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腿腿遇害後,那些同樣值得我們深思的暴力故事

故事:腿腿遇害後,那些同樣值得我們深思的暴力故事

(圖文無關,圖片來自網絡)

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吳心能成為警察全靠關係。

這是吳心的夢想,懲奸除惡做一名大英雄,受人愛戴,這個夢想從幼時一直延續至三天前。

拂曉時分,吳心蹲在衚衕口,蒼白的面龐上有一絲茫然,細密的雨絲從天空灑下浸溼了他的臉頰,也粉碎了他最後的一絲幻想。

這是一次必死的任務!

三天前線人彙報,警方一直密切關注的共生會將要走私一批價值數千萬美金的新型藥劑。本不該和派出所民警吳心同志有任何關係,但上面卻點了他的將,讓他單獨防守共生會有可能逃竄的一條道路。

或許這就是上天給我的機會吧,忘記痛苦,忘記仇恨,就這樣死於對抗惡勢力也不錯。

望著陰沉沉的天空,吳心如是想道。

自從三年前父母被謀殺,公司被舅舅趁機奪取,熟悉的一切都變得截然不同後,曾經天真善良的吳心便死去了,留下一具只剩下猜忌和仇恨的驅殼。

細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踏碎了吳心的胡思亂想。

一個穿著黑夾克,鬍子紮成一個小辮的精瘦男子突然闖進衚衕裡。

吳心的瞳孔立刻縮至針尖大小,這人吳心認識,他正是共生會中的一個小頭目,名叫範振,綽號快刀手。

範振也看到了吳心和他腰間的警槍。

“爺們還真是走運啊,在這還能遇上一個死條子!”範振眼睛直髮亮,臉上露出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慄。

沒時間想太多,吳心下意識就要拔槍,但是範振比他更快一步,他飛身上前,一腳踢在吳心手上,手槍打著旋飛出十幾米。

沒等吳心做出動作,一陣勁風撲面,範振旋身一肘砸在吳心臉上。

嗡!嗡!嗡!彷彿幾千只蒼蠅在吳心腦子裡亂飛,他一下被砸暈了,天旋地轉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不愧是走私團伙的頭目,範振兩招就撂倒了吳心,他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對著暈倒的吳心正要捅。突然,他隱約聽見腳步聲傳來,驚弓之鳥的範振暗道一聲,糟了,不會是那幫死條子追上來了吧?

挽了個刀花,一邊扛起吳心一邊收刀歸鞘,心分二用互不耽誤,看得出他這一套動作熟練至極,不知道做過多少次。

陣陣顛簸讓吳心逐漸清醒過來,吳心此時已心存死志,落入窮兇極惡的歹徒手裡幾乎沒有生還機會,吳心唯一能做的就是讓這混蛋也好過不了。他不動聲色,眯縫著眼睛偷瞧,範振正扛著自己上樓,吳心看著範振腰間的刀柄,手一點一點的伸過去,不敢做太大動作,生怕被範振發現。

溫熱的木製觸感傳遞到指尖,吳心一喜,忽地一股巨力襲來,吳心頓時被掀翻在地,掙扎著站起身,就見範振一臉戲謔的看著他。

感情範振早就發現了一直在耍他。一股狂怒湧至心頭,吳心怒吼一聲,一拳頭揮過去,被範振輕而易舉抓在掌中,他嗤笑道:“警察是不是招不到人了?連你這種貨色都要,比他孃的小娘們還沒勁。”

這句話讓吳心怒火中燒,虛弱的體質,畸形的心臟是他一生的痛。

不顧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吳心左拳也義無反顧揮了出去。有種綿羊向獅子齜牙的既視感。

“還敢跟小爺動粗?”再次抓住吳心左拳,範振猙獰的一笑,手臂使了個巧勁一錯,吳心的雙臂立刻被扭的變了形。

聽著吳心的慘叫,範振得意的大笑起來,一腳踹飛吳心,虎撲上前,一頓老拳落下,發洩著交易失敗被警察攪局的怨氣。

痛,火辣辣的痛!雙臂彷彿被扭成了麻花,胸前壓了塊巨石讓他喘不過氣來,死亡的陰雲覆蓋在他頭頂。吳心明白,這次在劫難逃了。

“我讓你當條子,小雜種,小爺今天活活打死你。”範振一邊打一邊罵,酣暢淋漓。

戰鬥技巧天淵之別,槍又不在手上,吳心想不到任何辦法,強烈的無力感和屈辱感讓他渾身顫抖起來,不是痛的,而是氣,是恨!恨自己無能。

打的爽了,看著吳心在地上一點點蠕動著,他拔出刀來,冷笑一聲:“看看,你可真是個可憐蟲,小爺這就送你歸西。”

