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琛在看書,她呆在他面前,也不敢找話題,所以她還是打算少說話,多做事。
家裡廚房,傭人已經開始在準備菜了,葉佳看了一堆菜裡面,選了一些菜出來。她上學的時候,學的是護理,食療她也略微的懂一些。
熬湯需要時間多一些,別的菜都做完了。
她跟傭人打聽了,霍庭琛喜歡吃淡一點的口味,而她喜歡吃辣的,而且是無辣不歡,不辣吃不下飯的那種。
剛才她已經提了要和霍庭琛一起吃飯,可做的菜又得按照他的口味來,沒辦法她只能準備了一碟子的辣醬,過會吃飯沾著吃。
廚房裡在做菜的傭人,葉佳喊她薛姐,因為整個霍家,她問關於霍庭琛的事情都沒有搭理她,就只有年紀大一些的薛姐願意回答她的問題。
從薛姐的口中她知道了一些關於霍庭琛的事情,也不算錯,但可以避免惹怒他。
薛姐看著葉佳做的菜,臉上露出了笑容,“沒想到大少奶奶竟然這麼會做菜。現在的姑娘會做菜的已經不多了,出生好點的更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想著的都是做指甲。”
聽著薛姐的話,葉佳笑了笑。
把飯菜給端上去時,葉佳跟了霍母說了一聲,她今天陪霍庭琛一起吃飯。
霍母臉色好看多了,她挑回來的媳婦兒,好在沒挑錯人。
書房裡,霍庭琛腿上仍舊放著一本書,葉佳只能看到他腿上有本書攤開,但看不到書的頁數是否翻動過,更看不清他看的是什麼書。
和他相處,她就得適應這樣的光線。
葉佳進門時,將飯菜都放在了桌子上,“吃飯吧。”
桌子上的飯菜,霍庭琛看得很清楚,是他喜歡吃的菜。他的輪椅滑動,到桌子前。
葉佳拿出了溼紙巾,“擦擦手在吃吧。”
學護理的時候,她就該是實習才是,也好有些經驗,她照顧霍庭琛時,總擔心會有照顧不周。
霍庭琛斂了斂眸子,接過溼紙巾,擦了手,拿起筷子吃飯。
很好吃,但是味道和他往常吃薛姐做的菜不一樣,菜裡都有茴香的味道。他咀嚼著,只是吃了一塊,便沒有再夾菜。
“是不好吃麼?”見他不夾菜,葉佳有些忐忑,他是不是又發怒了?
這裡的光線弱,她根本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
良久,霍庭琛才開口說著,“這菜是你做的?”
“嗯。”
“不是太難吃。”霍庭琛淡淡的吐出這幾個字。
對於葉佳來說就是如釋重負。
見霍庭琛繼續夾菜,她也安心的端起了碗,夾著菜沾著她面前準備好的那一小碟子的辣椒醬,送入口中
辣椒醬的辣味很足,所以葉佳吃的也很香,完全沒有察覺得到,霍庭琛在看著她。
這些細節看下來,他對她的映象比普通的傭人好上那麼一些。不害怕他,不順從他,她知道該怎麼做比較好,這樣相處下去,至少不會那麼乏味。
吃完飯,葉佳把碗筷都送下去。
她下樓時,霍母上前迎過來,看著她手上端著的托盤,裡面兩盤菜一道湯都被吃光了,盛著米飯的碗也是乾乾淨淨的一粒米都不剩。
霍母臉上稍稍和氣了些,“下次都準備幾道菜,讓庭琛多吃些。”
可,剛才霍庭琛只是說了她做的不是太難吃,她沒打算再自己做菜。但她得聽霍母的話,便應了下來,“嗯,好的。”
葉佳把盤子端到廚房時,薛姐驚訝了,“今天大少爺吃這麼多麼?”
