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何立波
蕭望東，我軍卓越的政工領導人，具有豐富的政治工作經驗，戎馬一生，為軍隊政治工作貢獻了畢生精力，曾任師、軍教導大隊政委，師政委，縱隊副政委，兵團政治部主任，南京軍區政治部主任、第二政委，濟南軍區政委、第一政委，國家文化部代部長兼黨組書記，中顧委委員等職。他先後參加中央蘇區反“圍剿”鬥爭、長征、豫東抗日遊擊戰、萊蕪、泰安、沙土集、宛西、豫東、濟南等戰役。蕭望東軍政兼優，抗戰時期率領的“蕭大隊”馳騁豫東敵後戰場，威震敵膽。1955年，蕭望東被授予中將軍銜，成為我軍高級將領。
紅軍中的兩個“蕭克”
蕭望東，原名蕭惠存，曾用名蕭克，1910年8月25日生於江西省吉安縣西區淡江村一個貧農家庭。1926年7月，國民革命軍出師北伐，吉安城出現了共產黨領導的工會組織，蕭望東參加了其中的學徒聯合會。1927年11月，17歲的蕭望東開始使用“蕭克”這個名字，秘密加入了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929年7月，蕭望東進入中國工農紅軍江西獨立第二、第四團合辦的教導隊學習，參加中國工農紅軍。在教導隊，蕭望東學習刻苦，操練認真，勞動積極，進步很快，不久由共青團員轉為中國共產黨黨員。
◆蕭望東
1935年8月，紅一方面軍主力開始過草地。蕭望東由於過度疲勞，營養不良，體質很弱。幸虧警衛員楊永和撿來一點兒青稞麥，兩個人分著吃，才得以走出草地。中央紅軍主力到達陝北後，蕭望東被派往陝西宜川、韓城地區任中共宜韓工委書記兼獨立營政委，同時指揮三支游擊隊。1937年2月，蕭望東被調到抗大二期學習。學習期間，他還擔任二隊黨支部書記。在這期間，時稱蕭克的蕭望東，因為與同學中紅二方面軍副總指揮蕭克同名。經組織批准，蕭克改名為蕭望東，寓意他將為實現東進抗日而努力奮鬥。從此，直至生命的最後一息，他都使用蕭望東這個名字。
作為中央代表，改編紅28軍
1937年7月，正在抗大學習快要結業的蕭望東，突然接到通知：中央軍委決定，要他和鄭位三、張體學、程啟文等一起，去鄂豫皖邊區紅28軍工作，鄭位三任政委兼中共鄂東北特委書記，蕭望東任政治部主任。出發前，毛澤東專門接見了鄭位三、蕭望東、張體學和程啟文。毛澤東吸了一口煙，指著蕭望東對鄭位三等同志說：“他和我一道走了兩萬五千裡，才同你們和陝北紅軍會合。我們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剩下這批同志，黨中央才在陝北建立了全國的大本營，這真是不容易啊！”接著，毛澤東詳細介紹了當時的革命形勢和黨的政策調整的意義，接著深情地說：“中國工農紅軍主力長征後，還有大批留在南方各個蘇區堅持游擊戰爭的同志。他們不怕敵人的圍追、堵截、燒殺、搶劫，在極端困難的情況下與強大的敵人作殊死的奮戰。這次請你們四位同志來，就是派你們到鄂豫皖邊區，找到紅28軍政委高敬亭同志。你們四人先去，中央隨後再派一些幹部去。”接著，毛澤東指著鄭位三和蕭望東說：“你們兩位為黨中央的代表，由你們向他們傳達黨中央有關抗日的主張和指示。”毛澤東還就到紅28軍後如何開展工作做了具體的指示。黨中央、中央軍委在選派人員去改編紅28軍時是經過慎重考慮的，除蕭望東來自中央紅軍、有豐富的軍隊政治工作經驗外，其他三位同志過去都是在鄂豫皖邊區工作過的老戰士。蕭望東和鄭位三當場向毛澤東表示，一定不辜負黨中央、毛主席的信任和期望，竭力完成任務。
