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愁仍在,餘光難“終”人們記住的仍是那一首“鄉愁”

鄉愁仍在,餘光難“終”人們記住的仍是那一首“鄉愁”

廣安 謝歌說事
鄉愁仍在,餘光難“終”人們記住的仍是那一首“鄉愁”

余光中先生仙逝。自今以後,餘老先生,您在那頭,我們卻在這頭。

餘老先生一生漂泊,從南京到四川,從大陸到臺灣,求學於美國,任教於香港,最終落腳於臺灣高雄的西子灣畔。余光中先生是我十分敬重的一位大家,昨天一整天我都在武勝縣參加由市委統戰部組織的無黨派人士和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的一個學習“十九大”的培訓,因而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關注這條驚人的噩耗,但是,我的心卻是沉甸甸的。只能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才開始梳理一下其間的花絮。昨天的央視新聞這樣評論:他是“藝術上的多棲主義者”,詩歌、散文、評論、翻譯是他的“四度空間”;他的作品風格多樣,談意志與理想,寫思緒和願景,話家國與別離。他就是詩人、散文家、翻譯家余光中,今天上午餘先生在臺灣辭世,享年90歲。

外出了一天感覺特別的累,於是,習慣地躺在床上打開手機,慢慢的在朋友圈的空白處一個字一個字地打著初稿,腦海裡浮現的便是老先生那首“今生今世”,先生說:

我最忘情的哭聲有兩次

一次,在我生命的開始

一次,在你生命的告終

第一次,我不會記得,是聽你說的

第二次,你不會曉得,我說也沒用

但兩次哭聲的中間啊

有無窮無盡的笑聲

一遍一遍又一遍

迴盪了整整三十年

你都曉得,我都記得

東海風起,悲公一去空餘恨,西山日落“駕鶴”兩字不堪聞。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初,余光中先生在臺灣寫下了《鄉愁》。他回憶說,當時20分鐘一氣呵成的原因,“不是因為我才思敏捷,而是因為離開大陸二十多年,這種感覺在心裡也就醞釀了二十多年,而誘導因素就是耳聞“文革”慘狀,擔心自己再也回不去大陸的愁思。”事實上,《鄉愁》之類的詩餘光中至少寫了二三十首。後來《鄉愁》在大陸被選入教科書,電視臺也用,很多人會背。余光中自嘲說:“它好像變成一張名片,這張名片大到把我的臉遮住了。”在臺灣,情況也差不多。在當時的環境下,余光中的這首《鄉愁》簡直就是華語詩壇上的一個絕響。我們有理由說,他是真正意義上的偉人,一位橫跨了兩個世紀的最偉大的詩人。只是,如今的世界正如先生詩中的情景令人心碎不已:您在那頭,而我們在這頭。

下面是一篇鳳凰時評,籍此悼念。

鄉愁仍在,餘光難“終”

傅斯鴻

從“郵票”到“船票”,從“新娘”到“母親”,最終又將這一切歸結於一灣淺淺的海峽,牽連起家與國的命運,述說著揮之不去的“鄉愁”。

著名詩人余光中於2017年12月14日在臺灣去世,享年89歲。

余光中的詩是較早為大陸所引進的臺灣文學之一。1928年出生於南京的余光中經歷了20世紀上半頁的所有動盪。1952年,余光中從臺灣大學外文系畢業後,先後在臺灣、美國與香港之間任教。期間創作了大量的詩歌、散文和評論,也翻譯了大量的外文著作。

在臺灣詩壇,余光中稱得上是一位巨匠。他與覃子豪、鐘鼎文、鄧禹平等當時文壇上活躍的青年詩人們,共同創立藍星詩社,使得《藍星》週刊也成為當時文壇一本非常有影響力的著作。余光中甚至得到了文學大師梁實秋這樣的稱讚: “右手寫詩、左手寫散文,成就之高、一時無兩”。詩壇的成就,讓余光中在臺灣及大陸都有著極大的聲望。記得曾經看過一些關於臺灣文壇爭論的文章。其中說到李敖如何罵余光中,而余光中的回答卻很巧妙:“我不回答,表示我的人生可以沒有他;他不停止,表示他的人生不能沒有我。”

而余光中為更多的人所熟知,主要是源於一首《鄉愁》的詩。這首簡短的小詩,連接起兩岸中國人那“大江大海”的愁緒,進而又成為兩岸中國人同根同源的共同記憶。

應該說這首詩與國民黨元老於右任的《望故鄉》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然而,在立意上,余光中的《鄉愁》卻比之於右任的《望故鄉》更加意味深長。

從“郵票”到“船票”,從“新娘”到“母親”,最終又將這一切歸結於一灣淺淺的海峽,牽連起家與國的命運,述說著揮之不去的“鄉愁”。

當然,與于右任相比,余光中還是幸運的。他的鄉愁早已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奢望,隨著兩岸的通航,他已經多次越過了那灣淺淺的海峽,回到了闊別已久的故鄉。

2010年的時候,余光中曾攜夫人來到成都,在武侯祠裡做個一場精彩的關於詩歌的演講。我有幸聆聽了這場演講,在這場演講中,關於李白與杜甫的詩歌與友誼在余光中那炯爍的眼光中,那嘹亮的聲音中被淋漓盡致的綻放。

之後,有雜誌約我寫了相關的文章,我突然就想到了他的那首《尋李白》。作為一個詩人,他是最能懂得詩人的情懷,在他的詩作《尋李白》中,既有李白那酒入豪腸,口一吐半個盛唐的豪邁,也有杜甫那細細的苦吟與殷殷勸慰。

“隴西或山東,青蓮鄉或碎葉城,不如歸去歸哪個故鄉?”

這是李白的鄉愁,同樣也是余光中的鄉愁。在成都的短暫停留,只是為這“鄉愁”做一個小小注解,而更大的鄉愁於家國情懷、於中華傳統,卻依然還在他那首小詩裡,雖然近在咫尺,卻又相隔天涯。

在《鄉愁》之後,余光中也如於右任一樣,寫過一首《當我死時》,在這首詩裡,余光中表達了與于右任同樣的情懷。於是,余光中在《當我死時》這首詩裡這樣寫道:當我死時,葬我,在長江與黃河之間,枕我的頭顱,白髮蓋著黑土……從前,一箇中國的青年曾經在冰凍的密西根向西瞭望……用十七年未饜中國的眼睛。饕餮地圖,從西湖到太湖。到多鷓鴣的重慶,代替回鄉。

如今,詩人離去,這曾經的鄉愁,這代替的回鄉都已經成為人們對余光中的永恆記憶。然而,隨著這樣一代人的逐漸離世,這樣的“鄉愁”是否還能在臺灣,在兩岸喚起共同的情感與記憶,當是余光中那未了的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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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獨立思想、熱點時評、“謝歌說事”,用卑微的“閒言碎語”換社會點滴之改變,以發癟言的形式演繹麻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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