其實也沒吃多少,主要是她吃的比較多,葉佳尷尬的笑了笑,“我吃的比庭琛吃的多。”
“那也不少了。以前大少爺都是一個人吃飯,米飯只能吃半碗。我們這些做傭人的,很少能見到大少爺一面,見到大少爺時也看不清臉,也不知道現在人瘦成什麼樣了。”薛姐一番感概。
葉佳也看不出來霍庭琛瘦不瘦。
剛吃完飯要運動一下有助於消失,霍庭琛坐在輪椅上,沒人敢靠近他,更沒人會讓他運動。
葉佳也沒那個膽子想讓他運動,但是她可以給他按按摩,尤其他的雙腿,不行走就會肌肉萎縮。
盤子麻煩家裡的傭人幫忙洗,她就先上樓去書房了。
霍庭琛坐著自動輪椅,到書架前,把書放上去。
“我想幫你按摩,可以麼?”葉佳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輕聲的詢問著。
他眸色變冷,聲音也帶著冷冽,“你想按哪裡?”
從他的聲音裡,葉佳聽出了冷意,他這麼問,一定是知道了她想幫他按雙腿。這讓她瞬間大小了這個念頭,但避免他起疑,她微微淺笑,“我想給按按肩膀,一整天你都沒有出過書房,一直看書,肩膀應該有些酸。”
“不必了。”他冷冷的吐字。
霍庭琛收起了書,這個時間點,他應該是想要回臥室。
今天晚上如果霍庭琛再讓她幫他洗澡怎麼辦?不說男女有別,就光只是他的體重,她都沒辦法扶著他。
忽地,她開口轉移了話題,“我可以問一下,你晚上睡哪麼?”
她記得早上起來他們新房的床上被褥沒有被動過。
“睡輪椅。”他的聲音仍舊是冷冰冰的。
輪椅上睡著,就等於是坐著睡了一個晚上。他寧願坐在輪椅上睡一個晚上都沒有叫人進來幫忙。她很好奇,以前照顧霍庭琛的傭人都是怎麼照顧他的。
霍庭琛的輪椅滑動,往新房的方向。
葉佳跟在他伸手,一言不發。她好想再下去問問薛姐,平時都是誰伺候霍庭琛洗澡的。
於是進門前,葉佳找了個藉口,“你有沒有渴了?我去幫你倒點水。”
“沒有。”
他如此的惜字如金,她連再張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
進了房間之後,霍庭琛看向她,“明天你找下小李,以前都是他照顧的我。”
對他多些瞭解,才能更方便的照顧他,他也不想葉佳像是無頭蒼蠅一樣,更不想再發生前兩次那樣類似的不愉快事情。“嗯,好。”葉佳點了點頭,記下。
她現在要幫他挑選好明天要穿的衣服,儘管他不出門,儘管沒人會看到他穿什麼衣服,她仍舊打開衣櫥,用手機照亮,耐心的為他挑選著衣服。
挑選好了衣服之後,葉佳就去了浴室給他放洗澡水。
伺候他洗澡,她咬了咬下唇,想著把他當成一個她正在護理的普通病人,不要胡思亂想,更不好緊張臉紅。
在伺候霍庭琛洗澡之前,她想先洗,免得又像昨天晚上一樣,她洗不成澡。浴室內她調好了水溫,因為太過昏暗,她仔細辨別架子上的洗髮水時,不小心打翻了上面的瓶瓶罐罐。
她扯了浴巾在身上裹著,將掉在地上的瓶瓶罐罐都撿起來。
耳畔一道聲音傳來,“你在幹什麼?”
如此冰冷的聲音,她知道是霍庭琛坐著輪椅進來了,她把東西都擺好之後,看向他,“沒什麼,就是這裡太黑了,我不小心把東西給打翻了。”
這光線對於霍庭琛不算黑,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葉佳,看到她頭髮溼漉漉的,身上裹著一條浴巾。她的身體雖然清瘦,但是該凸的凸,特別是浴巾邊緣包著的地方,前面像是呼之欲出。
玲瓏有致的身材,此刻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誘惑感。
霍庭琛沉著聲音,“誰讓你先洗的!”
