝沒經過專業訓練,技術不過關,怕飛不過去;三是擔心朱朝輝萬一有什麼閃失,家長找政府的麻煩,後遺症大;四是發愁資金難籌集,飛越難成行,輿論造出後,兌不了現,影響縣委、縣政府形象;五是擔心上級領導不支持,出力不討好。這些擔心並非全無道理,社會上有些領導和朋友也打電話規勸我,不要再折騰了,飛了一次為啥還要飛兩次,畫蛇添足,多此一舉。也有的說,不到黃河心不死,你是到了黃河還不死心,你非要飛出人命才肯收場。我的親友也勸我,見好就收,不要把縣委書記的官帽子飛跑了。親朋好友的好心勸說我完全理解,但我是個性格倔強的人,認準了的事,天王老子勸說也不頂事,我當仁不讓,不支持黃河娃飛越成功誓不罷休。

我清楚的知道,柯受良飛越,吉縣雖然付出得不少,但只是個協辦單位,而新聞部門宣傳的是柯受良本人,宣傳的是山西、陝西兩省,臨汾提到的也不多,吉縣幾乎沒有提及,“飛黃”結束了,壺口雖然有了名氣,但多數人不知道壺口瀑布就在吉縣。遊客想觀壺口不知路線怎麼走,有的捨近求遠,繞到陝西去看壺口。我覺得在任不幹,離任遺憾。在我們這一屆縣委、縣政府不把“壺口在吉縣,讓吉縣與壺口齊名”宣傳出去,就是失職,就對不起吉縣人民。因此,不管有多大的壓力,甚至冒著丟官追責的風險,我們也義無反顧,在1999年再次討論黃河娃二次飛越壺口時,縣委、縣政府終於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旗幟鮮明地支持朱朝輝“飛黃”。不過,現在想起兩次“飛黃”活動,尤其是第二次,還是有些後怕,萬一朱朝輝真的掉進壺口,那可真不是丟“官帽子”的事了。但如果沒有當初的冒險,就沒有壺口舉世聞名的輝煌,從這個角度來看,這個險冒得值! 兩次“飛黃”:兩次突出的效果 兩次“飛黃”都達到了預期的目的,即通過驚險刺激的活動引起人們的高度關注,把吸引力引到飛人身上,把注意力移到壺口上。一夜之間,柯受良、朱朝輝的名字傳遍黃河上下,吉縣和壺口瀑布走向大江南北。兩個飛人名氣大了,壺口知名度高了,吉縣掛上號了,壺口景點熱起來了,慕名到壺口旅遊的人火爆了,以旅遊業為龍頭的經濟帶動起來了。這正是我夢寐以求的,即使吃了那麼多的苦,受了那麼多的累,承擔了那麼大的風險,但對吉縣和吉縣人民有利,利大於弊,值得。產生了轟動效應。可以說兩次“飛黃”都是非常轟動的,前者飛越,全世界96個國家和地區近30億人收聽收看,飛越現場10萬人親眼目睹。後者飛越雖然規模小一些,但朱朝輝也成為舉世矚目的焦點,億萬人民高度關注,關心黃河娃的成敗與生死,6萬人現場目睹,能不產生轟動效應嗎?收到了名人效益。借用名人宣傳壺口是飛越活動的一大特色。柯受良在飛越黃河之前,已成功飛越了萬里長城金山嶺烽火臺,在臺灣飛過一個45米寬的峽谷,最遠的飛過65米寬的高速公路,堪稱柯大俠、柯大膽、亞洲第一飛人。他到壺口飛越,帶來了香港演藝界的劉德華、張學友、梅豔芳等大名鼎鼎的歌星助興,內陸的追星族自然不會放過這次耳聽目睹的機會,在進壺口賓館的擁擠中,有的人竟搶走了劉德華的鞋子,可見名人的影響,借用名人宣傳壺口,也通過壺口宣傳名人,相得益彰。朱朝輝飛越前是個普通人,但他是黃河娃,是億萬農民中不安於現狀的代表,朱朝輝飛壺口,至少創造了三個第一:第一個駕摩托車“飛黃”的人;第一個“飛黃”的吉縣人;第一個“飛黃”的中國農民。引發了眼球經濟。由於兩次成功的飛越,吉縣和壺口吸引了數以萬計的遊客,旅遊業蓬勃發展。1992年前,壺口旅遊門票收入只有幾千元,柯受良飛越之前不到百萬元,飛越之後迅速上升到150多萬元,朱朝輝飛越後,門票收入直線上升,近幾年門票收入超過千萬元,社會效益更是客觀。因此,人們說“飛黃”不“飛黃”,經濟效益就是不一樣。一業興、百業旺,旅遊業的振興帶動了蘋果業的發展,到吉縣旅遊的人,走的時候要在路邊或果園帶上獲獎的帶“福”“祿”“壽”“喜”等字的蘋果,精包裝的8個蘋果能賣到80元。吉縣蘋果甲天下,壺口瀑布四十佳。吉縣蘋果隨著壺口的名望也譽滿全球,銷到了國內外。全縣蘋果已發展到26萬畝,人均2畝多,多數農戶有果園,農民有 了綠色銀行,鼓起了錢袋子。衝擊了陳舊觀念。吉縣少數人過去對發展旅遊的提法嗤之以鼻,說來的人越多,加油、管飯、招待等貼的錢越多,還有個別人說願出一萬元錢僱人把壺口炸了。但是,柯受良飛越時,陳舊的觀念受到了莫大的衝擊,外界改革開放的觀念像大海的波濤般湧進了吉縣,就連從四面八方開向吉縣的幾千輛各式各樣的大小汽車也讓人們目瞪口呆,窯曲鄉一個農民說,我的媽呀,從哪兒冒出這麼多的車呀。他好奇地舀了一升玉米,過一輛車拈一粒,玉米粒拈完了,車也沒數清,說真是不得了啊,一個飛越咋就能吸引這麼多的人,看來咱也得變個法活呀,不能老鑽在山溝溝裡受窮。柯受良“飛黃”當天,壺口黃河灘上擠滿了人,停滿了車,除5個大停車場之外,幾公里的公路上也排滿了一字長蛇陣。飛越的前後兩天,吉縣辦家庭旅店的,賣茶蛋、方便麵的,賣綠豆湯和茶水的,賣酸棗和土特產品的,推銷首日封的,牽毛驢供遊客照相的,都大把大把地回錢,賺得盆滿缽溢。飛越之後,再沒有人對抓旅遊業持反對意見和說風涼話了。朱朝輝飛越後,人們特別是農民的思想進一步得到昇華,說咱也得像朱朝輝,敢拼才會贏,不能收了麥子種棒子,年年是那老樣子。70多歲的張國棟老人帶著兒子在壺口乾起了牽毛驢照相和擺小攤的營生,在中央電視臺上多次露面。還有許多農民到城市當起了農民工,學起了理髮、釘鞋等手藝活,取代了在吉縣的溫州打工者。

