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歲小兒麻痺,18歲遭遇車禍,涅槃重生,她活成全世界女人的榜樣

她是畢加索都自嘆不如的女畫家,她是在苦難烈火中涅槃的藝術家。她在命運的死亡邊緣行走,在苦難的烈火赤焰中起舞。

6歲小兒麻痺,18歲遭遇車禍,涅槃重生,她活成全世界女人的榜樣

電影《弗裡達》講述了墨西哥國寶級女畫家弗裡達愛恨糾葛的痛苦一生。


她眼神堅毅而冷靜,濃黑的一字眉過於倔強,頭髮整齊利落地盤起,戴著繽紛的花朵頭飾,穿著色彩絢爛的長裙。


看完這部自傳式的電影,不禁沉沉嘆息。究竟是什麼讓這個平平無奇的小女子成為了墨西哥最厲害的畫家呢?

6歲小兒麻痺,18歲遭遇車禍,涅槃重生,她活成全世界女人的榜樣

1.苦難為她的作品賦予靈魂

在本該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裡,6歲的弗裡達卻患上了小兒麻痺症。自此,她的兩隻腿不一樣長,為了掩飾這個缺點,她經常穿色彩濃烈的長裙。


在青春明媚的少女時期,命運又一次把她推入懸崖,18歲的她遭遇了一場大車禍。


金屬扶手穿透了她的身體,脊柱、肋骨、盆骨、腿腳都出現了嚴重骨折,還傷到了生殖系統。她的全身打上石膏,被固定在床上,動彈不得。


弗裡達終日盯著天花板,四下寂靜,只有疼痛潮水般淹沒她。黑暗並沒有讓她屈服,她在固定身體的石膏上,一筆一筆畫上綻放的彩色蝴蝶。這些絢爛的顏料有一種魔力,讓慘白的石膏煥發活力。


那些振翅飛翔的蝴蝶,就是她的抗爭和吶喊。她想要衝突出命運的桎梏,自由行走在人間。


父親見她喜歡畫畫,就送給了她一套繪畫用具。她欣喜若狂,開始了一生的藝術生涯。


她只活了短短的47年,卻做過32次外科手術,6次脊柱手術。她的身體裡裝著金屬支架和鋼釘,為了減輕痛苦,甚至每天喝一瓶白蘭地。


同樣飽受疾病困擾的作家史鐵生曾說:“生命就是這樣一個過程,一個不斷超越自身侷限的過程,這就是命運,任何人都是一樣,在這過程中我們遭遇痛苦、超越侷限、從而感受幸福。”


命運給了弗裡達一具殘缺的軀體,她卻從苦難中洞察了生命的意義。


當那些疼痛像手術刀一樣鋒利地刺進身體,弗裡達並沒有像常人一樣抱怨和憤恨,而是將難以言說的痛苦,赤裸裸地畫了出來,展示給世人。


她在苦難中淬鍊出細膩敏感的靈魂,這使她的作品盛滿了悲傷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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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痛苦的愛情讓她成長

弗裡達在床上躺了幾年之後,奇蹟般地康復了。她把這幾年積攢的畫作拿給墨西哥壁畫大師迪亞戈看,讓他點評。


迪亞戈敏銳地發現了她作品的特質,併為之折服。


迪亞戈對她說:“我畫的都是外面的東西,而你畫的是你內心的東西。”


年輕的弗裡達熱烈地愛上了這個比她大21歲的男人。她視他為導師、知音和靈魂伴侶。


柏拉圖說過:“原來的人都是兩性人,自從上帝把人一劈為二,所有的這一半都在世界上漫遊著尋找那一半。愛情,就是我們渴求著失去了的那一半自己。”


弗裡達以為迪亞戈就是自己的另一半靈魂。她身著聖潔婚紗,頭戴金色花冠,滿心歡喜地嫁給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她迫切地想要一個孩子,懷孕卻流產,身體再一次受到傷害,且無法再生育。