葉佳有些呆愣,從他聲音裡聽到了怒氣,也不敢開口說話,她怕再頂撞了他。
從她臉上看到了有些不知所措,霍庭琛斂了斂眸子,不去看她,“把浴缸清洗一遍。”
“好的。”她忙聽從他的命令,她想先穿上衣服再清理,然而只是邁了一步,踩到了剛才打翻流出來的液體,她整個身體往前傾。
摔下的時候不疼,因為她的臉是落在了霍庭琛的腿上,而且正好是他的雙腿中間。
驀地,頭頂傳來的聲音夾雜著滔天的怒氣,“你還要趴多久?”
他的身體在起變化,她貼著他的那裡,能清晰的感受到。
葉佳撐著身子,從他的身上爬起來。她的臉像是被火燒一樣。
“不要指望一個下身癱瘓的人能滿足你。”霍庭琛冷冷的聲音警告著,同時也在壓制著他體內竄起來的火氣。
這話的言下之意,葉佳是聽懂了,如果她要繼續留在霍家,就得做好守活寡的準備。可是她是不小心摔倒的,壓根就沒想著和他做那種事。
葉佳咬了咬下唇,看著面前坐著輪椅出去的霍庭琛。
他是不是以為她是慾求不滿的那類女人?
中午的時候她還能和他一起吃飯,還可以和他不時的說上幾句話。她以為這樣的狀態會繼續維持下來,並且會越來越好,但是沒想到到了晚上,一切又恢復了冰點。
洗完浴缸之後,霍庭琛坐著輪椅進了浴室,沒讓她在跟著。
她擔心他在浴室裡會摔倒,他雙腿不能站立,又沒有柺杖之類可以讓他扶著的東西。
在浴室外,她就站著在那等著,等著他叫她,她立馬就進去。
“進來!”
果然,浴室裡霍庭琛叫她了。她推開門,進門見他已經把頭髮洗好了,身上的衣服還沒脫。她上前,低低的說了一句,“你能把led燈也給關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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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閣下不是帽兒山的盧道友麼,帽兒山距離玄水城可不近,道友不遠萬里趕來,莫非也是參加拍賣會的?”
一名黃衫青年不經意間一個轉首,卻是神色一動,對一名紫袍中年詫異開口。
“原來是鄭兄,剛才在下就覺得你有些面熟,卻是一時沒有認出,還請鄭兄見諒。
沒錯,七星商盟的低階拍賣會每三年才開一次,如此盛世,在下自然是要參與一下,碰碰運氣的,難道鄭兄也是來參加拍賣會的?”
那名紫袍中年微微一怔,目光一掃之下,這才拱了拱手,微笑說道。
“嘿嘿,如今出現在玄水城的煉氣期修者,又有哪一個不是為此而來的,倒是盧兄身家不菲,定會在此行之中大有收穫的。”黃衫青年嘿嘿一笑,雙目一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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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時辰之後,杜凡和陳茹二人坐在了距離七星商盟玄水城分盟不遠處的一間茶樓之中,雖然杜凡現在以凡人的角度來說窮的要死,但一些碎銀還是有的,喝兩杯清茶還不成問題。
“這麼說,七星商盟的拍賣會在明日舉辦?”陳茹飲了一口熱氣騰騰的清茶,開口道。
“嗯,我聽其他修真者是這麼說的,若是這樣,我們倒是不急於一天的,待我們參加完拍賣會再走不遲。”杜凡將杯中清茶一飲而盡,淡淡說道,同時又為自己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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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平安?我看還是算了,她若是知道這裡的情況,我恐怕都沒有機會看到明天的拍賣會了。”杜凡聞言,毫不猶豫的連連搖頭。