◆1938年，蕭望東（左）任新四軍第六支隊政治部主任時與司令員兼政治委員彭雪楓（右）、參謀長張震（中）合影。
鄭位三、蕭望東等於7月中旬離開延安，於8月20日到達南京。蕭望東等在南京停留三日後，取道安徽，8月底到達河南潢川縣城，9月上旬到達紅28軍駐地七里坪。在到七里坪不久，鄭位三和蕭望東向高敬亭傳達了中共中央關於同國民黨合作抗日，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以及紅28軍部隊應整編為抗日武裝等指示。為適應抗日戰爭形勢的需要，鄭位三、蕭望東等協助高敬亭從骨幹抓起，組織部隊進行短暫的整訓。針對部分幹部對實行戰略思想轉變認識不清、組織紀律觀念薄弱、地方主義和遊擊習氣較重、戰術技術適應不了新形勢等情況，鄭位三、蕭望東等首先在七里坪舉辦了連以上幹部輪訓班併為幹部授課，學習的主要內容是抗日戰爭形勢和黨的政策。接著舉辦了青年訓練班，培訓參加革命的青年學生近600人，為參加抗日戰爭、進軍敵後打下了較好的思想基礎。
鄭位三、蕭望東等於9月下旬到達七里坪後，發現高敬亭已接受豫皖鄂“剿匪”督辦公署督辦衛立煌頒發的挺進軍司令關防和委任狀，要其退還給對方，還指出他過去的“肅反”錯誤，引起了高敬亭的不滿和猜忌。1938年2月中旬，新四軍第四支隊正式成立，高敬亭任司令員，林維先任參謀長，蕭望東任政治部主任，共3100多人。黨中央原定由黃麻起義領導人鄭位三擔任四支隊副司令員（對內為政委）、蕭望東任政治部主任。由於高敬亭拒絕鄭位三在四支隊任職，向長江局再三指名提出，要從延安另換戴季英來取代鄭位三。長江局為實現四支隊順利改編和迅速出動，答應了高敬亭的要求。鄭位三被調離四支隊去擔任中共鄂豫皖特委書記，負責地方工作。隨即，蕭望東也受排擠被調離四支隊。
馳騁豫東敵後戰場的“蕭大隊”
1938年5月，蕭望東在武漢長江局等待分配工作時，遇見在陝北時相識的中共河南省委軍事部部長彭雪楓和新四軍竹溝辦事處參謀長張震。他們請蕭望東到河南工作，獲得長江局批准。7月初，新四軍竹溝辦事處特務連70多人編成為抗日先遣大隊，由蕭望東任大隊長兼政委，向豫東敵後挺進。彭雪楓為蕭望東送行，贈給他一支20響駁殼槍和一匹馬。蕭望東順利到達睢（縣）、杞（縣）、太（康）地區，和吳芝圃領導的豫東遊擊第三支隊會合。蕭望東認真貫徹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政策，推動了睢杞太地區抗日活動的發展。在兩三個月時間內，先遣大隊就發展到300餘人，成為當年豫東敵後抗戰著名的“蕭大隊”。9月30日，彭雪楓率300餘人離開竹溝，向豫東挺進，於10月11日在西華縣杜崗，同蕭望東部和吳芝圃部會合，正式宣佈編為新四軍遊擊支隊，轄3個大隊，共1020人，彭雪楓任司令員兼政委，吳芝圃任副司令員，張震任參謀長，蕭望東任政治部主任。為便於研究和決策重大問題，彭雪楓還建立了由他和吳芝圃、蕭望東組成的三人團，以應付緊急情況。
10月24日，遊擊支隊由彭雪楓率領從西華出發繼續向豫皖蘇邊挺進。2月中下旬，當遊擊支隊進駐永城西南書案店時，正值青黃不接，部隊生活困難。蕭望東教育部隊要經受住艱苦的考驗，越艱苦越要保持革命樂觀主義精神，越艱苦越要嚴格遵守群眾紀律，以取信於民。遊擊支隊當時沒有經濟來源，連起碼的伙食費也沒有。支隊在最困難時只剩下1元5角。恰在這時，蕭望東率部在永城打了個勝仗，繳獲十多匹戰馬。彭雪楓果斷決定效仿“秦瓊賣馬”，賣馬買糧，解決部隊困境。這就是被豫東人民傳為佳話的遊擊支隊“書案店賣馬度春荒”。蕭望東對繳獲戰馬能解決部隊燃眉之急感到很欣慰。當地群眾看到部隊困難之際仍秋毫無犯，讚譽遊擊支隊為“天下文明第一軍”。
