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溫暖,如夏花般燦爛

那些溫暖,如夏花般燦爛

最近抑鬱好了一些,寫文收穫溫暖的同時也帶來了一些情緒,不過多是正面的。

我在回憶的宮殿中挑挑撿撿,終於發現那些隱藏的溫暖溫柔的曾經的歲月,用筆寫下,說與諸君聽,願諸位莫嫌囉嗦,若能博您會心一笑,也是文字的造化了。

1 、白衣飄飄的才子

彼時,電視劇《情俠》正在熱播,有這麼一句歌詞到現在我還能哼出調來:

看那月下吹簫

想你白衣飄飄

溫柔鄉里佳人俏

我總是喜歡將自己代入到故事情節中,幻想自己是最受女主角喜愛的男子,一襲白衣飄飄,風流倜儻。

因此,在我的心靈中,便覺得白色衣服是最好看的了。

我喜歡穿白襯衫。

到現在還記得,有件白襯衫很是絲滑,在夏日裡格外涼爽,自我感覺良好的是,穿起來像一個風度翩翩的王子,高挑瘦削的我穿起來竟然很是好看。

某一天,走在河邊,我就哼著歌兒,學著電視裡的情節,一遍一遍,不知疲倦地旋轉。

瀟灑倜儻,溫柔了時光;

歌聲悠揚,飄向了遠方;

涼風舞動,凌亂了臉龐。

2、那一場排山倒海的表白

彼時,我初二,教學樓大概有三層高的樣子,偶爾我放學後會爬上去看夕陽。

夕陽斜照於樹林,是我最愛的風景,我趴在欄杆上,極目遠望,看著這個大大的世界。

有一天不小心,被一個女生撞到,但她轉瞬又和同伴打鬧,我是害羞的性子,但那天不知吃錯了什麼藥,跑到她身邊,衝著她狠狠瞪了一眼。

她一瞬間的呆愣,然後笑了,說:“你真可愛。”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慌慌張張地跑掉了。

從那以後,她經常來我班級裡找我,她比我小,剛上初一,我覺得她還是個小孩,不怎麼與她交流,她卻一封信又一封信地送過來,不是情書,只是日常瑣事。

我也漸漸習慣,把她當妹妹看待,但從來不回信,只是偶爾,我們會一起看夕陽,看遠方的天空。

那是一個下午,我放學了,準備回家。

突然間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抬頭一看,是她,站在三樓,趴在欄杆上,雙手聚成喇叭狀。見我回頭,她燦然一笑,繼續喊:“xxx,我愛你。”

那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我的臉漲得通紅,內心是澎湃的喜悅將我淹沒,不是因為喜歡,是因為第一次被愛,第一次被表白,第一次知道,原來,我也可以被喜歡啊。

我的心裡暖暖的,像羽毛撩過,像微風拂過,像細雨淋過。

我抬頭看她,她還是笑著,但我想她已經明白了我的拒絕。

彼時,我喜歡的是xxx明星。

3、雪地裡清脆的笑聲

彼時,我讀高一。

我高一的時候,遇見過影響我一生的女生,但我發過誓,今生永遠不想再提起她,在我的筆下,也永遠沒有她。

所以,我這次說的,是那個名為賈貞的女子。

賈貞其人,中途轉學而來,最大的愛好是睡覺,最大的傳奇是永遠考第一。

我們兩個成為朋友,是很奇怪的事情,也是很順理成章的事。

奇怪之處在於,她自信陽光,我敏感自卑;她備受寵溺,我無人愛憐;她喋喋不休,我沉默寡言; 她如精靈,我如木頭。

自然之處在於,她成績第一,我成績第二;她上課愛睡覺,我控制不住想睡覺;她是學習委員,而我是文藝委員。

那是個冬日的雪夜,晚上10點,我們下晚自習,準備回宿舍睡覺。

教學樓距離宿舍還有幾分鐘的路程,積雪皚皚,覆蓋了枝丫臺階,為神秘的黑夜增添了一抹聖潔。

搖擺的大鐘敲擊著,發出清脆的聲音,教學樓前光滑的地面,已經被白雪覆蓋,所有人都繞道而走,我也如此打算。

但在我轉身之際,她卻拉起我的衣服,拖著我進了那片“禁區”。

我平衡感自幼就極差,因此嚇得尖叫,揮舞著雙手,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沉靜。

她嘻嘻哈哈地笑著,看著我的狼狽,但在我轉身要回去之際,卻又拉著我的衣服,把我拽回來。

我不停地跌倒在地上,她及時地將我扶住,我站不穩,也摔不倒,搖搖晃晃地往前走。

我一邊尖叫,一邊笑著要收拾她,她一邊躲避我揮舞的拳頭,又一邊將我扶住。

我們就這樣,顫顫巍巍地往前走,直到腳落入踏實的土地,我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正當我要狠狠揍她一頓時,她忽然說:“你應該多笑笑,你看,你笑起來多好看,這樣的朝氣,才適合你。”

我忽然頓住,月光下,雪色很美,她的笑很好看。

後來的後來,我再也沒有遇見過一個待我如此純粹的朋友,她永遠如稚童,永遠不染世故。

那些溫暖,如春日般輕柔,如夏花般燦爛,如秋葉般遊蕩,如冬雪般美好。

一直一直,縈繞於我的記憶宮殿中,雖然弱小,但卻讓我的宮殿,不至於全部被黑暗淹沒。還能有一絲絲光亮,透過重重黑夜,灑進心田,圍繞血液,溶於骨髓,日日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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