“嘻嘻,我看杜長老是害怕見到她老人家,做著能拖一天是一天的打算吧。”陳茹終於忍不住了,“噗嗤”一笑,出口揶揄道。
杜凡聞言眼睛一瞪,就要一口否認,可是他張了張嘴巴,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氣勢瞬間萎靡了下去。
“好吧,算你說對了。”杜凡無奈的聳了聳肩。
“其實杜長老不必如此的,我聽師尊提到過蕭雁前輩,說她是一位面冷心軟之人,又極其護短。
既然她老人家對你這般看重,又怎麼會為難於你呢,多半是訓斥一番罷了,我猜想,就算是七星商盟其他副盟主亦或是長老們對你橫眉怒目,頗有微詞的話,她都不幹呢。”
陳茹莞爾一笑,凝望杜凡,輕輕開口,似在安慰。
還真別說,陳茹的一番安慰多少起到了一些效果,杜凡心中隱隱的緊張之色不知不覺間,消退了不少。
“不管怎樣說,明天的拍賣會總要去看看的,待拍賣會結束,我們就回去。”良久之後,杜凡長長的舒了口氣,如此說道。
小半柱香的工夫過後,二人離開茶樓,走在一條頗為寬闊熱鬧的街道之上。
這時天色漸晚,杜凡正欲尋一家客棧住下,目光不經意的四下一掃,卻是陡然停下腳步,他臉色一變,瞳孔微縮,抬起手臂指著一處地方,不可思議的驚叫道:
“獵人公會!”
只見那是一座頗為奢華大氣的高大建築,在其大門上方,懸掛著一塊異常華麗的巨大牌匾,上面龍飛鳳舞的銘刻四個大字,“獵人公會”!
“嗯?是獵人公會呀,獵人公會怎麼了?”陳茹一怔,順著杜凡手指的方向望去,一臉詫異之色,疑惑開口。
“陳姑娘,九州大陸一共有幾家獵人公會?獵人公會很出名麼?”杜凡呼吸急促,神色激動,心念一轉之下,凝視陳茹,開口問道。
“杜長老,你怎麼會這麼問,當然只存在一個獵人公會了,總會在中州,分會遍佈九州大陸上的每一個地方。
獵人公會同七星商盟一樣,它們都是貫穿整個大陸的超然勢力,而且這樣的勢力,九州大陸之中,只有這兩個。
不同的是,七星商盟是針對於修真界而存在的,而獵人公會的影響,則是體現在凡塵界,甚至還有傳言,說此公會之中,並沒有修真者的存在。
不過,獵人公會古老且神秘,並未因其表面的種種,而受到其他勢力的輕視或打壓。
據說在九百多年前,有一位元嬰大能不滿獵人公會的存在,直接闖入此公會總部,欲要將之抹去,結果那位大能,一去不返,從此之後,更是沒有人膽敢挑釁獵人公會了。”
陳茹先是有幾分意外,不過她美眸晶光一轉之下,也就為杜凡詳細的解釋起來。
“原來是這樣,那可真夠邪門的了,也不知道獵人公會的真正底蘊在哪裡。”杜凡聞言之後,面露奇異之色,若有所思的喃喃道。
“算了,此公會實力越強,我越高興,那件事情正好可以在這裡處理一下。”他輕吐口氣,雙眼驟然明亮。
“走吧,陪我進去辦點事情。”杜凡對陳茹微微一笑,驀然開口。
片刻之後,他二人進入到了獵人公會的大廳之中,這裡給他的印象倒是和上次差不多,奢華,大氣,人多,嘈雜……
杜凡畢竟有過經驗,當即尋到一個侍從,給其一塊低階靈石,便被帶到了一個類似於辦事處的地方,其內是一名黑袍老者,此人身材枯瘦,端坐在一張木桌之後。
“閣下所來何事,不妨直說。”黑袍老者抬起眼皮看了杜凡一眼,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杜凡神念一掃,發現對方只不過是一個凡人,但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之心,當即對其拱了拱手,十分客氣的說道:
“是這樣的,在下曾經在青州發佈過一次獵人懸賞任務,不知道可否在這裡查詢一下其結果?”