◆1939年9月，蕭望東出席中共遊擊支隊第一次黨代會。圖為大會主席團成員。前排左起：李耀、譚友林、彭雪楓、滕海清、蕭望東、方中鐸；後排左二張震、左四吳芝圃。
蕭望東對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工作非常重視。1938年3月，國民黨永城縣縣長兼保安司令蔡洪範與該縣保安副司令王化榮發生內訌，王化榮扣押了蔡洪範，收繳了蔡部的武裝。彭雪楓派蕭望東前往調解，他強調以抗戰大局為重，勸說蔡王互相謙讓，說服王化榮釋放了蔡洪範，和平解決了糾紛，擴大了中國共產黨的影響。不久，蔡洪範、王化榮兩部力量相繼撤離永城，新四軍遊擊支隊得以在永城建立了第一個共產黨領導的縣抗日民主政府。
1940年6月下旬，黃克誠遵照中央軍委的指示，率八路軍5個團南下豫皖蘇邊區，與新四軍第六支隊合編，稱八路軍第4縱隊，彭雪楓任司令員，黃克誠任政委。1941年1月皖南事變後，中共中央在統一整編新四軍時，將八路軍第4縱隊編為新四軍第4師，彭雪楓任師長兼政委，張震任參謀長，蕭望東任政治部主任，下轄第10、第11、第12旅和蕭縣獨立旅，共約1.5萬人。面對日偽頑的夾擊，新四軍4師和豫皖蘇邊區進入了嚴重困難時期。4月，國民黨頑固派以10萬大軍向豫皖蘇邊區大舉進犯，新四軍4師被迫自衛還擊，給頑軍以重大打擊，但也付出了較大代價。5月，4師遵照新四軍軍部的指示，除留一部分堅持津浦路西地區的鬥爭外，主力撤至津浦路東的皖東北地區。在此期間，蕭望東積極協助彭雪楓整訓部隊，全面提高部隊的戰鬥力。
陳毅索書、蕭望東贈書，傳為佳話
1941年9月，蕭望東受4師領導的委託，前往華中局（原中原局）和新四軍軍部彙報工作。其間，他向華中局書記、新四軍政委劉少奇和新四軍代軍長陳毅詳細彙報了4師部隊基本情況、撤離津浦路西的經過、到路東整訓的情況，受到劉、陳的高度評價。彙報完後，陳毅帶他到王朱集的華中局黨校向全體學員作報告，講授政治工作經驗。
蕭望東在中央蘇區時，就和陳毅有過接觸，知道陳毅是著名儒將。這次到軍部彙報，才有機會首次同陳毅進行直接接觸和交流。陳毅同蕭望東一起探討了如何利用日偽頑矛盾來開展對敵鬥爭，以及如何進一步做好基層政治工作等問題，使他獲益匪淺。1941年10月初，陳毅赴淮北組織指揮程道口戰役。蕭望東陪同陳毅從阜寧軍部到半城4師師部。四五天行程中，他們同吃同住，無話不談。一天晚上，他們談到了部隊政治工作。陳毅若有所思地問蕭望東：“我軍連隊政治工作主要要抓哪幾個方面呀？”蕭望東不假思索地回答：“根據我實際工作的體會，連隊的政治工作主要是做戰士的思想工作，首先要及時瞭解戰士的政治、思想、感情的脈搏。”陳毅點頭稱讚：“對，做政治工作，不能一廂情願，你這個‘脈搏’比喻得好，當醫生的給病人吃藥，還得先摸脈，才能對症下藥嘛！”蕭望東接著談到：“做政治思想工作，還要建立在一定的物質基礎上，就是說在生活條件艱苦的情況下，一定要經濟民主，讓戰士看到幹部和戰士確實平等；同時要儘量改善伙食，從生活上關心戰士。”陳毅笑著插話說：“我贊成。在三年游擊戰爭時，捉來一條蛇，都是共同分著吃的。”他們談興漸濃，陳毅要蕭望東把這些具體工作經驗很好地總結提煉一下。
◆1939年，遊擊支隊團以上幹部在渦陽縣曹市集：前排左起：李耀、譚友林、王靜敏、蕭望東、方中鐸、林士笑、王子光、周時源；第二排左起：雷明、資風、滕海清、彭雪楓、任泊生、吳芝圃、張光舟；第三排左起：張震、王少庸、嶽夏。