農村的,調整農業產業結構,學科學、用科學,掙下了票子,蓋起了新房子,過上了好日子。兩次“飛黃”:兩次美好的回憶

說心裡話,我同柯受良、朱朝輝有著不解情緣,有許多美好的回憶難以忘懷。忘不了1995年11月18日,我在吉縣旅遊招待所首次見到柯先生時的激動場面,我們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大有一見如故之感。忘不了我用吉縣原汁原味的小吃羊湯泡麻花、餅子,讓柯先生吃得心裡熱乎乎的,多次講到這碗羊湯像“迷魂湯”,壺口不飛都不行啦。忘不了飛越前,縣委、縣政府為他設宴壯行,情感交融,他說吉縣有人物啊!忘不了在壺口賓館慶功會上,我鄭重地把吉縣民間藝人用大紅綢緞紮成的象徵吉祥如意的大公雞奉送到柯先生手裡,祝 願他好運常伴,與吉縣永結友好。

與朱朝輝的情感更加深厚,美好的回憶經常浮現在眼前。我記得在縣委、縣政府聯席會上討論搞不搞二次“飛黃”時,朱朝輝和他父親朱愛心闖進常委會議室,一再表態,飛成功了為吉縣和壺口爭光爭氣,飛失敗了,即使丟了命,責任自負,不要政府分文。這樣的胸懷和態度讓在座的領導為之震撼。當朱朝輝飛過壺口,由於跑道的原因連人帶車摔倒在地上,我趕快跑到他跟前,撫摸他的頭和嘴,他第一句話說的是“你親我一口”,我滿足了他的最真摯的要求,當我的嘴唇吻到他的臉頰時,那是多麼親切和難忘的場景。