“哦?閣下的情況倒是有些特殊,你將那份委託契約拿出,老夫幫你查上一查。”黑袍老者只是略一詫異,便神色平靜的如此說道。
“哦,在這裡,有勞了。”杜凡聞言,當即將曾經那份灰布狀的委託契約從乾坤戒中取出,並不動聲色的遞給了對面老者。
黑袍老者只是點點頭,將那塊灰布平鋪於木桌之上,又拿來一盞類似油燈的東西,在契約上來回晃動幾次。
半晌之後,黑袍老者停下手中動作,看了杜凡一眼,淡淡道:
“曾經有個凡人傭兵團接取過閣下發布的懸賞任務,但是半年之後並未完成,他們繳納違約金之後,便宣佈此任務失敗,自那之後,閣下所懸賞的尋人任務,就再也沒有人接取過了。”
“失敗了?再也無人接取了?”杜凡聞言眉頭一皺。
“請問老先生,我可以在這裡發佈青州的懸賞任務麼?”杜凡略一沉吟,便開口問道。
“我明白閣下的意思,但是按照公會的規定,這個是不可以的,不過若是閣下可以多花費一些代價,倒是還有另一個辦法。”黑袍老者微微一笑,手捻鬍鬚的如此說道。
“哦?還請明言!”杜凡雙目一亮,振奮開口。
“老夫觀閣下應是一名修真者,只要你除了懸賞費用之外,再額外交納百塊低階靈石的手續費,我們便可以為閣下在九州之中所有獵人公會同時發佈懸賞。
而任何一個地方接取任務,完成任務,我們都會將消息第一時間傳到閣下這裡,這樣一來,應該可以解決閣下所有的問題了。”
黑袍老者端起桌旁茶杯,輕飲了一口,淡淡的說道。
“百塊靈石?沒有問題!”
杜凡聞言大喜,當即在黑袍老者這裡重新發布了一次委託任務,難度等級在一番協商下,定在了B級,懸賞金額是八十塊低階靈石,再加上百塊靈石的跨州手續費,一共一百八。
這個靈石數量對於一個普通的煉氣期修士來說,並不少,甚至都會引起廝殺,但是對於此時的杜凡來說,卻不算什麼了。
對他而言,這些靈石就算是說成可有可無都不為過的,先不說每月兩個勢力的供奉,單是他儲物戒指內,在百花谷底尋到的那些外界滅絕的靈草藥,每一株拿出來,都能賣上天價。
之前他在青州的懸賞若是撤銷掉,還可以返回一部分靈石,但是杜凡自然不會理會,依舊掛在那裡,這種事情,他可是不會吝嗇的。
不到半柱香的工夫,杜凡在黑袍老者這裡,便將所有流程走完,拿到一份新的委託契約,離開了獵人公會。
他們當晚找了一家較為廉價的客棧住下,使得杜凡那裡,所有的凡塵財物,蕩然無存。
第二日一早,杜凡二人便離開客棧,前往七星商盟分盟所在地。
“和杜道友同一排木屋,第十九間房,裡面是一名妖嬈女子,此女身材火爆,相貌甜美,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不過心腸卻是歹毒之極。
而且此女還修煉有一種媚惑之術,男性修士在她面前,一個不留神,可是要吃大虧的,在下聽聞此女已經夥同了其他修士,準備對杜道友伺機出手。
還有第十三排倒數第一間房……”
袁立點頭之後,便徐徐開口,為杜凡一一敘說起來。
杜凡面無表情,甚至還帶著一絲淡淡笑意,不過其心中,卻是已經沉了下來,目中深處,隱藏著一抹寒光。
過了良久,直到一口氣說出十餘人之後,袁立才話語一頓,面露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開口道:
“在下所知,已經全部說與杜道友了,至於其他人,我也不能太過確定,不過杜道友還是要有所防範的。”
“多謝袁道友告知在下如此之多,此事如果屬實,就算我欠下道友一份人情。”杜凡雙目一閃,拱手說道。