1942年7月，蕭望東調離新四軍第4師，改任新四軍第2師政治部主任。他戀戀不捨地離開4師彭雪楓、張震等戰友。蕭望東到2師工作後，很快於當年10月在2師主持召開了連隊政治工作會議，作了題為《關於連隊政治工作的一些問題》的報告。這份報告是蕭望東在2師連隊進行一個多月的調查後寫出的，理論聯繫實際，針對性強，大大推動了2師連隊政治工作，報告隨即印成小冊子下發部隊，供連隊政治幹部學習。1943年初，中共中央批准調整新四軍2師兼淮南軍區領導班子，羅炳輝任師長兼軍區司令員，譚震林任師政委兼區委書記，韓振紀任師兼軍區參謀長，蕭望東任師兼軍區政治部主任。
此時，華中局和新四軍軍部遷至淮南抗日根據地盱眙縣黃花塘，原駐於此的2師師部則遷至附近的大柳營。這樣，蕭望東與陳毅見面的機會多了，兩人都愛讀書，結下了深厚的革命情誼。一天早晨，陳毅散步來到蕭望東住處，看到他桌子上有很多書，興致勃勃地翻了起來，並稱贊蕭望東藏書豐富。蕭望東謙虛地說：“不多，不多。現在戰爭環境，書多了行動時也無法攜帶。”突然，陳毅像發現新大陸似地說：“嗬，你還有部《孫子兵法》呀！”陳毅稍遲疑了一下問：“你能不能把這部書送給我啊！我準備在旅途上（按：陳毅準備動身去延安參加整風和黨的七大）看看。”蕭望東不假思索地答應：“當然可以。”陳毅非常高興：“那你就寫上幾個字吧！”蕭望東在書的扉頁上揮筆寫道：“陳軍長留閱，望東敬贈”，遞給了陳毅，說：“您看看，以後給我們講講。”這就是陳毅索書、蕭望東贈書的一段佳話。
當時淮南分為路東、路西兩部分，中間是津浦鐵路。蕭望東根據中共淮南區委、軍區首長的指示精神，選派得力幹部去加強鐵路工委和鐵路便衣大隊，在明光到浦口之間鐵路沿線展開工作，爭取和瓦解偽軍，使得東西交通暢通無阻，首長、機關及部隊過路安全無恙。1944年春，日偽軍準備“掃蕩”淮南津浦路東抗日根據地，組織上把保護陳毅夫人張茜和孩子的事交給了蕭望東。蕭望東考慮到敵人正在“掃蕩”路東，路西地區相對平靜，就決定護送張茜和兩個孩子去路西地區。蕭望東做了周密安排，把自己的騾子讓給張茜，找了一個挑夫將陳毅的孩子陳昊蘇和陳丹淮用籮筐挑著，安全轉移到津浦路西抗日根據地。後來，當陳毅由延安返回華東地區時，對蕭望東深表謝意。
兢兢業業做好南京軍區政治工作
1945年10月底，淮南軍區和淮南區黨委領導班子正式組成，周駿鳴任淮南軍區司令員，蕭望東任政委兼區黨委書記。1946年10月，蕭望東被任命為華中軍區政治部主任。1946年12月初，蕭望東調任渤海軍區第7師政委。1947年2月，蕭望東在渤海第7師同師長宋時輪一起，率領部隊參加了萊蕪戰役，搶佔錦陽關，攻佔大寨，擊退了濟南國民黨軍的增援，切斷了李仙洲集團的退路，對萊蕪戰役的勝利起了重要作用。1947年2月初，華東野戰軍和華東軍區成立，轄11個步兵縱隊和1個特種兵縱隊。其中第10縱隊由渤海軍區部隊編成，司令員宋時輪，政委景曉村，副政委劉培善，政治部主任蕭望東。
蕭望東1949年2月任三野10兵團政治部主任，3月任中共蘇北區委書記兼蘇北軍區政委。1952年10月，中共江蘇省委員會成立，蕭望東任中共江蘇省委副書記兼工業部部長。12月，江蘇軍區成立，蕭望東兼任軍區第二政委、軍區黨委第二書記。