兩次“飛黃”:兩次資金的困擾

“飛黃”有喜有憂,喜憂參半,伴隨著好事總有許多難處。兩次“飛黃”,共同遇到的難題都是資金緊缺,遲遲不能落實和到位,嚴重影響到兩次“飛黃”按時和順利進行。

柯受良1995年同我們見面時就約定1996年6月份實施飛越,可是到了1996年上半年資金仍杳無音訊。柯先生說為了這次“飛黃”,做了幾年的準備工作,花掉了380萬元港幣,到了財盡力乏的地步。“無錢難倒英雄漢”,吉縣又是貧困縣,即使心有餘,也拿不出千萬元支持柯受良“飛黃”。我們只好耐心等待,靜候佳音。直至1997年年初,香港衛視中文臺介入,投入1200萬元,方使首次“飛黃”一步步付諸實施。

朱朝輝飛越的資金更為困難。1999年春季確定了朱朝輝駕摩托車飛越,但資金毫無著落。我們發出幾十份傳真,徵尋贊助單位,均化為泡影。我們找到臨汾一個知名度較高的企業家,講投資會有豐厚的回報,他勉強答應,可第二天被董事會否決了。在悲觀失望、幾乎偃旗息鼓的時候,吉縣民營企業家劉效平找上門來要為朱朝輝飛越搭建跑道賺工程款,我們給他講誰投資誰受益的道理,建議他來主辦。老劉同志聽得有些心動,但他說沒有那麼多的資金,我就講縣委書記給你撐腰,問他有多大缺口,他說差四五十萬元,我滿口答應幫他在臨汾借,這使他堅定了投資主辦的信心。我們在臨汾崔惠民、權柏松和我同學處轉借了47萬元,交給了劉效平,解決了資金難題,使黃河娃99黃河大飛越新聞發佈會如期在北京召開,我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兩次“飛黃”:兩個小黑的個性

柯受良綽號叫“小黑子”,朱朝輝沒有綽號但個子小,長得黑,也是個名副其實的小黑子。兩個人的共同特點都是正直、膽子大,敢冒風險,不拘小節,說話隨便,講義氣,愛發火。但他們的歌都唱得非常棒,柯受良喜歡唱“愛拼才會贏”,朱朝輝多唱的是“其實男人也會哭”。他們都有可取可愛可贊之處,也都有不合時宜的表現。

柯受良,朱朝輝,兩次“飛黃”的臺前幕後

在同柯受良一年多的交往中,我們有過愉快的合作,也有誤解、衝突、爭執甚至 翻臉的時候,印象最深刻的是首日封風波、幷州發火和跑道拆留三個焦點。為配合柯先生飛越,吉縣郵電局籌劃發行5萬份柯受良“飛黃”紀念封,其中贈送柯一萬份,柯堅持要兩萬份,併為此事在吃早餐時大動肝火,出言不遜,當著我下屬的面,讓我下不了臺,但我沒有以牙還牙,而是以柔克剛,我說“柯先生,你別罵了,打我兩下吧”。他無言以對,低下了頭,下午臨別時,以特有的方式,讓我保重,表示了歉意。飛越之前,還是按郵電局給柯先生一萬份的計劃簽了印製首日封協議。