袁立擺了擺手,嘆聲說道:
“杜道友無需客氣,在下說這些,可沒有要閣下人情的意思,只不過道友加入我們一組的概率不低,若是你有個閃失,對我個人來說,也是極為不利的事情。
除了谷中的煉氣期修士之外,杜道友與築基存在交往之時,也一定要格外小心。
新月島的前輩,脾氣大都不好,尤其是負責我們這處山谷的馬堂主,此人極度**,本谷至少有十餘名妙齡女修,都是他的爐鼎。
對於一名女修來說,只要能夠表現出順從之意,在這位馬堂主面前倒是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此人除了這個癖好之外,還性格陰沉,尖酸刻薄,一個不高興,便會隨手殺人,這種事情在以往沒少發生過,上面也不會去追究。
所以如你我這樣的修士,在馬堂主面前就要加倍小心了,平常就算受到再大的不公,也萬不能出口得罪於他。”
“袁道友所說的不公是什麼意思?對了,先前我隱約聽聞馬堂主說起過任務一事,莫非這兩者有什麼關係?”
杜凡一直認真傾聽,到了最後,不禁心中一動,開口問道。
“這也是我接下來要和杜道友說的事情,似我們這種低階修士,在新月島這種地方,自然不可能如以往在九州大陸那般,每月只顧修煉即可,還能夠得到宗門家族下發的修真資源。
在新月島中,我們以往所享受到的宗門家族待遇不但完全沒有,而且還要以每組為單位,去做各種各樣的任務,即使這樣,我們最終得到的修真資源也是少之又少。
最重要的是,我們幾乎沒有修煉時間。
杜道友現在可能還無法理解,不過最多月許,你便會清晰的感受到這裡的殘酷,在我們完成任務歸來之時,甚至還會出現立功未必會獎,有過肯定會罰的現象。”
袁立嘆了口氣,神色凝重的說道。
“袁道友,我們一般都會做何種任務?”杜凡眉頭一皺,再次問道。
“本谷之修,最普遍的任務便是去海上擊殺妖獸,獲取妖丹。
當然了,這是對於你我這等修為的人來說,若是煉氣期二三層的修士,便會被派到新月島北部的礦脈去當挖礦工。”
袁立看了杜凡一眼,如此說道。
“捕捉妖獸?這其中的風險只怕是不小吧。”杜凡聞聽此言,神情再也無法保持平靜,瞳孔微微一縮,臉色已經變得很是難看了。
“這是自然,每次出海的死亡率,可是都在五成左右的,而且就算平安歸來,沒有上繳足夠數量的妖丹,依舊會受到不小的處罰。
杜道友恐怕還不知道一件事情吧,東緣海東邊這片海域,最可怕的並非是妖獸,因為在地煞群島附近,幾乎沒有太過強大的妖獸存在。”
袁立說到這裡,其面色突然一白,好似談虎色變一般。
“哦?袁道友可否詳細一說?”杜凡見狀,心中也是一凜,連忙開口道。
“東緣海西側為九州大陸,而東側,便是東海迷霧。
東海迷霧所覆蓋的區域極廣,將東緣海東側盡數隔斷,沒有人知道它到底有多大,也沒有人知道它是如何存在的,只是知道,沒有一個東西,在進入到東海迷霧之後,可以再出來。
無論是元嬰大能,還是海上的高階妖獸,甚至是土塊、木板等死物,只要和東海迷霧略一接觸,都會瞬間消失,再無半分蹤跡可循。
不幸的是,地煞群島便是處在東緣海東側位置,而新月島又是地煞七十二島之中,最為臨近東海迷霧的幾座島嶼之一,故而我們一旦出海,東海迷霧才是我等最大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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