然而經歷過兩次婚姻的迪亞戈風流成性,一次又一次地出軌。而她也一次次選擇包容和原諒。


迪亞戈的前妻對他如此評價:“他可以是最好的朋友,卻無法是個好丈夫。”


在弗裡達發現自己丈夫竟然出軌了親妹妹時,她徹底崩潰了。


她對迪亞戈說:“我一生有兩次重大意外,一次是遇見車禍,一次是遇見你,而你比車禍嚴重得多。”


傷心的她開始借酒消愁,並且剪掉了自己最心愛的長髮,畫了一幅《剪掉長髮的自畫像》。愛情就像頭髮,即使再愛也不得不斷。此後她陷入漫長的孤獨和痛苦中。


離婚之後,弗裡達對迪亞戈說:“你已經成為我的夥伴,我的藝術家,我最好的朋友,但你從來沒有成為我的丈夫。”


她本來全身心地投入這場愛情中,受傷之後,卻意識到孤獨才是人生的本質,沒有另外一個人能夠長久地陪伴自己。


精神上的痛苦,卻成為了創作最好的靈藥,她在離婚之後畫下了著名的《兩個弗裡達》。

6歲小兒麻痺,18歲遭遇車禍,涅槃重生,她活成全世界女人的榜樣

作品《兩個弗裡達》

3.自我認知成為她的精神內核

波伏娃在《第二性》中諷刺說:“女人嗎?這很簡單,喜歡簡化公式的人這樣說,女人是一個子宮,一個卵巢;她是雌的,這個詞足以界定她。雌的一詞是貶義的,並非因為它把女人根植於自然中,而是因為它把女人禁錮在她的性別中。”

但弗裡達顯然沒有把自己禁錮在女人的性別中。她沒有剃掉帶著男人英氣的一字眉,也沒有放棄屬於女人的漂亮耳飾。她堅韌而又柔軟,奔放也內斂。男性的堅毅和女性的柔美在她身上融為一體。

她一生的最多的創作是自畫像,共計55幅。有人說她的作品是超現實主義,她反駁說,自己畫的都是現實,從來都是直接畫下流經腦子的東西,不作任何修飾。

為什麼要創作自畫像呢?

她說:“我畫我自己是因為我常常是孤獨的,是因為我是我最瞭解的主體,我只是在盡我所能地做到誠實而坦率的表現我自己。”

上個世紀,女性主義剛剛覺醒,弗裡達從自我角度出發畫下女性的自畫像,對於藝術史來說,是一種全新的創造。

在她流產之後,創作了《亨利福特醫院》,我們可以看到,孤獨無助的她躺在一張大床上,與之相連的是六根紅線,分別連接著嬰兒、蝸牛、盆骨、蘭花、機器、石膏模型。這些元素無不體現了她的悲傷和痛苦。她想要成為一個母親,然而卻一次次遭受打擊。

自我認知、肉體殘缺、精神痛苦是她作品的主旋律。

在她的繪畫中,出現的最多的意象是:刺穿的肉體,裸露的心臟,流淌的血液,殘缺的器官。這些都是她痛苦的自我認知。

她踩著命運的畫布,以苦難為畫筆,將靈魂深處的血與淚,一筆一筆刻畫得淋漓盡致。

6歲小兒麻痺,18歲遭遇車禍,涅槃重生,她活成全世界女人的榜樣

弗裡達,這個上世紀最偉大的女畫家,經受過命運最殘酷的蹂躪肆虐。右腿萎縮、車禍骨碎、懷孕流產、丈夫出軌、監獄囚禁、腎臟感染,她從未對命運低頭,反而一次次,用最濃烈明豔的顏色,畫出了頑強的生命力。

1954年7月13日,弗裡達的靈魂從堅硬的繭中破出,羽化成蝶,她告別了這個讓她愛讓她痛的世界。

你好,我是貝拉,讀書觀影看世界,等風等雨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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