幷州發火也沒必要。1997年5月16日,吉縣縣委、縣政府為配合柯先生飛越,繼續在省內宣傳和大造輿論,我們特意在山西電視臺舉辦《五彩繽紛》專場晚會,特邀柯受良參加,並答應了為其報銷往返機票。但是,當他從陝西到吉縣,再到太原的路程中,嫌棄吉縣給他派的車路上拋錨以及途中堵車晚到太原,面對迎候在賓館的我怒髮衝冠,吵鬧不休,我一直賠不是,並當著柯的面,把電話打回縣裡,將縣委承辦人狠狠批評一頓後,才消了柯受良的氣。留下飛越跑道起點,作永久性的紀念,對吉縣和柯受良都大有益處。但是,電話打到柯先生隨從那裡,請示柯後,柯答覆全部拆除,一塊木板也不留。這一次,不是他發火,而是我發火,我把電話再打過去,我說始發跑道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我不知道留下作宣傳紀念有什麼不好?如果再不同意,我們吉縣10萬人民拿著鋼銑、鐵錘,站在跑道上,看誰能拆得了。這一次柯先生讓步了,不到10分鐘,電話打過來了,同意留19米,此事方算了結,我們得理讓人,付了3萬元跑道款。說起朱朝輝,雖然性格也暴躁,但他畢竟初出茅廬,羽毛未豐,起初不敢過於張揚。但當飛越成功後就有些忘乎所以了。在鮮花和榮譽面前,朱朝輝的頭腦發熱,聽不進別人的意見了。“飛黃”前後明顯判若兩人。有人想借用朱朝輝的名氣作廣告,但朱朝輝錯誤地估計形勢,低於20萬元免談。也有的單位想安排朱朝輝工作,作形象代言人,朱朝輝一時心高氣盛,不理不睬。吉縣人馮彥山教授寫了一篇關於朱朝輝“飛黃”之後,兼致朱朝輝的文章,刊登在《臨汾日報》上,規勸和提醒朱朝輝正確對待榮譽,走好以後的路,但也無濟於事。

柯受良,朱朝輝,兩次“飛黃”的臺前幕後

兩次“飛黃”:兩個終生的遺憾 兩次“飛黃”,是我人生中的兩個亮點,在全國3000多個同時期的縣委書記中,我是敢說敢做、敢想敢幹、敢試敢冒、敢為天下先的縣委書記,我曾先後在4個山區貧困縣擔任副縣長、縣長和縣委書記,我做了我想做的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我得到社會上的誇獎和吉縣人民的認可,我調離吉縣8年了,吉縣人民還津津樂道地談論兩次飛越的情景,朱朝輝也在壺口附近辦起了窯洞賓館,生活有了著落,過起了經商的生活。吉縣的壺口潮網站上經常看到人們想念我、關心我、誇獎我的帖子,我真的很知足了,兩次“飛黃”成了伴隨我終生的驕傲和永恆的記憶,吉縣的旅遊開發、壺口的變遷發展永遠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無愧人生、無愧於心。但是兩次“飛黃”,有兩個揮之不去的遺憾:一是柯受良飛完黃河後,我有心把飛越的三菱轎車留在吉縣,展示在壺口岸邊,供人們參觀和拍照留念,但當時剛飛完壺口,花了不少錢,吉縣又貧困,囊中羞澀,沒好意思向柯先生開口。柯先生把車帶走後,當時的堯都區檢察長盧金城和地區公安處處長申公元電話告訴我,兩家願贊助100萬元把飛車留下。我興奮極了,即刻給柯先生的隨從撥通電話,回答是要100萬美元,我傻了眼,半天緩不過神兒來。想起這件事,我就感到十分遺憾,也許我早一點拉贊助,原價二三十萬元的車剛飛完黃河,以三倍的價格100萬元當面同柯受良面談,可能會留下的,好後悔啊! 如今柯受良永遠地離開了人世,飛車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能不讓人想念嗎?還有當年我們出資3萬元,費了嘴舌,爭取到的19米“飛黃”起始跑道,不知什麼時候也拆除得無影無蹤,我期待有一天起點跑道能按原樣再展現在遊客的面前。第二件遺憾的事:過去人們說朱朝輝離了婚,我到處闢謠,說沒有離。如今,朱朝輝把我的嘴堵住了,他在2008年竟真的離婚了,印證了幾年前就有的說法。離婚前,我給小朱做工作,但他聽不進我的意見,好說歹說,無濟於事。回顧兩次“飛黃”,令人心潮澎湃,追憶兩次“飛黃”,喜怒哀樂同在。轉眼間,兩次“飛黃”過去12年和10年,10年彈指一揮間,星移斗轉,時代變遷,濤聲依舊,浮想聯翩。只要壺口雄風常在,只要吉縣與壺口齊名,兩次“飛黃”的壯舉就會永駐人間,兩次“飛黃”的話題就會持續綿延,但願“飛黃”精神激勵無數風流人物創造出人間更大的奇蹟!

作者:陳保堂(原吉縣縣委記) 來源:臨汾日報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