一把揪起吳心的脖領子,範振舉刀刺進了吳心心窩,看著他逐漸黯淡的瞳孔,範振一口痰吐在他的身上,不屑的吐出兩個字,廢物。

轉身欲走,一雙冰涼的手臂環住了他的脖子。

“是嗎?”冰冷,彷彿從無底深淵深處傳來的聲音在範振頸後響起。

“沒死?”範振下意識一肘回砸,吳心的熱血霎時間噴了他滿身。

再次受到重創的吳心眼中兩團火焰燃燒著,也不知哪來的一股力量,吳心一聲虎吼,死死扯住範振往樓梯下一滾。兩具身體肉纏著肉,彷彿熱戀男女在擁吻,只是這一‘吻’,充滿了狂怒與殺機。

老式筒子樓的樓道里,煙塵滾滾,吳心範振兩人一路滾一路扭打,從四樓滾到了一樓,鮮血灑了一路,前半段都是吳心的血,後半段多是範振的,範振的頭狠狠的撞了一下臺階,接下來的事,他就不怎麼清楚了。這種貼身糾纏,除了專門練柔術的,大部分戰鬥技巧全部失效,只剩下潑婦一般廝打,野蠻而原始。

踉蹌著站起身子,吳心看著在地上打滾,如野獸般哀嚎的範振,他的一條腿被扭斷,白森森的骨碴露在外面,頭上開出一道巨大口子,從頭頂蔓延到眼角。

吳心同樣身受重創,尤其是他胸前的創口,已經不知道灑了多少血,正一絲絲帶走他最後的力量。知道自己時間不多,吳心抽出範振的刀,雙手攥地緊緊的,猛地插下去。

生死關頭,範振突然翻了個身,躲過吳心致命的一刀,被瘋狂佔據的雙眼正惡狠狠地盯著吳心,道:“為什麼,我那一刀明明……”

“我的心臟長在右邊,換了常人早死透了,但是我……嘿嘿,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慘笑過後,吳心舉刀便刺。

“呀!”範振忍著劇痛,斷腿用力一掃,吳心應聲倒地,而他的腿也徹底撕裂,發出一聲慘嚎,險些沒暈過去。額頭上灰塵和血水混合成泥漿,一道道順著他臉頰流淌。

拼到現在,兩個人都已是強弩之末,比的就是誰更有韌勁,誰更狠!

黑暗,寒冷正在不斷襲來,吳心這一倒,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粗重的喘息聲正在逐漸逼近,吳心猛眨了幾下眼睛,再次能看見光明,只是彩色的世界,變得只有灰白兩種顏色。

範振的綽號叫快刀手,他一身功夫有八成都在隨身帶著的這把短刀上。此刻,他的第一念頭不是攻擊吳心,而是奪刀,刀在手他才有安全感。

他卻不知道,這一次下意識的選擇要了他的命。把刀搶回手中,範振隱約聞到了腥氣,彷彿看見一頭猛虎隨風而來,咬住了自己的喉嚨,血管被扯碎,熱血奔流而出。

無邊黑暗恐懼佔據了一切,他腦海中最後存在的畫面就是十七歲那年在金黃的麥子地,向初戀大聲喊出的那句話,混不好小爺就不回來了!

我再也回不去了。意識凝固在這他生命的最後一刻。

“死!死!死!”吳心雙目已經充血了,瘋狂的撕咬著範振的喉嚨,拋棄文明的外衣,此刻的吳心,如同披著獸皮的原始人,基因深處象徵著野性與蠻荒的記憶完全覺醒。

他此時都不知道範振已經死了,雙拳猛砸著,瘦小的身軀彷彿蘊藏了無盡的力氣,活生生錘斷了範振的肋骨,也同樣錘斷了比他性命還貴重的一批貨。

那是一聯玫瑰色的藥劑,有六支,範振貼身藏好的,此刻都被砸碎了,全都灑在血窪裡。

當瘋狂逐漸褪去,黑暗和寒冷再次襲來。吳心撲倒在地,像是被困於岸上的魚,絕望而無助的開合著嘴巴。

隱約間,他聞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嘴裡逐漸有甜味,吳心立刻貪婪的大口吮吸著。此刻,吳心是毫無意識的,只有求生的本能在驅使著他。

十分鐘後,二樓住著的大媽探頭探腦悄悄出來,她早就發現有人一路打到樓下,那聲聲哀嚎時刻不在折磨她的神經,直到平靜了好一會,她才敢出來看看。

循著血跡找到樓下,正看見兩具死屍,高亢的尖叫衝入雲霄。

遠處的樓頂,一襲黑色披風籠罩住玲瓏的嬌軀,紅髮美女一動,身體逐漸變得虛幻,在空中閃爍了幾下,來到了吳心和範振搏鬥的地方。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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