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今天的房价涨幅更猛,从1940年成都米荒事件看省市两府的较量

比今天的房价涨幅更猛,从1940年成都米荒事件看省市两府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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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前面三期,关于成都米市(民国时期)的连续介绍,有读者感慨:相比之下的房子(现在)不是一样吗?

回顾那个年代,能够吃口饱饭简直就是极为奢侈的梦想。真的会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1940年春,成都市大米价格最开始为每石11元,然而由于抗战吃紧,日军节节逼进,大量难民涌入成都,急需口粮;又恰逢川东地区遭到干旱袭击,小春歉收,资(阳)、内(江)、富(顺)等县急需粮食供应,成都附近各县如新都等处的积米,都运往这些地区进行销售,以获高价……这多方面的原因导致了一个问题:整个成都市的粮食供应局面愈发紧张。不到3个月时间,成都米价就涨到了22元。

米市“行情”一遍大好,不少商贾军阀纷纷加入到了囤货居奇的阵列,致使米市米店到了无粮可售的地步,之后成都爆发了影响极为深远的“抢米事件”。到6月中旬,成都大米价格每石竟涨至70元左右。为应对米荒,国民党政府想了很多办法,如一方面在经济部内设平价供销处,责成农本局提供平价粮食,另一方面颁布法令严打囤积居奇,但至始至终,收效甚微。据有关资料记载,到同年7月10日,成都南北两个米市的少量大米暗中更涨至每石118元!

国民党大张旗鼓平抑米价却没有什么效果,当然需要给公众一个说法。以蒋介石为代表的官员则习惯用政治铁腕解决一切问题,认为砍掉几個人的头,就能够威慑大多数人,进而稳定大米市场。政府后来果然为此杀了不少人,包括当时的成都市市长杨全宇。但杨全宇的死在今天看来,却着实有点冤。

当时,行辕主任贺国光(正在代理主席职务)代表的省政府与杨全宇代表的市政府结缘颇深。“抢米事件”暴发后,粮价虽经严厉管制,但仍如脱疆之野马,民众怨声载道,给当时的蒋政府带来极大威胁。

省政府指责市政府办事不力,称既有市场自由流通的米,又有省上划拨下来的平价米,成都还不断出现米荒现象,是不应该的。而市政府则根据事实加以反驳,并揭露省上划拨的大米数字多有虚假,欺骗民众不说,还将一切罪责推在市政府头上,是不公平的。同时指出,成都的市内是不产米的,市民要吃饭,省上掌握着粮权,却说了不算,而划定之粮,也不兑现,积谷不出,市区以外大户囤粮却不查办,等等。更有一次,在全省的大会上,杨全宇不仅与省上代表当面冲突,更认为贺代主席不查事实是有意偏袒,遂愤离席。

杨全宇在成都米荒风潮中,为民众食米问题,甚至于顶撞上司,使贺国光在省务会议上和省参议会上下不了台,遂怀恨在心,必欲报复,这就是杨全宇遭杀身之祸的原因。

贺国光为了找杨全宇的漏,指使陈仕淦(中统特务,又名陈仕敢)利用与杨是中学同学和在德国是好友的关系,托故借住桂王桥西街杨宅。杨全宇为了友谊,慷慨供其食宿,不防其有阴谋。而陈仕淦则利用特务手法,暗中对杨监视,以图窃取“秘密”上报。

时逢杨全宇的另一北大同学、好友余维一(曾任国民党中央通讯社主任),在重庆筹办航运轮船公司,曾向杨借钱买船,杨从市府存在银行的公款中挪借五万元给他,后余维一在重庆付还这笔借款信告杨时,杨即嘱他就近交存重庆大川银行转汇(杨是重庆大川银行董事长),该行经理欧阳××,收到余的还款后,在未与杨取得联系时,恐法币贬值,就自作主张,托人在宜宾为杨购存小麦200石,以图保值,并将经过函告杨全宇。不料此信寄到成都桂王桥西街杨全宇家时,即被陈仕淦窃阅,直转贺国光的手里。贺如获至宝,即作为罪证,并向蒋介石密告。蒋即于1940年9月2日电杨全宇去渝。杨对这一切毫无察觉。9月4日,杨全宇飞渝,当晚即被速捕。罪名是:“现任官吏囤积粮食。”

了解到杨在成都结怨受屈后,审讯杨的军法总监部,其军法总监表示“深知其内情”,但初判有期徒刑五年,蒋介石说轻了,改判十年报批时仍说轻了,最后在改判十五年时,蒋仍不悦,亲笔改判“死刑”,并要立即执行。

据资料,按照当时公布的法令,囤积粮食数额超过1000石才算达到了死刑标准。蒋介石法外用刑的动机并不难理解,三国时期的官渡大战,曹操缺粮,为稳定人心,曹操给管放粮的小吏“商量”,“借你项上人头以示众”,蒋介石之所为不过效曹操故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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