1953年4月，經中共中央批准，蕭望東奉調專做軍隊工作，任華東軍區政治部副主任。1954年2月，蕭望東任華東軍區政治部第一副主任並代理主任。1955年3月，又被任命為華東軍區政治部主任。1955年4月，華東軍區改編為南京軍區，蕭望東任政治部主任。9月，被授予中將軍銜和二級八一勳章、一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1956年10月，蕭望東任南京軍區副政委。1956年9月底，蕭望東和許世友、張才千等軍區30位將軍一起，帶頭下連當兵。蕭望東身體不好，但還是同戰士們打成一片，一起實行“五同”。許世友、蕭望東等南京軍區領導人帶頭下連當兵的模範行動，在軍內外引起了很大反響。
◆蕭望東陪同粟裕視察某團機槍連。
1963年12月，蕭望東被任命為南京軍區第二政委，翌年3月在南京軍區第四次黨代表大會上當選為中共南京軍區黨委第三書記。蕭望東在南京軍區工作十年間，多次主持舉辦團以上幹部讀書班，培養理論骨幹，帶動全區部隊掀起學習熱潮。在工作中，他始終把抓基層作為重點，幾乎每年都要用三四個月的時間，帶領機關幹部深入基層調查研究。南京軍區所屬海防前哨、訓練現場、作業工地，到處都留下了他的足跡。他多次深入“南京路上好八連”，幫助總結推廣這個在新形勢下艱苦奮鬥、勤儉建軍的先進。浙江最東邊有個叫東福山（戰士們稱它為幸福島）的小島，守島幹部戰士樹立了以島為家、長期守島的思想，自覺保衛海島，建設海島。蕭望東登上這個小島時，由於連日車馬勞頓，勞累過度而休克。醫生給他打了強心針，他甦醒後掙扎著站起來，對守島戰士深情地說：“我是拼著老命來看英雄的。從南京到這裡，上千里路，坐火車、汽車、軍艦，又爬山，又走路，花了很大的力氣來看看你們。今天看到了，我非常高興！”蕭望東還要文化部門大力宣傳“幸福島”戰士們愛島、守島的思想和事蹟。之後，前線歌舞團把守島官兵的業績編成大型歌舞《東海前哨之歌》，還到北京彙報演出。蕭望東十分重視部隊的文化工作，南京軍區文化工作搞得有聲有色，他們創作的《紅霞》《東進序曲》《柳堡的故事》《霓虹燈下的哨兵》等劇目，享譽全國。這也是蕭望東以後去文化部擔任部長的重要原因。
文化部“掌門人”蕭望東，最喜歡的還是部隊政治工作
1965年2月，中共中央決定，調蕭望東任文化部副部長兼黨組書記。5月，蕭望東到北京主持文化部的日常工作。這時文化部部長是由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補委員、中央書記處書記、中央宣傳部部長、國務院副總理陸定一兼的。陸定一親自主持了對蕭望東的歡迎會，宣佈中央關於蕭望東工作的任命，要求文化部各位副部長和局長都要服從蕭望東的領導，支持蕭望東的工作。1965年9月，蕭望東隨即主持召開了全國各省市文化廳局長會議，對文藝工作做了部署。隨後，蕭望東在文化部著重抓了三方面的工作。第一，抓學習毛澤東著作，建立黨委制，加強政治思想工作。第二，大力推廣烏蘭牧騎文藝輕騎兵的做法。第三，熱情幫助文藝團體創作、演出優秀節目。當年冬中國青年藝術劇院在京演出優秀話劇《歌唱焦裕祿》，就是在蕭望東的支持下創作出來的。
◆蕭望東（右）任濟南軍區政治委員時陪同鄧小平視察。
1982年9月，蕭望東在中共十二大上當選中顧委委員。同年10月，蕭望東主動要求退居二線，得到中央軍委的批准。1987年10月，蕭望東作為特邀代表參加了中共十三大，並再次當選為中顧委委員。1988年，被授予一級紅星功勳榮譽章。1989年5月11日，蕭望東逝世，享年79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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